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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笑着点点头,拍了拍手后崇政殿外就有小太监抬进来一张桌子,桌子上分别五样东西,以红布遮盖着。
赵佶笑着说道:“今儿朕就来考考你们的眼力,桌子上有三件古董。有的是真品,有的是赝品。一会儿朕一件一件的打开,你们来猜真假。猜测前可以下注,赢的人获得赌注。”
“好!”这当官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喜欢收藏古玩字画的习惯,所以赵佶提出来的这个玩法大伙还真觉得挺好玩。
赵佶见大家兴致勃勃,于是走下台阶到大殿上掀开了第一件物件。
那是一件材质比较近似于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玉蝉,玉蝉的雕工干净利落,线条流畅,刀法简练且神态逼真。
赵佶让大家看了一会儿后立刻将红布放回去把玉蝉遮住。赵佶笑着说道:“好了,汉玉唅蝉觉得是真品站左边,认为赝品的站右边。”
高俅与礼部尚书余文远对视了一眼,余文远默默站到左边认为是真的。高俅赶紧跟着站过去,然后又一大批人也站到了左边。
梁薪看了高俅一眼,摇摇头后站到了右边。太子赵桓、童贯以及另外两三位朝中大臣跟着站到了右边,令梁薪比较奇怪的是蔡攸也跟他站在了一边。
赵佶见大家都站好了,于是问道:“好,你们可以开始下注了。”
“三千两。对面敢不敢接。”高俅最先开口说道。反正他们那边人多,输了三千两平摊在每个人也不过三四百两银子。
梁薪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淡淡说道:“要赌就赌一把大的,三万两。对面敢不敢接?”
高俅也回头看了看,见大伙都点头于是他也跟着点了下头:“好!三万两就三万两,我们接了。”
“好!”赵佶笑了笑道:“你们各自派个人出来说说真假的理由。”
高俅他们那边出来的自然是余文远,梁薪他们这边则推出了梁薪。余文远走出来先对赵佶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这玉蝉所用材质乃是和田湖水绿种,并且它的琢工所用乃是典型的汉八刀,起刀收刀干净利落,而且多为斜刀,即一面深,一面浅。”
按照余文远所说,众人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觉那玉蝉真有余文远所说的那些特征。高俅得意洋洋,啧啧说道:“烦恼啊,又有几千两银子不知道该怎么花啊。”
梁薪摇了摇头,站出来说道:“余大人方才所说极为有理,但是余大人似乎忘了一点。汉八刀的雕工极为粗犷,又怎么会雕出如此漂亮纹路清晰的一对翅膀?另外还有,唅蝉是死者含在嘴中的,按理说玉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应该变化的如此之快。很明显,这是玉经过了后期的刻意做旧。”
“这……”余文远听过梁薪的话后再仔细看了看那玉蝉,看了一会儿顿时脸色一变。赵佶立刻拍拍手道:“好!梁薪好眼力,这玉蝉乃是赝品,是朕微服出宫时在坊间遇见买下来了。当时朕也看走眼了,没想到精通玉器的余尚书也看走眼了,哈哈哈……”
赵佶这么一说很显然,梁薪他们赢了。赵桓兴奋地挥了挥拳头,蔡攸则笑着对梁薪说了句:“梁侯爷好眼力,在下佩服。托梁侯爷的光,这次在下也跟着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
赵佶拍拍手道:“没事没事,还有第二件。”
赵佶掀开红布,是一副画卷。赵佶命人将画卷展开,梁薪看后忍不住惊叹一声:“长康先生的维摩诘像?”
赵佶赞赏地看了梁薪一眼,然后说道:“长康先生的维摩诘像,规矩跟方才一样。”
高俅赶紧站到了左边,代表他认为是真品。梁薪原本也朝左走了两步,然后他想了想,复又看了高俅一眼。最后他摇摇头走到有右边。
双方的人马几乎没变,唯独方才站左边的礼部尚书余文远站到了右边跟梁薪一起。高俅开口就说道:“侯爷,这次我也大方一点,跟你赌三万两银子。”
梁薪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至少十万两。”
“十万两?”这一次不仅是高俅那边,就连梁薪这边的人也惊讶了一下。梁薪回过头看了众人一眼道:“放心,赢了大家平分,输了钱算我一人的。”
“那怎么行?怎么着也得算我一份。”蔡攸说道。“也算我一份。”赵桓笑着道。童贯笑着说道:“我没钱,不过有多少我就出多少。”
梁薪微微颔首,转过头看向高俅,一脸的戏谑。高俅脸色涨得通红,回头也说了句:“大伙儿放心,赢了钱大家平分,输了算我的。”
“不用不用,大伙儿平摊就是。”高俅那边的人也跟着说道。高俅点点头,转过身信心满满地说道:“好!我跟你赌了。”
梁薪笑了一下,摇头道:“东晋时期,南京建造了一座佛教寺庙叫瓦棺寺,寺庙落成后,和尚请众人捐施。
一天,有位年轻人来到寺庙,在捐款薄上写了个“百万”的数字,人们都有很惊讶,因为数日来,在众多捐施者当中,还没有一个人捐款超过十万的,大家以为年轻人吹牛乱写,所以和尚当即让他把写的数目涂掉。
但是这位年轻人却十分有把握地说:“别忙!你们先给我找一面空白墙壁。”于是,他就关起门来,在指定的空白墙壁上画了一幅像唯独眼珠没有画。
这时,年轻人对和尚说:“第一天来看画的人,每人要捐十万钱给寺庙;第二天捐五万钱,以后,捐助数目由你们规定。”
等这位青年人当众点画维摩诘眼珠时,寺门大开,如同神光显耀,满城哄动,人们争相来寺观画。纷纷称赞这幅画画得生动传神。看画的人络绎不绝。没有多久,百万数目就凑足了。这位挥笔作画者,就是东晋长康先生顾恺之。”
听到这儿,基本上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那真正的维摩诘像是画在墙壁上的,又怎么会在纸上呢?
梁薪看着高俅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没文化真可怕。”
第六十一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连输两局,高俅的面子挂不住了。虽然大家都压抑着没去笑高俅,但是他们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更加刺激到了高俅。
高俅看了一下还有最后一件物件没有竞猜过。他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对梁薪说道:“梁侯爷眼力精湛观察入微,在下佩服。只是不知这最后一件物件梁侯爷还敢不敢和我再赌一次。”
梁薪笑了笑。他前世在典当行里做了那么些年,什么样的古玩玉器没有见过?至于说仿造,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仿造的高手,所以这样的游戏他玩着根本没有任何压力。
梁薪点点头:“既然高太尉想要玩,那小侯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必须得奉陪到底啊。只是大过年的,高太尉要是输了银子可不能发脾气啊。”
“侯爷大可放心,这么一点银子我高俅还没看在眼里。”高俅豪气地挥挥手说道。
梁薪一听顿时做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感叹道:“还是高太尉家底丰厚啊。我一个月的月俸不过几百贯,要是输个几万两银子那一年都得喝西北风去了。再看高太尉,输个十几万两银子都神态自若,如此气魄小侯与之真是自惭形秽啊。”
“你……”高俅顿时语结,他没想到梁薪两句话就给他设了一个套。如今他这么一挑拨不是摆明了再向皇上说他高俅贪污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在那里扯东扯西的了,最后一局你们自己说怎么比吧。”赵佶不愿意看到高俅和梁薪继续争吵,于是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高俅对皇上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侯爷。这一次我不和你比眼力,我和你比运气。最后一件宝贝我们两个都别看,直接去猜它是真品还赝品。赌注咱们也别玩大了,就二十万两银子吧。”
梁薪摇摇头:“不要银子,我要你那宅子。”
“你……”高俅气极,这家伙怎么就盯着自家宅子不放了,一有机会就找自己赌宅子。
梁薪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赌不赌就任凭高太尉自己决定了,反正我已经赢了不少银子,是该收手了。这不看东西我也不知道真假,万一输了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高俅想想也是那道理,大家都是五五开的机会,未必就一定是梁薪赢。如果这次自己运气好赢了,那之前输给梁薪的就算是一次拿回来了。“赌!我就和你赌宅子。”
“好!咱们口说无凭,当着皇上的面先立个字据。省得以后又有人要花钱把宅子赎回去,这次大家说好了,都不能赎。”梁薪一步一步逼近。
高俅被梁薪用话逼到了墙角,最后他只能涨红着脸说道:“放心,这次说不赎就不赎,今天输了明天我就跟你办交接,然后搬出我的高府大宅。”
“好!爽快,那字据我们就不立了,我相信高大人你不会耍赖的。如果你真的输了我还是可以允许高大人过完大年初一再搬家。”
“好了,我们废话少说。我赌这最后一件东西是真的。”高俅抢先说道。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前面两件东西都是赝品,他猜测皇上应该不会拿出三件赝品出来,这最后一件多半是真的,所以他抢先认了下来。
梁薪笑了笑,轻轻晃了下脑袋道:“高太尉,你很坏哦。前面两件东西都是赝品,这第三件多半是真的,你这么急着认是真的那我岂不是只能认是假的了?”
“我……”高俅内心所想被梁薪一下点破脸上还是有些小尴尬。不过梁薪似乎也没在意,当即点点头道:“好!我就赌它是假的。”
“好!”事情发展到这儿赵佶也觉得有些刺激了,他一下将红布揭开道:“这一尊是唐朝的龙象宝瓶,你们先自己掌掌眼吧。”
高俅一看那龙象宝瓶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他知道那是真的,因为这件东西就是他送给赵佶的。当初为了这东西还废了不少周折,沾了不少血腥。
这事还得从六年前说起,话说那时候赵佶突然喜欢上了唐代的精美瓷器,而这龙象宝瓶就是长安西窑烧制的一款经典之作,普天下只有这么一个。原本这东西是长安西窑后人刘承祖所拥有的,后来高俅带着人将它强行抢走送给赵佶了。为此高俅取了刘承祖家中十三条人命。
“哈哈哈……侯爷,这次你可真输了,这东西一定是真的。实不相瞒,这龙象宝瓶就是六年前我献给皇上的。”高俅得意洋洋地说道。
梁薪走到龙象宝瓶面前看了看,伸手一摸梁薪心中微微一跳,心中微叹一句:“这是真品。”这龙象宝瓶顶部龙象栩栩如生,瓷瓶色釉浓淡变化、互相浸润、斑驳淋漓、色彩自然协调,花纹流畅。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这都是用地道的唐三彩烧制手法制作出来的。
不过梁薪既然敢赌就有十足的把握,他仔细地观察着龙象宝瓶,想要从中找出一两处瑕疵然后硬说它是假的。
在梁薪检查之时赵佶笑了笑道:“梁薪,这一回你可马失前蹄了。这龙象宝瓶朕把玩了六年,绝对是真品。”
当赵佶说到绝对是真品时梁薪伸手到宝瓶里面摸了一下。原本他只是想摸那瓷釉是否厚薄不一,但是这一摸还真让梁薪摸出了问题。
梁薪仔细摸了两下,然后神色一展,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假的。绝对是假的。”
“哼!”高俅不屑地轻哼一声:“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拿出证据来瞧瞧。”
梁薪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拿起那龙象宝瓶就一下摔到了地上。“砰!”,龙象宝瓶四分五裂。赵佶和高俅都吓了一跳,赵佶对那龙象宝瓶十分喜爱,当即有些生气叫道:“梁薪你……”
高俅先是一愣,继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