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睐,日后前程定然繁花似锦,封公拜相乃是早晚的事。只要公子点点头,这些都是公子的了,妙玄一定为公子守口如瓶。”
李潜淡淡一笑,“真人拿出这些所为何事?”
“其实很简单,妙玄想与公子合作。”
李潜心中一震,表面上却装迷糊,“合作?什么合作?”
妙玄嫣然一笑,“公子何必装糊涂?妙玄所说的合作自然是公子向太子殿下所谈的那些。”
有内鬼!这是李潜的第一个反应。李潜与李世民所谈的内容极为机密,李潜这边除了他和麦紫澜之外没人知道,而李世民那边除了李世民和他的心腹也无人知道,这个妙玄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李潜装出一付诧异的摸样,“李某与太子谈的什么?真人可否说明白些?”
“公子可知你刚才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你心中的想法?”
“是吗?”李潜见妙玄看出了心中的想法索性使出耍赖的手段与妙玄纠缠。
妙玄点点头,“刚才公子的眼神很吃惊,不过一瞬间公子的眼神就变成了迷糊。这说明刚才公子分明知道了妙玄与公子说的合作是怎么回事,而公子却故意装作不知。”
“哈哈哈,”李潜大笑三声,“李某只是想知道真人究竟知道多少。”
妙玄微微一笑,“若妙玄说全都知道呢?”
李潜听了盯着妙玄的眼睛看了半天,忽然叹息一声,“可惜。可惜。”
妙玄诧异,“公子可惜什么?”
“李某在为真人可惜。”
“哦?为妙玄可惜?”
李潜点点头,“李某可惜真人命不久矣。”
妙玄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公子言重了吧?”
李潜轻轻摇头,“若真人真知道李某与太子殿下谈了些什么就应该明白你目前的处境。莫说合作只怕你性命不保。”
“这是为何?”
李潜万分惋惜地道:“禁中之言岂能外传?真人知道也就罢了却非要让别人知道你已知道,这岂不是取死之道?”
“呵呵,”妙玄掩袖笑的花枝乱颤。
李潜见状倍感莫名其妙,待妙玄止住了笑他才问道:“真人何故发笑?”
妙玄强忍着笑,道:“公子若说妙玄性命不保乃是因为乱传禁中之言那妙玄只能说公子多虑了。公子放心,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都不会因为妙玄传出禁中之言而治妙玄的罪,更何况妙玄向公子所说的根本不是禁中之言。”
“哦?那真人从何而知李某与太子所谈的事?”
“公子容妙玄卖个关子。若公子答应妙玄所请,妙玄自会为公子解惑。”
“若李某不答应呢?”
妙玄抬起一双凤眼望了望李潜,淡淡地道:“公子若不答应只怕对公子没什么好处。”
李潜撇了撇嘴,“想必真人应该知道李某的脾气,李某最讨厌被人威胁。”
妙玄轻笑一声,“这个妙玄自然知道,妙玄又不是齐王怎敢威胁公子?再者齐王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妙玄就更没胆子敢威胁公子了。”
李元吉在玄武门事变中被尉迟敬德所斩。虽然李潜早已知道这个结局,不过李元吉死了也让李潜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蝴蝶效应啊,蝴蝶效应,金手指固然用着爽,可万一产生了蝴蝶效应李潜就只能欲哭无泪了。
李潜淡淡一笑,“真人明白就好。对了,与真人谈了半天,李某还不知真人究竟代表的是谁?”
“这很重要吗?”
李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非常重要。”
妙玄伸出春葱般的纤纤十指整了整衣衫,“若是妙玄说了公子会同意合作吗?”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一二五章 裴家
李潜坦然道:“若是真人说了李某可以考虑,若是真人不肯说李某肯定不会考虑。这是李某的态度,现在请真人拿出诚意来吧。”
妙玄微微一笑,“贫道的俗家姓裴。”
李潜听了大吃一惊。裴?!是裴寂还是裴矩?若是裴矩此事还能继续谈谈,若是裴寂则没什么好谈的。裴寂乃是李渊的头号亲信一直备受李渊的恩宠,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连李世民也要让他几分面子。不过这是玄武门事变之前。现在李建成已经不再了,李世民登基乃是板上钉钉的事。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世民登基后想要第一个要踢出朝堂便是他。只是李世民要顾大局今后一段时间内不会动裴寂。这个一段时间大概也就两三年。若李潜这时与裴寂扯上关系,两三年后肯定会受裴寂的连累。
而裴矩则不同。虽然裴矩也是出身河东望族,但与关东的崔、卢、郑、王等传承几百年的门阀比起来还差的很远,与他们合作不会刺激到李世民。
主意打定,李潜盯着妙玄的美目道:“是裴相还是安邑公?”裴矩的爵位是安邑县公,而裴相自然指的是裴寂。
妙玄一笑,“天下无二裴。难道公子不知道你所说的两位其实是一家吗?”
“依照武德律,纵犯大逆不道之罪亦不追究首逆三服之外的亲眷。裴相与安邑公早已出了三服如何能算作一家?”
“失敬失敬。妙玄不知公子对律法也有研究。”妙玄举起酒樽,“就为公子所言的武德律妙玄也得敬公子一樽。”
李潜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妙玄以袖遮面浅浅饮了一口放下酒樽,“妙玄不胜酒力不敢多饮,还请公子见谅。”说着她取过酒壶为李潜斟酒。
李潜点点头,“真人还未回答刚才在下的问题。”
妙玄放下酒樽,抬起凤目轻瞥了李潜一眼,“若是裴相如何,若是安邑县公又如何?”
李潜闻言不语只是定定望着妙玄的双眸,而妙玄也丝毫不羞怯地回望着他。妙玄的剪水双瞳看似脉脉含情又似以逸待劳好整以暇等着李潜支撑不住举手投降。而李潜温和平静的目光中却如高倍放大镜一般想要从妙玄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情绪看穿她的心理。
精舍内瞬间陷入沉寂,只有不远处传来的阵阵琴声遮住了四位少女压抑的呼吸声。
若是此刻从外面进来一人见两人四目相对的情形肯定会以为两人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殊不知两人之间并无半点男女之情而是在进行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无论是李潜还是妙玄,谁若不敌移开了目光则会失去接下来的主动权。
过了片刻琴声越来越激昂仿佛澎湃汹涌的海潮,一浪接着一浪向两人冲过来。李潜感觉到身周的压力越来越大,仿佛置身于几百米深的海底,无数吨海水挤压着他让他呼吸艰难胸闷气短。他迫切的想打破这束缚,浮出水面痛快的呼吸。可他更明白,若自己退却那么接下来他将无比被动。妙玄方才虽然没有说明,不过李潜从妙玄的言谈中可以推测出她代表的应是裴寂。如果是这样李潜肯定不能答应合作,否则他将万劫不复。所以他不能退却。
多亏李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出牛家峪的懵懂少年。这几年在战场上经历的拚死搏杀让他的神经变的粗韧,心性变的异常坚定。他自忖面对突厥人寒光四射的弯刀都不会畏惧,又怎会轻言退却?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已经消失。四位少女紧张的呼吸声已变的越来越粗重。而李潜和妙玄两人却依然如两尊塑像般四目对视。在外人看来会觉得这种对视没什么难度,其实大错特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观察细致入微的人可以从人的眼睛里看出对方内心里许多小秘密。两人对视无异于同时将窗户打开,一边拼命窥视对方内心的隐密,一边还要在窥视对方的同时保护好自己内心的隐密。这种对视与双方短兵相接一般无二,一时不慎就会一败涂地。
两人还能承受对方的压力,但站在他们身边的四名少女可就异常可怜了。在两人的压力下少女们觉得越来越难受。她们本身就已经很紧张,而且她们生怕干扰了妙玄还要拼命压抑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的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感觉好像身穿单衣置身于冰天雪地一般。又过了半炷香功夫,一名少女终于无力地瘫软在地,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支撑不住纷纷倒在地上。
妙玄听到四名少女相继倒在地板上的声音,心中起了一丝漪涟。就在这一瞬李潜动了。只见他突然向妙玄伸出手。妙玄见状立刻吃了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待她定下心来再看时却见李潜已经从果盘中取了一颗桃子,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真人,承让。”
妙玄的俏脸闪过一丝愠怒随即笑道:“公子果然好定力。贫道修身养性多年自忖已达到古井不波之境却没想到公子的定力比贫道更胜一筹。不知公子是如何修炼的?”
李潜啃了口桃子嚼碎了咽下,“古代有个叫纪昌的人向神箭手飞卫请教箭术。飞卫先让他练习盯住目标而眼睛不眨动。纪昌花了两年终于练到了拿椎子刺他的眼睛他也不眨一下。李某其他功夫都拿不出手,唯有箭术还颇有些自信。”
妙玄恍然大悟,“是贫道疏忽,竟然忘记了公子乃是赫赫有名的神箭手。妙玄竟然敢与公子比试定力,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李潜摇了摇头,“不是李某自谦,李某的箭术只能算还可以,根本称不上神箭手。大唐比李某箭术好的多了去了。时候不早李某该告辞了。谢谢真人的桃子,味道真的很不错。”李潜说完将啃了一口的桃子放在几案上,起身向妙玄拱手告辞。
“等一下。”李潜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妙玄叫他。
李潜回身不解地望着妙玄。妙玄转身望着李潜满目幽怨地道:“公子难道不能高抬贵手给妙玄的家人一条活路吗?”
李潜诧异,“真人何出此言?”
“公子请坐,妙玄愿将详情如实告知公子。”
李潜思忖了片刻回身坐下。
妙玄让四名少女退下,然后才道:“实不相瞒,妙玄的父亲乃是当今的左仆射。”
李潜点点头,“这点李某已经猜到了。只是李某不明白眼下裴相权倾朝野,怎会如真人所言没有活路?”
妙玄叹息一声,“家父权倾朝野不假,不过也只是眼下。其实家父一直属意李建成,所以对秦王的态度并不好。现在前太子身故秦王成为太子不久便登基大宝。家父的好日子只怕快要到头了。”
李潜听了摇头道:“不会。太子殿下仁德,只要裴相为大唐尽忠职守太子不会对裴相怎样。”
妙玄神色愈发黯然,“公子不必安慰妙玄。妙玄心中有数。虽然家父也觉得陛下健在太子不会对他怎样,但妙玄知道家父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性命难保。”
李潜明白妙玄所说的乃是实情。对于像裴寂这种倍受李渊宠信而且在朝堂中权势熏天根深蒂固的前朝老臣李世民肯定不会继续重用。若裴寂识相早些告老还乡或许还能保住家族的荣耀。可裴寂偏偏栈恋权位迟迟不肯告老。李潜相信李世民登基之后早晚会拿他开刀,而且他清楚的记得前世历史中裴寂应该是被流放的,后来李世民念他有功于大唐才下诏赦免。裴寂回到长安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妙玄继续说:“妙玄曾经劝过家父,只是家父始终听不进去。妙玄的三位兄长都是纨绔之辈,一味依仗家父的权势作威作福根本不知早作打算,妙玄只能冒昧请公子相助。”
李潜皱眉思忖了片刻,“真人,以李某对太子的了解,李某相信太子不会置裴相于死地。”
妙玄叹道:“妙玄也相信太子仁德不会置家父于死地。但家父为相多年不知得罪过多少人,若家父一旦失去相位难保不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到那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