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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我连顿时红得发烫,只见郑妃极不自然地看着赵燕玥,身子微微发抖,木头也是一脸苍白。
过了半天,郑妃才开口说道:“谢大人坐怀不乱真是令人敬佩”
“谢大人?”我这才注意到他们对木头的称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转眼看向木头:“你姓谢?”
“怎么,柳大人还不知道?”郑妃一脸惊奇:“你们不是认识吗?这位不就是谢天齐,谢大人吗?”
“谢天齐?”我惊呼道,一切都瞬间不真实起来,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你真是谢天齐”
木头点点头,毫无表情。
“我听说柳大人和谢大人颇有渊源,柳大人还一直称呼谢大人为小谢”
小谢?我心里又是一颤。
“娘娘,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飘飘全然不记得了。”赵燕玥一脸恼怒,语气也硬了起来。
“是极不起来,还是有人不愿让她记起来?”郑妃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如泣如诉地看着赵燕玥,我心里乱成一片。
“娘娘,您误会了”正当我们几个各自思量时,只听木头虚无缥缈地笑了笑,风轻云淡地说道:“我和柳大人是曾认识,但也不过点头之交。柳大人心性单纯,称我小谢也是随口叫的。”
“是吗?”郑妃不依不饶:“可是我怎么听说柳姑娘曾千里迢迢到谢府找你,还差点儿和你成了亲?”
“呵呵”木头空洞地笑道:“那都是小人胡乱编排的我素与表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而且早有婚约。谢某已经家有娇妻怎么还会与柳大人不清不楚。不知娘娘如何对我们的关系如此感兴趣,还可以去打听远在千里之外的事情?”
木头这话说的客气,但实际绵里藏针,堵得郑妃说不出话来。她怔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似痴似叹:“看来人世间的情痴不知我一个,只不过你比我更傻更可怜”
闻言,木头身体猛然一颤,虽然他看着依旧是一幅与世无争、目空一切的淡然,但直到郑妃离开,他攥紧的拳头始终都没有松开。见郑妃已经走远,赵燕玥走到木头跟前,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放心,总之谢谢你”说着又看向我道:“我先上朝了,下朝后再来看你。”
他说的话我全然没有听见,只是心里坠坠的,一颗心像是被摘了下来。我愣在原地,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才从冲过去,直视着木头。他的脸此刻是如此清晰,又如此陌生,我敢肯定自己和他绝对不想他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咬咬牙,我声音都变了:“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木头颤了颤,扭过脸去,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对你很熟悉?仿佛我们之间不知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那是你想多了”他沉着嗓子,幽幽地说道:“四年前,你我曾在蓟县共事过一段日子。”
“可为什么我离开杭州时,你家的丫鬟来找我,还说……还说你对我念念不忘?”我眼眶有些红了。
木头慢慢地说道:“那是她自作聪明”
“所以你没有来楼外楼是吗?”不知为何,彻底的失望笼罩住我,木头呆呆站着,没有说话,我咬牙问道:“那你没有喜欢过我,我也没有喜欢过你,是吗?”我心生疼,真相揭开原来是那么痛苦。
木头咬了咬牙,鬓角青筋突突跳着,他想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缓缓开口:“没有”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原来真是这样这就是我执拗地一直要找的真相柳飘飘,你真是个傻子我深吸一口气,吸了吸鼻子,擦了一把眼泪,克制住心底的伤心,故作豪爽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木头愣了愣,也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容让人看了无端想哭泣。
心底的疑问彻底揭开,虽然有些伤痛,但总是释然了。我甩甩头,开口问他:“对了,我见过你夫人,她还好吗?”
听我问这,木头像面具一样冰冷的脸,这才有了神情,只见他眉毛拧成一团,眼睛里是不可抑制的伤心悔恨和痛楚,他一字一句像是挣扎着一般,凄凉地叹道:“她……她……过世了。”
“啊?”我惊叫道:“怎么会这样?我四个月前还见过她”
“是我害了她,我害了她”说着两行清泪从他脸上缓缓滑下。
看他这个样子,我大为惊讶:“你……你别伤心……”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轻声安慰:“你夫人若是见你如此痛苦的模样,一定也不会开心。”
“我……这一生就是个错误,我辜负了她,也害了……”木头顿住了,泣不成声。
“不是,不是”我心里也酸得厉害,开口喊道:“你是好人,你开仓放粮,救了江南百姓,你是好人”
木头泪眼朦胧地看了我一眼,两行清泪顺势而下,在他干瘦的脸上留下浅色的痕迹,我看着他,心里疼得厉害。他对亡妻如此深情,可见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他的种种猜测都是臆想,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看着他如此难过,我也心如刀割,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看着他默默无声的抽泣。
第三卷 飘飘花谢落谁家 第九十八章 最错生在帝王家
第九十八章 最错生在帝王家
我知道木头就是谢天齐后,虽然别扭难过了两天,但想通了,也就渐渐释然了。大多数时候,谢天齐都沉默着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影子,只有回头才能看见。他很少主动和我说话,但每当我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又总是能恰如其分地发现。也许是他太深沉安静了,我有时候会很好奇偷偷看他,每次他都皱着眉查看案卷,从不见抬头。慢慢地,我也习惯了他的寂静,有时候甚至会想他这么闷的一个人,生活得多么无趣啊
不过几天下来,我发现谢天齐一个特点,就是嗜酒如命,每天上班他都一身酒气,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一夜没睡似的。我终于忍不住劝他:“谢大人,喝酒对身体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只是笑笑,可我总觉得那神情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中午吃饭,他吃的也不多,我越发觉得谢天齐是在慢性自杀。
“谢大人,你一个大男人吃的还没家雀儿多呢”我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别说你在减肥啊”
“减肥?”他抬起眼睛愣了一瞬,又笑着摇摇头。
见他难得展露笑脸,我也高兴起来:“你笑起来很好看哦,正好露出八颗牙。”
他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以前有一个女孩也这么说过。”
他居然回答了一句,这对于整天沉默寡言的谢天起来说,简直是奇迹,我顿时像受了鼓励一样,笑着问道:“是你夫人吗?”
谢天齐脸色突变,他放下筷子,说道:“那都是很久的事情了,恍如隔世。”
“你不吃啦?”我没发觉他的低沉,只顾看着他还剩大半碗的饭,心疼地说道:“这吃的也太少了”
“我饱了。”说着谢天齐就要站起来。
“等等”我赶紧伸手按住他:“浪费可耻,你还剩大半碗饭呢,倒了多可惜”
谢天齐一指宫殿西侧:“不会浪费,每日都有人拉剩饭出去喂猪。”
“噗”听他这么个浑身冒着仙气一般的清俊男子,义正言辞地说到喂猪,我一口饭喷了三尺远。
谢天齐皱了皱眉,随手拿起一张纸很自然地就要擦到我嘴上,似嗔似宠地说道:“怎么还是这么毛躁?”
“啊?”我顿时愣住了,谢天齐也愣住了,他想被蛰了一样,缩回手来,站直身体就要出去。
“那好,你不吃我也不吃了”看他铁了心不吃饭,我撒起泼来,一推饭碗:“以后你吃多少我吃多少,看咱们谁先饿死”
这招儿果然管用,听我这么说,谢天齐又走了回来,一言不发的坐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我心里一乐,有给他夹了一块肉:“多吃一些身体才能好你看你现在瘦的,我都不敢带你出去,生怕风一吹你就倒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强健的体魄,这样才能保护你的老婆孩子……”说到这儿我突然捂住了嘴,谢天齐抬头看了看我,苦笑了一声:“这辈子我是没有那样的福气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心里有些抽痛:“我知道你和你夫人感情深厚,但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她也一定希望你快乐地活着,是不?”
谢天齐定定看着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温柔的目光中流转。
我也直直看着他,半开玩笑半真心地说道:“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酷,肯定还会找到更美好的女孩”
谢天齐低下头,声音闻可未闻地说道:“我只希望她能快乐”
“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事,快吃饭吧”
有了谢天齐的参与,断掌案总算是有了丝缕眉目,根据我们的调查走访得知,断掌案发生前后,王美人已经怀孕7个月,但她坐胎一直不稳,时常见红。太医虽然医术高明,但毕竟不能时刻在身边照料,可巧的是,郑妃宫中有一名老宫女,她年轻时就已经伺候了多位太妃、娘娘生产,于是这名老宫女就被调到了王美人宫中,并悉心照顾了王美人两个月,正当大家都叹了一口气时,王美人突然流产,太医诊断只说王美人坐胎不正。我根据太医院的记载判断,王美人突然流产是因为子*口虚弱疲软,胎儿逐渐长大后,子*口承受不住压力,如果再稍微有个磕碰,那必定流产。
我和谢天齐一起审过那个老宫人,只见她已经年逾五旬,鸡皮鹤发,看起来精神很好。说到王美人流产,老宫人掩饰不住的惋惜:“民间都说七活八不活,原想着王美人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孩子即使早产也应该无事,可没想到那日王美人说肚子疼,腰腹下坠,我刚将她安置好查验情况,血就铺天盖地涌了出来,不仅孩子没保住,王美人也差点儿血崩。”
说着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还用修长的指甲捋了捋头发,黯然地说道:“那是个男孩,都成形了,唉……想必这就是命”
我们从宫里出来时,正好遇见郑允,他看见我一愣,转眼又欢愉起来:“没想到这里能遇见你。”
“我一天在这里走八遍”我瞪着他说到。
“听说你前一阵子遭了算计?”
我白眼一翻,说道:“是啊,也不知是那个王八蛋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怎么样?”郑允吞吞吐吐地问我,目光温热。我耸耸肩:“没事儿,我很好”
“赵燕玥……有没有……为难你?”郑允皱着眉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关心。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让我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清白的那晚,尤其此刻谢天齐还站在身边,我顿时又羞又恼,眼圈也立时红了,跺着脚,几乎哽咽地冲他喊道:“不用你管”说完便气呼呼的跑了。
过了半晌,谢天齐才走了进来,他见我双手支着下巴还在生气,便走到我身边说道:“那日的事情都是意外,你不必太过挂怀。”
“什么意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我一时气愤,竟然说了出来,话说出口,我顿时愣住,心里懊恼无比,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昭告天下自己和赵彦玥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仿佛自己再也不是纯洁少女,而变成了不知羞耻、随随便便的女人想到这儿,我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天齐搭在椅子上的手使劲握了握,青筋毕露。我偷眼看他,只见他额头的血管突突跳动着,原本就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他看着窗外,目光透着深深地绝望和伤痛,仿佛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