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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大汗召集各个贝勒大臣,提出一个新想法。人到的差不多了,努尔哈赤说:“朕打算迁都到沈阳城。”大家一听,都愣住了,代善先反对说:“新城才建好,宫室建了,兵卒的家还没有建完,咋又要搬走呢?”努尔哈赤说:“住在辽阳三年多,出入不是很方便,相比之下,才知道沈阳是形胜之地。从沈阳向西征大明,由都尔鼻过辽河,路直,比从辽阳走要近一些;向北出征蒙古,两三天就到;向南出兵朝鲜,过清河就快到了,住沈阳有很大的便利。”
大汗说完,阿巴泰、德格类、岳托、旺善等人都赞同,他们出征过南北两路,都觉得辽阳的路远,又因新城里房舍还没有盖上,石料、木料都不够用,搬家更好。出征过蒙古的博尔锦却不赞同迁都,走到前面说:“请大汗斟酌,甲子年是荒年,收成少,今年如果再迁都,征差役,恐怕要让我国百姓受苦了,不如等今年乙丑年丰收了再说。”
努尔哈赤坚持说:“沈阳城池坚固,城墙完好,稍加修整就行。城中房舍也够用,不必动土木、兴大役。在浑河上游的界凡,或是在苏克苏浒河上游的赫图阿拉,伐树木推到河里,顺流就能漂到沈阳,用来修建房舍、宫殿,当柴禾烧火,随便用都用不完。况且沈阳北临山,兽多可围猎;南临河,水中鱼虾蚌蟹,扑捉不尽。朕早就筹划成熟了,你们怎么不远想一点?”
萨哈廉听说能打猎了,万分高兴,心想:我家的海东青都要不会飞了,大黑狗也跑不快了,再不进山围猎,酒也要放干了。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小声说:“搬家好,搬家好,快搬快搬。”反对的人再没有说出理由,努尔哈赤宣布:“大伙儿收拾一下,二十天后启程。”
1625年春末,天命十年三月庚午日,努尔哈赤率领护卫恒纬的十个牛录,先行出发,傍晚在十里河的虎皮驿扎营,次日中午进入沈阳城。努尔哈赤进城后,在南城门内住下,辽阳新城中各旗人马,陆续搬迁到沈阳城内。
沈阳城小,在城外打鼓吹号,全城都能听见,努尔哈赤命博尔锦在四个城门外,设立一个硬木云板、一个大铜锣和一面大鼓,用于夜间来探马报信的信号。如果来的是紧急军情,就敲云板;要是有降户降兵逃跑,敲锣;传送捷报,擂鼓。再令护卫恒纬率人回萨尔浒伐树,筹建沈阳的宫殿,先造大政殿,殿前设十座固山额真亭,头两座是左、右翼固山的,但是费英东和额亦都相继故去后,还没有人接任这两个职位。再往下是八旗固山额真的八个亭子。
逃入朝鲜境内的毛文龙,也得到大金迁都的消息,他虽然遭受多次打击,但是并没有被消灭,反而因总有动静,晋升为平辽总兵。这次毛文龙又亲率三百兵将,潜入到海州城西南,准备夜袭大石桥以北的耀州城。耀州城是大金重地,海边晒出的盐,都集中储存在这里。
夜深了,毛文龙领兵向耀州城方向摸索,派出二十人在前面探路,走到官屯寨时,打头的探子翻墙跳进一个大院子里,要看看有没有八旗兵。这是正黄旗长甲兵青佳努的庭院,第一个人跳进来,第二个还在墙头上,院子里狗就狂叫起来,青佳努听见,忙取盔甲往身上披挂,青佳努的妇人不等丈夫,从桌子上抓起刀,冲出屋外,见一人正在打狗,上去一刀,砍倒那个人,墙头还有人,又是一刀,墙上人跌落墙外。手上挥着刀,脚不停步,冲出院门外,见外边还有十好几个,上前就砍。
邻居纳戴的妇人、萨格齐的妇人,也从各家的院子里冲出来,三个女人一口气打跑了十多个明兵。青佳努走出房门时,明兵已经消失在黑夜里了,青佳努只好拔出两只响箭,射向天空。不多时,耀州城的杨古利领一牛录人马赶到,往前搜索很远,没有发现敌兵的踪影。
耀州附近有明兵活动,军情马上报到沈阳城。努尔哈赤赏赐给三个女人金银布帛等财物,又加封青佳努的妇人为一等闲散备御,加封纳戴的妇人、萨格齐的妇人为二等闲散备御,就是无差事不带兵的牛录额真。
这时耀州的城墙很矮,努尔哈赤命四个牛录额真土穆布禄、阿尔代、毛海和光石率兵去加高城墙。因为天气热,石料、木料又不够,所以城墙修得很慢,努尔哈赤再命皇太极领一个牛录的人马,去耀州城慰劳修城的兵将,协助修建。
耀州城内的一个秀才叫刘伯强,看见皇太极仅带三百人来,就逃走,到宁远城,刚好山海关总兵马世龙在宁远巡视,刘伯强向总兵报告说:“大金四王子在耀州,身边士卒不足三百人,大帅若出兵,耀州百姓就能捉住四王子,接应大军。”
马世龙任总兵三年来,还没有打过一仗,朝廷中早有谏官上奏“空耗粮饷”,现在见有这个机会,想立一大功,于是,传令宁远前锋营总兵鲁之甲、参将李承先,率领四百骑兵、八百火枪兵,出三岔河,袭击耀州,自己调四万山海关兵马做后队接应;再派人出使察哈尔,邀林丹汗一道出战,林丹汗答应草枯前出兵。宁远前锋营鲁之甲领命发兵三岔河。
明兵一出宁远,大金探马就把消息送到了沈阳,当明兵在辽河口的娘娘宫渡口过河时,已经明显看出敌兵针对的是耀州城,娘娘宫到耀州城只有五十里,离辽阳、沈阳就远多了。皇太极在耀州慰劳完修城的兵将,已经离开,守城的杨古利准备在城下伏击来犯的明兵。
鲁之甲的兵马在娘娘宫用小船过河,三日渡完,过河后人马不能站立,因为滩涂是泥泞的沼泽地,一脚踩下,人腿陷很深,马腿几乎全部陷入泥水里。明兵分出人割芦苇扎捆,铺在沼泽地上,从河边铺出老远,像一道芦苇桥,人和马顺着这个“桥”,走向内陆。
明兵登陆后,并没有来攻城,而是隐蔽在深草处。杨古利得到这样的消息,对土穆布禄等人说:“明兵白天隐藏,可能是等后队,也可能要黑天偷袭。我们分兵埋伏在城外,城内只留一个牛录。如果明兵趁黑到城下,守城的人点火为号,城外埋伏的两面夹击。”计策定下,由土穆布禄守城,杨古利、阿尔代、毛海和光石四人领兵埋伏城外。
后半夜,明兵果然来偷袭,前队是四百骑兵,后队是八百火枪兵。耀州城墙只有一人高,土穆布禄领兵蹲在墙里侧,明兵走到墙下时,土穆布禄才点燃火把,站起身对着明兵哈哈大笑,墙内的八旗兵都点燃火把站起来,一齐将火把扔出墙外,扔到明兵的马蹄下,地面上事先已经铺了一层干草,火把飞出去,烟火立刻腾起,明兵马队一乱,两侧喊杀声骤起,明兵败绩。鲁之甲、李承先战死,士卒阵亡过半。马世龙率四万兵马已近三岔河,得报大金有防备,前锋营溃败,不敢再过河,全军后退,未济之旅一奔数百里。
大金获胜,缴获没伤可用的战马七百匹,铠甲器械无数。
大明出兵失利时,朝廷上正纷争不断,天启再不爱听东林党议论朝政,点头同意魏忠贤驱逐东林党人,顷刻间,御前一品的大员,朝是堂上臣,暮为阶下囚。御史左光斗下狱东厂,受炮烙刑,面额焦烂不可辨,左膝以下筋骨尽脱,席地倚墙死去;御史杨涟处以水牢泡刑,两腿上的肉,泡得白如纸,块块脱落掉入水底。没一个东林党人逃脱宦官的酷刑。
孙承宗不巴结宦官,亲近东林党,令魏忠贤记恨,此时再遭遇前线失利,三年不曾用兵,一战又一败涂地,魏忠贤在皇帝耳边扇风,天启不满意于封疆大吏,孙承宗被迫引咎辞职,魏忠贤的干儿子高第出任辽东经略。作者秋秋号136390654恒纬
四十一。 迁都沈阳再征明(下)
明兵换将,大金派出大批探马,监视锦州、宁远一带的动静。深秋时节,树叶红草籽黄,山中百兽上膘,百鸟肉肥,努尔哈赤亲率四万人马,架着鹰唤着犬,放马驰骋,进山围猎。放山不过四五日,就打到够全城人食用几天的猎物。正准备收兵时,侍卫带上来五个西科尔沁台吉奥巴的使者,叩见努尔哈赤,禀报说:“察哈尔联合巴林,已出兵到西科尔沁,请大汗速派援兵。”
听到求救,努尔哈赤马上传令各路围山兵将:“停止围猎,立即进兵西科尔沁。”四万大军,八旗并列北进,行军到开原城北的镇北关时,许多马匹因射猎多日,已经疲乏跑不动了,难以行进,于是,努尔哈赤挑选出五千精骑,命莽古尔泰、皇太极、阿巴泰、济尔哈朗、阿济格、硕托及萨哈廉七人统领,继续北进救援奥巴,大汗自己率余下人马返回沈阳城。
五千人马星夜兼程,兵到农安塔时,林丹汗的人马已经围困奥巴数日,还没有打下来,奥巴也是人死马倒无数,即将崩溃。这时,八旗人马铺天盖地冲到,林丹汗不敢应战,连夜仓惶逃走,丢弃的骆驼、马匹、帐篷及刀枪器械,满地都是。台吉奥巴感激大金及时救援,对莽古尔泰等贝勒说:“等明年草绿后,亲自到大金拜谢大汗。”莽古尔泰等贝勒率兵返回。
辽东新经略高第上任已经三个月,辽西的军务大不如从前。努尔哈赤决定趁机剪灭山海关外的明兵。1626年初春,努尔哈赤亲率十个牛录的护卫兵马,走十方寺,过辽河,到广宁城及医巫闾山一带打猎,探查明兵的守备情况。回沈阳城后,传令各牛录预备楯车、云梯和爬犁,兵卒带上肉干、蜂蜜、炒米等干粮,集合全部兵马以及放牧的阿哈,共十三万人,出兵辽河以西的城池。
大金出兵,高第惊恐不知所措,慌忙与总兵杨麒等人商议对策,座中有军师说:“辽左发难八年来,易换经略数人,袁应泰战死城头;薛国用代任日短,免职;熊廷弼传首九边;孙承宗也兵败罢官;唯有王在晋全身而退。前几位都与大金争锋,下场相同;王在晋避其锋,安于事,才是上上策。大人不如学王在晋。”高第问:“咱们也退守山海关?”所有人都赞同说:“集合兵马,握成拳头守天险,最好,请大人定夺。”高第没有自己主意,听大家的,金皮大令发出:“辽西九城四十五堡人马,全部回兵山海关里。”
关外撤兵,愁坏了宁远城的袁崇焕,看着一路路撤走兵马和百姓,袁崇焕想:如果不撤,违抗军令,死罪;如果撤,当初在朝堂上说出的话,一件也没有兑现,往轻了说也是欺君,死罪,熊廷弼就是明摆的例子。进退两难,举棋不定数日,关外兵马已经不多了,袁崇焕下定决心:与其被定罪斩首,不如战死阵前,做个忠臣。
主意拿定,召集城中的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等将官说::“本官身为宁远道,当与宁远城共存亡。你们可以撤走,本道定不进山海关,本道定横在孤城门外,以肉身挡敌兵。”满桂、祖大寿被道台大人的忠义感动,愿率领一万七千将士,死守不撤。
为安稳守将的心,袁崇焕暗中派人将满桂、祖大寿等将领的家眷送入关内,也把自己的两个小妾,各有一个幼子,托付给老管家,带回关内。临走,告诉两个小妾说:“从此隐姓埋名,让两个儿子改姓方,回老家,藏身田园,永不出世,除非。。。。。。”小妾问:“除非什么?老爷。”袁崇焕扬扬手,让他们走,说:“没有除非。”祖大寿劝袁崇焕说:“让大人的令堂和妻妾都回关内吧。”袁崇焕坚决地说道:“不。”
守城不撤既定,袁崇焕再命军卒,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