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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微微一笑,扭头朝太史慈看去,笑道:“子义,看你的了!”
太史慈冷漠的点点头,心神,已经沉浸在了手中的铁胎弓之上,随着一阵急促的弓弦震动,一支支狼牙箭划着各种轨迹,落在了敌军之中。
陈应正在催促大军进攻,突然眼前一花,看到一个黑影朝着自己射来,他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挡。
“小心!”鲍隆领教过太史慈的弓箭,时刻都在提防着,看到陈应用手去挡,不由惊呼了一声。
两人多年的默契在此时救了他一命,就在鲍隆话出口的一瞬间,陈应迅速反应过来,身体急速后仰,就在马上使了个铁板桥。那箭,几乎是在擦着他鼻尖呼啸而过。空气的震荡令的他的脸颊生疼生疼。
“好快的箭!”陈应亡魂大冒,突然觉得此地不是很安全。他拨转马头,就要往后面退去。
可是源源不断的士卒疯狂的冲上去,人挤着人,都想第一个杀死面前的敌人,陈应就是想要转身,都是困难。
看见陈应躲过了自己的致命一箭,太史慈略微有些失望,索性提着点刚枪,冲到了最前面。
这时,敌军已经冲到了面前,眼看着就要短兵相接。可是,本来气势汹汹的他们,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拼命的想要后退。只是上万的冲锋,后面的人可不会管你前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管蒙头往前冲,哪里容得他们停下脚步。
最前面的一排人身不由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汹涌的人群推着撞上了定难军的长矛阵。
噗噗噗。;…
长矛阵不断的重复着单调的刺杀动作,凡是冲上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被捅死在其中。圆阵之外,一片死尸。
鲍隆有些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这样的阵势,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说穿了,他就是一个猎户,没有读过什么兵书,以前的交战,也一般都是大家一拥而上,哪里遇到过定难军这种刺猬阵。、
陈应脑子有些灵活,看到进攻受阻,急忙大声叫道:“快用弓箭,用弓箭!”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一群弓箭手跑上来,朝着定难军一顿乱射。其余的敌军又开始嚎叫着冲锋,只等弓箭打乱了这个刺猬阵,大家好冲过去抢过铠甲。
定难军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弓箭射来,甚至没有一个人有躲闪的动作,他们只是略微的低下头,手中的长矛依然不停的做着刺杀的动作。
叮叮叮…一连串好听的声音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十分的刺耳,无数的弓箭在定难军士卒的铠甲上重重的弹起,随后又无力的落了下!
“杀!”陈应一出声,再度暴露了他的位置,这一次,太史慈可不会让他跑了,黑脂马一声长嘶,闪电般的冲入敌军之中,点刚强翻腾,朝着陈应就杀了过去。、
刘尚一看太史慈动了,急忙下令大军冲锋,定难军的士卒早就憋不住;命令一下,一个个嚎叫着发起了冲锋,仗着身上铠甲雄厚,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杀去。
陈应可不愿意跟太史慈交手,看他杀过来,拨转马头,往后就走。太史慈紧追不舍,他的马快,看看已经追到陈应身后。
陈应大惊,不得已,只能反身丢出一把飞叉。太史慈大笑,一把抄过那飞叉,朝着陈应就丢了过去。
噗的一声,那飞叉正中陈应的后背。陈应啊的一声,从马上摔了下去、。太史慈赶上,点刚枪往下一戳,结果了陈应性命。
鲍隆看同伴身死,早就吓破了胆子,引兵就往城中退去。却不想城墙之上,赵范把那战况看到是一清二楚。见到鲍隆兵败,秘密在城墙上埋伏了数千弓箭手,鲍隆刚到城下,成城上一阵锣响,随后乱箭齐发,鲍隆当场身死。
第二三四章 桂阳4
鲍隆就这么死了,被赵太守杀死
城外的桂阳军懵了。他们尴尬的站在城门之外,不知道自己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前面,是面色不善的赵太守。后面,又是凶神恶煞的定难军!
“跟赵范拼了,为鲍将军报仇!”
暂短的混乱,城外的桂阳军中传来几声悲怆的叫喊,数十个鲍隆的亲卫开始向着城门冲去。
“射死他们!”赵范脸色冷漠,“你们不自量力,不要命,我赵范可是还有大把的年华没有度过!”
城中又是一蓬箭雨,数十名冲锋的亲卫惨叫着倒在了吊桥边上。
刘尚漠然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现在的赵范,算不算临阵倒戈?或者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清理门户。
“鲍隆已死,我已经决意投降辅国将军,你们速速放下兵器。”
城中,竖起了降旗。
城外的桂阳兵一阵骚动,他们看了看最前面仿佛刺猬一般死不瞑目的鲍隆,又看了看身后静默不动的定难军士卒。许多人迟疑了一番,丢下了手中的武器。为之卖命的人已经死了,他们再抵抗,又有什么意义?
“大军上前,收拢降卒!传我令,让高翔把兵营移到城外!”
刘尚笑了,能够不攻城,那当然是最好的。
城中静默了一会,一拨人从中步行而出,赵范身穿单衣,手捧着印信,大步朝着刘尚走来。一直走到刘尚身前十余步的地方,他才跪了下去。
“下官赵范,愿意献城归降!”
“呵呵,赵太守客气了,快快请起!”
刘尚翻身下马,大笑着就要迎上去。这时候,一只手却是拉住了刘尚的袖口,太史慈摇了摇头。
“主公,小心此人使诈!”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赵范周围,却是还跪着十余个孔武有力之人。
“子义随我左右!”
说罢,刘尚快步上前,亲手把赵范扶起来。笑道:“久闻太守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你放心,虽然你降我,这桂阳太守,依然是你的。”
赵范一听,眼睛闪过一抹喜色,拱手退在一旁,“多谢将军宽宏大量!我也早有投效之心,只是受制于那鲍隆,不敢轻易表态。”
轻飘飘一句话,那罪过全部都是归到了死人身上。
刘尚笑了笑,不管这赵范是不是说得真心话,可是他投降,总是一件好事,只要不让这人掌兵,倒也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
当天下午,刘尚就把大军移动到了城外屯驻。又令高翔带着人把降卒收拢。鲍隆陈应虽然死了,可是好歹也是留了名号之人,刘尚也命人收敛了二人的尸体,自己更是亲自过去拜祭。
一个很平常的举动,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于死者的尊重。可是落在桂阳军的眼中,却是让他们长出了一口,这忐忑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刘尚一直没有进城,除了派出一队兵马象征性的驻扎在了城中。这一点,却令的赵范心中疑惑,搞不明白刘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那辅国将军还在疑我?整整一天,赵范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兵马已经全部交出去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呢?
却不知,刘尚就是用诈坑了一把刘磐,自然也怕赵范使出同样的手段,怎么可能会现在进城。
他现在正沉着脸,观看那荆南各地的战报。
就在刘尚攻打桂阳的时候,那衡阳城中,战事越发的惨烈了。
黄忠发现攸县被刘尚占据,火速退兵,把消息送到了文聘军中,文聘吓了一跳,一面寻了蔡瑁商议军情,一面就把这件事快马送到襄阳。
根据襄阳的探子回报,刘表大发雷霆,当天夜里那州牧府中人来人往,不久之后,襄阳的兵马就开始了紧急调动。
大将李严,从襄阳发兵一万,连同武陵的青壮降兵一共三万人,、兵出武陵,攻打衡阳。大将文聘,调集所有精兵,对长沙展开了不分昼夜的强攻,张羡被流矢所中,已经病倒在床上,估计现在也只剩下一口气。
水军大都督蔡瑁,也奉命起兵,封锁了整个湘江,阻止衡阳可能的援军。顺带的,也协助李严攻打衡阳。。。。
看完战报,刘尚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攻下两郡,看似他实力大涨,可是,压力也更加的大了啊。
算一算现在在荆南的双方的兵力,刘尚的心中顿时有些沉重。文聘,李严,蔡瑁,可以说,刘表的手中所有能够打仗的将领全部都来了荆南,就是不知道那个黄忠,这一次会不会展露出头角,被那刘表看重。
不过刘尚想了一想,刘表也不是傻子,他以前看不起武人,那是因为荆州相对的平静,根本用不着他大肆的发展军力,可是现在嘛,有了自己这个小蝴蝶,那可就难说了,
正在想着,大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了,太史慈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
“主公,那赵范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尚揉了揉脑袋,那刘表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办呢,现在哪里有心情关心赵范的要做什么,
太史慈插手站着,语气有些怪异,“那赵范拜托我请主公今夜去他家做客。为此,他还送了我一箱子金叶子。主公,你说这还不奇怪吗?”
“去他家做客?”
刘尚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赵范该不会。。。随即,他又是苦笑,这个赵范,攀龙附凤的心思也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派个人,告诉他,我没空,若是他有那份闲心,还不如好好的关心一下民间疾苦!”
太史慈点点头,却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语气柔和的道:“主公可是在担心那衡阳的事情。”
刘尚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坐席,示意太史慈坐过来。
“是啊,当初本来想进攻长沙,消灭文聘那些荆州的精锐,没想到阴差阳错,却是打下了衡阳,刚刚子扬送了消息过来,那张羡在长沙被流矢射中,估计离死不远了。他这一死,长沙必定不保,若是我们不能占领长沙,这零陵桂阳两郡,也将会得而复失!”
太史慈悚然一惊,眼睛突然露出一抹疑虑,“这个张羡身边重重亲卫,怎么会被流矢所伤?此事恐怕有些蹊跷。”
刘尚笑了笑,“不管如何蹊跷,可是张羡中箭,那是肯定的。事不宜迟,张羡一死,长沙肯定不保,长沙一失,这荆南就是那刘表囊中之物!我已经令那高翔打起我的旗号前往衡阳,子义也下去准备一番,我们返回零陵。”
太史慈一楞,“我们都走了,这里岂不是只剩下那赵范,其人新降,居心难测。我们一走,这人可能会反。”
刘尚呵呵一笑,道:“他要反就反吧,只要衡阳还在我们手中,我翻手就可让他覆灭!再说,若是没了长沙,这桂阳零陵二地也难以保全。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你先过去与那赵范说一声,就说我们要明日要动身了,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太史慈会意,朝着刘尚行礼告退。自有人跑进城中给赵范送信。
赵家府邸,赵范正在烦躁的走来走去,这礼物已经送出去了,、也不知道辅国将军会不会过来,
就在此时,一个亲随奔了进来,跪下道:“大人,那太史慈将军差人把那礼物退了回来!还说,只要太守真心为民,就是一个好官。对了,小的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些军卒正在收拾行礼,说是明日大军就要启程。”
“辅国将军要走?”赵范吃了一惊。
“是的,小人听说,他们是要返回零陵,”亲随急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回零陵,恐怕这只是个幌子吧!
好歹他也是一方的太守,那衡阳的事情如何不知道,这辅国将军如此着急,难道说,赵范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双手背在身后,也不理睬那亲随,慢慢的踱步走回了客厅。
第二日一早,城外的大营中传出一连窜的号角声,无数的军卒拔营起寨,高翔过来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