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瞿廷昊弯下腰,将脸埋在掌中,无声的大笑著,笑得眼泪真的流了出来。
“瞿廷昊,你别这么伤心啦!不然……要不然……我承认我们是夫妻不就好了。”她当然不会真的就这样嫁给他,不过现在先把他安抚下来,以後的事,以後再想办法。
深吸了好几口气,瞿廷昊才忍住笑意,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转过身望著她,一双星眸因笑泪的洗涤更加的清澈。
“真的?”他定定的瞅著她,不让她转移视线。
被他那双好看得要命的眼睛盯住,上官羽蔷的心莫名的开始加速,老天!他长得真是要命的俊美,如果他不是她最讨厌的酸儒,她一定会……
猛然煞住自己的思绪,她甩甩头,搞什么啊!她管他长得好不好看,一个人的皮毛是最不重要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豪气的说。
“那好,娘子就在这上头签个名儿吧!”瞿廷昊从怀裏拿出一张纸,将它摊在桌上,转身又在房内找出事先放置好的笔墨递给她。
“这是什么?”上官羽蔷上前定睛一看。“婚书?!”
“对,既然娘子已经承认,那就在下方签个名,好让咱们俩能够“名正言顺”。”
“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签这个东西?难道你不信任我?”她怎么可以签那种东西,那不是绑死自己了吗?所谓空口白话,到时只要不认帐,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签了婚书可就是白纸黑字了,等於是拿了把大锁把自己锁起来,到时不承认都不行!
“我当然信任娘子,不过我做事喜欢无後顾之忧,这婚书,只是安我自己的心,也是给娘子的保障。”
“不不不,我不需要什么保障,我相信你一定会对我很好的。”上官羽蔷立刻摇头摆手,呵呵乾笑的说著。
“娘子,为夫的已经决定要和娘子一起闯荡江湖了,娘子你想,以为夫的情形,会有什么结果?”瞿廷昊一脸沉重。
这还用想吗?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要行走江湖,而且还是跟她一起,肯定不用多久就挂了。
“我想娘子想到了,如果我发生什么不幸,娘子就可以带著孩子回瞿家认祖归宗,有了婚书,我的家人就会相信你。”
“你还有家人啊?”
“嗯。”只不过都已经升天了。“签吧!”
“哦,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我了解了,原来娘子不是真心要承认我们的夫妻关系,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的。”瞿廷昊又转过身去,用“弧寂落寞”的背影对著她。
“嘿,你别又哭了!”上官羽蔷又急了。
“你不用管我,你走吧!不是还要找黄金吗?你就把我丢在这裏,让我成为你的代罪羔羊吧,他们如果发现异样,我会帮你挡一挡的,你就乘机逃走,顺便也可以从这场不甘愿的婚姻中解脱,不会再听见我叫你娘子了,一举数得……”
“你说得是什么屁话!你以为我上官羽蔷是这种人吗?”一气之下,她抓过婚书,大笔一挥,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拿去,爱叫娘子就叫,这样你就没话说了吧!赶紧擦掉你的眼泪,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很丢脸耶!以後你如果敢再流一滴泪的话,我就休了你!”
瞿廷昊的嘴角慢慢的扬起,不过立即收敛起来,他接过婚书将字墨吹乾,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进怀裏放好。
他就说吧!剧本可以随时更改的,他抓到她的弱点了,吃软不吃硬。
呵呵……他在心裏低笑著,看来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你还楞在那裏做什么?”上官羽蔷推了推他,再不想办法解决黄金的事,难道要等天亮吗?她可没有准备要在清心庄多待一天。
“娘子,其实为夫的已经想到一个好对策了。”
“真的?”她怀疑的望著他。
“嗯,为夫的虽然身手不好,头脑可不差。”
“你是读书人咩!头脑如果还差的话,那乾脆上吊算了。”上官羽蔷低声的咕哝著,没敢让他听见。
但以瞿廷昊的功力,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听个清楚明白,不过他装作没听见。
“娘子应该没忘,这外头刚刚都在做些什么吧?”
“外头?你是说喜宴吗?”
“没错,其实我已经在水裏下了迷药,这会儿外头的人应该都已经倒了才对。”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上官羽蔷开始有点对他另眼相看了。“既然外头的人都倒了,那我们还等什么?上!”
“哈哈,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一辆板车上,放置著一顶花轿,为了怕惹人注目,他们用一块黑布盖祝上官羽蔷坐在前头驾著马车,乐得哈哈大笑,扬鞭催促马儿加快脚步,他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离开城裏。
“左边,娘子,走左边的路。”来到一条分岔路口,一直不发一语的瞿廷昊突然道。
“我们要出城,应该走右边的路才对。”上官羽蔷告诉他。
“不,我们不出城。”他也告诉她。
她停住马车。“不出城?!你是不是傻了?不出城等著赖猪头带人来抓吗?你带著这么一顶黄金花轿,能躲到哪儿去?”
“娘子,如果你是赖清心,你会往哪儿追?”
“当然是往城外追,这么一顶惹人注目的花轿不好藏,当然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啊!”
“所以我们不出城。”瞿廷昊接过缰绳,将马赶往左边的岔路。
“可是……等天一亮,就会有更多人看到我们,到时不是更糟吗?”
“娘子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板车行进约一刻钟之後,进入了一片树林,就见瞿廷昊赶著马儿左弯右拐的,有时在她看起来明明前方已经没路了,但诡异的是,马车一拐,依然能够畅行无阻。
惊讶之余,她只是楞楞的看著前方,担忧下—刻他们是不是会困在这树林裏。直到眼前提供出现一栋庄院,她才讶然的张著嘴间:“这是什么地方?”上官羽蔷抬头望向大门。“笑世居?好一个笑世居,这主人一定是个傲慢的臭屁鬼!”
傲慢的臭屁鬼?!瞿廷昊脸黑了一半。
“这是一个朋友的住处,他目前云游四海去了,所以我偶尔会来绕绕看看。”马停了下来,瞿廷昊跳下车,上前打开大门,示意她将板车驾入,然後将大门给关上,再重新跳上车,拿回缰绳,熟练的将板车驾到位於庄院後面的一栋木屋前。
“我们要躲在这裏吗?”上官羽蔷跟著他跳下车。
“嗯,暂时先在这个地方落脚,等我们把这花轿处理完再说。”瞿廷昊将马牵到一边拴好。
“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怎么放著这么大一栋庄院没人管理呢?”上官羽蔷好奇的问。沿路过来,她发现这庄院挺大的,房舍庭院还可以看出原本雅致的设计,只不过大概缺人管理维护,已经到处杂草丛生,池面也布满了落叶,倒是屋子似乎没什么损害。
“我那朋友……也是位大夫,他在各处都有这种庄院,喜欢安静,能住就好,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瞿廷昊耸耸肩,他一向不在意这些,只要屋子能住人就行了。
没错,这是他的产业,不是什么朋友的。不过他可不能告诉她,因为他现在的角色可是一个穷酸儒。
“也是位大夫啊,看来他的医术应该比你高明,否则哪会这么有钱,到处都有他的庄院。”上官羽蔷随意的说。
“应该是吧!也许你听过他的名号也说不一定。”他状似不在意的说,站在板车前,压下他设计的机关的开关,就见板车板面缓缓的降下,直到抵住地面,接著,又按下另一个机关,四个轮子便扣进底部。
上官羽蔷这时候也靠过来,两人准备将花轿推进那间木屋裏。
“你朋友的名号是什么?”她随口问。
瞿廷昊撇头望她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推著花轿前进。
“医儒。”
恍如平地一声雷,上官羽蔷惊愕的停了手,正好在上坡的花轿失去了她的力道推动,开始倒後退,
“娘子,别放手啊!为夫的撑不动这么重的花轿啊!”瞿廷昊立即喊,尽职的扮演著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上官羽蔷回过神,立即稳住花轿,两人继续前进,终於将花轿推进木屋裏。
“你说……你的朋友是医儒?”安置好花轿之後,她才开口。
“嗯。”他漫不经心的点头,拿掉盖著花轿的黑布,开始研究怎么拆解这顶黄金花轿。
“那你一定见过他喽?”她热切的问。
“嗯。”分神瞥了她一眼,他又回过头研究花轿。
“那他长什么样子?”因为医儒擅长易容术,所以江湖上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不知道。”瞿廷昊漫应一声。他终於看出这花轿的结构了。
“不知道?你不是他的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有时是个年轻人,有时是个老头子,有时一脸刀疤,有时又是粗汉,没一定长相。”他的易容裏,绝对没有英俊的面相,因为他不想沾惹桃花。
“原来你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真是失望极了!
“你很想见他?”瞿廷昊终於正眼瞧她了,一脸的莫测高深,只可惜她没有注意到。
“谁不想见到医儒,他可是江湖第一高手,是我最崇仰的人物呢!”她也不讳言,反正谁都知道她崇拜医儒崇拜得不得了。
“真可惜,你的相公我不是他,对不?”他挑眉,淡淡的说。
上官羽蔷的注意力终於回到他的身上,她讶异的望著他,是她听错了吗?酸儒这句话讲得还真是酸气冲天。
“你干么呀?怪怪的耶!”
“没什么。”瞿廷昊背过身子,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竟然会吃自己的醋。“你过来看看,我知道这花轿要怎么拆了。”
“真的?!”她的注意力立即被分散,快步来到他身边,顺著他手指指的地方仔细的看著。“耶?有接缝,那就是可以从这裏拆开来喽?”
“嗯,我们动手吧!”
就在他们两个拆解花轿拆得不亦乐乎的同时,天已经大亮,清心庄裏所有昏迷的人都渐渐地清醒过来,全身瘫痪的赖清心在吃了一次药之後,也已恢复行动力。
“一群饭桶!”一发现小妾和那个老头子都不见了,连同花轿也不知去向,赖清心简直快气死了。
一群江湖人士全都黑了脸,不过仍忍气吞声的任由赖清心辱骂,毕竟他们的确是著了人家的道。只是他们无法理解,既然人都送给那老头子了,他们还逃什么?而且还将花轿一起带走,真是奇怪。
“我要你们马上去给我追,他们带著花轿,一定逃不远。”赖清心下令。
“不许去!”一声女声响起,赖清心的大夫人从屏风後走了出来。
“你这个蠢女人,我都还没找你算帐,你竟敢出来嚣张!”赖清心一看见她就更生气了,严格说起来,都是她坏了他的好事,竟然敢趁他行动不便的时候将他的人送人。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为你好,大夫说了,你要戒女色。”
“大夫?!那个鬼大夫!你被骗了,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那个大夫已经说了,服了一帖药你就能恢复正常,可是病根仍在,除非你想再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否则最好听大夫的话。”
“蠢妇!看看昨夜大家全被迷昏的情形,想也知道是那大夫搞的鬼,你还相信他!”赖清心对她怒吼,揣过她的手臂将她摔到椅子上,对著一干请来的江湖人士大喊,“还不快去追,楞在那裏做什么!”
一群人立刻离开清心庄,寻找蛛丝马迹。
吕天威跟在大家後面,心裏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