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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浩也沉默了半响,才换了语气,问:“妈呢?”
“她飞去纽约了,那边一家工厂发生了小型爆炸,得去看看情势如何。”
“员工情绪稳定吧?妈会不会遇到危险?”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周明浩不得不关心。纽约那边的工人可不好应付,不像国内的员工涨薪加一番好言安慰就能平息事态的。
周福天点点头,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
“有什么话就说,我还要休息,明天早上要开会。”
“我和你妈商量过,你是不是先找个安稳本分的女孩子结婚,定下心来,才有心思一门处理工作?”周福天略显笨拙地说。
哼,说的好听,不就是怕我在国内到处风流,毁坏了你们的基业吗?但周明浩心中也明白,父亲说的是商量,却是无可置疑的余地。话外音很明显了,如果不结婚,让他们认为自己确实有意接手这家公司,并将之发扬壮大,只怕不会转让股权。稍加分析,周明浩便点头称好:“没问题。”
【9、苏雨晴的责问】
周福天满意地点点头,说:“记住,这次我们不要对方有多能干,也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女孩子安分守己,能守得住家就行。”
不就是要找个乖乖听话顺从你们,好跟你们结成统一战线的女人么?周明浩不高兴了,即使我找个金发碧眼浪荡不羁的美女,也不会败了你们的资产。但即便如此,周明浩还是很好地压抑住了自己不满的情绪,向父亲道了晚安,关了视讯,这才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好啊,你们要温柔乖顺的女孩,我找给你们看,等股权到手……
窗帘被“哗啦”一声拉开,刺目的阳光刹那间充斥在房间内,就连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陈思妤用手遮住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雨晴,几点了?”
苏雨晴没好气地说:“9点多了,你还要不要上班?”
“啊?!”陈思妤闻言立即从床上坐起来,顿觉头痛欲裂。她坐在床上捧住头,摇了摇脑袋:“我这是怎么了,竟然睡过头,头晕得厉害!”
“鬼知道你!”陈思妤环抱双臂,冷冷地看着陈思妤。
陈思妤慢腾腾地下床,准备换衣服上班,见苏雨晴立在卧室不肯走,这才疑惑道:“你今天不上班吗?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下啦……”
“又不是没看过!”苏雨晴干脆一屁股坐在她床上,盯着她说:“我今天休息。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陈思妤打开衣柜,找出要换的衣服,脱下睡衣。
苏雨晴打量着陈思妤的**,嗯,皮肤确实紧凑白嫩,光滑可鉴。除了身材无可挑剔之外,她实在看不出周明浩会喜欢陈思妤哪一点,不由得恼怒道:“你少装蒜,昨天你喝酒喝得醉醺醺躺在床上,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车,还跟一个男人撞了一下。”
正在穿衣服的陈思妤闻言一僵,猛地回头看着苏雨晴说:“你说我喝酒了,还看到红色法拉利车?”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苏雨晴不肯错过陈思妤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陈思妤隐约记起来,昨晚在凯蒂思自己好像喝了不少红酒,然后就人事不省了……这么说,是周明浩送自己回家的?陈思妤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小声地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喝醉了,周明浩就开车把我送回来了。撞到你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吧。”
苏雨晴不敢置信地望着陈思妤,脸上的表情变化丰富极了,语气里也不免有些醋酸:“哟,你也学会喝酒了,看来周明浩的魅力很大嘛,为了他你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你瞎说什么!”陈思妤不悦地瞪了苏雨晴一眼,知道她喜欢挖苦人,也不计较。穿好衣服,这才将周明浩约会自己的目的粗略说了一遍。
“什么?!天啊!”苏雨晴张大眼睛瞪着陈思妤:“你是说,你拒绝了他开的十万块钱的支票?”
“嗯。”陈思妤照了照镜子,准备洗漱去上班。
苏雨晴大叫一声,倒在床上哀嚎:“苍天啊大地呀,请你给这个傻瓜女人开开眼洗洗脑吧!”
“我怎么了?”陈思妤奇怪道。
“我真想掐死你啊!”苏雨晴伸出双手欲拉住陈思妤,却扑了个空:“大姐啊美女啊亲爱的啊,那可是十万块呐!你知不知道,十万块可以替我们付多久的房租?甚至你可以买套房子付个首付了!”
陈思妤从卫生间走出来,笑了:“是啊,可惜房子的首付我还给人家了,毕竟那不是我的钱。好了,我上班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她背上自己的挎包,准备出门。
“陈思妤!”背后传来苏雨晴的尖叫:“明天就该付房租了,三个月的房租6000块,这次轮到你了,看着办吧!”
陈思妤背脊一僵,转脸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雨晴:“你没开玩笑吧?”
苏雨晴一个抱枕扔了过来:“去去去,姐现在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天啊,真的又到了交房租的日子吗?陈思妤头痛极了,关上房门便走到客厅,换了鞋准备去上班,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头就传来周明浩淡薄的声音:“起床了吗?”
陈思妤脑袋一空,仿佛意识被人临空抽走似的。昨晚醉后自己有没有丢人?他是怎样把自己送回家的?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人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周明浩得不到应答,再次追问:“喂,在听吗?”
“呃……我正准备去上班呢。”陈思妤怯生生地说。
“下午三点,我去黑白艺廊接你,载你去见彭先生。”
“那时候我还没下班呢。”
“每天下午4点到5点是彭先生给艺婷的授课时间,你认为你工作重要大可不必去。”电话那头的周明浩语气不善地说。
“好吧……”陈思妤无奈地妥协,毕竟,跟彭先生学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赐良机,比起上班重要得多。
电话“嘟”地一声挂断,陈思妤一呆,对着手机发了会愣才回过神来。
“又是周明浩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苏雨晴出来了,斜靠着房门似笑非笑地问。从陈思妤的表情及突然变得温柔备至的声音她就猜出来了。
陈思妤点点头,说:“我先上班去,回来再跟你说。”
防盗门被关上,苏雨晴望着铁门发出轻蔑的冷笑。
下午两点半,陈思妤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
【10、老板的善意】
“进来。”乔智东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椅上头也不抬地说。
“老板。”陈思妤背着双手,像个在老师面前作检讨的小学生。
乔智东听到这把声音,不由抬头,目光放柔了许多,朝陈思妤一笑:“坐。”
陈思妤搓着双手,红了脸,局促不安地说:“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不知道可以吗?”
乔智东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亲自给陈思妤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和颜悦色地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陈思妤接过一次性水杯,道谢后说:“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我去跟一名享有盛誉的前辈学习绘画,前辈的时间卡的很死,每天下午4点到5点。我想……这个时间段店里不是太忙,我能请假吗?”陈思妤一口气说完,期待地看着乔智东,看到他眼里试探的味道,急忙恳求:“老板,这个机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请您一定要答应我,哪怕给我降低薪水都可以!”
乔智东笑了起来:“你一个月才几千块钱,再降我怕你就要喝西北风喽。既然你这么有心向学,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只要你将来成为名家之后,作品卖给我们价格低点就好了。”
陈思妤也低低笑了起来,解决了这个问题心情也好得多了,道谢道:“老板您真会开玩笑,我的画什么时候能糊口我就满足了。”
乔智东严肃起来:“话可不能这么说。小陈,你来我这里有一年多了吧?我对你期望很高,不仅仅是把你当员工看这么简单,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慢慢提炼自己,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陈思妤感激一笑,她何尝不知。在上海,黑白艺廊是有名的艺廊,里面所展览的作品几乎都是名家名作,像她这样的新人画作能挂在黑白艺廊的墙壁上,已经是老板的赏识了。为此她工作起来也很卖力,以报答乔智东的知遇之恩。
“老板,那我先去工作了。”陈思妤站了起来。
“嗯?”乔智东不解地看着她,询问道:“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帮忙了吗?”
“没有啊!”陈思妤摊了摊手,满面笑容。她现在的心情无比灿烂,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著名的艺术家、前辈彭先生就开心得很。
“真的没有了?”乔智东再次问道。
陈思妤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哦,是这样,今天三点钟我那个朋友就要来接我了,我可以提前一会儿下班吗?”
乔智东点头:“以后你工作时间是自由的。”
陈思妤喜出望外,没想到老板对她如此善意。
乔智东食指轻叩桌面,接着说:“这件事也许我不该过问,昨天我看到你下班之后进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是去约会吗?”
陈思妤望着老板不说话,何以老板会对她的私事格外关心?
“你年轻,不懂事。我比你痴长十岁,多嘴说一句,别轻易上当,我不希望你受伤。”乔智东字斟句酌地说。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习惯了掩藏自己的心事,更不想吓跑眼前善良单纯的陈思妤。
陈思妤讶然看着老板,他不会误以为自己是那种女人吧?……慌忙地摆手解释道:“呃,不是您想的那样,那只是我大学时的一个校友,就是他介绍这位老前辈给我认识的。”
乔智东没有再说话。果真如此最好不过了。
“那我先出去了。”陈思妤脸涨得通红。
“小陈。”乔智东叫住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陈思妤不解地回头,见乔智东将信封递给她,说:“这个,你先拿着。”
陈思妤下意识接过信封,问:“是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快要交房租了?”乔智东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她那点薪水,即使她省吃俭用,估计也不够她每个月买宣纸颜料的吧,更不用说存款了。自从半年前陈思妤开口借过一次钱,乔智东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陈思妤大受感动,同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拿着吧,作为老板,替每一个员工解决生活上的麻烦,好让你们无后顾之忧地为我卖命,也是收买人心的一种方式。”乔智东温暖的笑容令陈思妤不好再推辞,只好再三道谢。
出了总经理办公室,陈思妤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糟糕,已经快三点了。她匆匆将信封塞进大包里,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出门便看到红色的法拉利等在门口了。
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周明浩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种冷漠淡然的眼神令陈思妤不禁有些胆怯,弱弱地说:“那个,周先生,我没迟到吧?”
周明浩冲小张说:“开车。”
莫名其妙摆什么扑克脸,真是个怪人!陈思妤也懒得理他。
车子在安静得有些怕人的气氛中行驶了十几分钟,周明浩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问道:“昨晚,既然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难道是为自己醉酒的事生气?陈思妤暗想,我没醉酒吐到他身上吧?可实在想不起自己醉酒后都干了些什么,因此有些心虚地答道:“我说过我不会喝,是你让我喝的。”
她的心虚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