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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的文山看了看前方;定定的说:“不会错的她们除了回乡;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咱们再往前追。”
王大海半夜里被文山拽起来拉上马车;文山也没说去干吗;只说是要紧的事;他一上车就继续呼呼大睡;这会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迷糊的问:“咱们这是要上哪儿?”
文山这才道:“二少爷担心李老爷在给韩氏和小姐的食物里有毒。”
王大海怔了怔;不解道:“那要你们少爷这么着急作甚?那恶婆娘;毒死了最好,这叫恶人总有恶人磨。”
文山道:“若只是那恶婆娘二少爷才不会管;问题是明珠小姐也在车上。”
王大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那得赶紧;若下的是砒霜什么的恐怕就来不及了。”
马车又跑了一阵;福安突然道:“文山;快看;前面是不是李府的马车?”
文山探出头去看;喜道:“正是正是。”
韩氏正六神无主;见一两马车过来;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冲到路中间拦下马车。
福安早有准备;勒住了缰绳。
“这位大爷;求求您行行好;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大夫?”韩氏急的快哭了。
文山一听韩氏的话那叫一个郁闷;恶婆娘没事;那出事的就是明珠小姐了;真是没天理啊凭啥祸害命就这么硬啊?
文山给王大海递了个眼色,王大海探出马车,问:“谁病了?”
“是小女,大爷,小女快不行了呀……”
福安冷笑道:“算你运气好,我家大爷正是大夫。”
韩氏大喜过望,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求求大夫,快救救我的女儿,我老婆子给您磕头了……”
王大海提了药箱下车,过去韩氏的马车替明珠诊治,见明珠面上有红色的斑疹,查看其口腔,牙龈红肿,溢出血水,闻之还有一股恶臭,王大海面色凝重,急声道:“速去前面农家弄些鸡蛋或是牛奶来,快……”
老许忙不迭道:“老奴这就去。”
韩氏心急如焚:“大夫,小女到底怎么了?”
王大海道:“中毒了,她吃过什么?”
韩氏脑子里轰的炸开来,中毒?怎么会中毒,明珠说她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对了,糕点,明则说,是李敬贤准备的糕点。天啊!她早该想到,这个王八蛋恨她入骨,巴不得她死,哪能这么好心给她准备糕点。韩氏慌手慌脚的去打开食盒,颤着声:“大夫,您瞧瞧这个,小女只吃过几块红豆糕。”
王大海捡起一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掰开来细细查看,果然,红豆糕里混有水银颗粒。
“没错了,这糕点里有水银,你女儿吃了多少?”王大海问。
韩氏禁不住的发抖,舌头打结:“不……不清楚,可能有四五块……要,要紧么?”
李敬贤,你个杀千刀的,居然对她下毒,用得还是水银,他这是要替刘姨娘报仇么?这王八蛋,想毒死她就算了,可他明明知道明珠和她在一起,有吃的,怎可能少了明珠的份,他是想把明珠一块儿毒死了?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李敬贤简直畜生不如啊……韩氏牙齿咬的咯咯响,若是明珠有个三长两短,她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算你运气好,遇见了我,若再迟些,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女儿了。”王大海道。
福安建议道:“在这里医治总不妥,是不是去前面找户人家暂且落脚?”
经过一番抢救,明珠总算脱离了危险,王大海遗憾道:“命是保住了,不过,可能会留有后遗症。”
韩氏害怕道:“会有什么后遗症?”
王大海想了想:“现在还说不准,你女儿食入的量不少,中毒已深,若是毒素侵害了大脑,也许会变成呆子,若是坏了肝肾,也很麻烦,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女儿也许不能再生育了。”
韩氏似被人当头敲了一棍,是的,当初她选择用水银去毒害刘姨娘的时候就问过大夫,水银中毒达到一定程度,可使中毒之人终身不育,当初,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可她是一丁点一丁点的下,哪似李敬贤这个畜生,下这么重的剂量。韩氏瞧着昏迷不醒的明珠,心痛如刀割,若是明珠从此痴了傻了或是不能再生育,明珠这辈子就算毁了……她可怜的明珠呀!
韩氏悲从中来,扑过去抱着明珠放声大哭起来。
王大海对韩氏的恶行早有耳闻,对她也很厌恶,不悦道:“喂!你这哭法,人家还道你女儿要死了,谁还敢收留你。”
韩氏这才强忍住悲痛,嘤嘤的抽泣。
王大海挑了挑眉,神情鄙夷:“哎!我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要不然,人家为何要下毒来害你们?”
韩氏噎住,脑子里陡然浮起“因果报应”四个字,心中一惧,当真是报应吗?可就算报应,也该报应在她身上,明珠是无辜的,她还是个孩子呀!这叫她以后怎么办?不,这都是李敬贤这个畜生的错,都是他的错。
王大海看韩氏并无愧疚之色,只有满目的恨意,不禁叹息着摇头,这个恶婆娘到现在还不知自省,没救了,可惜啊可惜,中毒的怎不是她。
“我给你开两个方子,这是拔毒的方子,先抓上七贴药,吃吃看,每日辅以绿豆汤去毒,若是七天后余毒未清,就再吃七贴,这是调养身体的方子,不过,到时候,你最好还是带你女儿去找大夫看看,根据实际情况调养会比较好。”王大海把两张方子交给韩氏,拱手告辞。
韩氏拿着方子对王大海千恩万谢:“不知这位大夫是在何处行医,将来有机会也好登门拜谢。”
王大海一声轻嗤:“谢就不用了,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分内之事,不过,我劝你,做人还是多行善积德的好,就算不为自己积德,也得为子孙后代积点德,告辞了。”
韩氏错愕,这位大夫说话好生奇怪,他凭什么就认定是她为人不善才遭此报应?该得到报应的是李敬贤,她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不会。
王大海回到马车上,文山忙问道:“怎样?人没死吧?”
王大海笑道:“你家二少爷钦点我出马,还能信不过我?不过,这毒下的够阴的,就算毒不死,也能把人毒傻了残了,也活不长了。”
文山一阵恶寒,李老爷真是狠啊!
第二百零八章 (修)
“芷箐,明天就是乞巧节了,我记得以前姐妹们在七夕都会相聚乞巧赛巧还去河边放许愿灯。”舞阳拿了根银簪逗笼子里的鹦鹉,边道。
裴芷箐修剪了月季花的枝叶,插进花斛,漫不经心的说:“还不是年年如此,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舞阳笑道:“那你赶紧想个新鲜花样呗!太后难得放我出宫,我与家中那几个姐妹又亲近不起来,我可是盼着跟你们一道热闹热闹。”
裴芷箐叹道:“没心情。”
舞阳抛下鹦鹉,奇道:“怎么没心情?你娘的身子不是大好了吗?”
裴芷箐默默,父亲已经答应了陈家的亲事,两家正在选吉日定亲,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曾经的一点痴念,可还是忍不住会生出些许遗憾。
舞阳瞅着芷箐,恍然笑道:“我知道了,你和陈家公子要定亲了,这婚姻大事有了着落,是不需乞巧许愿了。”
裴芷箐嗔她一眼,哂笑道:“是啊是啊,我已经有着落了,倒是你,明儿个该好好拜拜织女,求织女许你一个如意郎君吧!
舞阳脸上微微泛红,露出小女儿的羞赧之态,嗫喏着:“我才不要这么早嫁人。”
“瞧你,还脸红了,是不是有了心仪之人?”裴芷箐揶揄笑道。
舞阳拿了枝月季花去敲芷箐的头:“不许取笑我。”
裴芷箐笑着躲开了去,顺手夺过舞阳手中的花插进花斛:“我这是关心你,何谈取笑?”说着,裴芷箐唤了丫鬟来:“把这个送到夫人房里去。”
“嗳!说真的,你娘的偏头风果真好了?”舞阳岔开话题。
“林大夫说,这病要想根治很难,不过,我娘经过林大夫的针灸疗法,确实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裴芷箐倒了杯茶递给舞阳。
舞阳若有所思道:“太后患的也是头风,那林大夫若真的这般厉害,我倒是可以向太后建议建议。”
裴芷箐抿了口茶道:“这阵子怕是不行,李老爷出了事,李家的老太太又中风瘫在床上,林大夫都好几日没去药铺了。”
舞阳踟蹰道:“我在宫里也听说了,说李大人当初是骗婚的,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李学士的母亲也太悲惨了。”
裴芷箐讶然道:“都传道宫里去了?那圣上岂不是也听说了?”
舞阳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裴芷箐默然,当初圣上还褒奖李大人,说他是重情重义,富贵不忘糟糠之妻,若李大人骗婚属实,圣上该有多失望,多生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李大人品德有失,大不了被贬谪,前日她听见父亲和子谕谈话,李大人似乎还牵扯到一桩贪污的案子的里。工部的尚书虞大人已经被打入天牢,李大人要是也被查实,必定难逃牢狱之灾,这样一来,怕是整个李家都要收到牵连。
“舞阳,你在宫里可还听说了别的?”裴芷箐关心问道。
舞阳愣了一下:“还有别的吗?”
裴芷箐讪然:“我就是随便问问。”
舞阳瘪了瘪嘴,怏怏道:“我还说等我有了空闲,就去会一会那林大夫,结果,我有空了,她却又忙上了。”
李明允得到文山的回禀,面色凝重,他的担忧果然应验了,父亲真没叫人失望啊!明珠的存在就是父亲停妻再娶的罪证,父亲为了自己的前程,连亲生女儿也下的了手,最悲哀的莫过于明则 ,若是明则知道,他亲手送上的食物差点要了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性命会做何感想。
林兰虽然不喜欢明珠,但是知道明珠也许再也不能生育,不免替她难过。“明允,说句你不爱听的实话,你父亲真的不可饶恕,这招借刀杀人实在太狠毒了。”林兰愤慨道。
李明允沉默良久,眸中冷意逐渐蔓延开来,冷声道:“他会得到报应的。”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哥?”
李明允摇头:“依老巫婆的性子,谁要是动了她的儿女,她必定豁出性命相拼,你看着吧!迟早会出大事的,到时候大哥自然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李渣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老巫婆不跟他拼命才怪,若是他们现在去告诉明则,说不定明则还会怪他们知情却见死不救,说不定明则一个沉不住气会去责问渣爹,既落了不是,还让渣爹有了防备。
“我已经让文山派人去盯着老巫婆,父亲不可能就此撒手不顾,他定会派人暗中跟着老巫婆,好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否顺利进行。”李明允道。父亲这人,既然起了杀心,就会千方百计的达成目的,毒不死韩氏和明珠,难保他不会想别的法子,他自然不能让父亲阴谋得逞,只要韩活着,父亲就永无宁日。
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家家都忙着准备祭祀先祖。
李府进来风波连连,但该过的节还是得过,该做的戏还是得做。
这日,朝廷放假,明允和明则都在家中,一起准备祭祖事宜。丁若妍作为长媳,婆婆不在,就由她主持中馈,不过半月时间,生生的从一个温婉的小媳妇锻炼成行事利落的主母,倒也像模像样,有条不紊的指使下人准备祭品。
“你们几个布置好供桌,你们几个去把纸钱,香烛抬进去……”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夫人来了……”红裳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
丁若妍怔了怔:“夫人,哪个夫人?”
红裳未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