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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司空姿千这次是戳到了自己的软肋上。
危慕裳眯眼盯着司空姿千的身影,她黑瞳中有一抹狠戾的目光一闪而过。
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一次,她一定让司空姿千机毁人亡。
飞机持续下落丝毫不停止的速度,令司空姿千微微紧张起来,怎么还没停止下坠?
难道罗以歌也没办法阻止这种危险情况么?
司空姿千越想越紧张,她那不知第几任的飞行员男友曾告诉她,这一招不能随便使用,因为不是所有的飞行员都能挽救得回来的。
司空姿千之所以斗胆敢使用这招,是因为罗以歌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强大的,她以为罗以歌肯定能挽救得了他们的飞机。
可现在,司空姿千突然就恐惧起来。
如果……如果罗以歌最终都没能阻止他们坠落的飞机,那她……他们岂不是……
想到此司空姿千紧紧握起了拳头,她还不想死……
飞机一直往下坠,司空姿千的一颗心也直直的往下落,司空姿千苍白着脸,她还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都怪危慕裳,都是危慕裳的错,要不是因为危慕裳勾引了罗以歌,她也不会去陷害危慕裳。没错,一切都是危慕裳的错,司空姿千扭曲着一张清纯的脸庞,怨恨的将一切的错全推到危慕裳身上。
飞机上的气氛异常诡异,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死寂的氛围,谁也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闪烁,像在等待着什么。
“嘶……”一声貌似寒冷的抽气声。
“朵朵,你在发抖么?别怕。”紧挨着时朵朵,淳于蝴蝶本就不安的心,突然被时朵朵的颤抖的身躯震得一震。随即瞥向她的脸就看到时朵朵脸色惨白惨白的。
淳于蝴蝶以为时朵朵在害怕,强自镇定的安慰着她。
面临着诡异危险的生死境地,淳于蝴蝶说不怕是假的,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活够呢。
安慰完时朵朵,淳于蝴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正太脸来,她立刻就猛地睁大了一双美眸,余北!
她……她怎么会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余北呢!
淳于蝴蝶惊疑的同时,心中更带着一股通天的怒火,去t***,她都快要死翘翘了,余北还这么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此时此刻,她就是要想也该想西野桐那个温润的男人才对啊!怎么就想起了余北那衰货呢!
淳于蝴蝶对于自己在危难之际想起余北非常的懊恼,她去了阎王殿,一定让阎王爷早点收了余北,让他别在祸害人间了。
然后他们投胎时一定让阎王爷把他们分开,她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再遇见余北了。
“蝴蝶姐,我还好,就是,你觉不觉得司空姿千的脸好恐怖?”飞机坠机,时朵朵是害怕,但看到飞机上还有淳于蝴蝶危慕裳她们陪着,她也就不那么怕。
可时朵朵刚才一抬的瞬间,却被司空姿千脸上扭曲的恨意吓了一跳,看着那张脸时朵朵突然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感觉背脊吹过一阵阵阴风。
淳于蝴蝶朝司空姿千看去,看到她扭曲的面容淳于蝴蝶眯了眯眼,想必这才是司空姿千的真面目吧。
“朵朵没事,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司空姿千恨的人不是时朵朵,应该不会对时朵朵怎么样。
夜空中飞行着不止一架飞机,在某一架直升机上,站在副驾驶座后拿着夜视仪扩张视野的余北,在看到某一次处夜视仪后的眼睛猛地一睁。
“覆!覆!快看哪儿!”眼睛仍透过夜视仪盯着前方不远处垂直坠落的飞机,余北手一伸指着前方朝驾驶座上的祁覆道。
“怎么了?”他们的班长听见余北的惊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一把夺过余北手里的夜视仪,放在眼睛前搜索着。
透过夜视仪看去,暮色的夜空下赫然出现一架运输机直直的往地面坠落下去,急速坠落的速度像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尾巴。
“坠机!”班长眼睛一睁惊呼出声。
经常在天上飞的人,最不想听到的估计就是坠机二字了,可现在,这一情景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通过飞机上的夜灯,祁覆与西野桐也明显看到夜色中一架飞机正急速下降着。
见到飞机坠落他们明显呼吸一窒,那不是无人驾驶飞机,他们这里的地形是高山林木,飞机若坠毁,撞击下发生爆炸的可能性极大。
紧张的气氛中,估计是淳于蝴蝶刚才的怨念强大的传了过来,飞机上的余北突然就背脊一寒打了个寒颤,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脱口而出:“淳于蝴蝶不会在那架飞机上吧!”
想到淳于蝴蝶有可能在坠机的那架飞机上,余北突然就胸口一紧,心跳加快起来。
祁覆猛地一侧头,冰冷的眸紧紧的盯着余北,余北说淳于蝴蝶在那架飞机上?那危慕裳岂不是也在那架飞机上!
西野桐在听到余北说淳于蝴蝶在那架飞机上时,心里一惊,毕竟他们都认识淳于蝴蝶,如果真发生什么意外……
西野桐的脑袋转得极快,想到了淳于蝴蝶他自然就想到了危慕裳,接着就想到了是罗以歌在带她们。
然后,想到罗以歌西野桐瞬间就放心下来了,有罗以歌在,她们应该不会有事。
“淳于蝴蝶是谁?”班长不明所以,不知道余北说得是谁。
“……”余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说面貌?基地那么多新兵战士他们班长铁定不知道哪张脸是淳于蝴蝶,说关系?余北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跟淳于蝴蝶之间的关系。
“战友。”余北纠结一番,最后无奈的发现,他跟淳于蝴蝶之间也就只是战友的关系。
“战友?”班长一愣,随后大手一抬猛地一拍余北后脑勺,“tm的!基地里连军犬都是你战友!我当然知道那什么什么蝴蝶是你战友!”
说了等于没说,放什么屁话!
班长异常鄙视又火大的瞪着余北。
“班长,淳于蝴蝶就是余北的菜鸟冤家。”默默的,在余北被班长拍了一脑勺后,跟余北一组的一名战友解释道。
“哦……冤家啊,那个女兵我知道。”班长语气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想到上飞机前,他看到的罗以歌跟淳于蝴蝶她们在一起的身影。
“你那什么蝴蝶冤家是二号带的小组?”班长放下手中的夜视仪,疑问着余北。
“报告!是二号。”余北捂着后脑勺的手突然移到太阳穴旁,恭敬的回到,生怕他们班长一个不满意又给他一巴掌。
“那就没事,继续飞行。”听到余北肯定的回答,班长一把将夜视仪扔还给余北,淡定又安心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啊?没事?班长,那可是坠机!”看到他们班长心安理得的不予理会,余北指着飞机坠落的方向大声道。
“囔囔什么囔囔!我说没事就没事!”班长长手高高的抬起,啪一下又给了余北后脑勺一掌,“二号在飞机上呢!你瞎担心什么?你就是再担心你还能去把那飞机给接住?”
班长朝余北吼完,果断的扭头不再去看余北的衰样。
余北瘪着嘴委屈,异常委屈,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挨班长两巴掌!
都是淳于蝴蝶害得,要不是他闲得慌去担心她,他也不会挨他们班长两巴掌。
“班长,为什么二号在飞机上就没事?你看,那飞机可都快要撞上山顶了?”另一名新兵战士不解的问着他们班长,为什么他们班长就那么相信二号。
“快要撞上就是还没撞上,既然还没撞上,只要二号在飞机上面就一定会没事。”班长头也没回,依旧悠然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二号那么厉害?”新兵战士不太相信,都是人,本事再大都还是人,难不成二号还有异能,能够逆天?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架运输机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运输机垂直而下对着的那座山峰仅千米的距离,运输机却以更快的速度坠落下去。
五百米……
都离山顶这么近的距离了,那名新兵战士怎么也不信罗以歌能有本事逆转坠落的飞机。
……
“你行么?”看着他们的飞机越来越接近地面,危慕裳看着仍在副驾驶座上忙碌着的罗以歌,竟突然开起了玩笑,嘴角牵起一抹的微笑。
从樱唇扩散开来的微笑带着抹戏谑,像是在质疑罗以歌的能力,却又淡淡的似是毫不在意,如此漫不经心,如此风轻云淡,仿佛完全不知道他们的飞机即将要撞上山峰。
罗以歌抽空瞅了一眼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危慕裳,忽的暧昧的眨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在如此紧张的气氛里,罗以歌用更暧昧的语气回着危慕裳:“我行不行你不是试过了么?”
想到那次他们之间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罗以歌不禁瞳眸一暗,本就漆黑的瞳眸更黝黑深谙了起来,握着操纵杆的手更用力一拉。
“……”读懂罗以歌眼里的暧昧,危慕裳连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张无耻又下流的硬朗脸庞,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那种事,危慕裳真不知道罗以歌的脑子是怎么形成的。
运输机距离山顶的位置越来越近,顷刻间它们之间只剩五百米的距离,眼看着飞机头就要与山顶来个亲密接触。
三百米……
二百米……
危慕裳刚从罗以歌脸上移开视线,在他们的飞机即将亲吻山顶时,危慕裳发现他们的飞机突然一顿,然后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挑着眉,危慕裳再次瞥向了罗以歌,却发现罗以歌正好以整暇的盯着她笑。
就在祁覆等人屏着呼吸,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架垂直坠落的运输机时,在距离山顶一百米的时候,运输机的机头竟奇迹得一顿,随后便缓缓抬起了头来。
“嘶……”那名怀疑罗以歌本事的新兵战士,在看到坠落的飞机竟抬起了头时惊地猛吸一口气,睁大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可能!
明明再差一百米的距离飞机就要撞上山顶了,飞机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抬起了头呢。
就算新兵战士再怎么不相,可他的眼睛却亲眼目睹了这一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小样!看!我跟你说了没事吧!”自从知道罗以歌在那架坠机上后,班长就异常平静的看着那架不断下坠的飞机。
再看到它在最后危急一刻抬起头时,班长回头跟那名新兵战士骄傲的说着,好像他才是那个挽救坠机的人一样。
“……”新兵战士被班长一说,脸色涨红的低下了头。
“哈哈……没事!竟然没事了……”看到那架坠机抬起头,缓缓平衡了机身,俯视着大地飞行时,余北突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兴奋的好像劫后余生一样。
祁覆虽然一直都冷着一张脸,但在看到坠机恢复正常飞行的时候,明显看到他长呼出了一口气。
除了他们的班长,飞机上最镇定的应该算是西野桐了,他温润的眸一直注视着在夜空中闪着夜灯的坠机,在见到一直下落的夜灯突然停止后,他温润的唇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起来了?”感觉到越来越舒服身体姿势,再看到机舱尾越来越平缓下落的弧度,淳于蝴蝶盯着顾林惊疑道。
难道她们终于不用死了?
“嗯。”看一眼渐渐平缓起来的机身,顾林点了点头,此时此刻顾林的心绪异常复杂。
刚刚她也以为她会英年早逝,但她的心却奇异的平静,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她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心里有的只是不舍。
不舍与危慕裳的情谊如此短暂几年就要分开,不舍世间还有许多事她都还未体验过,不舍那抛弃她的父母亲,她还不知道她的父母亲是谁,竟那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