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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一想到危元继说他要娶别的女人,就恨不得现在就杀出部队去砍他几刀,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
“啊?那姓危的真这么跟你说啊?那你怎么办?我们要退伍,我估计难!”
顾林的八卦淳于蝴蝶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虽然她是最后一个知道顾林的男人,就是危慕裳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危元继,她也算是认识。
在淳于蝴蝶看来,其实危元继催
顾林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外面的可是花花世界,他们基地就跟个与世隔绝的和尚庙似的,枯燥无味。
关于顾林和危元继之间的感情纠葛,虽然顾林老吐槽危元继是渣男,其实淳于蝴蝶反倒危元继挺不错的。
换个角度想想,要是她是危元继,自己女友被困在部队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面,平常就靠书信联系,撑饱了逢年过节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
在这个快餐爱情的社会里,淳于蝴蝶真心觉得危元继那男人应该还是可以的。
要是她的话,她估计早把顾林给飞了,哪里还会吃饱没事催她赶紧退伍。
最重要的是,像他们这种职业军人,服役期最少是十年,身上这身军装不是你想脱就能脱得下来的。
这时候,淳于蝴蝶莫名的就想到了罗以歌,如果十年之内他们想要脱下这身军装的话,若没有特殊情况,也许只有跟罗以歌一样伤残至无法继续服役,才有机会脱下这身军装。
部队要培养出一名优秀的特战队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这里面要投入的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
这也是为什么特种兵的服役期,会比普通士兵的两年期限多出那么多年的原因。
“没怎么办,他都催了我两年了,也没见他真跟谁结婚,退伍的事我还没打算。”
顾林想起危元继,默默的又倒回了床上,就算要退伍,也不是她申请退就能退的,她还能怎么办。
“你不会真打算拖个十年八年的吧?别说我没提醒你,危老爷子肯定还想抱曾孙,他不可能让危元继那么晚结婚的。”
脱完衣服的危慕裳快速的钻进顾林的被窝,拿眼斜着她奉劝道。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要是去跟一号说我想我男人了,我要退伍,他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不可!”
其实顾林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一件左右为难的难搞事,她能怎么做。
“……那倒也是,你看一号多爱他家的小娇妻,还不一样天天守在基地里,唉,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军婚不准离了,这军人天天困在部队要找个老婆得多难啊,要维持住婚姻就更难了。”
淳于蝴蝶想到一号,再想想他们基地三十好几的哥们一大堆,全都还没有结婚,光想想就觉得挺心酸的。
为了这个国家,军人付出的艰辛是常人很难想象得到的。
“对了,慕子,罗队还是没有跟你联系么?”
刚感慨完军人不容易的淳于蝴蝶,脑瓜子一转又想到了危慕裳和罗以歌,便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没有。”罗队这两个字危慕裳已经很少听到了,淳于蝴蝶再次一提,危慕裳眨巴了一下眼后,这才慢悠悠的回道。
淳于蝴蝶见危慕裳隐秘在黑暗中的脸,微微叹口了气,也不知道罗以歌是怎么想的。
他还在部队的时候,淳于蝴蝶能真切感觉到他对危慕裳的不同,怎么这一离开部队,就悄无声息了呢。
“算了,别谈这个鸟事儿,早点睡吧,明天还训练呢。”
顾林见一谈起感情的事,大家都各有不爽的气氛,当即手一挥就潇洒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顾林每次一想起危元继的事情,她就会越想越郁闷,索性晾在那里不去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她跟危元继真有缘,这点阻碍都不算事儿。
其实想想看,顾林真觉得危慕裳比她还悲催,这罗以歌也真够不是人的。
早知道她就劝危慕裳不要那么早跟罗以歌表明心意了,弄得现在危慕裳一想起他就魂不守舍的样子。
在渐渐沉寂下来的氛围中,危慕裳知道顾林还没睡,便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意大利。”
危慕裳之所以只跟顾林说,而不跟淳于蝴蝶说,倒不是不信任淳于蝴蝶。
在危慕裳心里,淳于蝴蝶跟顾林一样也是她姐妹,也很重要。
只是,淳于蝴蝶那智商跟她那嗓门和性格,秘密这东西,有时候她就是有心想
守住,她那张嘴也守不住。
所以,保险起见,危慕裳对于罗以歌退伍后去了意大利,以及这次她要去意大利卧底的事情,都只告诉了顾林一个人。
耳边传来轻如羽毛般的细语,顾林当即就扭头去看危慕裳,两人对视几秒,顾林的眸中渐渐染上了丝丝喜色。
“所以,你可以顺道找你情郎是么?”
就算危慕裳只是一个国家名称,熟知前因后果的顾林,也能立马猜到这里面包含着什么信息,继而近距离的盯着危慕裳暧昧道。
她就说么,危慕裳眼里除了不舍外,还有一丝丝的解脱与欣喜,敢情这都是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是意大利。
“我总觉得我会找不到。”危慕裳闪了闪眸,随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危慕裳的错觉,她觉得罗以歌在躲她,不然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久都不联系她才对。
“别泄气啊!找不到就死命找!找到了就狠狠的虐他一顿!他太人渣了!”
看着危慕裳泄气的脸,顾林简直比危慕裳还激动起来,扭曲着小脸就挥舞起了小拳头。
那什么,虽然她顾林很敬重那个神一般的罗队,但是,敢对不起她的姐妹,甭管你是什么神,她照样拉黑不解释。
“呵呵……知道了,睡吧。”危慕裳被顾林那冒着熊熊怒火的星星眼给逗乐了,轻笑几声后便道起了晚安。
第二天的起床铃照常打响,训练也跟着训练课程表进行着,危慕裳并没有跟K1其他三个男兵说她今晚要走的事情。
有些事,特别是离别,这是危慕裳很不情愿去面对的,就让她悄无声息的走好了。
一整个上午了,淳于蝴蝶见危慕裳就跟平常一样,其他人也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这心里就有些急。
好歹危慕裳晚上就要走了,危慕裳就不打算跟祁覆和西野桐及余北告个别什么的么。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淳于蝴蝶,好几次都想偷偷告诉余北,危慕裳晚上要走的事情,但她每到最后一刻都岔开话题忍住了没说。
淳于蝴蝶知道危慕裳不想让他们知道,但她总觉得危慕裳如果就这样走了,有点对不起祁覆他们。
要是换作她是祁覆他们,她会怨念危慕裳的。
好歹也是好几年的兄弟姐妹战友情了,危慕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一时半会儿谁都会无法释怀的。
“蝴蝶,你怎么了?一整天了,唉声叹气的。”
白天的训练结束,晚饭前的空闲时间里,余北见淳于蝴蝶便秘了一整天的脸,便关心的询问道。
“呜呜……小北,我想哭。”余北一安慰,忍了一天的淳于蝴蝶,就开始有点忍不住了,委屈的瘪着嘴就开始撒起娇来。
“不哭不哭!怎么了?跟我说说,没事的。”余北见淳于蝴蝶这瘪着嘴的委屈小模样,当即就心疼的揽过她肩膀轻声安抚着。
“没事,我就是想哭。”本来只是呜呜两声并没打算哭的淳于蝴蝶,在余北的安慰声中,反倒是越安慰越伤心,终是一抽一抽的哭了出来。
她明天就要见不到危慕裳了,当她和顾林拌嘴的时候,旁边再也不会有凉声凉气泼她们一头冷水的危慕裳了,她以后就少一个伴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想哭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没事没事,别想太多了。”
操场一角,淳于蝴蝶在余北的声声安慰中,沉寂在伤感中的她慢慢的抽泣着,抽着抽着也就这样过去了,她最终也没有跟余北说危慕裳要走的事。
晚上就要走了,危慕裳的表现完全跟平常一样,并没有让祁覆和西野桐起疑心,而危慕裳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们说的。
一整个晚上,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三人都沉默的坐在宿舍,谁都没怎么出声。
“我走了。”
到了夜间凌晨零点五十分,危慕裳除了身穿一身军装军靴外,其他的任何装备都没有拿,她从床上站起身,没有再看顾林和淳于蝴蝶,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当危慕裳在顾林和淳于蝴蝶目不转睛的目送下,从宿舍门口走到楼梯口的方向时。
一直不敢回头去看顾林和淳于蝴蝶的危慕裳,在犹豫了一瞬后,默默的回过头去。
当危慕裳缓缓回头的瞬间,一直强忍着的顾林和淳于蝴蝶,终是再也忍不住的湿润了眼眶。
不是她们矫情爱哭,世事无常,没有谁会是人生的赢家,这很有可能是她们此生的最后一面了。
这并不是生离死别,她只是去执行一个卧底的任务而已。
可是,当危慕裳看到眼眶闪着点点润光的顾林和淳于蝴蝶时,她自己的心酸涩的难受极了。
危慕裳抿紧了唇才没让湿气模糊了她的双眼,最后她看着601门前的顾林和淳于蝴蝶。
抬起握成拳头的右手,在左胸口的心脏位置轻捶了捶,随后就果断的扭回头,踏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了。
危慕裳决绝转身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终是让顾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蝴蝶,她陪了我整整十六年了,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对不对?”
听着顾林哽咽着清脆易碎的呢喃,淳于蝴蝶侧头看着她盯着楼梯口放空的眼神,性感的唇瓣艰难一勾,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对!她一定会回来的!”淳于蝴蝶转身站在阳台前,等着危慕裳从楼梯走出去的身影。
其实,淳于蝴蝶很羡慕危慕裳和顾林那种比亲情还浓郁的感情,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比很多亲姐妹还要好。
她也是在认识了危慕裳和顾林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姐妹情谊。
虽然她跟顾林和危慕裳也是姐妹,也很好。
可是,在危慕裳和顾林相依为命艰难困苦的那几年里,她没有存在过。
淳于蝴蝶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情感的差距,她没参与过,所以即使她跟危慕裳和顾林再好,她也好不到她们那种,为了对方可以牺牲自我的感情。
刚开始的时候,淳于蝴蝶不满过,不管是危慕裳还是顾林,她对她们那么好,可为什么还是好不到跟她们两人一样好。
再到后来,接触的越久,了解的越深,淳于蝴蝶渐渐的就释怀了,那是一种独属于危慕裳和顾林的情感,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了的。
基地的战士们都在沉睡中,唯有601宿舍前有两抹笔直站立的身影,危慕裳知道顾林和淳于蝴蝶还在楼上看着她离开,可她还是没回一下头。
一号亲自驾驶直升机在操场上等着危慕裳,当他看到宿舍前的顾林和淳于蝴蝶时,他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跟她们说。”但危慕裳就像知道一号在想什么般,她进入机舱的第一句话,就这么跟一号道。
“我知道,你用不着解释。”一号微微讶异的回头看了危慕裳一眼,随即略微好笑的回道。
一号并不是担心危慕裳告诉她们什么,她相信危慕裳,他皱眉,只是担心顾林和淳于蝴蝶的哭声,会不会吵醒整栋楼的战士。
事实证明,一号纯属多心了,顾林和淳于蝴蝶就算哭也只是默默的流泪,大哭这种事,实在不是她们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