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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儿,也许,十五天后你会怪我的。”轻轻的说着,罗以歌深邃的瞳眸认真又带着丝不安的看着危慕裳。
罗以歌不耍流氓的时候,危慕裳觉得,她还是可以心平静气的跟罗以歌交谈的。
危慕裳从没见过这样带着丝脆弱的罗以歌,微愣了一瞬后,危慕裳微勾起唇角,定定的看着他:“你怕我怪你么?”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样的罗以歌危慕裳就问出了这句话,这句话有着暧昧,带着某种悸动,就这么轻轻的从危慕裳唇瓣飘了出来。
见危慕裳笑,罗以歌也缓缓牵起了嘴角:“不怕,但我怕你会对自己不好。”
看着此刻温柔至此的罗以歌,危慕裳不自觉的微低着头垂下了眼眸。
她知道罗以歌是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顾林淳于蝴蝶她们的,她知道罗以歌的温柔只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
有些东西,危慕裳越是逃避,它在心中的感觉便会越加的清晰。
危慕裳她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心里还有一个结,她还没找到她的大哥哥,她不想就这么跟罗以歌纠缠不清下去。
哪怕……哪怕是失了身,危慕裳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心。
见危慕裳垂首不语的模样,罗以歌眸中闪过丝丝心疼。
他是不是错了,也许,他该告诉危慕裳真相的,这样任由着危慕裳独自在心里挣扎着,到底该还是不该。
最后罗以歌眼一闭,脑袋微微前倾,轻轻的吻在危慕裳的额头上:“慕儿,要是扛不住了记得告诉我。”
罗以歌说得是,要是危慕裳扛不住内心的煎熬向他求助的话,他会告诉她他就是她要找的人,让她不必受此煎熬的。
但危慕裳以为罗以歌说的是,要是关十五天禁闭她扛不住的话,记得告诉他。
温热的唇印在额头上,令走神中的危慕裳身心一震,就好像突然被电流击中一样。
缓缓抬起头,危慕裳坚定的看着罗以歌,嗓音淡淡却有股倔强的执着:“我一定会抗住的!”
罗以歌眸光微闪,知道危慕裳是误会他的意思,轻轻一笑罗以歌也没再说什么。
亲手将危慕裳送进了小铁黑屋里,深深的看一眼回头看着她的危慕裳,罗以歌缓缓却又坚定的关上了门。
‘咔’一声将铁屋落锁后,罗以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走出外面的这扇房屋门时,顺手带上并落锁。
房间里本就只有一扇门可以传进光线来,铁屋在被罗以歌一关上后,本就不甚明亮的铁屋更是瞬间就成了黑屋。
凭着后方小窗口的一点点光线,危慕裳才敢确定现在是在白天,随后,在一道关门声传来后,连小窗口的那道暗光也消失无踪了。
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危慕裳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后,她才凭着瞎眼般的视觉跟之前看到的铁屋坏境,一点一点的转移到那张木板床上。
一摸到床坐下后,危慕裳就一把躺倒了下去,这几天几夜不分昼夜的高强度训练,她眼皮早快黏在一起了。
这会儿她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起床哨、警铃声什么的睡个饱了。
脱了鞋用脚勾过被单随意的盖在身上,自踏进特种部队后,危慕裳就没睡过一个舒坦的觉。现在,她终于抛开一切,大睡特睡一番了,管它什么关不关禁闭,她现在只想睡觉。
罗以歌从中午把他们关进去后,直到晚上临睡前才再去看他们。
晚上光线本就不如白天,就算打开外面这个门,背对着的外门的铁屋窗口也接受不到更多的亮光,依然黑漆漆的一片。
为了空气流通,也为了铁屋里的人能二十四小时都处在黑暗里,房间外面的这个门是白天锁上,夜晚打开的。
当罗以歌不声不响的拿着夜视仪,从后面的小窗口偷偷往里瞧,小窗口的大小刚好能伸进一个头去,而床的位置就在小窗口下面。
罗以歌踩着小梯子从小窗口张望向下张望时,结果发现七个房间里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在睡觉,从中午睡到晚上十点了,貌似还有继续睡下去的趋势。
罗以歌查看的时候没把脑袋伸进小窗口去,要是此时有谁躺在床上没睡着,乌漆墨黑的坏境里,冷不丁的从头顶的窗口猛地伸进一颗脑袋来的话,估计就是心理素质再强悍的人都会被吓一跳吧。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关禁闭之前,危慕裳等人的筋骨是被罗以歌给劳了,接下来就该是饿其体肤了。
对于关禁闭的战士部队是管伙食的,有的部队一日三餐照常,但在罗以歌他们的基地,关禁闭的战士一天只有一顿饭吃。
虽然只是一顿饭,但伙食并不会亏待犯错的战士就是了,其他战士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绝对的公平对待。
第二天中午,直到危慕裳睡饱睁开眼后,看着满室的黑暗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她还在宿舍,而现在是在晚上。但一瞬过后她觉得不对劲,床不对劲,这不是她平时睡的那张床。
再然后脑袋思维几个翻转,她才想起她现在是在禁闭室里。
在黑暗中危慕裳转动脑袋,模糊的黑瞳扫视了一圈室内坏境,依然黑漆漆空荡荡的,跟她进来时一样。
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满室的黑暗发着呆,呆着呆着危慕裳就听到一阵咕噜声,带着诡异的感觉,侧耳认真听了几遍后,危慕裳瞬间就囧了,原来是她饿了,她的肚皮在跟她抗议。
亏她还以为这诡异的黑暗里,有些什么诡异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结果是她自己在作怪,安慰的抚着自己肚皮,危慕裳也无奈起来,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饿了又能怎么办,没米没锅的,她还不是只能干饿着。
饿了危慕裳才想到,她这一觉应该睡得挺久的了,要是往日的话,一有什么动静她都能警惕的立马醒来。
而现在因为的特殊环境,一向警惕的神经也被她撤了回来,好让自己能放心的睡。
在这期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看过她,给她送个饭什么的,还有,他们送饭是什么时候送,怎么送的?
危慕裳再次扫了一圈铁屋里的坏境,也只有那扇铁门能打开来送饭了,她起身挪过去推了推那门,依然关得死死的。
坐在门边,危慕裳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凄凉,现在连白天黑夜她都不知道,饿了还没饭吃,还真是孤零零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
危慕裳将皮带勒紧了一圈又一圈,就在她歪斜在门边,觉得自己再勒下去,不知道腰会不会被她勒断的时候,她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危慕裳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忙移开身体盯着声源处。
细听之下,靠近地面的铁门被敲了三四声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紧接着,危慕裳就看到一丝光线照射了进来,然后一个小四方形的小门被打了开来。
接着她看到一只端着一圆碗饭的手伸了进来,然后又端进来一圆碗的菜,再然后那只手缩回去后就想将门再次关上,危慕裳见此情形连忙出手一把抓着那只手。
“啊——”门外的那人似是没想到危慕裳就在门边,被猛地一下抓住手他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醒了也不出声,还跑到门边来吓他,这都什么人啊。
“兄弟,现在什么时间?”听到门外传来男性的尖叫声,危慕裳连忙问道。
听到铁屋里传出女性的声音,门外送餐的战士并不奇怪,之前的值班战士已经告诉过他一楼的四名战士都是女兵了。
“这个……什么时间不能告诉你。”上头特意交代过,不能跟他们说话的,更不能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
门外的那名战士连忙挣脱开危慕裳紧抓着他的手,他现在都犯错跟危慕裳说话了,要是还被她抓着不放,那就更错了。
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危慕裳也不为难门外的战士,任由他把带着希望的小窗口又重新关上了。
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危慕裳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在黑暗中吃起她不知道是什么菜的菜了。
吃吃睡睡的观察了几天之后,危慕裳发现,放在门边的碗筷是等二次送餐的时候才收回去的,且每一顿饭隔的时间也忒长了,每次都等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给她送饭。
危慕裳的心性本就静,第一天睡了个饱觉后,她便开始回想着在部队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总结了一遍自己面前为止的军旅生涯后。
危慕裳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的母亲,母亲与危慕裳而言,一直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令一个心结,对于母亲的突然去世,她一直都不能释怀。
在铁屋里没有时间观念,视野里又是一片沉重的黑暗,危慕裳回想着母亲的一生及她自己,想着想着她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到不知道第几天时,她就开始烦躁起来,失眠也缠上了她,她不停的在铁屋渡着步,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音容相貌。
又这样失眠烦躁了几天,危慕裳看着满室的黑暗就仿佛看到了她的母亲,她眼角滑落一滴恐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捶起铁屋门来,嘶喊着放她出去。
罗以歌还在训练中,听到曲封跟他说危慕裳出事了时,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飞奔向禁闭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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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以歌还在训练中,听到曲封跟他说危慕裳出事了时,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飞奔向禁闭室。舒殢殩獍
当罗以歌跑到禁闭室时,危慕裳的捶门声已经弱了下来,‘放我出去’的嘶喊也断断续续的有一声没一声。
一踏进禁闭室,当罗以歌听到危慕裳嘶哑破碎的微弱声音时,心瞬间紧紧揪在一起。
可当他奔至铁屋门前,搭在锁上的手却是一顿,眸中有着痛色,犹豫一瞬后他跑到后面的小窗口上。
“慕儿……慕儿……”通过小窗口昏暗的视线,罗以歌焦急在室内扫视着,不多会儿便找到卷缩在门边的危慕裳。
“慕儿……我在这里,没事……”心疼的看着危慕裳卷缩在门边,娇小又模糊的身影,罗以歌声声呼唤着。
混乱沉重的脑袋,危慕裳早已停止了正常的思维模式。
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不断歇的声声呼叫,危慕裳耳边渐渐响起了心急呼唤自己的名字,失去焦距的黑瞳迷茫的在室外张望着。
谁在叫她?母亲?是母亲在唤她么?
“慕儿……慕儿,向上看,我在这里。”见危慕裳缓缓的在室内扫视着,罗以歌连忙唤着让她向上看。
罗以歌是知道危慕裳母亲对她的影响的,但他不知道危慕裳会这么耿耿于怀放不下。
犹记得自己危慕裳幼时缩在他怀里,在睡梦中仍不安的揪着他的衣服,声声痛苦的唤着母亲。
那时罗以歌便试着想要解开她的心结,但他后来进了部队当了兵,这件事自然也就耽搁下了。
虽然视线不太清晰,但罗以歌能想象出危慕裳此时的痛苦迷茫神色。
不是罗以歌狠心不管危慕裳,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进去。若现在就进去将危慕裳放出来,前功尽弃不说,危慕裳的心结也解不开,经此一事,只怕会更加严重。
听到向上看的话语,危慕裳机械的缓缓抬起了头,空洞的黑瞳在黑暗中游移着,却辨不出声音来自何处。
“慕儿,这里,听到我声音了么?慕儿……”一声一声温柔的唤着慕儿,罗以歌紧紧注视着危慕裳那抹脆弱不堪的身影。
罗以歌还记得危慕裳进去时,坚定的跟他说她一定扛得住的。
危慕裳的意志有多强罗以歌也是知道,那么,到底是多大的痛,才会让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