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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冷笑道:“如此说,大千世界有千千万万个郭巨,也有千千万万个桃夭夭了?我能碰上另外一个桃夭夭么?”
注1:西天战神迦蒂法耶,佛教和婆罗门教的神灵,传入我国后称“韦驮天”。据说为雪山女神之子,常做孩童打扮,作战时六面七臂神力无边,拥有各种神兵利器,曾经率神族打败天魔大军。至今每年七八月间,斯里兰卡南部泰米尔人仍会举行隆重的宗教活动,纪念迦蒂法耶。
注2:汗青,指代史书,因古代史册多用竹简刻成,事前先用火烤青竹,犹如出汗。
第十七回 千载功过付笑谈1
宇宙锋道:“假若留在那世里,再过千年有可能碰上。但你生而为人类,天意注定要死。焉能过上千载,再去寻找那个后出生的‘自己’?生死无法逆转,未来无法预见,这是天道自然的规律。如太阳东升西沉,无法更改。”
桃夭夭不语,隐隐觉得此话暗藏机锋,更包含着某种邪恶的诱惑。
宇宙锋轻弹慢拨,乐音中正柔缓,悠然问道:“然而,追根究底,是谁拨响了头一声琴音?”
桃夭夭暗想:“琴弦产生共鸣,总是第一下拨弦引起的。大千世界诸事重复发生,必有一个起始开端。如果真有千百万郭巨,桃夭夭,依次生生死死。。。。。。最开初的源头在哪里?”
宇宙锋道:“问的好,追查‘色相’起始的本源,便能打破天命的限制,成为万事万物的主宰者,我命由我不由天!”长指甲化成匕首,“嘣”的将琴弦勾断。桃夭夭心神大震,猛地跳了起来。宇宙锋道:“琴弦已断,共鸣还会发生么?我若是这把小刀,主公便是用刀割断束缚的勇者!”
她声色凌厉,尽显霸道之气:“若我们俩合二为一,以我的无上神力,与主公无羁无忌的个性完全融合,那么任何规律都可打破,日月东升西落么?偏要他从西边升起!万事重演无法逆转么?咱们拨转因果,弄他个父由子生,混乱颠倒!随心所欲想怎样都行!你嫌弃龙百灵的龙家血统,便可颠转光阴,变更事实,令她当年降生于别家。主公再拨回年代,舒舒服服娶了这古今第一美女。难忘小雪情意么?好办,也娶了她,让她俩化敌为友,共同服侍主公,双美并收何其乐哉!”
桃夭夭道:“呸,我若依从你,受你控制?那还无羁个鬼啊!”
宇宙锋道:“普天寰宇,能拒绝神锋效力的,只有主公一人。”
桃夭夭暗道“你再提娶灵儿娶小雪,本主公可真要投降了。”岔开话头,正色道:“我开初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咱们初遇时,你打破了一个鸡蛋,自称获救,你当真在蛋壳内囚禁万年?那个鸡蛋万年不坏,真是好蛋,什么神鸡下的?”
宇宙锋道:“鸡为卯,卯则日出,混沌初开;蛋蕴生,生命始发,灵肉繁衍。盘古开天辟地,便是从蛋中破出。我欲模仿盘古,将本身神力与乾坤的自然灵力相混合,逐日增加神通,突破此世界的封闭,最终跳出幽冥江。但因‘卯初蛋始’的天理,乾坤灵力融合我的神明后,自然而然潜入了鸡蛋内。蛋壳虽然多次破损,碎烂,皆是外力作用的结果。如果我不能亲手打破,神力又会重新钻入新的鸡蛋,周而复始。。。。。。”
桃夭夭道:“你就从一个鸡蛋钻进另一个鸡蛋,从一个鸡屁股掉落摔碎,又在另一个鸡屁股里转生。”
宇宙锋道:“正是如此,仿佛轮回一般,无法改变命运。无奈之下,我以神通幻化成小乞丐形样,周游八荒四海,苦求破蛋解困之机。直至遇到主公的那刻,神力感应你的个性,才令我亲手打破鸡蛋,自行破开了万年封禁。我认定你是绝世独有的奇才,具备主宰者的潜质,经由郭巨埋儿一劫,果真验证了之前的判断。”
桃夭夭道:“何以见得?”
宇宙锋笑道:“那一世界中,我并未遵循先入鸡蛋,破壳出世的常规。随便附体于一个差役,照样轻松脱世,这便是改变规律的明证。自从归附主公之后,我的神力渐获解放。假以时日,等我的神力与主公的灵魂完全结合,你就可以抗拒天命,超越自然之限,拨转时空,掌控万物生灭,独霸过去未来,琼浆珍馐供你享用,亿万美女任你玩弄。一切的一切,都将为满足你的yu望而运转。”
桃夭夭笑道:“瞧这迷魂汤灌的,好似黄河决口呀!你让我享那么大的福,你自己得什么好处呢?”
宇宙锋道:“我是谁?一股逆天之力。但为寻得明主,发挥逆天之神通,即是宇宙锋存在的意义。彼时‘我’将消亡,宇宙锋成为主公身体的一部分,如牙齿,手指,血液毛发。你享福我也享福,你的快乐,也即我的快乐。”说着身形隐没,余音在虚空里回响“六重天劫已破其二,旅程尚未结束,主公继续历险罢!”
桃夭夭慌道:“喂喂,别忙跑,下次我要去那个朝代,给点提示啊,主公命令你。。。。。。”刚迈出一步,头朝下倒栽葱坠落,仿佛掉进深渊,狂风吹迷了眼,只觉衣服裤鞋一件件吹飞,惶然叫道:“每次都这样!留条裤衩遮丑也好。。。。。。哇呀,又要光屁股喽。。。。。。”
惊呼声中,躯体轻若鸿羽。一刹那,下坠之势顿止,臀部触及软绵厚实的座垫,他张口大喊:“啊!——”
但觉周围气氛严肃,“悉簌”衣袖微响,好象站满了人。他定住神思观望,只见四边敞阔,高大的柱子,锃亮的方砖,铜鹤衔香金牛驮灯,一座极气派的殿堂。两旁官员们峨冠博带,中间站个矮胖男人,全都瞪着桃夭夭,呆若木鸡。
桃夭夭正坐在大殿主座上,光溜溜的叉开两腿,众目睽睽之下,难堪的场面实难描摹。忽一人振臂高呼:“主公!预兆啊!天降预兆啊!”
桃夭夭吓了一跳,只见此人面皮黑瘦,山羊胡子八字眉,大喉结上下蠕动,激悦的道:“主公啊,天道已有昭示,我等应当顺天而行!”桃夭夭暗忖“他也喊主公,宇宙锋的同伙么?”矮胖子问道:“此兆何意?”桃夭夭省悟“山羊胡子喊的主公是他,这胖子才是主公。”
山羊胡子道:“鄙人夜观星相,见荆州群星会聚蜀地,其大星光如皓月,乃帝王之象也。蜀中文武不识天文,空谈争战,故天地再生显征,作少年形样,裸袒以明警喻,主公请看!”
说着,山羊胡子手指桃夭夭,讲解道:“《太玄。玄衡》云:少者微也,微玄合道,故‘少’拟通‘玄’。年者,德感天地岁谷丰稔,《左传》曰‘有年’,尝闻‘年高而德昭’,意亦相通。故‘年’喻‘德’也。由此可知,少年者,玄德也!这少年暴露阳器,坐于上座正中!阳数上者为九,居中为五,正合‘玄德九五’之意。皇帝九五尊位,必为刘玄德所占,天意昭然,何疑之存?”
桃夭夭连忙遮住裆部,暗道“这家伙牵强附会,绰经儿乱扯谈,快赶上灵儿的口才了。他说什么刘玄德,难道这里是三国?”
第十七回 千载功过付笑谈2
矮胖子叹道:“天意既明,还是投降玄德罢。”
一人出列,指定山羊胡子,怒道:“谯周,安敢妖言惑主!”
谯周道:“国有变,休祲降于天。秦始皇残暴失道,三十六年,天降陨石,上曰‘始皇死,土地分’。秦始皇不识天时,怀疑百姓刻字作讹,遂屠尽陨石附近住户,而后祸乱横生,诸侯蜂起灭秦。似此悖天抗命,始之国难而终之灭族,主公万勿重招此咎。”
又一武将拔剑怒喝:“先斩误国谗臣,后破刘备贼军!”气汹汹直奔谯周,矮胖子张臂挡住,道:“黄权,休得放肆!”
谯周本是个呆板书生,脾气又臭又硬,伸长青筋毕露的脖子,跳着叫:“砍之乎,砍之乎!”一时满堂轰然,文臣武将各执己见,口水纵横飞溅。矮胖子团团转,摊开手悲叹:“终是我刘璋失德,无法平复众议。”
忽然响起呼喝:“别闹啦!你们都给我闭嘴!”话音传自殿中主座,众人神色微变,你拉拉我的袖子,我碰碰他的衣角,屏息噤声,一齐望向那裸身少年。
桃夭夭环顾满朝,暗忖“果是三国时期,刘璋统辖下的巴蜀西川。”离座站起,往前迈了半步,清了清嗓子。谯周激动难抑,颤声道:“大。。。。。。大家安静,天,天使要讲话了!”
桃夭夭瞅他一眼,心说“最不安静的就是你!”横眉敛容,装出威严神态,绽舌一声大喝:“快给我找面镜子!”
众臣错愕瞪眼,呆望“天使”不知所谓。还是谯周博学,摇头晃脑道:“《汉书》云‘深说经义,明镜圣法,承天命,奉圣言,是乃久保一国’。天使索取明镜,当是宣示天言,指明保国大计之用,快取镜来,快取镜来!”
内侍抬过一面大铜镜,放于宝座之前。桃夭夭走近端望,镜面澄澄光洁,映出少年儿郎的容颜。桃夭夭大感安慰“我还是我,没有附魂在别人的身体里。这次转世保持了原身?”思之不解,遂命道:“拿件衣裳给我穿!”
矮胖子迟疑道:“这个。。。。。。保国,这个。。。。。。大计,请问。。。。。。。”
桃夭夭道:“你刘璋是吧?荆州的刘备发兵打你,是战是降拿不定主意对么?依我的投降算啦,反正你是窝囊废,三国里排不上号。”刘璋欣然道:“天使主张投降,正合吾意。”桃夭夭暗道“当面说你窝囊废都不发火,是够窝囊的。”古时兴亡早有定论,他根本不关心,轻描淡写的道:“要降早降,多说无益,给我找件衣衫穿是正经。”
刘璋忙命奉衣,内侍奔走伺候,谯周督促张罗。稍顷,桃夭夭穿戴齐整,皮弁佩绶,锦绣灿烂,竟是公卿大夫的衣冠。刘璋道:“使西川士民脱免战祸,还望天使多多宣教。功成后,吾必荐贤朝廷,授天使以显爵厚禄。”
谯周道:“此时无爵,不可无名。昔时战国‘四公子’孟尝君,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皆仗义布德之高贤,四海敬服之英杰。今天使年少而威显,奉天而行道,颇具古人风范,当效古风称号‘露阳君’——甘露自天降,阳春暖大地,昭示蜀中长享太平之乐,应景合宜,十分恰当。”
桃夭夭眉头拧成疙瘩,寻思“露阳君,听着好别扭,露什么不好,露阳。。。。。。”
众多将官侧目旁观,暗料什么天使降临,宣告天言等等,全是主公和谯周安排的一场戏。看他们煞费苦心的装样圆场,可知投降之意多么坚决。官员们垂头丧气,均知大局已定,主张抵抗终是徒劳。忽逢飞骑急报:“刘备派马超攻成都。蜀都太守许靖逾城出降。”刘璋听说大军骤至,惟恐投降已迟,直吓的面如土色垂袖发抖。
黄权道:“主公勿忧,城中尚有兵马三万,钱帛粮草可支一年,足以长守。”
益州太守董和道:“刘玄德逼迫甚紧,如仓猝屈服,必遭对方轻视。莫若依黄公衡之计,与刘备周旋年余,不济再谋和。那时开城归降,刘备也将厚待主公。”
刘璋惊色稍宁,叹道:“自先父入蜀,至我亲政二十余载,几无恩德施予人民。三年攻战,四野横尸,皆我之罪也,我心何安?不如及早开城纳土,以救满城百姓。”
从事郑度献计道:“今刘备直逼成都,然兵少将寡,粮草难给,蜀中各地士众未附。不如派使者传令州县,尽驱巴西,梓潼民众过涪水以西,烧光田野,拆光民房,使刘备无处征集军资,孤军空乏,持久必疲,我乘虚攻击,敌可全歼。”
刘璋摇了摇头,道:“打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