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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也影响了血液循环,恢复自然就慢了。秦叔宝自从军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年,却负伤二百多次,平均每年近二十次,每月一次多,如此频繁的负伤,肯定会造成伤口愈合缓慢,甚至反复迸裂。长此以往,身体自然元气大伤。
想到这,李潜道:“秦总管可否让小子看看您的伤?”
听到李潜的请求,秦琼顿了片刻,然后点点头。程咬金立刻上前与李潜一道帮他解开衣衫。秦琼脱下外衣,露出上半身,李潜见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秦琼胸前背后伤口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简直是惨不忍睹。而且伤口虽然表面愈合,但颜色却大多是红色。正常愈合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红色会变淡,逐渐变成接近正常的皮肤颜色。算算时间,此时距离秦琼最近一次出战也有半年多了,这说明他的伤口一直没得到正常愈合。
秦琼等了一会,道:“小兄弟,看完了吗?如何?”
李潜点点头,道:“总管请穿衣。”然后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总管,您可真是铁打的啊。平常人若受了这么多伤只怕早已撑不住。”
程咬金道:“那当然。铁打的秦叔宝可不是吹的。想当年,他连续征战数月,身上伤疤摞伤疤。有好几次,他新伤旧伤都流血不止,可他却仍奋勇厮杀,等战事结束,整个人跟血人似的,我看着都心痛,而他却象没事人一样。”
秦琼穿好了衣衫,道:“那都是老皇历了。现在可不成了。一到阴天下雨,我就浑身酸痛无力,伤口也痛的厉害。”
李潜思忖了片刻,道:“秦总管,在下听说有位名医叫孙思邈。此人医术高超,若有机会您遇到他可请他为您诊治一番,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让您恢复元气。”
秦琼迟疑了片刻,道:“孙神医的大名我也听说过,只是孙神医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该上哪里去找。”
李潜摇头道:“小子也不清楚。不过,小子有个滋补的方子,你若是信得过小子可先吃着。这方子别的用处没有,只能滋补养元,对您的身体有些好处。”
程咬金道:“麻烦小兄弟赶紧写出来。我程老黑先代叔宝谢过小兄弟了。”
李潜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小子这就去写。”
很快李潜写了方子过来,向秦琼奉上。秦琼接过方子一看,上面写着“阿胶三两、黑芝麻半斤、胡桃仁半斤、红枣七两半、枸杞二两,皆研成末,以黄酒一斤调和成膏状,每日早上食一匙。”
秦琼诧异,道:“怎么跟糕点差不多?”
李潜解释道:“总管,这方子就是个食补方。方子所需诸物都很常见。不过,阿胶以东阿所产为最佳,总管久居山东,应该知道那里。黄酒用江南米酒最好。若总管吃了之后拉肚子,可多吃生姜。若吃了之后上火,可以葫蒜捣碎为泥涂在脚心,直到脚心觉得辣便去掉,然后再吃,每半月可涂葫蒜泥一次。另外,临睡前总管可用热水烫脚。平日里不要活动太剧烈。”
程咬金听了李潜的解释,又接过药方一看,也觉得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李潜点点头,道:“此法虽然简单,但需持之以恒。秦总管,您可先试一年半载。这些东西都是吃食,不会有什么危害。另外,您还需忌食生冷之物,多食炖煮熟透的羊肉。要趁热吃,还需谨防出汗后着凉。还要注意少饮酒。”
秦琼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小兄弟。秦某记下了。”
李潜连忙避开,道:“总管折煞小子了。您是小子我最敬佩的人,小子能帮您微末之力已倍感荣幸。”
程咬金将方子递给秦琼,拍了拍李潜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不错,我喜欢。要不是因为你是柴使君的人,我早就挖墙脚了。柴使君,你可捡到宝了。”
柴绍笑道:“日后李潜还得仰仗你们多照顾。”
程咬金道:“有你这棵大树罩着,哪用得着我们?”他说着转向李潜道:“李潜,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程老黑的地方,你尽管来找我程老黑就是。”
李潜忙不迭的谢过。
秦琼思忖了片刻,道:“小兄弟用的什么兵器?”
李潜一愣,随即明白了秦琼的意思,忍不住心中狂喜。在李潜前世的记忆里,虽然各种史籍中都没记载秦琼的枪法如何,但无一例外,都说秦琼勇武过人,能当得起如此评价,枪法能弱吗?秦琼如此询问李潜,不是摆明了想传授他武艺吗?骑战一直是李潜的短板,若能得秦琼这样枪法好经验丰富的名将指点,他能不激动吗?
李潜强自压下心中的激动,道:“回总管,小的马战的兵器是长枪。”
程咬金一击掌,笑道:“叔宝,我看这小子资质不错,你何不将你的枪法授予他?李潜还不赶快拜师?”
李潜迟疑了片刻。他有师父。虽然十师父梅宗际没明确限制他不能拜别人为师,但他总要顾及梅宗际的感受。他当初拜徐简为师,乃是因为徐简是文人,而梅宗际教授给他的是武技,两者互不相干。而秦琼不同,他要传授给李潜的乃是武技。若没得梅宗际的允许,李潜怎能随便拜师?
李潜还未说话,秦琼却连连摇头道:“不可拜师。”
程咬金诧异,道:“叔宝,这是为何?你不是一直都想找个传人吗?”
秦琼道:“某观小兄弟气脉悠长,定然功夫不弱,想来已经有了师承。他若拜我为师,须得师门同意才好。再者,我所习的这套枪法本来也没有师承,只是我不愿死后遗散,只想找个有缘人将它传下去,此乃某之私心,何须拜师?”说着,秦琼向程咬金使了个眼色。
程咬金与秦琼乃多年至交,如何看不出秦琼眼色的意思?秦琼所说的这两个理由按说都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李潜乃是柴绍的人!倒不是柴绍与秦琼、程咬金不对路,而是因为秦琼和程咬金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在了李世民这边,没有任何退路。但柴绍乃是驸马,两个舅子哥争天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帮谁?更何况陛下还健在,若柴绍公开支持李世民,陛下会怎么想?
事实上,虽然柴绍一直没有表态,但他还是倾向李世民的,只是这种倾向双方都是心知肚明而已。柴绍将李潜视为心腹,若李潜拜了秦琼为师,岂不向别人公开了他其实是站在李世民这边的立场?加上李潜刚刚得罪过齐王李元吉,若现在大张旗鼓的拜秦琼为师,李元吉岂不恨死了李潜和柴绍?秦王不在长安,长安还有谁能克制李元吉?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六五章 内有隐情
柴绍生于官宦之家,又在朝堂沉浮多年,早成了人精,秦琼的话音他能听不明白?于是柴绍道:“李潜,虽然不用拜师,但你还是得好好谢谢秦总管的指点。”
听到柴绍这般说,李潜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道:“小子李潜,多谢秦总管指点。”
秦琼弯腰扶起李潜,道:“区区小事,何足言谢?”他转向柴绍道:“使君,你们先聊,我们去去就来。”
秦琼拉着李潜出了门,道:“哪里能练习长枪?”
李潜道:“小子所住的院子可以,不过那里甚是简陋,小子怕委屈了总管。不如总管少待,小子去取钥匙开后院。”
秦琼摇头,道:“不必。”
李潜只得带着秦琼回到住处。他那个院子里只有他和牛弼住,院子挺宽大,只是房间狭窄。
来到院子,秦琼吩咐他关好门,取来一条长凳和长枪。然后,秦琼劈开腿坐着长凳上,模仿骑马的姿势,手持长枪道:“我这枪法很简单,共提、掳、拦、拿、缠、翻、圈、环八式。今日只给你演练一遍,你看看能记下多少。”
李潜点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秦琼。秦琼舞动长枪,先从提开始,将这八式一招一式慢慢演练一遍。然后起身,道:“你练一遍,让我看看。”
李潜接过长枪,按照秦琼演练的招式练了一遍。秦琼所演示的招式并不复杂所以,李潜虽然只看了一遍,却也记了七七八八。不过李潜能够感觉的出,这些招式虽然简单,但肯定还有许多后续变化,只是秦琼没演示出来。
李潜演示完,秦琼点点头,道:“你的记性不错。不过,你可看出了什么没有?”
李潜挠挠头,如实回道:“小子感觉好像每个招式应该还有许多变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变化。”
秦琼笑道:“没错。虽然只是八式,但这八式却是基础,每一式都包含很多变化。拿出来任何一式,都可独立成一套枪法。”说到这,秦琼顿了顿,又道:“不过,战场之上,双方兵刃交接往往都是一瞬间的事,你会的招式再多,也不可能全都使出来。所以,与其会而不精,还不如单精一式。只有这样才能学有所成。当世用枪的战将,没有任何一人能将八式全都练精。我也不过练精了五式而已。”
李潜听了暗暗震惊。秦琼只练精了五式便已勇猛无敌,若真把八式练精了,岂不百万军中任纵横?
秦琼没有注意李潜的惊讶,继续道:“提、掳、拦、拿四式乃是攻式,缠、翻、圈、环乃是守式,刚才你练时,我看了一下你用枪的特点,与我的性子颇为相合。我精通的五式乃是攻的四式和守式中翻。”
听到这李潜立刻明白为什么秦琼会这么频繁的负伤了。只因为他的枪法以攻为主,守式精通的不多,若遇到武技一般的对手,那绝对是挡者披靡。可若遇上了功夫高强的对手,纵然他能将敌人斩杀,却也无法化解敌人的攻势,因此只能用身体硬扛。不过,幸好他还精通一个守式,不然可真就是以命换命了。若真那样岂不可惜?
李潜只顾着在心里为秦琼可惜,却忘记了自己还是菜鸟,若上阵对战秦琼,只怕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
秦琼见李潜正在思忖,以为他在琢磨自己刚才的话,心中暗喜,道:“今日就先交你这些,你先把这八式练熟了。一个月后,我将心得详细写好再给你送来。不过,若到那时你还未练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潜连连点头,道:“总管放心,我一定刻苦练习。”
秦琼点点头道:“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李潜虽心有不舍,却也只得从命。来到客厅,秦琼提出告辞,婉言谢绝了柴绍的挽留。柴绍原本要亲自送他们,也被他们婉言谢绝,只让李潜相送。
李潜送两人到门口,殷勤向秦琼叮嘱道:“秦总管,那药方您可一定得坚持吃。”
秦琼点点头,道:“当然。你也要记得勤练功夫。练功贵在持之以恒,明白吗?”
“小子明白。总管切记,不要劳累。”
程咬金有些不耐烦,道:“你们两个真是罗嗦,跟娘们似的。行了。李潜小子,你回去吧。得空去找我喝酒。叔宝走了。再不走估计他得嘱咐你注意天冷多穿衣服了。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比我那个黄脸婆还啰嗦。”
李潜还未适应程咬金的笑谑,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秦琼一笑,冲李潜拱手揖别。李潜赶紧长揖到地,送别两人。
送走了秦琼和程咬金,李潜回到客厅,见柴绍正在端着茶盏喝茶,李潜连忙上前回禀道:“禀国公,两位总管已离去。不知国公可还有其他吩咐?”
柴绍放下茶盏,道:“李潜,你对当前的处境可了解?”
李潜被问的一头雾水,不明白柴绍此言是何意。他急忙问道:“国公之言,在下不明白。在下是否做错了什么?”
柴绍轻轻摇头,捋须道:“你没做错。你可知当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