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就是在这一刻,离涯识海之中便出现了秦崖给他传来最后的声音:“就是现在!跑!”
当离涯与子非骑乘在鹿蜀的背脊之上,拼命的向着北方逃亡的时候。
蝉芯林彻底的暴乱了。
无数只梦蝉从各处飞起,最先被惊起的梦蝉便是那十几处爆炸的地方。
而那爆炸的地点赫然是之前秦崖带路时蹲下抓取黑土的地方。
而蝉芯树的剧烈颤抖和被惊起的无数梦蝉,也惊醒了正专心致志挖取蝉芯的东方书书等人。
没能顾得上由于梦蝉飞起时洒下的蝉梦粉,东方书书放开了自己的神识。祭出一块印玺法宝就砸向了他身旁不远处的秦崖。
刚刚使出一击的秦崖此时正是旧力已近新力未生之际,又哪里接得下东方书书这含怒的一击。
印玺迎风暴涨,眨眼间便变得丈许大小。狠狠的砸在了秦崖的半边身子上。
飞溅起的碎肉和断骨混着紫色的蝉梦粉一起凋零在这黑色的土地上。
半边身子被砸碎的秦崖还未死去,他的嘴不停的咳着血,不时还有一小块一小块的内脏被吐出来。
他看着离涯逃跑的北方,嘴角含笑。口中含糊不清的说到:“大哥,我一直都还是听你的话,只有那一次,只有那一次…”
无数淡紫色的蝉梦粉将这个地方完全覆盖,而在秦崖口中的呢喃之语说完时。他便安详的闭上了双眼,不知是重伤死去,还是因为蝉梦粉而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至少东方书书看到了倒地不起的秦崖是笑着的。
那两名仙兵早就在秦崖轰击蝉芯树后便陷入了沉睡,而东方书书两兄弟则凭借着身上一件法宝撑起的白光护罩而苦苦支撑着。
他们看到了逃跑的离涯,而回头望看的离涯却只能看见紫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到秦崖的身影。
离涯心中还在担忧着这次之后秦崖回去的日子定然凄惨,可是他却没有想过秦崖这次是否还能回去…
鹿蜀的速度很快,它载着离涯二人往着北方狂奔而去。
一路上无数的梦蝉从他们的身边和头顶飞过,洒下浓浓的蝉梦粉。
可即使是服下了鹿蜀精血的离涯二人有了一定的抵抗作用,可是此时离涯却也感觉到了脑袋昏沉沉的,一股淡淡的倦意涌上心头。
而子非却是已经倒在了离涯怀中昏睡了过去。
离涯不敢睡过去,他怕自己醒来已是八百年后。
运足虚无之力的离涯稍微清醒了几分,只有鹿蜀还和一个没事的仙兽一样保持着告诉奔跑着。
而离涯身后却是一阵恶风袭来,吹得衣袍向前方飘起。
离涯转头一望,一坐三丈方正的巨大印玺扑面而来。而印玺上方却站立着东方书书两兄弟。
看着安然无恙的东方书书两兄弟,离涯心中一沉。
他不敢硬接下印玺法宝的攻击,只能催促鹿蜀加快速度。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鹿蜀也发挥出了他平生最快的随度。
东方书书的第一击被鹿蜀躲了过去,之后印玺每一次的落下也都被鹿蜀险而又险的避开了。
而蝉芯林中的这场追杀却是虎头蛇尾。
在东方书书又一击落空之后便想再打出一击,可谁曾想到他的神识突然感觉到一阵困意,之后便是他与东方范范双双从空中坠了下来。
而东方书书的那方印玺便恢复到了巴掌大小,在落地时刚好砸中了东方范范的额头之上。
本欲将睡去的东方范范突然被剧烈的疼痛感惊醒了那么一下,只有一眨眼的时间。
而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内,他只能看到同样昏迷在鹿蜀背上的离涯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就如同秦崖一般,东方书书两兄弟也带着笑容睡了过去。
蝉梦林中躺着几人,还有一只太古遗族的鹿蜀驮着离涯和子非继续望着北方狂奔。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蝉芯林中被惊起的梦蝉往着四面八方飞去。
而就在蝉芯林之外的西方,一片霸仙军驻扎的军营被充斥完全弥漫了紫色的蝉梦粉。
无数的霸仙兵就地倒睡,只有从这片军营的中心位置一道巨大的人形光影升起。笼罩住了一块地方,而也就是只有处在这片区域的霸仙兵没有受到蝉梦粉的影响。
这道人形光影发出巨大的吼声:“是谁!是谁如此恶毒!”
而当从蝉芯林中飞出的梦蝉到处肆虐时,鹿蜀已经载着昏睡中的离涯与子非二人逃出了蝉芯林。
而当鹿蜀一跑出蝉芯林后,便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此处没有紫色的蝉梦粉,而是因为有一名白衣宫装的仙子。
藏…
第五十八章:梦中百年过
没有人知道藏是什么时候就走出蝉芯林站立在此地的,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离涯会从这个方向逃亡的。
藏向鹿蜀招了招手,示意鹿蜀跟着他。
鹿蜀无奈之下只能跟着藏继续往西方走着。
而没走出几步,藏伸出右手向空气中一划。凭空裂出一条黑色的口子,一道狼狈的人影从里面翻滚出来。
波波儿。
在进入蝉芯林时,秦崖就将波波儿留在了外面。而此时藏将他带到了这里。
波波儿甩了甩有些不清醒的头,然后定睛一看。在看到昏迷在鹿蜀背上的离涯和子非后自觉的走到了鹿蜀的身边。
波波儿想着在前几日秦崖交代他的话:“我会将你的魂牌交给离涯,当只有离涯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他便是你的主人!”
而这个时候显然是应了秦崖的话,只有离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从今以后离涯便成了他的新主人。
藏一路步行着,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焦急的样子。
而她身后的波波儿和鹿蜀则安静的跟在身后。
…………
离涯跟着自己的父母在一处山峰之上看落日,不时会有些临近居住的仙民往此处过和他们打着招呼。
离涯一家人都是穿着着一袭白衣长袍。
看着坐在一起安静的父母,离涯心中想着前几日从洺晖哪里听来的奇谈轶事。想着是否自己要偷偷的和洺晖一起去查看一番。
夕阳落下的很快,晚霞的红衣被莹白的月华覆盖。
离涯有些呆不住了。
“爹,娘亲。孩儿约了洺晖,现在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我就先过去了哦。”
说完离涯也没有等他父母答允,便很快的蹿下山头去找洺晖去了。
洺晖是离涯最好的朋友,两人皆是仙民天中期的仙民。时常一起瞒着各自的长辈去探险寻宝。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洺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个传闻。说是就距离他们这不远处的瀑布之中有大能仙民遗留的洞府。
离涯和洺晖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想着去探宝去了。
几日过后离涯和洺晖衣衫褴褛的回来了,并且多多少少还受了些伤。
传闻是不假,并且知道传闻的仙民也不再少数。
当离涯和洺晖赶到那处瀑布前时,那里已经汇集了数十位仙民。其中修为最高的是一名仙王天初期的仙民。
听着身旁仙民的议论,离涯确定此处真的有大能仙民的遗居,就在瀑布的后方崖壁之上。
只是洞府有着很强大的禁制,众人正商量着一起破掉禁制入洞寻宝。
待到统一了意见之后,数十名仙民在那仙王天仙民的带头下一起想着洞府的入口发出了攻击。
这洞府的禁制确实强大,汇集这么多仙民足足攻打了一刻钟才将这个禁制破除掉。
而就在禁制被破除掉的那一刻,异变突起。
那仙王天的仙民反身朝着他身后的所有仙民发起了攻击。
在仙王天仙民的偷袭下瞬间就有十来名仙民被斩杀,而剩下的仙民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对抗着这名仙王天的仙民。
或许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许也是他嘀咕了剩下仙民的实力。
双方都使出了全力在互相攻击着,剧烈的仙力波动传出了很远很远。
战斗的最后,仙王天的仙民力敌不过,又无法逃离此地。只好被逼的自爆想要拉上在场所有的仙民一同陪葬。
而处在战圈最外围的离涯和洺晖险而又险的逃过了此劫。只不过两人都被仙王天仙民自爆的余波扫中,都受了伤。
最后就只有离涯两人活了下来。
保得性命的二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洞府中大能的遗宝将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而当两人拖着伤躯兴冲冲的冲进洞府之后,片刻的功夫就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不是洞府之中没有宝物,而是进去之后离涯二人才发现洞府之内还有更加强大的禁制。
二人掂量了一下他们一共加起来的实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便往回走。
而刚刚回来的两人便碰上了等待在山脚之下的两家长辈。
一顿狠狠的训斥,离涯和洺晖双双被各自的父母拖回了家中。
八十年后,当离涯和洺晖都在双方父母的帮助下顺利的进入了仙王天的修为后。他们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洞府。
两人稍微一商量,便又瞒着父母去往了那个瀑布。
虽然他们的父母修为都在仙君天的境界,能轻而易举的破开那洞府内的禁制。
可他俩没有哪一次的探险依靠过长辈出手。他们喜欢的是那种亲身探险的刺激…
八十年过去了,当离涯和洺晖两人又再次来到瀑布后面的那个洞府中后。禁制依旧。
凭借二人此时的修为,花了一番力气就破掉了洞府中的所有禁制。
二人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一名仙君天修为大能的遗宝。
可是到满载而归的两人回来后却就如同八十年前一般无二。被两家的长辈像拧着小鸡仔一般的拖回家中狠狠的又一次训斥。
不久之后,死性不改的两人又聚集到了一起。
这一次两人商量着要去往更加远一点的地方探险,这样就可以在外面逍遥的久些。
两名仙王天修为的仙民联袂闯荡仙界,期间有风光无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经过十几年的在外漂泊,离涯和洺晖都成熟了不少。不再如往昔般那样轻浮,沉稳了不少。
而洺晖更是找到了自己的双修伴侣。
就在这一日,他们两人想回家了。
离涯想回家看看父母,虽然肯定会被狠狠的教训一番。可是他就是想回家。
洺晖则也是急着将自己的伴侣带回家中见父母。
二人说回就回。
可是当还在归家的途中,天地异变。
整个仙界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而那湛蓝色的天空变得血红。并且一点点的在往下压下。
离涯惊恐的看着周围的景物,那山一座座的崩塌了。那河一条条的开始倒流。
入目的皆是一幕幕天崩地裂的景象。
而就近在咫尺的洺晖和他的伴侣开始渐渐的变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文^离涯嘶声呼喊着洺晖的名字,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人^而正当离涯绝望的时候,一座熟悉的山峰出现在他的面前。
^书^熟悉的山顶之上,离涯的父母正如往常一样的正安静的看着落日。
^屋^可是在下一瞬间,那山也开始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离涯的父母也渐渐的变得透明。
离涯狂奔而去,他释放出自己的王界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向他的父母。
可是还未等他跑到他父母的身前,头顶之上的天穹已经完全的落了下来。
之后离涯就陷入了无尽的黑。
在这黑中,离涯无数次的呼喊着洺晖。无数次的伸出双手想要抱住自己的父母。
一极细的亮光渐渐变大,离涯的神识逐渐的恢复过来。
离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颠簸,待到他完全睁开双眼之后。映入眼帘的是连天白云。
“难道我没有死?”仰面朝天的离涯低语道。可是他又瞬间坐直了身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