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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物居住过的房屋,其格调自然高雅内敛。赵楷本身也是一个好文之人,故而在这样的环境里居住着倒是挺高兴。
烟波湖。清澈见底的湖面悠闲地游着几只野鸭子,这处人工湖乃是人为引水到及第山庄的活水人工湖。当微风错过湖面时,坐在湖边享受着那清新的空气和看着那美丽的湖景,这绝对是一项享受。
赵楷如此就站在湖边,他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赵楷闭着眼睛,手中提着毛笔。似乎在这一刻他已经与那湖光水色融合在了一起一般,如果梁薪在这里恐怕还能看出来,赵楷这表现已经进入到了画工之前的入定境界。
良久,赵楷突然睁开眼睛。他落笔下去,很快几只野鸭子就已经灵动的跃与纸上。就在赵楷准备画出湖面时,他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郓王殿下,天气太凉,你穿如此单薄小心感染风寒。”
赵楷看着自己的画作微微叹息了一声,酝酿了接近一个时辰的情绪就这样被破坏了。赵楷脸色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不过当他转身时,赵楷脸上已经换成了一张笑脸。
他恭敬地对着蔡京行了一礼,¨wén rén shū wū¨叫了一声:“亚父。”
蔡京含笑点点头,他往身后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那不起眼的中年男子立刻走过来搀扶住蔡京,蔡京杵着拐杖走到赵楷跟前,他瞥了一眼赵楷画的那几只野鸭子,蔡京淡淡笑道:“久闻郓王殿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看到殿下的画作殿下不仅已经精通画作,甚至已经逐显大家风范。相信要不了多久郓王殿下就能登堂入室,成为一代名家了。”
赵楷笑了笑,他摇摇头:“怎敢怎敢,孩儿这点微末小技又岂敢妄称‘一代名家’,亚父过誉了。”
蔡京走到赵楷作画的那张桌旁拿起那张没有完成的画,他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把手一扬将那画扔到了湖面上。赵楷微微皱了下眉,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
蔡京咳嗽两声一脸愧疚:“唉……人老了就真的是不中用了,连拿一张纸都拿不住。殿下不过责怪我吧。”
“怎么敢呢,亚父对孩儿恩重如山,孩儿又岂敢为区区未完成的画作责怪亚父。”赵楷语气真诚地说道。
“殿下真是谦谦君子,心胸宽阔。”蔡京说着将头凑到赵楷耳朵旁边道:“侯波已经被我调去养马了,如果殿下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我……”赵楷心中微微一凛,他抬起头和蔡京对视了一眼,赵楷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侯波乃是厢军之中的一个统领,在进入厢军以前他曾经在皇城司任职与赵楷有过一面之缘。赵楷和蔡京带着厢军到了福建,侯波也跟着一起过来。赵楷用的很多办法和侯波联系上,并且最后成功的收服了侯波。
在侯波的帮助下,赵楷还聚集了一部分厢军低层的小将领。赵楷原本想让那些小将领再帮自己多聚集一些小将领,没想到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夭折了。如今侯波已经被蔡京派去养马,这就代表着赵楷辛辛苦苦搭建的那个小团队瞬间土崩瓦解了。
蔡京见赵楷没有说话,他伸手拍了拍赵楷的肩膀道:“殿下没事的时候还是好好在这宅院里练习一下画作吧,早日成为一代名家,也算殿下继承了先帝的遗志。”
“孩儿知道了亚父。”赵楷点点头道。
蔡京满意地点点头后在那中年男人的搀扶下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那中年男人朝着地面扔了一颗蜡丸。恭敬地目送蔡京离开,直至蔡京消失后他才蹲下去将那颗蜡丸捡起来。
捏碎蜡丸后赵楷从蜡丸之中取出一张纸条,看完纸条他微微笑道:“原来福建这块宝地最赚钱的地方居然在这儿。”
夜晚。乌云遮住了月光,整个天空彷佛拉上了一块黑幕一般。
扬州的北城外走出一队骑兵,骑兵行进整齐,马匹健硕高大。如果仔细听的话,你还能听出那些马蹄声几乎都是一致的,足以看出这是一支精锐的骑兵。江南一带如此精锐的骑兵除了忠义铁骑以外还能有谁?
龙爵带领着忠义铁骑一路往北走,上了官道以后龙爵突然挥动马鞭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战马听见这样的响声立刻发出一声嘶鸣,然后前面双蹄扬起,速度猛然加快。
随着龙爵的速度加快,整支骑兵的速度也一起加快起来。他们极速往北方冲刺着,而北方离扬州最近的一座大城就是楚州。
此时此刻的楚州如今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城中不知为什么,突然到处都燃起了火。明教在楚州建造来用作储备粮食的粮仓也燃了起来。楚州城里面的明教士兵分散在城里四处救火。
当大家都在忙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城外升起了一支烟火。当那支烟火在天空中散开时,楚州城内突然冲出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队伍由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领着往北城门狂奔而去,大家的速度都很快。因为混乱的原因,这支三百多人的队伍几乎没有任何受到任何阻拦都到了楚州城的南城门。
南城门明教的守兵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队伍最前方的年轻人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件挥过去。凌厉的剑气纵横过去,两名守兵被一剑秒杀。剑气如此凌厉年纪又如此轻的英俊青年自然就是我们的梁王爷了。
梁薪和身后那三百多名从忠义先锋军里挑选出来精锐一路狂杀过去,明教守军们对于梁薪他们的阻拦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梁薪他们径直冲到城门下,梁薪和另外几名先锋军里的精锐在那里开门。其余的人则冲出去开始抵挡刚刚冲过来准备阻拦梁薪他们开城门的明教守军。
双方刚一接触就爆发大战,先锋军们虽然精锐,但是人数上比之明教守军要少很多。没一会儿先锋军里的人或死或伤了一大半,而他们用性命给梁薪他们换取了宝贵的时间。沉重的城门终于被梁薪他们打开了一条缝隙。
忠义铁骑一下冲过来,龙爵和另外几十个铁骑成员在那里推门。梁薪则一个人拦在先锋军前,他一人一剑硬生生地挡住明教守军的攻击,大有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随着吱呀的声音不停响起,城门终于被忠义铁骑推开。铁骑部队一下冲进来,这些明教守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斩杀于马下,最终被铁骑踏成肉泥。
一名铁骑将胯下的马匹让给梁薪,梁薪熟练地翻身上马然后挥舞长剑指着楚州城内的一个方向大声叫道:“明教的总部就在那儿,大家冲啊!”
忠义铁骑狂冲出去,仍凭身后的明教守军狂追,他们不管不顾直奔楚州守城主将刘而去。刘原本还在担心城里起火会不会将粮仓的粮草烧毁,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听见了几声惨叫声。他提着自己的大刀走出门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一枝弩箭从梁薪的衣袖中射出,直穿刘的心脏。
刘一死,整个楚州基本上就能说是梁薪的了。看着明教的人冲进这州府衙门之中,梁薪大吼一声:“兄弟们,杀!”
忠义铁骑放开手脚大开杀戒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ps:羞愧的我,今天可能又只有一章。真心从早晨八点到现在一直没能休息过。。。。。。
第十四章弑君真相,方腊追杀
楚州内有两万多的明教教众,按理说就算忠义铁骑八千人马尽出他们也应该能抵挡一阵子。但实际上自从刘死的那一刻起,明教教众就已经开始处于崩溃的边缘。随着忠义铁骑几次冲杀,明教便彻底溃败,整个楚州城内到处可以看得见明教教众抱头鼠窜的身影。
看着这一幕,梁薪逐渐明白过来。明教真的不可怕,他们手下的兵全都没有经过任何系统的训练,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明教过速的发展使得他们如今外强中干,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掌握着江南这么一块宝地,手中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但是江南本身物产就很丰富,在这里要找到愿意陪着方腊他们造反打仗的人那倒也还真不多。如果花石纲还在继续执行可能会多一些,自从花石纲被梁薪废除,苏杭造作局被梁薪查抄了一个底朝天后整个江南的造反情绪顿时平息了很多。
能够吃得饱穿得暖,一般来说谁愿意造反呢。在明教过度发展的时候,方腊手下的人为了追求造反的人数便干脆开始拉起了壮丁。所以明教在短短时间内就有了所谓的八十万大军。
八十万大军这名号听着很响亮,但实际上有战斗力,全心全意愿意与明教造反一起造反的可能也就不到十万人马。
经过一夜的追击、战斗以及搜捕。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梁薪他们总算可以说是完全掌控了楚州。不过掌控楚州并不是这次战斗的结束,朝阳升起的时候一只飞鹰降落到梁薪手臂上。梁薪摸了摸鹰头后从鹰脚上取下那小竹筒。
梁薪将飞鹰放飞,然后拧开小竹筒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展开纸条,梁薪看过上面的内容后会心地笑了笑,纸条上写着:“苏州已定。”
梁薪这一次之所以只带了八千忠义铁骑,其原因就是因为先锋军和左军全都交给了夏琉和南。夏琉此人对战略战术的事尤其擅长,南又是一名猛将。梁薪把大量优势兵力交给他们去攻陷苏州,基本拿下苏州是十拿九稳的事。
如今楚州和苏州的事情已定,梁薪如今坐拥楚、扬、苏三州之地。基本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方霸主。梁薪先将楚州的事务交给了龙爵负责,然后自己带着十余名忠义铁骑回到扬州。现在楚州和苏州被他纳入囊中,梁薪反而感觉到有一些力不从心。
第一他手下还没有完全可以信得过又能独挡一面的人,两个城池交给谁去负责这是一个问题。另外他手中兵力不够,攻城容易,但是守城这点兵力就有着捉襟见肘了。梁薪回到扬州时还在头疼这些问题,另外这都已经十来天了,却还没有传出印江林的下落来。也不知道他去接林冲到底怎么样了。
就在梁薪着手安排兵力一事,分配三州之地城防问题时。逐渐分崩离析的大宋土地上突然出现爆发出一条重磅消息,毒杀先帝的人居然是以往的定王现在的辅政王赵。
消息中不但说了赵和江湖魔宗勾结一事,同时还说了定王妃是如何种植七星海棠,然后又是如何对皇上下毒的。其中消息里面还仔细分析了一下梁薪不是凶手的种种迹象,以及赵在赵佶死前死后的巨大转变。经过这样的对比,赵的嫌疑瞬间爆发出来。包括他现在逼走赵桓和赵楷的事也被抖了出来。
“终见青天啊!”一直背负着弑君罪名的梁薪在听闻这条消息后忍不住仰头大叫,但是紧接着的一条消息则让他心中顿时微微一凛。
西北边军和福建厢军同时宣布自家的太子赵桓和郓王赵楷才是真正的正统皇位继承人,故而西北边军和福建厢军同时宣布将挥军进入汴京,誓死要将各自支持的皇子扶上皇位。
看到这条消息后梁薪也立刻做出反应,在楚州、扬州。苏州这三地之中,梁薪开始了大量的招兵买马。凭借着他梁薪的名头,一时之间不说应者如云至少也能称得上是热火朝天了。
这一段时间里,梁薪很忙。他一直在楚州、扬州、苏州三地之间奔走。同时他也在注意明教那边的动静,这一天他刚刚回到扬州。刚刚进入一字并肩王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时就听见自己的屋顶有瓦片抖动的声音在响。
梁薪赶紧走出屋子往屋顶上看了看,一道身影在屋顶上一闪而过。梁薪一下拔出腰间的七星龙渊剑飞上屋顶,刚刚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