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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佣人大大舒了一口气。
可是,刚刚觉得心情平复了下来,这个时候又听见楼上的吵闹声。
那是唐南音的声音,陆妙柏猜想道,她立刻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扔下了碗筷,往楼上跑去。
感觉到两个佣人跟在后面,她转身厉声叫住,“不许过来!”
两个佣人连连点头,陆妙柏瞪了她们一样,这才朝着唐南音的房间走去。
陆妙柏走到门口,门是锁着的,里面的声音很大,所以她只好伏在上面偷听。
陆北郡原本是趴在唐南音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就睡着了,他感觉到不对的时候,立刻就在迷迷糊糊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来是唐南音已经醒了,她想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可是陆北郡却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终于她使劲,陆北郡被她给惊醒了。
陆北郡睁开眼的时候,唐南音手已经从他的大手中逃离,她发现陆北郡在看她,她警惕的目光一亮,整个身子猛地往后退去。
陆北郡看着唐南音惊恐的模样,他不想吓着她,他缓缓叫道她的名字,带着一种哄骗的语气,“别怕,我不会怎么样……”
“魔鬼!”陆北郡一说话,到惹来唐南音这样一个骂声,她紧紧地盯着陆北郡,看着他的五官和轮廓,仔细看下去,看着他幽黑的眼睛,仔仔细细的,仿佛她从中看见了一场爆炸的火焰,吞噬而来,她看见了血淋淋的尸体,上面是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三个人狰狞的面孔!
唐南音一下子从懵懂中仿佛清醒过来,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玻璃杯子,一下子朝陆北郡砸过去,还一边凶狠地喊道:“陆北郡,我杀了你!”
唐南音的反差一下子好大,陆北郡险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好那个杯子被摔倒了地上,立刻响起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唐南音还想那东西去砸陆北郡,陆北郡反应过来,上前控制住她的双手,并叫道:“唐南音!”
唐南音的手被他狠狠的握住,她不停地挣扎,哭喊道:“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杀了我的全家,我要杀了你!”
陆北郡紧紧地将她的手往拽住,他一只手去捏住她的下颔,说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唐南音的手和下颔被捏的发疼,她对着他怒吼,“你还要怎么解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是你的人进去害死的他们!你赔我!你赔我!”她哭喊的声音沙哑,泪水布满了满脸。
陆北郡看着她这样不听话还是在疯狂地挣扎,他的声音完全被她掩盖下来,陆北郡对着她吼道:“你以为死的人只是他们吗?我也有!我的士兵死了三个!”
“那是你害死的!”
“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人?我只是想抓你的父亲,我并未有想过要将他害死。”
唐南音看着陆北郡了脚分明的轮廓,她忽然冷笑了,说道:“你一直在利用我,你一直知道我父亲回来了对不对?”
陆北郡怔住,冷静地答道:“没错……”
唐南音冷笑的越来越厉害,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陆北郡你已经不用再做任何解释了,你就是想把我的父亲弄死,你拐着弯想着法子的要将他弄死,现在好了你如愿以偿了,我连跟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我都还没叫他一声!就这样……就这样我全家都被你给害死了!现在你满意了?!你的大仇终于报了!”
“所以你现在是认定了炸弹一定是我放的?!”陆北郡问。
“对!”
“那要不是我呢?”
唐南音讥诮着嘴唇,“你就别再装了,你就是想报仇,我知道……所以索性你现在连着我一块也给杀了吧。”唐南音说完闭着眼睛,将脖子扬着,现在她一个人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陆北郡实在不愿意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间,他却将她的手慢慢放开,唐南音睁开眼睛,她的目光里有意外,但是很快是被那些仇恨所取代,她说道:“你不愿意杀我对不对?那好,你别后悔!”说完她就要起身站起来。
陆北郡看着她,问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离开这里!”唐南音说着一件下了床,要来离开。
陆北郡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他狠狠地一拽,她整个人消瘦的身子一阵旋转,落在了陆北郡的胸前,他将她抱住,问道:“你要去哪里?!你哪都不许去!”
“这不管你的事!要么你现在将我杀了,要么放开你的手!”唐南音伸出手指学着他以前的模样,将手指狠狠地戳在陆北郡的胸前。
她的动作带起衣袖一阵空空荡荡,她的身子太过瘦弱,好像她整个人快要撑不起这件睡衣的重量一样。
陆北郡将她的那只手抓住,看着她这副错脆弱的模样,道:“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休息。”
“你想都别想!陆北郡我终于明白之前你为什么那样对我,仇恨原来是这么的可恶!所以我就是死,死的那一天也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她说道,目光中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她现在眼睛里面只剩下了仇恨,硬生生地将陆北郡的狠狠掰开,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陆北郡伸出手去却没有将她拉住,却接住了一滴滚烫的泪水。
灼热的泪沁入他的皮肤里面化作冰凉,陆北郡反应过来,只见着唐南音已经冲到了门口去开门。
唐南音将门打开,陆妙柏就苦着叫了一句,“南音姐……”伸手要将唐南音抱住的样子。
唐南音惊讶了一下,唐南音握住她的双肩,将她的动作阻止住,抹了一把泪一声不语地冲下了楼梯。
陆妙柏看着陆北郡还站在房间的中间,她上前去,对着他叫道:“三哥,你还愣着干嘛?!”
陆妙柏这么一喊,好像将陆北郡唤醒了一样,他上前追出去。
唐南音正在客厅里面被两个佣人拦住了,她们说道:“唐小姐,外面正在下着大雨,你这样出去……”
她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南音就打断,“你们让我走,不要像拦着我!我受够了!”
两个人将唐南音拉住,根本不敢放她走。
“让她走!”陆北郡站在楼梯口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南音的背影,目光中带着一种凛然的寒意。
佣人看着陆北郡那仿佛三九寒冰一样的面孔,她们战战兢兢将唐南音松开,唐南音感觉到自己被放开,也感觉到背后那束紧紧的目光,她根本连头也没有转都冲了出去。
陆妙柏气急败坏的看着如此冷酷的三哥,她叫了一句,“三哥!”企图将陆北郡唤醒,可是陆北郡站在那里,笔挺的身影纹丝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的,一脸铁青和无情。
陆妙柏摸着泪躲着脚,道:“你不追我去追!”说着就冲了下去,她看着唐南音身影已经走出了门口,她在后面叫道:“南音姐,你等等我!”
大雨打在两旁的梧桐树上面,是哗啦啦的声响,地上一层被风雨摧残落下的厚厚一层,唐南音才不管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时一片冰凉的感觉,她的双手忍不住抱着身子瑟缩起来,她三天没有吃饭,只剩下那样柔柔弱弱的气息,但她还是迈着脚步跑。
陆妙柏追了出来,她看着唐南音的睡衣都被淋湿了,她在后面叫道:“南音姐你等等我!”陆妙柏刚刚把他们的话都听完了,她知道唐南音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在后面继续道:“我三哥不要你,你跟我去啊,我和母亲养你!”
唐南音抱住身子,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身后的陆妙柏忽然停了下来,她忽然对着她挤出一个悲凉的苦笑,说道:“我父亲害死了你的父亲,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妙柏愣住,她看着雨水淋漓下的唐南音的冷笑,她还是转过了身子去。刚刚的话她已经听见,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在乎的是,她这样无依无靠,身子单薄还敢冒着这样的大雨里离去,就是她的三哥忍心,她也不忍心……
陆妙柏眼看着唐南音就快走到了大门,她加快脚步追了出去,她以为自己能追上的,谁知道她的面前恰巧停了一辆出租车。
“南音姐!”陆妙柏企图唐南音能最后一次转身留下。
可是她只转了头,看了她一眼,就坐上车走了。
陆妙柏追上去,一不小心跌倒在雨泊里面,吓得后面的佣人叫着她,“陆小姐!”上前去掺扶她。
但是最先走到她面前的是她的三哥,陆北郡将陆妙柏从雨水中拉着起来,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陆妙柏瞪着陆北郡,目光带着一种恨意,“三哥,我恨你!”
陆北郡将唐南音交给了佣人的手中,她看着陆妙柏雨水模糊的脸上,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妹妹都这样希望唐南音留下,他怎么一下子就跟魔障了一样,居然在这里与唐南音过不去,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走了。
“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陆北郡问。
“对!我都听见了!你这个魔鬼,你不是我三哥!”陆妙柏在佣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陆北郡站在原地,看着陆妙柏的身影,再看看长长的水泥道上,只剩下一道满满的残叶,已经没有了那消瘦的身影。
……
“敏敏,外面有个姑娘,说是你同学,你快出去看看。”说话的是贺家的老保姆朱阿姨。
贺敏正在陪着弟弟贺年下五子棋,听见朱阿姨这么说,贺敏就让弟弟等一下,她自己打着雨伞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外面,只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那里,贺敏从侧面认出了是唐南音在里面。
心想南音今天怎么回来找自己,她还高高兴兴的跑过去,可是她走拢,唐南音就将车门打开了,她整个人几乎是歪着身子朝她倒了过来,还好贺敏眼疾手快将唐南音扶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她看着唐南音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贺敏赶紧转过头对着站在房檐下的朱阿姨叫道:“阿姨,快过来搭把手啊!”
朱阿姨冲了过来,将虚弱的唐南音搀扶起来,贺敏找着自己身上的零钱,给了出租车司机。
唐南音被抬到了贺敏的房间,她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倒在贺敏的床上,眼睛半合着,就是睁不开了。
贺敏看着她这个样子都快吓死了,凑在唐南音的身边,叫着朱阿姨赶紧找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她握着唐南音冰凉的双手,她的手指软弱无力,像冰一样冷。
贺敏看着唐南音惨败的面孔,问道:“南音,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朱阿姨找好了一套衣服,是她刚给贺敏洗干净放起来的睡衣,她拿了过来,看着贺敏给床上的姑娘说话,可是那姑娘就是一直呢喃着什么,听也听不见,整个人好像处于迷糊之中。
朱阿姨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在唐南音的额头上,叫了一句,“哎哟,这是在发高烧呀!”
贺敏急了,一时间竟忘了做什么,手足无措的叫道:“那怎么办啊?”
“赶紧叫医生来啊。”
“哦哦。”贺敏明白,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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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
郭伟逸走进厅房里面,问着面前的佣人,“陆少呢?”
“在书房。”佣人答到,郭伟逸就赶紧上楼朝书房里面走去。
门是是锁着的,郭伟逸在外面敲门,只听见里面慵懒的声音准他进去,他才推开了门。这一推开不要紧,一股浓烈的烟味就朝着自己扑面而来,郭伟逸险些被呛住。
他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只手关门,然后朝着坐在沙发上陆北郡说道:“陆少,你这是抽了多少的烟啊?”
陆北郡看着郭伟逸进来,他忽然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