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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愕然的瞪视着他,不敢相信他竟敢这么说。
“还是更严重一点,你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我?”他推敲着可能的事实,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审慎的打量着她变化万千的容颜。
什么跟什么……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然就是——你的身体不小心恋上那一次我抱你的感觉,想要再尝一尝那日美丽又销魂的滋味——”
啪!话未落,他俊美的脸已印上了一掌。
“你无耻!”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呢?怎么可以?!她难过的望住他的眼,想看清楚他对于那一夜的结果,究竟是嘲弄还是鄙视。
是,她承认自己对他有着莫名其妙的在乎,为了他的一个眼神,她可以难过得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要麻痹自己。
是,她承认自己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一夜他的温柔与拥抱,忘不了他在她耳畔的温柔呢喃,在心神迷醉的那一刻,她依然深刻的感受到他的体温与呵护,带领她的处子之身前往天堂的美妙感觉……
这样是否错了呢?
哈,照这样子看来,她果真大错特错,可是她收不回了,该如何是好?任他得意吗?任他嘲笑她吗?不!当然下!她的感情下允许,自尊也不容许!
她瞪视着他的那双眼,充满了受伤和脆弱,她颤抖的身子、紧握的双手,在在都泄漏了她内心的气愤与伤心,不在意吗?不心疼吗?他可以欺骗自己根本无动于衷吗?
哈!秦醉阳很想大笑几声,显示自己根本不在意,但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思,长手一勾,环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身子一倾便吻住了她的唇。
她挣扎的扭动着身子,不想让自己再次跌进他无边的温柔与残酷里,可,他拥着她的臂膀是那般紧实,他吻着她的唇办是那般火热柔软而缠绵,他的呼息、他的心跳透过发楷、胸膛传递过来深浓的渴望,让她根本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及他在她身上所引发的效应……
她轻喘着,伸手打他,可那结实宽阔的胸膛不动如山。
呻吟了一声,她心知肚明再继续这样被他吻下去,自己定然会无可自拔的深陷其中,她索性眼一闭,心一横,趁他的舌尖更加深入时,使力的一咬——
痛!该死的痛极了!秦醉阳蓦地松开她,伸手抚着唇舌,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狠心的咬他,还咬得这么用力。
见那性感的唇办竟渗出血来,方旋雨有些心虚地道:“这是你随意轻薄一个女人该付出的小小代价,怨不得我。”
“就像你要可心为你差一点被强暴的事情所付出的代价一样?你知不知道如果可心就这样淹死在湖里,你这辈子将要在牢中度过?你想过没有?你做事总是这么冲动吗?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件事,那么在意你因此把身体给了我,我跟你道歉!你以为我想碰你吗?别的男人的女人,我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你那么痛苦的在我面前哭,我根本不会——”
“住口!你给我住口!”她哭吼着,身子不住地往后退,“我明白了,你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你根本不想碰我,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听见你和顾惜风的谈话,我才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我讨厌你,讨厌死了,我以后再也下要看见你!”
话落,身子已退到门边,想也不想地,方旋雨转身跑了出去。
够狼狈了,狼狈得不得了!
要不是她这样冒冒失失的从秦醉阳的家冲了出去,就不会搞得自己身无分文的在大街上乱跑,不只饿,还累得像条狗一样。为了走回自己在纽约的住处,方旋雨从早上走到中午,又为了找锁匠替她开门,她不得不在进了家门之后,找到李莫的电话,请他拿钱过来借她,为的就是不希望再看见秦醉阳,至少在今天以前她不想再看见他。
此刻,李莫就坐在她家小圆桌边的小椅子上,墨镜一直到前一秒钟才拿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局促。
“你的家布置得很雅致。”
“是小吧?”方旋雨不介意的耸耸肩,“我父母都在台湾,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这样的空间很够了,你可能住大房子住惯了,所以不习惯。想喝点什么吗?茶还是咖啡?果汁应该也有,只是不知道过期了没有……我去看看。”
她才起身,李莫便拉住她,“算了,我们出去兜兜风吧,我有事跟你说。你最近发生这么大的事,我都一直抽不出空来找你,今天我作东,请你出去吃东西、看电影,嗯?”
“不必这么麻烦,李莫……”他关心的眼神让她突然觉得好想哭,赶忙别开脸。
她这一躲,他反而伸手抬起她的脸,细细的端看着。
“怎么啦?眼睛红红的……你哭过了?还喝了酒,是吗?”
“没事,只是——”
“沙子跑进眼睛里?”李莫的话一说完,两人柑看一眼,同时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么烂的台词也不知谁发明的。”抹去眼角的泪,方旋雨藉机低下头,躲过他的碰触。
“自然是人类了。”李莫不以为意的收回手,放进裤袋里,“怎么样?要不要去兜风?可以把烦恼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等明天一觉醒来又重获新生。”
“哇,学长,你也太入戏了吧,早说了你不去演戏实在太可惜了。”
李莫若有所思的瞅着她闪避的眼眸,心略微一沉,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出门,“别蘑菇了,我的车就停在巷口,等一下被警察开罚单,你跟我就会闹花边新闻了。想去哪儿?天涯海角我都带你去。”
好一个天涯海角,就算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伹就是令她感动莫名,总比某个人老是对她冶嘲热讽好多了……
唉,怎无端又想起他?
“我想飞。”飞得远远的、高高的,再也不让那个坏男人瞧见。
方旋雨虽是低喃,还是让李莫听见了,他迷人的一笑,推她上了他的车,“想飞吗?我带你去,要飞多远有多远……”
腕表上的时针指向十二点,秦醉阳修长的身影半倚在三层楼高房子的二楼门边,从楼梯间的窗口放眼望去,可以看得到巷口的街灯和来往的行人,却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能上哪儿去呢?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搁在他家里没带走,更别提钥匙了,究竟她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供她典当,让她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外头玩了一天?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醉阳的忧虑也一点一滴的增加,直到他忍无可忍,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很久没拨的号码——
“喂……你最好有什么该死的天大理由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呼……别动……别走……喂,该死的!”
手机蓦地被切断,秦醉阳看了手机一眼,改拨另一个号码——
“喂……大哥吗?有事?”
话筒的那一端,秦左爱的声音有点喘,仔细一点听,依稀还可以听到男人的低咒声。
“抱歉打扰你们的恩爱,不过我有急事要找笑海……”眼角突然瞄到楼下停着一辆很眼熟的车,他眯眼细看,车门推开,出来的果然是李莫,他正一脸微笑的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瞧瞧,下来的人不是方旋雨又会是谁呢?
这女人……他是白担心了。
见鬼的!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她,还像个傻蛋似的守在她家门口等她!
“什么急事?快说!”风笑海抢过了话筒,对着秦醉阳吼,“你知不知道等这一夜我等了多久啊?三个月耶!一直到今天晚上,爱爱才度过怀孕前三个月的危险期,你这个——”
“我没事了,你继续吧。”看见方旋雨平安回来,秦醉阳一颗心落定,挂了电话,双目灼灼地望住一楼的那对男女。
“谢谢,今天我真的玩得很开心。”方旋雨满脸笑容的朝李莫挥挥手,“你快回去吧,免得被狗仔队拍到。”
李莫一笑,“要拍早拍了,不差这几分钟。”
“是吗?到时候可别把帐赖到我头上就行了。”
“我哪敢啊,你这学妹可凶的呢,我记忆犹新。”
“喂,别破坏我形象!”
“这样才没人来跟我抢啊。”
“抢?抢什么?”
“你啊。”
“我?”方旋雨手指着自己愣了好半晌,终于听懂李莫的意思,脸一红,尴尬的低下头,“学长,你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是不好笑,因为这不是笑话,而是我的真心话。”李莫认真的凝视着她,那专注又深情的眼神很难令人不心动。
偶像明星对她告白,她该觉得荣幸,可是,她竟只觉得尴尬、不自在,一点喜悦之情也无。
“学长,近来发生那么多事,我想……”找不出拒绝人家的好台词,唉,都怪自己的经验实在太少了。
“我相信慕可心那件事不是你故意做的,旋雨,如果有必要,我会出庭替你作证,你不必担心。”
嗄?出庭作证?
“为什么?”方旋雨一脸的迷惑,“我不明白……慕可心她真的要告我吗?”
“你不知道吗?她要请律师控告你谋杀——”
“什么?!”
送走了李莫,方旋雨有些失神的走上二楼,却看见大门口的地上放着她遗留在秦醉阳屋里的钥匙和皮包,她一愣,下意识地抬眸梭巡他的人影,可是却一无所获。
他来过了,就这样把她的东西丢在门口就走了?他没想过东西会被别人拿走吗?他没想过她皮包里的钱会被偷,钥匙会被人拿去开她家的门吗?他就这样走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细腻如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是一眼也不想再见到她对吧?所以就成了一只该死的缩头乌龟!
“死秦醉阳!臭秦醉阳!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可恶的大笨蛋!缩头乌龟!”
她边骂边用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才想到自己中午已经请锁匠敲开锁,整副门锁自然也跟着换了。
她火大的一把丢开手上的钥匙,掏出外套里新的钥匙开门,提起门边的皮包气呼呼的走进门,将门给踹上。
砰一声,在楼梯间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三楼缓缓走下,在她的门前停留了约莫一分钟,才下楼离去。
是啊,他秦醉阳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缩头乌龟,如果不是非常确定对方的感情,他连出手的意愿都没有,宁可放手……
“这真的太无理取闹了!”
“慕可心坚持要告,我也没办法,她还说你是目击证人,亲眼看见方助理把她推下湖去。”
秦醉阳点了一根烟,烟雾很快地在楚华容的办公室内散开,他将背靠在沙发椅上,吞云吐雾了奸一会儿,才将目光落在楚华容脸上。
“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会听我的?”
“听听无妨。”
“这件事闹大对大家都没好处,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亲自去哄哄她。”
眯眼瞧着她,秦醉阳笑得一脸不正经,“她如果要我陪她上床才肯作罢,你也要我去?”
楚华容瞬时红了脸,“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可是你传闻中的入幕之宾啊,你这样很伤我的心呢。”
“你何时会对这种传闻在意了?”楚华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身,“总之,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
“慕可心不敢告她的,除非她对安东尼那件事当真是问心无愧。”
“你的意思是——”
“她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手上有威胁对方的有力筹码,就不会担心哪天自己会被威胁,”
“所以?”
“再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她不会那么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