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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爽这里种植的芙蓉,有两株是从交易会上和牡丹一起买回来的,另外则是两年来从各地搜罗来的,都是名贵品种,再加上血果、太岁水的优化,称其是集了最优良的品种也不为过。
比如顾爽此时正在看的一棵醉芙蓉。一般的醉芙蓉,花朵直径8厘米左右,但顾爽这棵醉芙蓉,去年开花时的记录是16。5厘米,整整比普通品种大了一倍,而且,花带淡淡的粉香。花瓣色泽也更加鲜艳、剔透。黎明时迎着朝阳绽放时是近乎半透明的乳白色,花蕊也是淡黄色,随着太阳渐渐升高,花朵颜色也渐渐加深,先是点点的粉,进而粉色扩大变成丝状、片状,最后全朵都成为粉红色;再然后,又会出现点点的嫣红,接着又是一个丝状、片状的过程;到了午后,整朵花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到了夕阳西垂的时候,整朵花就成了暗紫红色,宛如最华丽雍容的天鹅绒。而更为奇异的是,一般的醉芙蓉花只能开一天,由白色变成红色就会凋谢,顾爽培育的醉芙蓉,夜间闭合,第二天清晨仍然会再次盛开,而且能够回复到淡粉色,第二天又是一个酒醉容颜的过程……一朵醉芙蓉最多的可以盛开四天,方才凋谢。大部分也能盛开三天,不由得人不啧啧称奇。
顾爽观察着这株醉芙蓉的茎叶,茎枝粗壮,叶片厚实嫩绿,连叶片上的白色绒毛都特别丰满,再看鼓得大大的花苞,顾爽眼前已经勾勒出芙蓉醉了容颜的盛况。
抬眼看去,整个芙蓉园,挤挤挨挨的,除了醉芙蓉,还有酷似牡丹的红颜;有些像茶花的少学士;还有类似茶花抓破美人脸的美人妆……林林总总不下二十多个品种。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经过改造之后的新品种,名字则多是胡俊修和宋淑清几个老人起的,倒也很有些意趣。
微微一笑,正要转身离开,顾爽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一株叶片碧绿的植株上。这一株植物的叶片与芙蓉相似,只不过颜色深一些,而叶片表面并不被毛,所以看起来,绿色更加盎然。
略一沉吟,顾爽就记起,这一株是她从交易会上买回来的那株花卉。去年本来打了花苞,花苞形状近似于牡丹,又有些像芙蓉,只可惜,顾爽入藏之后,花苞居然就脱落了,没有盛开,所以,至今为止,这株花的品种还没被确定下来。
本来,它一直种植在培育温室里,只因为到了夏季,培育温室扯去保暖层,几乎成了半开放的,这么一株植物单独种植在那边就比较引人注意了,顾爽就把它移植到了形态接近的芙蓉园里来了。
这株植物已从刚刚买回来的三十厘米,长到了近两米高,最高点差不多正好与顾爽的身高齐平。
顾爽走到近前,仔细观察着植株,看到枝条顶端还没有结花苞的迹象。不过叶片碧绿晶莹的还是非常漂亮的,顾爽下意识地伸手扶在一片翠绿的叶片上,脑海里这一次没有任何反应,让顾爽一时有些怔忡,还以为自己与植物交流的能力消失了,回头再将手放在那株从交易会上买回来的醉芙蓉枝条上,那首《述亡国诗》立时出现在脑海中: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顾爽轻轻地吁了口气,回头再看那株无名花卉,不由诧异。记得最初在交易会上遇到它时,它曾经也传了几个断续的讯息‘……劫……遇顾……主。’
可现在,它早已不复最初一根光杆的寂寥模样,枝繁叶茂的,却没了声息。当真是怪哉!
又尝试了一次,也没得到丝毫的回应。顾爽摇摇头,也丝毫没有头绪,只好将这个疑惑放在心底,拎起一篮子野菜回家了。
进了门,将一篮子野菜放下,顾爽就首先走到一撮毛的狗窝旁,察看一撮毛和小狗崽的情况。
熊熊仍旧尽职尽责地趴在一撮毛的狗窝前,看到顾爽过来,立刻起身在顾爽身上讨好地蹭了蹭,顾爽拍了拍熊熊的大脑袋,然后俯身通过狗窝的门往里看。
一撮毛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了精神,正趴在窝里喂奶。五只小狗崽儿一溜儿排开,趴在一撮毛的肚子上吃奶吃得正欢。最后省出来的那个黑狗崽儿比其他几只都要瘦小一些,被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排挤在最后边,歪着小身子,艰难地吃着奶,它旁边的一个壮实的小狗崽儿还很不够意思地吃着一个把着一个,一爪子将正吃奶的小黑狗崽儿扒拉到了一边,然后叼住小黑狗崽儿刚刚吃的奶(禁词)头吃起来。
小黑狗崽儿捞不到奶吃,很委屈地缩在一旁哼哼唧唧地哀鸣,一撮毛却好像恍然未闻似的,根本不予理会。
顾爽有些看不下眼了,不管怎么样,这只小黑狗崽儿也是一条小生命啊,更何况,也算是一奶同袍,咋就不知道兄弟友爱呢?
她探下(禁词)身子,伸手将那个抢食的小狗崽拿起来。小狗崽儿拿在手里,顾爽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吃的肚子都溜圆了,居然还去抢小弟弟的奶,太不像话了!
将这只不懂礼让的小家伙放到一撮毛的背后,然后将那只小黑狗崽儿拿回来,小东西眼睛仍旧都没睁开,即使看不到,小东西的嘴巴一碰到奶(禁词)头,仍旧很本能地一口叼住,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吃起来。
这回换成那只被顾爽发配了的小狗崽儿哼哼唧唧地哀鸣了,四只小爪子扒拉着一撮毛的脊背,却因为个头太小,力气不够,根本爬不过来。而一撮毛这个当妈妈的,居然对顾爽的行为毫不理会,反而很亲热地抬头舔了舔顾爽的手,满眼温柔依赖,让顾爽的心情格外地好起来。
顾爽伸着手捋着一撮毛的脊背,安抚了它好一会儿,看着那只黑色的小狗崽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将那只发配了的小狗崽拿回来,不过并没有将它直接放回一撮毛的肚子上,而是放的稍远一些。等它找回去,相信那只黑色的小狗崽儿也吃饱了。
这会儿,另外三只也吃饱了,有两只仍旧拱着奶头玩耍,另一只最大胆,四条腿还不太使得上力,眼睛也同样没睁开,却已经开始四下搜索探险了。它先是从一撮毛的前腿上爬过来,然后爬到一撮毛的嘴巴旁,拱拱蹭蹭好一会儿,最后竟扒拉着一撮毛的长耳朵玩起来。那小爪子一下一下的,还没多大劲儿,却把一撮毛烦的可以。一撮毛被烦的不行了,就转转头,将那小东西丢在一边。被丢下的小东西很是不高兴,唧唧哼哼地嚷嚷一会儿,见没人搭理,就再接再厉地继续探险,过不多大会儿,就又爬到了一撮毛的耳朵旁,再次扒拉着一撮毛的耳朵玩起来……如此重复往返,小狗崽儿玩的不亦乐乎,一撮毛也不恼,被烦的不行了,就转头躲开……
把在旁边看着的顾爽乐得不行。
又逗弄了一会儿小狗狗,顾爽就离开狗窝,转身回房了。
天色渐晚,她要准备家人的晚餐,也要给一撮毛准备月子饭了。一下子添了五张小嘴巴,营养跟不上,不但一撮毛的身体受不了,连小狗狗也长不好。
房子里静悄悄的,顾爽走进门,帮佣的大嫂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顾总回来了。”
“嗯,”顾爽答应着,将手中的野菜篮子递过去,随口问道,“宝宝还没睡醒?”
帮佣大嫂接过野菜篮子,伸手扒拉了一下,接着道:“跟着去果园了……这些菜长得真嫩,晚上汆一下,放点儿蒜泥麻油一调,最可口了!”
顾爽笑笑:“蚂蚱菜凉拌,灰灰菜做几张菜咸食吃。”
咸食,就是将菜和面和在一起,做成博饼状用油煎熟的一种食品,类似于葱油饼,不过是,菜会多一些,吃起来既有油饼的香,又有菜的清爽,曾经生活贫困时,是专门用来孝顺老人、喂孩子的食品。当然,如今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嗯,好嘞!”帮佣大嫂爽快地答应着。这些农家饭她最拿手了,顾爽爱吃,她也高兴。
交待了野菜,顾爽就洗手开始给一撮毛和一大群宠物准备晚饭。
一撮毛因为坐月子吃小灶,锅里又周老太煲好的骨汤或者肉汤,然后放入血果颗粒,和米饭或者馒头,拌匀就成了,汤比较多,还会有碎肉和鸡蛋块。其他狗狗们则是馒头或者米饭拌中午剩下的肉菜,大青一家则是两只褪了毛收拾好的鸡。
先将一撮毛的食盆送到一撮毛的窝里,然后顾爽端着盆子,给一个个宠物将食物放进它们各自的食盆里,另外的饮水盆里会有牛奶或者鸡蛋汤。大青一家子不用她操心,将两只鸡放在它们食物垫上就行了。
正在喂着宠物,门外一声欢呼传来:“小爽姐,我来啦!”
顾爽抬头看去,一个身穿白色连衣短裤的美丽少女,正站在大门外笑靥如花。
“湘南?”顾爽欣喜的叫了一声,匆匆过去给徐湘南开门,“你这丫头,怎么在京里留下了?爷爷来都没跟着。”
徐湘南吐吐舌头,用目光示意顾爽向后看。
顾爽疑惑地越过徐湘南看过去,就见徐湘南身后站着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儿。
这个男孩儿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身条稍微有些偏瘦,却绝对不是排骨型的,肩宽腰窄,已经初显出一个男人的体魄来。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看上去很有些眼熟,浓眉挺鼻,和稍稍有点儿薄的唇,却与郑卓然完全不同。
更主要的是,很相像的一双眼睛,郑卓然的眼睛总是含着暖暖的笑和满满的柔情,这个男孩子看过来的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桀骜不驯和高高在上的意味!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男孩子的身份,但第一眼,顾爽就有些不太喜欢这个男孩子。
不过,这份不喜欢自然是被她隐在心里,顾爽的脸上仍旧挂着看到徐湘南的欢喜,笑道:“湘南,这是谁啊?”
“呵呵,小爽姐,你不认识,这个是我二舅舅家的表弟钧然,在美国读书,刚刚放了暑假回来。”徐湘南说着,一手拖着一个拉杆行李箱走了进来。
顾爽转眼看到郑钧然除了肩上的单肩背包外,竟是双手空空,对这个小屁孩的恶感更深了一层。
她对郑钧然淡淡一笑:“原来是钧然啊,快请进!”
郑钧然似乎对这个荒芜的院落有些很看不上眼,眼神嫌恶地扫了扫自然生长,很有些蓬勃的花木果树,这才慢吞吞地走进了院子。
顾爽将大门关上,也对这个小屁孩不多加理会,接过徐湘南手中的一个行李箱,拉着徐湘南往屋里就走。
“小爽姐,可累死我了,你可要好好的给我补补。”徐湘南一进门就开始撒娇。
惹得顾爽在她的头上敲了个排头,然后嗔道:“小丫头片子,别天天死啊活啊的挂在嘴上。你去房间里洗洗,出来就有的吃了。”
“哦,小爽姐万岁!”徐湘南欢呼一声,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直接奔向楼梯。
郑钧然不甘冷落,急乎乎叫:“徐湘南,你怎么不管我?”
被他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即使顾爽心里怎么嫌恶这个男孩,也不能真的不管了。毕竟,这是在她的家里,她即使不照顾郑卓然的面子,也得照顾郑老爷子的面子啊。
顾爽笑笑,招呼郑钧然道:“客房在三楼。你带着行李上去,正对着楼梯右手的那一间。你赶了半天路,想必也又热又累了,还是赶紧上去冲个澡,回来我给你们切哈密瓜吃!”
“哈密瓜有什么稀罕的。”郑钧然小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不情不愿地拎起自己的行李箱上楼去了。
正如顾爽说的,七月初的天已经很是炎热了,这样的天气赶路,即使一路上飞机、车子都有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