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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只是,李潜记得当时牛弼除了震惊之外,还曾经异常愤怒的表示要教训教训麦紫澜。为何,他今日见了麦紫澜却象老鼠见了猫一样?于是,李潜故意问道:“你不是说见到她要教训她一顿的吗?怎么没教训她?”
牛弼挠挠头,难为情地道:“怎么教训她?就她那身板根本挡不住我一根手指。再说,俺爹俺娘一再交待俺不能打女人。要是动心眼子吧,俺哪有她的心眼子多?十个俺也斗不过那小丫头片子啊。所以,俺觉得还是离她远远的好,省得被她耍了。这不,一听国公要叫你,俺就自告奋勇来了。”
感情牛弼跑这么快是为了躲麦紫澜啊?李潜哈哈大笑,道:“不用怕,我替你教训她去。”
李潜穿好衣衫,与牛弼来到客厅。进了客厅就看到麦紫澜正在观赏柴绍的藏品,而柴绍却已不在。
看到没有外人,李潜也不搞什么虚礼,直接笑吟吟地问道:“小丫头,看什么呢?”
麦紫澜回头,看到李潜,立刻展开笑颜,回敬道:“大坏蛋,怎么慢的跟蜗牛一样。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李潜徉怒,道:“没大没小。”
“怎么没大没小了?你叫我小丫头,我叫你大坏蛋,这不,大小都有了。”
李潜知道斗嘴斗不过伶牙俐齿的麦紫澜,立刻转移话题道:“等会跟你算帐。国公呢?”
“国公说他有急事就走了,让我自便。咱们走吧?”
“那事跟国公讲了吗?”
“当然讲了。国公说了,你直接跟我走就是。”
李潜点点头,转身就走。麦紫澜赶紧小跑两步跟上他。出了门,麦紫澜看到牛弼,笑道:“傻大个,你也一起去吗?”
牛弼赶紧摇头,连忙道:“你们赶紧走吧,我还得当值,先行告退了。”说着,转身就快步离开。
麦紫澜看着牛弼背影,纳闷地道:“他怎么了?”
李潜严肃地道:“他被你吓怕了。”
麦紫澜诧异,道:“不会吧,他的胆子就这么小?你不是说他在战场上射杀了二十多个吐谷浑人吗?”
李潜故作深沉,道:“有时候在男人心里,女人比老虎还可怕。”
“切……”麦紫澜不屑地撇撇嘴,道:“没出息。”
李潜轻轻揉了揉麦紫澜的头发,道:“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就学的这么碎嘴?赶紧的,你义父肯定等急了。我去牵马,你在门口等我。”
麦紫澜刚要讥讽他两句,谁知李潜根本不给他机会,说完就跑了。麦紫澜望着李潜的背影咬牙切齿,嘀咕道:“大坏蛋,敢说我嘴碎,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李潜取了坐骑,来到门外,就看到麦紫澜正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摆弄九连环玩。马车后面散布着几名青衣护卫,为首的正是那天晚上他和牛弼遇到的瘦长脸。李潜向那人点点头,上了马来到车窗边道:“麦家小娘子,走吧。”
麦紫澜也许是玩的正在兴头上,匆匆抬头白了李潜一眼,便低下头道:“胡伯,走了。”
驾车的老头应了一声,扬鞭赶车。瘦长脸汉子立刻招呼众护卫策马散步在马车四周拱卫,他自己殿后。李潜策马跟他并辔而行,边走边道:“在下李潜,还未请教?”
瘦长脸汉子点点头,道:“公子叫我老许就是。”
李潜点点头,道:“老许,咱们这是去哪里?”
“永安坊。阿郎前两天在永安坊买了处宅院。”
李潜没想到梅宗颖这么快就在长安置办了产业,暗暗吃惊,不由得暗忖,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啊。
一行人很快来到永安坊的宅院。到了家里,麦紫澜打开车门,将九连环随手扔到坐垫上,冲李潜招手道:“大坏蛋,一点眼力都没有,快过来扶我一把。”
李潜看看四周的护卫,各个都跟木偶似的,似乎得到了麦紫澜的吩咐。他只得过去伸手扶住了麦紫澜。麦紫澜拉着他的手跳下车,道:“走吧,义父一定等急了。”
李潜暗忖,既然知道梅宗颖等急了怎么还赖在车上非得等自己来扶?这小丫头分明是故意的。只是,手掌被麦紫澜柔滑细嫩的小手握着,李潜心中的腹诽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里感觉好像被发丝触到一般,微微酥痒。
这处宅院很大,共三进。第一进是正厅,比较小。第二进是护卫仆役们的住所。第三进是后宅,梅宗颖的书房就在第三进。李潜看到一路上仆役护卫不少,心中暗忖,这宅子恐怕得几千贯吧?加上仆役护卫,每年的花费也得几百贯吧?四海商号果然财大气粗。可是,梅宗颖为什么要买这宅院,难不成他想在长安长住?
来到书房外,梅宗颖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携手而来,梅宗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潜刚要挣脱麦紫澜,孰料麦紫澜拉着他的手举起来道:“义父,我把这个大坏蛋给您抓来了。”
李潜的脸上立刻露出尴尬之色。好像正在与女同学谈情说爱,却被女同学的家长抓了个现行的中学生一样。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六一章 认亲
梅宗颖听了麦紫澜的话徉怒,道:“紫澜,怎么能对李公子这么没礼貌?李公子驾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老夫荣幸之至。”后一句却是对李潜说的。
李潜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麦紫澜究竟如何向梅宗颖说的,难不成麦紫澜并未把他是梅宗际徒弟的事告诉梅宗颖?还是梅宗颖小心谨慎,怕错认了亲戚而故意装作不知道?不过,不论怎样,梅宗颖既然不说透,李潜自然也不会贸贸然上前认亲戚。
于是李潜挣脱了麦紫澜的小手,长揖道:“在下李潜拜见梅大夫。”
梅宗颖上前携了李潜的手,让进书房,落座,奉茶,一应客套走完,梅宗颖才道:“前几日,小女告诉老夫说李公子想在长安附近办个工坊,老夫也觉得可行。便派人查到长安附近看了一番,选了三个比较合适的地方,今天特意请李公子过来参详一下,看看该把工坊选在哪里才好。”
听到梅宗颖如此说,李潜更加纳闷了。上次他与麦紫澜商议如何不引起柴绍的误会让他和梅宗颖见一面时,的确想到的是用选工坊位置这个托辞。不过,李潜当时只是想找个托辞而已,并未想过梅宗颖会这么做。因为在长安附近办工坊并不划算。一是地价成本高,二是工匠需要从江南过来,安置起来很麻烦。三是原料运送也不方便。不过,优势还是有的,那就是供货及时。
李潜吃不透是麦紫澜故意没告诉梅宗颖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还是梅宗颖太谨慎。所以李潜转头看了看麦紫澜,却发现她正拿着一颗葡萄心无旁骛的剥皮。李潜立刻认定,肯定是这小丫头片子在捣鬼!
于是李潜起身道:“梅大夫……”
梅宗颖摆摆手道:“李公子不必客气,咱们既然已经决定合作,日后就是一家人,若李公子不嫌弃,老夫托大,你就叫老夫一声老伯,老夫叫你一声贤侄如何?”
李潜点点头道:“老伯有命,小侄焉敢不从。老伯,其实小侄此次来并非为工坊选址的。”
梅宗颖一愣,转头看了看麦紫澜。麦紫澜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格格笑道:“大坏蛋,谁让你现在说的?选完工坊地址再说能憋死你啊?”
梅宗颖瞪了麦紫澜一眼,道:“紫澜,不得对李公子无礼。李公子代表的乃是柴国公,是我们的贵客,你焉能如此失礼?”说着,他转向李潜拱手道:“贤侄莫要怪罪。这丫头被老夫宠坏了,失礼之处还请贤侄海涵。”
“义父,”麦紫澜丢下葡萄,跑过去,用沾着葡萄汁的小手扯着梅宗颖的衣衫,撒娇道:“你何必跟他客气。你不知道,他对我可凶了。还……”说着,麦紫澜顿住,眼圈微红,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梅宗颖面色突然严肃起来,转头望向李潜,道:“李公子,虽然老夫没什么权势,但也不是软柿子。老夫奉劝你不要仰仗着柴国公的权势欺负我家紫澜!老夫虽然没权没势,不过紫澜的祖父可是前朝宿国公,现在朝中的高官,有不少与紫澜家乃通家之好。别人不说,单一个萧尚书,就足够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梅宗颖动了真怒,李潜立刻意识到这小丫头片子又开始捉弄自己了。自己干过什么?不就抓了她的手腕吗?那还不是因为她情绪激动,忘记手里拿着刀,差点砍了自己?这小丫头片子,可真会够鬼的,她故意不说明白,装出一付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来误导梅宗颖。让梅宗颖以为自己对她干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李潜赶紧长揖道:“梅老伯,此事是误会。小侄,小侄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请老伯容小侄解释。”
梅宗颖说完那番话,也觉得说的重了。刚才麦紫澜还拉着李潜的手呢,怎么这么快就说李潜欺负她了?莫非两人心生情愫,这一切都是小情侣间的嬉闹?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若是两人真心生情愫,那更得趁机好好敲打一番李潜。
于是梅宗颖哼了一声,坐下道:“解释?好老夫就看你如何解释!”
李潜偷瞥了一眼麦紫澜,发现她眼里全是得意的笑。李潜不禁心中暗忖,臭丫头,等会认了亲,看我不好好整你!李潜打定主意,道:“老伯,在解释之前,小侄请你先看一样东西。”
梅宗颖纳闷,“什么东西?”
李潜解下佩刀,双手奉上。麦紫澜突然过来一把将刀抢过去,不满地道:“这刀有什么好看的。李潜,你别岔开话题,赶紧向义父解释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梅宗颖觉得有道理,道:“刀一会再看。你先说。”
李潜看到梅宗颍的神情,知道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只怕会让他更加误会。可若不挑明关系,任何解释都无法消除梅宗颍的不满。无奈之下,李潜只得道:“老伯,你可听过梅宗际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梅宗颖立刻跳起来,怔怔地望着李潜。而麦紫澜则在一旁抱着刀,辛苦的憋着笑。
过了好一会,梅宗颖反应过来,一个健步冲到李潜跟前,一把抓住李潜的手腕,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名字的?说!”
李潜的手腕好似被铁箍箍住一般,心中暗忖,看不出梅宗颖体形富态的跟面团似的,却是个练家子。他怕梅宗颖误会,连忙道:“他老人家是我师父。”
“什么?!”梅宗颖目瞪口呆,不知不觉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指着李潜道:“你……你……这么说你……”
李潜连连点头。梅宗颖见状,立刻明白李潜的身份,垂下手,长叹一声。
麦紫澜看到两人的举动,倍感好奇。笑意也彻底消失了。
“紫澜,把刀拿来。”梅宗颖虽然听到李潜如此说,但空口无凭,心中还有些不放心。于是,他立刻想起李潜刚才让他看的那把刀来。而且,联想到刚才麦紫澜抢过刀的举动,梅宗颖已经猜到这小丫头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了,只是一直瞒着自己。既然是这样,刚才那些让他误会李潜欺负麦紫澜的种种所为肯定都是这丫头在搞鬼了。不过现在梅宗颖心中激动,顾不得计较这些,急忙要过刀来。
麦紫澜奉上刀,梅宗颖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刀鞘,又抽出刀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激动的老泪纵横。刀没错,是大哥一直不离身的佩刀。梅宗颖插回刀,将刀递给李潜道:“大哥现在可好?”
李潜接过刀,摇头,眼圈微红,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很差,而且咳嗽的厉害。”
“他现在哪里?”
李潜道:“宕州一个叫牛家峪的小村子。”
“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