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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偶尔的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是在一起看电视里的新闻,气氛就这么诡异又正常的持续着。
“要不要吃苹果?”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跟祁覆说,危慕裳瞥见柜子上放着的苹果便朝祁覆道。
看着危慕裳好几秒,罗以歌才开口回道:“可以。”
其实祁覆不吃苹果,或者说他基本不怎么吃水果,但,若危慕裳让他吃的话,他肯定会吃。
于是,电视的声音伴随着沉默中,危慕裳削了两个苹果,考虑到一个给祁覆的话,他大口啃咬时肯定会牵扯到脑后的伤口,危慕裳便又切了一小块一小块放在盘里。
拿牙签插起一块苹果,危慕裳就举着它递到祁覆眼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看一眼眼前方方正正的一小块苹果,祁覆又看一眼危慕裳,这才接过她手里的苹果放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甜汁四溢的苹果味瞬间扩散在祁覆口中,祁覆第一次发现原来苹果的味道还不错,很甜,很爽口。
也不知是这苹果真的好吃,还是因为这是危慕裳削的苹果,所以祁覆觉得好吃。
于是,病房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有危慕裳在一旁陪着,祁覆就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美味的苹果,虽然两人都沉默不说话,但画面看上去异常的和谐,温馨。
危慕裳斜眼,祁覆虽细嚼慢咽却吃得奇快,眼看着一盘苹果三两下就快见底了,这苹果这么好吃?带着这样疑问危慕裳又动手削了几个苹果。
然后,原本快见底的苹果转瞬间就成小山高高堆起,满满一盘白花花的苹果肉。
见祁覆吃的欢快危慕裳也插起一块尝了尝,味道还行,甜甜的,口感也不错,脆脆的。
于是,一个人的苹果大战变成了两个人的苹果大战,危慕裳跟祁覆在沉默中一边看电视,一边慢条斯理的消灭着满盘的苹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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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危慕裳跟祁覆摔下山崖到被罗以歌带走后,他们一直了无音讯,顾林急得那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停下训练就围着乐浩石问:
危慕裳怎么样了?
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罗以歌没打个电话回来?
他们去什么医院了?
他们伤得重不重?
什么时候回来?
等等……
顾林把所有的疑虑都问了出来,乐浩石被她问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跟顾林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罗以歌把他们掳上直升机然后飞走了,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以歌什么音讯也没传回来,一号也不主动去问,或者问了没告诉乐浩石,反正乐浩石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被顾林问得一问三不知。
偏偏顾林还只绕着他颠三倒四的问,弄得这两天乐浩石一看见顾林就远远的躲着她,尽量让自己远离顾林两百米外的距离。
当知道罗以歌回来的消息时,乐浩石瞬间就有种解脱的感觉,心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这两天算是领教到什么叫女人的啰嗦了,然后,他再也不想再领教一回了。
乐浩石这边刚看到罗以歌的直升机刚落地,那边就见顾林直朝她冲了过来。
看到顾林的这番冲劲,乐浩石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但是,他瞬间又强力制止住自己别跑,安慰自己顾林想找的人是罗以歌,罗以歌回来他也就可以摆脱她了。
“乐副队,罗队有传消息回来么?”顾林跑过来,还未在乐浩石面前站定就已经朝他敬完了一个礼,紧接着就张口问道。
乐浩石也赶紧回了个礼给顾林,然后手一伸就果断的指着被房屋挡住的机械训练场:“二号的直升机刚回来,你直接去那边的训练场找他好了。”
“回来了?”顾林眼一睁,惊喜的看着乐浩石,然后疑问的话不等乐浩石再次确认,顾林就已一阵风般又从乐浩石身边吹走了。
顾林一路狂奔到机械训练场,远远的就看见罗以歌的身影从直升机上下来,顾林激动的隔着老远的距离就朝罗以歌挥手:“罗队!”
听见声音罗以歌朝声源处看去,然后他就看到顾林边喊着他边手舞足蹈的向他跑来。
“罗队!罗队……”跑到罗以歌面前,顾林掩饰不住自己看到他的激动心情,刚想开口问他危慕裳的情况,就被罗以歌一个低吼喝住。
“立正!”看着顾林激动粉红的脸颊,目光噌亮的看着他的眼睛,罗以歌开口就是一道口令。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口令令顾林瞬间收敛起自己的激动,立刻收腿挺身,目光坚定的看着罗以歌。
“看看你刚才的模样,成何体统!”毫不留情的,罗以歌对着顾林就是一阵教训。
顾林心里委屈,她这不是着急担心么,危慕裳都两天一夜没一星半点的消息了,现在看到罗以歌她能不激动么。
“向后转!”
顾林错愕,罗以歌想干嘛?她还问他危慕裳的情况呢,心里疑惑顾林却还是罗以歌口令一下,就向后转去。
“跑步走!”
“罗……”顾林心里那个急,罗以歌怎么就让她跑了呢。
“跑!”
“……”顾林委屈,忧伤,郁闷不已,就跟盘里有美味的五花肉却只能看不能吃一样。
在顾林抬腿跑动起来的瞬间,罗以歌看着她的后脑袋,满是磁性的嗓音脱口而出:“他俩都没事。”
顾林跑动的身形一顿,听明白罗以歌的话后,高兴的裂开了嘴角,瞬间身轻如燕的向前飞跑走了。
虽然罗以歌说没事,但危慕裳跟祁覆没跟着他一起回来,顾林就明白这个没事没那么简单,但只要危慕裳没生命危险,顾林完全不担心危慕裳的恢复能力。
在训练场边遇到淳于蝴蝶跟时朵朵,顾林连忙跟她们说危慕裳的情况:“罗队说慕子没事,你们放心吧。”
“呼……没事就好。”当时发生坠崖事件时,淳于蝴蝶跟时朵朵还在后面,等她们追上去的时候,危慕裳已经滚下山崖去了。
“既然没事,那慕裳回来了么?”时朵朵看着顾林,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吧。
“这个罗队没说,反正死不了就是了,你们也别担心了。”看到时朵朵眼中的忧虑,顾林手一挥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顾林看来,只要没死翘翘其他伤都是小事。
“蝴蝶小姐,你跟西野桐他们说一声祁覆也没事,我去冲凉了。”看到西野桐跟余北向她们这边走来,顾林跟淳于蝴蝶说完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浑身汗哒哒的,顾林早不舒服的想剥自己皮了,现在危慕裳的事也不用担心了,她可以好好的冲个凉了。
怎么形容淳于蝴蝶看到余北,跟看到西野桐时两种不同的表情呢,前者嫌弃?后者恨不得扑上去?
看着他们二人走来,淳于蝴蝶瞟了一眼余北后自动忽略他的存在,然后绽放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爱慕的看着西野桐:“野哥……”
“蝴蝶。”西野桐异常淡定,丝毫没被淳于蝴蝶的高压电力影响到,依旧是一脸的温润笑意,随后跟淳于蝴蝶旁边的时朵朵点了点头。
“野哥,罗队回来了,林子说危慕裳跟祁覆都没事,你也别担心了。”
看到西野桐完全没被自己电到的模样,淳于蝴蝶脸上依旧灿烂无比,心底却有些郁闷,这么久了,别说拿下西野桐了,她就是连西野桐的边边角都没碰到。
余北看着淳于蝴蝶别样献殷勤的笑脸,心里却在得意的笑,我让妳丫一场空!
据他深入了解后,余北非常确定,西野桐对淳于蝴蝶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
“嗯,没事就好。”可以看出西野桐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点。
毕竟每天都在一起刻苦训练了那么久,突然间少了一个人在身边,又亲眼看到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西野桐说不担心是假的。
“没事?哈哈……我就知道覆肯定会没事!”听到淳于蝴蝶说祁覆没事,余北终于开口说话了。
余北一开口就是一阵狂笑,听得淳于蝴蝶直瞪眼,余北这货要不要这么找存在感?
非得要笑得这么颠这么二才过瘾,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是空气么。
其实余北笑得非常正常,就是开心的笑出声而已,只能说,蝴蝶小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敌人眼里出蛤蟆。
“余小北!你能笑得收敛点么?”看着余北大大裂开的嘴角,白亮闪闪的整齐牙齿,淳于蝴蝶的心情瞬间就直线下落,好像只有余北不爽的时候她才高兴。
“……”
听了淳于蝴蝶的话,余北瞬间收起自己的笑脸,同样用我很不爽很不待见你的眼神瞪着淳于蝴蝶,“不喜欢看你可以不看啊,又没人拿刀逼着你看我!”
“你娘的,你就在我眼前让我怎么不看?有本事你就别在我面前出现!”
淳于蝴蝶跟余北危险又脆弱的导火线瞬间就被点爆,淳于蝴蝶不顾西野桐就在眼前,看着余北丝毫不顾及她的淑女形象直接爆粗口。
“我勒个去!去!去!去!我爱到哪儿晃就到哪儿晃!你管得着么!”
开玩笑,他干嘛要躲淳于蝴蝶不在她面前出现,自从余北决定奋起保卫他男性尊严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打算绕着淳于蝴蝶走。
“我是管不着!但余北你再给我得瑟试试,信不信我削你!”淳于蝴蝶说着就撸起袖管,大有立马就跟余北大干一场的架势。
“谁tm得瑟了?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鼻孔都朝上天了,谁还能比你更得瑟!”
见淳于蝴蝶撸起了袖管,余北也毫不犹豫的撸了袖管,撸完后余北的气场更强大了:“有本事就试试,谁削谁还不一定呢!”
余北算是彻底了解淳于蝴蝶嚣张跋扈的本性了,对付淳于蝴蝶,他压根不能把她当女人对待,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要弱势了淳于蝴蝶只能更嚣张。
“娘的!找削!”听到余北诋毁自己鼻孔都朝上天的丑陋模样,一向爱美的淳于蝴蝶彻底发飙了,小手拳头一握就直往余北攻击而去。
“哼!”看着淳于蝴蝶的架势,余北不屑的冷哼一声,转瞬就跟淳于蝴蝶纠缠在了一起。
而西野桐跟时朵朵,早在淳于蝴蝶跟余北开吵的时候就悄悄的退了开来,如今看到他们两人恋恋不舍的纠缠在一起,西野桐跟时朵朵不约而同的转身就走,丢下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
每一次,不论多么和谐的气氛,淳于蝴蝶跟余北一对口总能瞬间打破和谐的气氛,刚开始他们还会劝几句,久而久之,他们就习以为常的不予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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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烈日底下的烤油,没有了疲累的训练,危慕裳跟祁覆在军医院过着以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
但这舒服日子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一点也不舒服,就像刚从繁忙的工作岗位上退休下来的老年人般,一日不动就浑身长毛不舒服。
刚开始几天,危慕裳每天都在病房里小心翼翼的舒展着筋骨,无聊了就去隔壁陪祁覆,两人之间说的话依然不多,一边看电视一边又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但有些微变化的是,他们之间虽然依旧是沉默的时候占多,但好在慢慢的,那种尴尬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最起码就算不说话,他们也能自如的呆在一起看电视。
再过几天他们的伤口稍微好点后,他们会一起到楼下走走,一起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做些轻缓的运动。
然后,危慕裳还发现一件事,刚开始的时候,她发现有些小护士常常会对她投来不太友好的目光,最开始几天害她还在不断思索,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这些如天使般美好的小护士了。
但某天,他推开祁覆的病房门,一下子接受到众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