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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自己来说,现在的心性,和当初已经有了大不同,以前还是在当乞丐的时候,想的是如何在这个贞观盛世中存活下去,只想要一个位置。但到了如今,自己的目标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按自己的意图来影响大唐的军事及政治走向了。这便是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王况自己拥有比别人多一千多年的思想成就都不能免俗,又有什么权利要求别人呢?
时间还早,王况也顾不得旅途劳累,想上街去看看长安这几年的变化,其实对王况来说,也根本谈不上什么劳累不劳累的问题,一路行来,并不是很赶,基本上,只有出了饶州境内一直到池州这一段会旅途比较枯燥外,其他的路段,王况都是悠哉游哉的,在池州还应了杏花村的挽留,歇了两天。
让王况想不到的是,当日他以开玩笑的心性写下的那行“建安王况坐看百年小杜”的字被杏花村掌柜给用了木框纱笼罩了起来,说是要当做杏花村的传家宝传下去,同时,这行字也正是杏花村招徕客人的一个金字招牌,有了这行字,就是有人想否认杏花村和王况的关系都不能,也正是这行字的作用,杏花村的发展速度超乎了王况的想象。
不过那掌柜夫妇也是个实诚人,见王况当初哪家也不去,就专门挑了他们家,心中猜测自己这乡村野店的风格正是师父喜欢的,既然连师父这样的神人都喜欢,那自然也能得文人骚客的喜欢,所以不管怎么扩张,始终是保持了那种简朴的风格。
同时,也正是王况这行字的带头示范作用,使得那些个有点地位有点名望的人现在都喜欢在杏花村上的墙上柱上题字,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杏花村的墙干脆全用一层层的纸给糊着,字题满了,就将上面那层揭下去,好好保存,有王况的例子在,谁知道这题字的人里面是不是也能出个日后的相公来呢?因此,不管字写得好赖,都是舍不得丢弃的。
小六子因着怕被人堵上,也是不敢陪王况上街,就是林家的家人也是没人敢陪的,好在王况这两年的模样变化极大,走在街上是没人能认得出来的,所以倒也是不怕,而王况如果真的碰到意外情况,只要亮明了身份就行,其实就是在长安,有了先前的《讨贼诏》,现在治安状况好了许多,再说了,曾经的长安三虎尤其是那个鬼见愁小黑碳这段时间正闲得想找由子抽人呢,那些个地痞纨绔又怎么敢造次?
尉迟保琳郁闷不是没有理由的,还是因为这次的对东瀛用兵的原因,本来他和程处默及秦怀玉一听要对东瀛用兵,就个个摩拳擦掌的想要去过过手瘾,这便是内陆人对大海的向往之心作祟了,每个人,都脱离不了这个心性的影响,大体上,山里的人对草原和大海都是很向往的,而草原上的人呢,也是对大山和大海向往,住海边没什么高山的,同样也是非常想看一看山能高到什么程度,草原能辽阔到什么程度。
本来,刚听说对东瀛用兵是王况的提议,程处墨他们几个以为这下自己随军是没跑的了,二郎就是把其他人落下了,也不能把他们几个忘了啊?尤其是尉迟保琳,在得到要用兵的第一时间,就得意洋洋的对了那些成天颠颠的跟在他屁股后头的纨绔们夸耀了起来,说这回自己总算是有机会见识见识辽阔的大洋了,哪曾想,最后的结果却是只由福州水军发兵,建州镇将府统一调配负责这场跨洋之战,没有其他人其他州县什么事。这让他很是掉了面子,所以,他底下那帮纨绔子弟这段时间是老老实实的,生怕自己触了霉头撞到鬼见愁的枪口上,那可就有得享受了。
王况正要出了林府,却见丑丑蹦蹦跳跳的进来,王况分明看见他刚原本在门外是规规矩矩的走着的,但一进了门就显露出小孩活泼的心性,刚跳了两步,一抬头就见到王况,呆了一呆,随即大喊大叫的扑了上来,一把就双手抱住了王况的胳膊,喜欢得不得了:“哥哥来长安了,哥哥来长安了。”这么些年,他叫王况为哥哥已经是习惯了,无论王五怎么教训,就是改不过来,而王况也很喜欢丑丑这么叫,因此,王五最后也是没办法,只能由着丑丑。
丑丑虽名为书僮,但王冼和林家上下可没把他当书僮看,凡是王冼有的,林家同样也会为丑丑备上一份,林家的下人也是拿他当王家的郎君看,任谁都知道,王况是和黄大郎兄弟相称的,黄大郎的侄儿,自然也就是自家姑爷的侄儿。丑丑这几个月在长安呆得虽然是安逸,但林家对他再好,那也不如在建安的,小孩子,最是恋家,等到长大了一些了,才会对家的观念慢慢的淡薄下来,而非得等到经历过太多了,才又会开始对家越来越眷恋,所以说,小孩子的感觉,其实是真正的符合人的天然心性的。
现在突然见到王况,丑丑心中欢喜,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知道紧紧的抱了王况的胳膊,生怕下一刻王况就会消失不见了。
“呵,几个月不见,我们家的丑丑长高了不少哦。”王况笑着揉了揉丑丑的头发,没到束发年龄的丑丑,身上也没功名,所以并不是和有秀才功名的王冼一样在头顶正中梳个髻,而是在两侧各梳一个,其余的头发就那么垂着,男孩和女孩的发型区别只在男孩子是两个发髻,而女孩在额头上方多了一个而已。
没想到王况这么一揉,丑丑突然的扁了扁嘴,带着哭腔起来:“哥哥,没带三白来?”原来王况这么一揉,让丑丑想起了总爱拿他头发拨来拨去的三白了,依据丑丑对三白的了解,每到一个陌生地方,三白是肯定不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人一步的,现在见王况独自一人,自然也就知道三白没跟来,是以很是有些小失望。
王况一听,就知道这小家伙大概是在建安无拘无束惯了的,这到了长安,尤其是天天跟着王冼,行事上就拘束了很多,更别说在和李治在一起的时候,得到对方是个大人物的暗示后,他就更加的拘束,小孩子心性么,总是好动,你让他三天五天的倒也能坚持下来,但要他几个月里,天天一出了门就要这样,那就受不了啦,自然也就怀念起以前总避着的三白来,至少,他可以和三白拉拉扯扯胡天胡地的,也不用担心。
“三白不能来呢,呆到过年,丑丑就可以回家啦,真要觉得拘束,那就不去管他们好了,就当长安是建安罢,若要是有人责备,就说是哥哥说的,没人会怪的?要是觉得跟着三郎拘束了,那就不跟了,自己喜欢上哪就上哪。”王况其实不喜欢那种装做小大人模样的孩子,小孩子还是要天真活泼些,自然本性些才显得是真的可爱,那种刻意装了出来的,怎么瞧就怎么有一股子的东施的味道在里面。
“那可不成,阿爹说过了的,要丑丑跟着小哥哥多学些东西呢。”丑丑一听又不干了,这让王况是哭笑不得,只能无语的拍了拍丑丑的头,道:“哥哥要出去玩呢,去东市,丑丑去不?”
“就丑丑和哥哥么?”丑丑扭头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其他的林家人,当下欣喜的连连点头,这只有自己和哥哥两个人,那是想怎么跳便能怎么跳了,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了,再也不用板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可循即,他又摇了摇头:“丑丑要帮小哥哥取个东西呢,小哥哥等着用。”
王况一听,也很想知道林老太爷口中的王冼这两天神神秘秘的在忙什么,就笑道:“正好啊,哥哥和丑丑一起去把三郎要的东西送了去,然后我们去东市逛去。”
丑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便连忙的拉着王况又返回了书房里,从案桌后的一个木匣中取出了一叠纸张来,王况顺手接过来展开一看,原来竟是他以前跟王冼提过,并且画了个草图给他看的煤炉示意图,这次王冼来长安,王况也交代过让他有机会留意一下京畿一带是有一种能燃烧的黑色石头,并将用法也都跟他说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再逛东市
建州不产煤,汀州在后世倒也有过煤矿的发现,但埋藏都不浅,王况又不知道具体的地点,所以没有想着在汀州找,汀州那么大,总不可能让人家把全州的山都挖地三尺吧?即便是挖地三尺,那也是不一定能找到的。而陕北一带,露天煤矿却是有不少,想要发现却是容易许多。
想要打出好兵器,光有风箱和百叠锻可不行,还得要炉温够高,而碳在这一点上却是比不上煤,而且煤的燃烧又要比碳来的不完全一些,这就又给被动渗碳带来了可能,如果处理得好的话,渗碳的工序都可以省略了,虽然说在这融炼锻打的过程中渗碳如果被自己的材料学老师知道了,肯定要把王况给训个狗血淋头的,但是在唐时,这种后世看起来没什么好处的渗碳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再者,虽然煤中含的硫可能会对兵器的质量产生影响,但陕北的煤可是优质煤,含硫少,烟少,而且如果将煤和碳混合在一起用的话,只要找到合适的配比,就可以将硫的负面作用降到最低。
同样,也是因为长安一带虽然是山多,但架不住长安人口众多,再多的山林,那木材也是不够几百万人天天烧的,所以长安的柴火比起建安来要贵上不少,不是几成贵,而是要翻上几倍。长安居大不易不光是体现在粮食和地价上,同样在柴火的价格上和其他地方对比也是非常明显。
“怎么,可是三郎发现了可烧火的黑石?”王况一下来了兴致,若真是如此,以后可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嗯哪,前些天小哥哥就发现有人在用这种石头烧火,所以这两天都在和那家人磨着,可那家人却总是不肯说那黑石来自于何处,这两天还是苗管事的让人暗中跟了去,这才找到。可小哥哥说,既然是从那家人那知道了有黑石,就要给他点补偿,所以就让丑丑来取这个。”看来王冼是想教会那家人做煤炉的法子来做补偿了。
煤炉和蜂窝煤可以说对于不知道的人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纸,只要见过一次,这层的薄纸也就捅破了,因此,教会那家人此法,顶多可以让他们比别人早几个月赚点钱,等到大家都知道了后,再想赚钱可就没这么容易,这也是这家人目光短浅了些,要是他们肯直接的告诉王冼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煤,可能王冼给他们的补偿就不是这么一点点了。
如果是后世,王况并不介意当一个煤老板,在后世,煤老板这三个字可代表着你是有着诺大身家的,但现在王况手中的生意不少,就现有的生意他已经赚得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对于挖煤,也就没了多大兴趣,还是把煤这个生意丢出来,让那些豪门大阀们去啃吧,自己只要保证以后东平有煤可用就行。
王冼果然在蒲熙亮家里,等着丑丑送来的图纸呢,虽然王况跟他大致说过原理,但王冼还是记不大清楚,需要靠了图纸的帮忙才行,见王况来长安,王冼自然也是高兴万分,蒲熙亮亦是如此,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赖着王况这么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功劳送了不少,不要说有望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作大匠,就是到他这个年龄当上将作少匠的,从有这个职位以来,也是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就说阎立德吧,工部尚书当了好些年,又擅工笔(貌似在明以前,中国画都是工笔的罢,这个灰雀没研究过),长于建筑,在其手中出过不少有名的园子,其弟阎立本又是个大名家,自己本身在画坛中的地位也是不低,又是魏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