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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汉子哈哈笑着,还礼道:“唐少侠,好说、好说,我呢,无名无姓,痴心于剑,别人就叫我‘剑痴’了,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斗了五十余年的冤家,也是无名无姓,钟于刀法,别人就叫他‘刀怪’了。”
唐风惊愕之下,慌忙款身拜下道:“晚辈见过二位前辈!”
“哎,唐少侠,不必多礼,我辈皆是闲云野鹤,不习惯世俗的礼节。”剑痴笑着道。
刀怪点头,然后又寻思问道:“唐少侠,现在易宗的事情都解决了么?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你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风心头一热,没想到这二人初次见面,便是豪气云天,不禁是感慨万千,不愧是闯荡天下的侠义人士。旋即,他笑着答道:“晚辈感激二位前辈的侠骨热肠,幸而,一切都已经及时处理,目前来说,易宗尚算太平。”
剑痴想了想,继而道:“刀怪,既然古天已经谢世,我二人到此,理当去他坟墓前,祭拜一番,你说,可好?”
刀怪瞥了一眼剑痴,没好气地道:“废话,生前未曾谋面古宗主,我们前去祭拜一下,理当如此。”然后,看了一眼唐风,“唐少侠,我二人想前去祭拜一下尊师,不知是否方便呢?”
唐风感激不尽,当即答道:“二位前辈对师尊之情谊,晚辈感激不尽。这个当然没有问题,这就由晚辈带二位前辈到师尊的墓前。”
剑痴刀怪拱手道:“那就有劳唐少侠带路了。”
唐风带领着剑痴刀怪,便朝着后山,易宗的陵园走去,从后山之巅走下陵园,倒也方便,石阶铺就,待到了山腰处,便是易宗的陵园了。
第一五二章隐士
元部弟子卧房,木芙蓉站在窗棂边,已经几个时辰了,从早晨唐风走后,她就一直矗立在窗户边,望着窗外,和煦的阳光铺满大地。
她的心里矛盾极了,唐风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把木家的精血传给了他吧,若是将来他知道了,会恨我吗?
究竟是不是自己太自私呢?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又怎能将木家的“炼丹术”传给他?这么多年,师尊一直想要让自己炼丹,她又怎么能将这样的祖训告诉师尊呢,于是,每一次,她都是婉言拒绝了。
如今,唐风身为易宗宗主,他要光大易宗,她又怎么能不帮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唐风的那种情愫,算不算得上是“爱”。可是,与唐风在一起,她总是能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轻松。
有人说:爱情是蔷薇,繁花似锦下,却是有着尖尖的刺,若是稍有不慎,被刺中心扉,会滴落下殷红的血。可是,她也没想过要做那一朵绚烂的蔷薇花,她只希望做一张衬托花朵的绿色。
她心是善良的,善良得好像春日里绿茵下的草芽,不期待如同芍药般千姿万态,甘愿做那支撑其绿意的默默无闻者。
“唉!”木芙蓉长叹一声,她柳眉紧蹙,心绪如同叮咚的春水,咕咕作响,却是激不起汹涌波浪。兴许,这般涓涓细流,才是无上的爱意。
“唐风,希望你不要怪我擅作主张,你希望易宗发展壮大,师尊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也希望易宗发展壮大。”木芙蓉心下暗暗地道。
…………
乾元峰后山,易宗陵园。
唐风带着剑痴刀怪。不多时,便到了陵园。走到了古天的坟墓前,剑痴刀怪二人焚香,鞠躬给古天上了三炷香,皆是表情肃穆,看着那石碑上镌刻着“易宗宗主古天之墓”几个苍劲的字。
“唐少侠,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是否能够同意?”剑痴思忖了一会,低沉地问唐风。
唐风目光炯然,微笑着道:“前辈有话。但说无妨。”
“易宗现在缺人手么?”剑痴眼神中充满着期待,当即又道,“我的意思是,我和刀怪闯荡天下这么多年了,实在也是厌倦了,我想要是可以,我们就留在青丘山……”
刀怪点了点头,嗟叹道:“是呀,浪荡天下。身世如同浮萍一般,不如就此归隐,避居在这名山大川之间,倒也逍遥。”
“原来二位前辈有归隐之心?”唐风有点惊诧地斜睨着剑痴刀怪。
剑痴点头道:“嗯。不知唐少侠能否在这青丘山借我兄弟二人一方净土?”
唐风毫不犹豫地道:“既然二位前辈有心归隐,晚辈岂能吝啬一方茅屋?若是二位不嫌弃,晚辈这就带二位前辈安排卧房。”
“不不……”剑痴摆了摆手。“唐少侠,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这青丘山上,我们二人只见你一人。其余的任何弟子,我们都不愿再见。”
“只见我一人?”唐风疑惑不解。
刀怪哈哈朗声笑道:“剑痴,你就别绕弯子了,你是羡慕古天有这么一个天生凛赋的弟子,有心授艺唐少侠,就明说嘛!”
“刀怪,你又何尝不是,就不要嘲笑我了。”剑痴瞪了一眼刀怪,然后对唐风道,“唐少侠虽为古宗主弟子,不过,我二人从你眉宇间,看出你有某种心魔随时威胁你的元神,是而,我们想留在青丘山,将我们这一身不成器的武技,赠予你。还望唐少侠笑纳!”
唐风惊愕不小,迟疑半天,方才缓缓地道:“剑痴前辈,您这是……”
刀怪叹息道:“唐少侠,你有所不知,我二人追寻修仙悟道多年,虽然能够将这百年寿限突破,如今看来依旧是三十开外年纪,但是,若不能突破仙限,仍旧摆脱不了死亡。所以,我们便萌生将毕生所学都赠予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唐风着实被他们这番话惊得合不拢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许久,他才回过神,沉然道:“二位前辈厚爱,晚辈受宠若惊,只是无功不受禄,这……”
“哈哈……唐少侠,我们也不过是想这把老骨头变成一坯黄土后,有一个可以祭拜我们的人罢了,何谈什么功不功,禄不禄的。”剑痴朗声笑着,目光看着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地古天墓前,继而道,“只是我们的修仙悟道也是有限的,若是能够有木家的‘炼丹术’,那么,你便可修成仙体,超越生命限制,飞升入仙。”
“二位前辈也听闻过木家的‘炼丹术’?”唐风又是目瞪口呆,迟疑之下,立即问道。
剑痴疑惑地看着唐风,追问道:“难道唐少侠也知道木家的‘炼丹术’?”
一提到“炼丹术”,唐风头脑中顿时浮现木芙蓉的倩影,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炼丹术”就好像是木芙蓉的缩影。可是,这剑痴刀怪,为什么突然提到“炼丹术”?
木芙蓉说过,在她两岁的时候,她爹被仇家追杀,然后逃到了青丘山,难道这二人……
唐风竟是不敢往下多想半分,这样一想,对这二人又是疑虑起来,可是,从这二人的言行,他们又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要是师尊还在世就好了,师尊一定知道这剑痴刀怪的来历,不对,祁师叔或许也知道。
“唐少侠,你没事儿吧?怎么提到‘炼丹术’,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剑痴又笑着问道。
“呃,没……没什么,没什么!”唐风尴尬地笑着道,“既然二位前辈想归隐在青丘山上,又不像被其他弟子打扰,那晚辈不如带二位前辈住在这后山的一个岩洞中,虽然这岩洞有些简陋,但是倒也清静,不知二位前辈是否芥蒂?”
刀怪当即感激地道:“只要能够避居,清静无杂,自是感激不尽。烦请唐少侠带我二人前去。”
“对,我们习惯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的日子,这岩洞对我二人而言,都是格外的恩惠了。唐少侠,我们求之不得,不过,日后,你一定要接受我兄弟二人传授你修仙悟道的法门,以报答你的恩情。”剑痴又补充道。
唐风微笑着,目光又扫了一眼这剑痴刀怪,他陷入了一种迷茫,竟然对这二人看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厌倦了浪荡天下,隐居青丘山的前辈么?还是另有所图?他们为何要提到“炼丹术”?
若是这剑痴刀怪未提及“炼丹术”,唐风倒是相信这二人只是单纯的想到这青丘山隐居世外。可是,他们提到了“炼丹术”,他心中瞬间觉得这二人不简单,到底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上,总感觉心里没有底。
但愿一切不是他想象那么坏,如果这剑痴刀怪是觊觎木家“炼丹术”的仇家,那么他们到青丘山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寻找当年存活下来的木芙蓉,一定是为了“炼丹术”而来。
哼,真是这样的话,这两人在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有所行动。只是,按照目前易宗的情形来看,多一事都是对易宗不利的。而且,这剑痴刀怪的来历不明,武技修为甚高,恐怕在易宗门下,只有自己能够与之抗衡。这样的威胁对于易宗而言,那是巨大的。
“唐少侠,古宗主有多少个入室弟子?”正走在去往后山岩洞的路上,剑痴忽而问道。
唐风心中有了戒备,坦然笑道:“九个!”
“九个?这么多弟子?古宗主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呀!你应该是大弟子吧?”剑痴刀怪都惊讶地道。
唐风摇了摇头,果决地道:“不,我是九弟子,最不中用,武技最低微的一个!”
剑痴、刀怪面面相觑,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安神色,可是,就那么一丝神色变化,却是逃不了唐风的火眼金睛。
第一五三章真假
若是按照唐风所说,易宗宗主古天收了九个入室弟子,他是第九个,而且是最不中用武技最低微的那个,那么,这剑痴刀怪是不得不汗颜。这武技最低微的都能够一人抵挡得了他们二人的同时袭击,而武技最强的人,他们岂不是……
唐风从他们那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安神色更是推断这剑痴刀怪,一定有问题,至少到青丘山来绝不是为避居室外、做隐士那么简单,必定另有所图。
“唐少侠,我听说易宗门下大弟子、二弟子叛变,投靠魔道了,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剑痴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唐风心里有所防范,自然言语中都是有所保留的,他笑着道:“易宗门下,弟子万千,区区两名弟子叛变,不足为惧。”
剑痴刀怪又是一番惊诧,乾元峰后山,风光迤逦,翠树碧草,鸟语花香,煞是宜人。
三人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岩洞洞口,天然形成的石岩洞,洞口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青石形成,较为干燥。
唐风指着这天然岩洞,微笑着道:“二位前辈,就是这座岩洞了。”
剑痴抚掌咂舌道:“啧啧……好,不错,不错,这座石岩洞,我喜欢,我喜欢,嘿嘿,刀怪,怎么样?”
刀怪打量了一番这石岩洞,点了点头,赞不绝口:“好,很好呀,感谢唐少侠为我兄弟二人提供这么清幽的岩洞,这地方是隐居的最好环境了。”
“二位前辈若是喜欢这里,那您们就在此住下。我还有些事情去处理,就先行回去了。”唐风抱拳道。
“好。唐少侠有事就去吧,我们且看看这座石岩洞。感谢了!”剑痴、刀怪还了一个抱拳礼。
“告辞!”唐风道了一声,便迈开步子,走了。
待唐风的身影消逝在了山径尽头,剑痴刀怪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寒意,“怎么样?刀怪,咱们这出戏,演绎得不错吧!”剑痴抬手触了一下鼻翼,欣喜地道。
刀怪鼻息哼了一声。“剑痴,休要小瞧了这个唐风,看其弱冠少年,却是不简单呐!”
剑痴不以为意地道:“甭管他唐风还是盐风,别忘了,我们此行到青丘山的目的。”
“对了,剑痴,你刚才说,与青丘山易宗宗主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