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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沈小姐,莫明媚顿时精神倍增,激动地跑上去接过来,迅速拆开,却是皓轩的字迹。
她一阵疑惑。
虽然不是沈天瑜写的,但她还是认真地看完了。
信很简短,却耐人寻味,甚至让人心痛。
亲爱的明媚: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达巴黎了,在这里会有最好的医生替我治疗,亲爱的你无须牵挂。
突然间的离开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你,如果有,我感到抱歉,我会想你,并且继续爱着你,希望钱总能早日醒来,还你一个公道,把你从那个黑暗的地方接出来。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坚强地生活下去。
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望一切安好。
永远爱你的皓轩
亮晶晶的眸光定格在落款处,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捏住信纸的手指微微颤抖,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竟然……也会心痛。
没有他的日子里……是不是代表她以后的生活中都不会有他的出现?
他的病到了什么程度?癌症晚期意味着什么?皓轩,你这是在逃脱吗?为什么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她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
她对他的牵挂越来越明显,如此不能忽视,如此不能假装不想念,那些在乎的字眼究竟构成了什么重量无法拿捏,只是现在,都一一不留痕迹地开始淡出她的视线,只有莫明媚自己,永不褪色。
素白的她被微风吹得随性,仿似随时便可轻盈地旋舞在空中……
蛋定宝宝173——真是大大的玩笑
蛋定宝宝173——真是大大的玩笑(2088字)
天瑜是三天以前走的,而这封信是天瑜放在家里的,那皓轩已经走了……多少天?
为什么她没有一点点感应?
明媚一脸茫然,失落的眸光落在苍劲有力的字体上,一滴晶莹的泪夺眶而出,滴落下来,晕开在信纸上,模糊了那个“爱”字。
庄园。
钱沛玲再一次遇见了管旭尧,尴尬之后一脸坦然。
“管少,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拉着个苦瓜脸,我们家有谁得罪你了吗?” 钱沛玲迈着轻盈的步伐朝他走来,甜美的嗓音略带挖苦。
管旭尧闻声止步,将平静的目光投向她,对着眼前这个女孩绽开一抹温润的笑,“钱大小姐,现在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她抬高下巴,调皮地问:“是去你的帝岚酒店么?” 似乎除了那里,她再也看不上其它酒吧。
“走吧。” 旭尧温和地笑了笑,然后往外迈开了步伐。
沛玲笑着随后,跟他上了车,豪华的轿车径直开往管旭尧的招牌酒店——帝岚。
这间酒店,如果身价不到上千万的话,或是没有名气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场,因为在这里随便一消费都是上百万,为了避免喝霸王酒的窝囊男,酒店管理是非常严格的。
很快,轿车到达了帝岚酒店的悬空大厅,等候以久的门童替他们拉开车门。
“管少。” 经理恭敬相迎。
“你请我?” 下了车,管旭尧望向沛玲,一脸玩味。
沛玲朝着他胸口就是一拳,不满地嘟嚷着:“你是老板耶,还要我请?亏你说得出来!”
“开个玩笑嘛!走吧~”
两人嘻笑着往奢华的大厅走去,那些用笑容掩饰的背后又藏着多少忧伤?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懂得。
每一次,管旭尧心情不好,他都要这里买醉。
布置高雅的专属包厢。
两名调酒师细心地为她们调出度数刚好合适的酒。
“谢谢。” 接过递来的酒杯,沛玲微笑着轻品一口,夸道:“你们家调酒师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值得加薪。” 微笑的眸光落到对面管旭尧略带哀愁的脸上。
“钱小姐,您过奖了。” 调好酒,两名调酒师体贴退下,留给俩人足够的空间。
愁极处借酒消愁,却不知酒醒时依旧还愁。
青脆的碰杯声无数次地传出,空气里缭绕着香醇的酒香,她们已经喝了很多杯微烈的威士忌。
管旭尧不露声色地灌着,嘴角偶尔勾起一丝苦笑。
钱沛玲面容微红,眼神迷离。
“旭尧,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迷迷糊糊中,钱沛玲保留着一丝清醒,她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沉默已久的他。
稍稍一愣,管旭尧抬眸,坏笑出声:“我们……我们是……你说是什么关系?”
他的反问声打破了钱沛玲思绪,她淡淡一笑,握紧高脚杯,似醉非醉地问:“当我老的时候你会离开我吗?”
旭尧笑了笑,喝口酒:“为什么要等到老的时候呢?”
徒然着,她脸上的笑意僵住,认真地望着她:“呃?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因为我现在就已经离开你了,我真正爱的人是天瑜,我不想离开她。”终于,他大方地吐露了他的心声。
沛玲脸上堆着笑不停地点头:“呵呵……我也是,我真正爱的人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敢肯定我已经……我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
“傻丫头,又看上哪个三教九流了?小心被骗!” 管旭尧无奈地笑着她的单纯,以哥哥的口吻严肃地提醒。
“什么三教九流?人家是……是王子,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沛玲责备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她的心好酸,好疼,“只是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遇见他。”
法国巴黎。
一栋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公寓,楼下长满繁盛得不知名的花朵,偶有蝴蝶缭绕,香气扑鼻。
青草地上,白色的长椅旁,皓轩和一名高大的法国男人正交流着什么。
很快,那名男人挥挥手走出了花园,开车离去,皓轩折回了公寓。
沿着螺旋状楼梯走到三楼,推开一扇古典雅致的大门,铺满红色地毯的房间里,落地窗前站着慵懒的菲羽,她像是刚刚起床,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
可能是听到开门声,菲羽惊地回头,“皓轩。”不太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秦皓轩将门甩上,冷着脸冲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拽起她手腕,狠声质问:“病历造假是你的杰作?把我骗来这里是你的目的?!你现在都达到了!你开心吗?”
“皓轩,你冷静一点,你**我了……皓轩。”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菲羽窘迫地掰着他掐住手腕的手指,心中微微有些慌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回答我!” 皓轩加大手腕的力道,又怒又急地问。
“我没有!你污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见菲羽说得这么笃定,皓轩不禁有些动气,提高声音道:“除了你还会有谁?!病历是你给我的!”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还要怎么样?” 辩解着,菲羽心中不免有些沮丧,心中一痛,失落地喃喃:“就算我把你带到这里,我又能得到什么?你的心里还是只装着她,不是吗?”
皓轩愤怒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松手,放开了她,“……对不起。” 他的心里慌乱极了,天呐!他竟然身处巴黎,离明媚有着千里之遥。
就这样,两个人直直地互望着。
皓轩的眼神的悲悯的,他不想哑然,“是我做错了,对不对?我不应该离开她的,她还在监狱呀,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呢?我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想着想着,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抱歉,奶奶明天生日。今明两天可能更得少一点。我尽量多写吧。
蛋定宝宝174——回头,爱还在。
蛋定宝宝174——回头,爱还在。(2084字)
站在他面前,菲羽只能强颜欢笑,挽过他胳膊,“皓轩,你不要再责怪自己,这样会让我有犯罪感,让我好难受……” 却又掩饰不住那淡淡的失落与哀伤。
他知道了,就意味着他要离开。
菲羽又要失去他了,而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永远失去。
“我要回去找她,我要陪在她身边!我要告诉她我不是故意抛下她的……” 情绪不稳地说着,皓轩挥开她的手,转身朝门口跑去,当菲羽追上去,却只听到匆匆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倚在栏杆旁,整个人都虚脱一般,失落地蹲下身来,“……不要走,皓轩你不要走。” 泪水夺眶而出。
她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那些往日美好的点滴在脑海里形成一道道无形而残酷的伤。
**
莫家,明媚站在露台上,问阳台上正晒被子的女佣,“我哥去哪里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在这里,她已经不称哥哥为少爷了。
“少爷去了芝加哥呀,怎么?小姐,您还不知道吗” 女佣转眸,一脸诧异。
莫明媚一惊,挑眉问:“什么?去芝加哥了?” 她感到完全不可置信,这简直是她从没想到的答案。
她还以为他只是出去办事了呢。
“对呀,已经走了好些天,也没留下什么话,也没说是去干嘛,所以我没有话带给您。” 望着惊愕后明显失落的莫明媚,女佣抱歉地说。
她倏然转身,走入了客厅,拿起手机拨打莫炎彬的号码,可是手机里似乎永远只会传来一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很明显,这张卡他不再用了。
微微蹙眉,莫明媚不安地在沙发里坐下来,她希望是女佣会错意,才传给她这样错误的信息,因为哥哥完全没有理由一声不吭地离开这里,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而且,还是在她入狱的情况下。
到底是什么事情导致他愿意抛下这唯一的亲人?他会不会有危险?
没有哥哥的日子,莫明媚体会到了什么叫空虚,天瑜失踪了,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很深,皓轩也走了,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云翔明天也要去欧洲,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在远离自己。
而冬冬,留在庄园里陪他爹地,暂时也不能回到她身边。
忽然间,望着偌大的屋子,莫明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
夜色正深,莫明媚睁开疲倦的双眼,掀被下床,推开窗,外面清凉的夜雾扑进来,没有开灯,望向窗外,除了天边高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她没有看到一丝期待。
刚才梦到哥哥回来了,可是院子里安静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正失落。
徒地,整间房里的水晶灯全亮了,耀眼的白光一下子射过来,她惊吓地转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
转过眸,却看一个俊逸的男人站在门口,那害怕失去的眼神就像施了魔法般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莫明媚整个人都呆住了。
“……明媚。” 像是酝酿了很久,男人用最温柔的语音宠溺地呼唤着她。
“这是梦吗?这一定是梦。” 莫明媚无所适从地捂住耳朵,无助地自言自语:“不,不,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他离开了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直到秦皓轩走过来紧紧将她搂住,心痛地注视着她,再一次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明媚,是我!我是皓轩呀,明媚,你看着我!” 说着,托起她的下巴,逼她迎视着自己。
强迫她接受事实。
缓缓地,眸光转来,近距离看到他的脸时,莫明媚终于平静下来,她声音因欣喜而显得特别动听,“真的吗?是皓轩回来了吗?”
秦皓轩心疼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喜极而泣的脸,他的心真的有如被万针刺插般疼痛,将她的脑袋按入自己怀里,紧紧地锢住了她。
他坚定地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和她分开。
紧紧地相拥着。
“皓轩,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有没有接受手术?” 忆起这事,莫明媚一阵痉挛,抬眸紧张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