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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彝当下便将看到的情形绘声绘色地向李建成说了一遍,末了道:“臣起初也异常纳闷,不过看完这次考核,臣忽然发现,李潜这小伙子是个人才,他所创造的外伤急救之法乃是我大唐将士的救命法宝啊。更难得的是他不藏私,不居功,向陛下建言,要将此法传授给所有的随军郎中,为我大唐将士造福。此举不啻于一场大胜之军功啊。”
李建成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忖,如此人才为何我没能早一步发现?若是我首先举荐给父皇,那岂不压了李世民一头?可惜啊,可惜。
封德彝见火候差不多了,又道:“陛下对李潜甚是欣赏,当场封他为武威县男。”
“什么?武威县男?”李建成更是惊讶,“那李潜原来是何官职?”
封德彝略一思忖道:“此前好像是柴驸马麾下的校尉,因挟持齐王被陛下免职,现在乃是柴驸马麾下的亲兵。”
李建成叹道:“从亲兵直接封武威男,孤还是头一遭听说。更让孤不解的是天下那么大,为何陛下偏偏封他个武威男?这不是明摆着让四郎(李元吉)难堪吗?”
封德彝故作一愣,惊诧地道:“哎呀,殿下说的是啊。”
李渊在太原起兵时,曾封三个儿子为郡公,李建成为陇西郡公,李世民为敦煌郡公,李元吉为姑臧郡公。这姑臧与武威乃是同一地方。李潜此前刚刚挟持了李元吉,现在又封了武威县男,夺了李元吉的老封地。若是李元吉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不过,眼下李建成却无心考虑李元吉怎么想,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李渊为什么这么做?以此显示他对李潜的青睐?还是刻意借此警告李元吉?李建成想了半天也没想不明白。
封德彝看了正在皱眉苦思的李建成一眼,道:“时辰不早,臣也该告退了。”说着起身向李建成拱拱手,便要离去。
李建成醒悟过来,连忙站起来道:“先生留步。”
封德彝停住脚步回身道:“太子殿下还有何事?”
李建成上前道:“先生,此事端的蹊跷,还请先生为孤指点迷津。”
封德彝摇头道:“陛下行事岂是臣所能猜度的?不过,眼下臣以为无论怎样,李潜还在柴驸马麾下,总好过被别人拉拢了去。”
李建成恍然,道:“孤明白了。四郎那边孤自会叮嘱。先生,若有机会还请先生替孤引荐引荐。”
封德彝微笑着点点头,道:“臣定当尽力。”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七七章 透底
麦紫澜思忖了许久也没猜透李渊为何要这样做。李潜见时候不早,只得先告退。麦紫澜怎肯放在离去?李潜只好承诺明日来陪她去逛东市西市,麦紫澜这才笑逐颜开放过他。
来到柴绍府邸,李潜刚进门,值守的曹元炳就告诉他,让他马上到暖阁去见柴绍。
李潜匆匆赶到暖阁。柴绍正在暖阁看书,见李潜来到,柴绍放下书本,起身笑道:“武威男,感觉可好?”
李潜面色微微发烧,连忙道:“国公,您就别开在下的玩笑了。”
柴绍哈哈一笑,让他坐下,吩咐侍女上了香茶,道:“你可知陛下为何会封你爵位?”
李潜茫然摇头,道:“在下以为陛下会让在下官复原职。却从未想过陛下会封在下爵位。”
柴绍叹道:“柴某原来也以为陛下会让你官复原职。不过,今日在都亭驿陛下问柴某时,柴某突然醒悟,陛下没打算让你官复原职。你可知是为何?”
李潜更加茫然地摇头。
柴绍品了口香茶,道:“柴某以为,陛下不让你官复原职,一来是要照顾陛下的面子。陛下才将你免职没多长时间,若现在官复原职岂不让别人以为陛下出尔反尔?二是陛下也要照顾齐王的面子。”
听柴绍如此说,李潜立刻恍然大悟。
柴绍又道:“如此看来,陛下对你可是恩宠有加啊。想来,那麦家小娘子也在陛下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
李潜的脸烧的更是厉害,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柴绍见状,取笑他道:“怕不是你们二人早已彼此倾心了吧?”
李潜更加羞臊,垂着头点了两下,道:“国公,实不相瞒,在下的确与麦家小娘子投缘。”
“哈哈……”柴绍笑道:“果然如此。此前柴某一直担心你会与她闹个不可开交。现在看来却是不打不成交啊。如此看来,陛下封你爵位乃是提前做了准备。”
李潜诧异,道:“国公为何如此说?”
柴绍微笑道:“日后即便你没有再获功勋,只要有此爵位,与那麦家小娘子也算门当户对了。这不是陛下的提前准备是什么?想来,那麦家小娘子也定然想陛下透露了不少你们的关系。”
李潜羞臊道:“在下,在下还没想那么多。”
柴绍点点头,道:“李潜,其实,按照柴某的想法,并不希望你与麦家小娘子结缘。”
李潜一愣,道:“国公,这是为何?”
柴绍轻声道:“本来柴某不该说这些。只是,你一直追随柴某,柴某也视你为心腹。所以,柴某才愿意向你说出心里话。这麦家小娘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城府极深。这等女子若真心对你,便是你的一大臂助。若她不能真心对你,便是你最大的祸害!你与她之间的纠葛,想必现在你也知道了。啧啧,一个小丫头,不动声色便将齐王和柴某耍的团团转,让齐王吃了个哑巴亏,让柴某欠了个大人情,也让你受了那么多坎坷,你觉得你能驾驭的了她吗?”
李潜默然无语。假若他与麦紫澜之间没有梅宗际的关系,打死他,他也不愿与麦紫澜有什么过深的瓜葛。只是,现在有了梅宗际的关系,麦紫澜与他的关系完全不同了。
李潜思忖片刻,突然跪下道:“在下有事隐瞒了国公,请国公责罚。”
柴绍一愣,道:“何事?”
“其实,在下与麦家小娘子之间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只是担心国公误会,所以一直没敢向国公透露。”
柴绍纳闷,道:“另外一层关系?是什么关系?”
李潜道:“其实,其实在下的师父姓梅,名讳上宗下际,与麦家小娘子的义父梅大夫乃是亲兄弟。”
柴绍听了立刻面色大变,怒喝道:“李潜,你存心捉弄柴某是不是?”
李潜连忙道:“国公息怒,其实此事在下乃是后来才知道的,此前在下一无所知。请国公容在下详禀。”
“讲!”
李潜当下便将梅宗颖和麦紫澜上门商量合作时,他与麦紫澜在厢房所谈的事以及后来到永安坊拜会梅宗颖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柴绍听了脸色恢复正常,伸手扶起他道:“柴某不知这其中竟然有如此曲折。是柴某错怪了。”
李潜连忙道:“是在下的错。在下多想了,怕国公误会,没能尽早向国公禀明。”
柴绍拍拍李潜的手道:“既然是这样,那柴绍就放心了。那小娘子若能真心对你,你可是凭空捡到宝了。只是,不知你何时遇到的梅宗际?”
李潜的暗暗咯噔一下,暗忖,莫非柴绍对他的身份起了怀疑?想到这,他道:“在下遇到师父时已经十三岁了。那时在下家中还没败落,师父正值落魄,被家父收留。后来,在下家中遭遇兵灾,家人全都死于乱兵刀下,只有在下被师父救出来,逃到牛家峪以打猎为生。”
柴绍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想来梅宗际一直交代你,他被朝廷通缉,所以你不敢向柴某说实话是吧?嗯,现在陛下已经赦免了梅宗际,你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柴绍让李潜坐下,道:“说起来柴某与你还真有缘。陛下封你为武威县男,而柴某的两个犬子,一个叫哲威,一个叫令武,呵呵,武威,威武。”
李潜笑道:“国公说的是,在下与国公果然有深厚的机缘。若非国公,在下只怕还在佑川驿馆呢,怎可能有今日?不知两位郎君为何不在府内?”
柴绍似乎有些黯然,道:“哲威已去右屯军从军,现在正为他母亲守孝。令武年幼,柴某要两地奔波,而且经常领军出征,无暇照顾,现在老家抚养。”
李潜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没见过柴绍的两个儿子呢。他连忙向柴绍致歉道:“国公见谅。是在下多嘴,勾起了您的伤心事。”
柴绍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又道:“马上要过年了,他们也都快来了。哲威与你年纪相仿,日后你们可要多交往。”
李潜连忙道:“在下会的。”
柴绍突然问道:“李潜,你准备何时迎娶麦家小娘子?”
李潜脸色通红,道:“在下,在下觉得还得再过些时日,在下现在还没有准备。”
柴绍点点头,道:“也好。你现在俸禄有限,等过两年攒些钱再结婚也不迟。虽然你与梅宗颖关系非比寻常,但男子汉大丈夫总得自立不是?”
李潜听到柴绍似乎有感而发,突然想起他乃当朝驸马。李潜暗忖道,柴绍应该是因为这才刻意提醒自己吧?其实,相比其他驸马,柴绍这个驸马可以说很出色,他不仅能文能武,而且还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这个霍国公的爵位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刀一枪打出来的,绝非因是驸马而凭空得来。麦紫澜虽然不是陛下的亲生女儿,但却是干女儿,若自己存了吃软饭的心思,只怕柴绍也会看不起自己。
于是李潜点点头道:“国公教训的是。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在下虽非霍去病,却也是七尺男儿,应效仿霍去病在沙场建功立业后再谈成家的事。”
柴绍微笑着点头道:“正当如此。”
辞别了柴绍,李潜回到一个多月没来的小屋。牛弼正好在屋里看书,看到李潜,牛弼立刻跳起来抱住他道:“潜哥,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了。快告诉我,你那个授课怎样了?”
李潜便将这一个多月来发生事细细说给牛弼听。牛弼听到李潜已经封爵了,更是惊喜不已,非得要庆贺一番不可。说完他便跑去厨房去弄酒菜。李潜怎么拦都拦不住。现在牛弼是柴绍身边的大红人,府里的仆役都给他几分面子。不多时,牛弼便带着几样下酒小菜和一坛好酒回来,两人便在房中边喝边聊,直到深夜。
次日大一早,李潜赶紧洗漱了去找麦紫澜。因李潜授课的差事还没完,柴绍已经知会了柴青(柴勇已经出任郎将,他的职务由柴青接任),不必安排李潜值守。
接到麦紫澜,两人结伴到东市西市逛街。此时已经进入了腊月,虽然天气寒冷,但年关临近,年味非常浓厚。虽然天下还未完全安定,但这些年长安却一直很太平,也很繁华。经历了多年战乱的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安定的日子,自然都想过个好年,纷纷掏出积攒了许久的钱来置办年货。
东市西市商贩们早就在铺面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年货,来来往往的人们也都开始大包小包的往家里购置年货。在街上嬉闹玩耍的孩子,脸上洋溢着欢乐,清脆的笑声感染了每一个人,整个长安城显得热闹非凡。
麦紫澜进了东市就顾不得和李潜聊天,每个铺子她都要驻足观看,买上几件称心如意的东西,大到衣料、皮袍、皮靴,小到零碎的挂件,小摆设,当然更少不了那些香甜可口的零食。麦紫澜一边走,一边吃着零食,两只眼睛不停的向两边的商铺逡巡,生怕漏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可怜的李潜已经沦为了苦力,肩扛手提的全是麦紫澜购买的东西。而且看麦紫澜的劲头,这才只是开始。李潜不禁在心中哀叹,为什么只要是女人都有无法抑制的购物欲望?难道女性的身体里已深深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