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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法师顿时绿了脸,他用可怕的眼光打量著眼前的文小姐,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装神弄鬼戏弄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但文小姐的姿势实在太奇怪了,她就好像机器人一样,腰部跟头部的关节竟然是分开的,整个人弯成一个极为怪异的姿势。
“痛……很痛啊!快想想办法!”文小姐忍不住叫了起来。“我站不住了!很痛啊!好像是抽筋了!”
旁边其他的法师跟校方人员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他们七手八脚地扶住文小姐。“快拿椅子来!”
“不不!我不能坐下!很痛!很痛啊!”
“那……那躺下来好了,操场都是草没关系!”训导主任当机立断扶著文小姐躺下。
“怎么会这样?怪怪的……现在几点了?怎么天色这么暗?”
“才四点多……”
“可是我的手表快五点了。”
“就算五点,天也不会这么暗吧?是不是快下雨?”
法师们在一旁不安地耳语起来,望著文小姐躺在草地上的身影,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
“换个人来上香。快点!”为首的法师定了定心神说道。
校方的几名人员面面相觎,终于训导主任还是被半推半就地推出来。“可是……我是教徒,这没关系吗?”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上香只是一份心意,没人规定要有信仰才能上香。”法师焦急地催促著。“快点!”
“这……好吧好吧,”训导主任为难地拿起香,正当他不安地站在香案前时,躺在草皮上的文小姐却突然笑了起来。
“嘻嘻……嘻嘻……”
“你还笑!是不是装的啊?不要闹了,你明知道——”训导主任十分不高兴地回头,这一回头却愣住了!
文小姐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慢慢地起来,所谓的“慢慢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支撑,她的双手软软地下垂著,甚至连脖子也软软地下垂著,但她的上半身却慢慢地离开地面,就这么悬空一点一点地起来!
训导主任手上的香掉到地上,他张大了口,不可思议地瞪著眼前这诡异的景象。
“嘻嘻……”
他们身边的法师们哗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无主亡魂听著,本日良辰吉日,‘XX国民高级中学’——”一直在念祷词的法师突然意识到周遭的情况有变,他摇著金铃回头一看,猛然倒抽一口冷气!
文小姐整个上半身跟下半身呈九十度,但她的头、手跟双肩都是软垂的,而现在正慢慢往上升的是她的腰……她的双腿也是软的,只有腰部跟上半身慢慢地以奇异的角度往上挺起。
文小姐不停地笑著,她的头垂在胸前,以至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冷冷的嘻笑声却令人毛骨悚然!
“嘻嘻……不用拜了……”粗嘎的声音如此说著,“嘻嘻……”
法师的手脚全冷了!他怔怔地看著这前所未见的恐怖景象,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他的助手们也吓住了,原本敲锣打鼓的人全扔下他们的工具,远远地退到一边,面无血色!
“何……何方妖魔鬼怪——”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法师才终于找到目己的声音,却只能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
“嘻嘻……”
文小姐还在笑,她的身体已经整个站起来了,像个被操纵的木偶一样,明明四肢都是软垂的,但身体却是直直地立在地上。蓦地,一阵阴风袭来,所有的人全感到一阵阵恶寒,只见文小姐蓦地抬起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而她的唇角却微微上扬,勾出一抹阴惨惨冷冽的微笑。
第四章
“文小姐请假?!”
全班同学顿时为之哗然!文小姐可说是他们这间高中的“永恒全勤奖”的得主,不管刮风下雨大太阳,只要学校有课,她必然会出现。据说打从她进这间学校之后,从没缺席过一天。这记录得来如此不易,真的很难相信竟然会在今天打破了。
“快看看外面是不是下起红雨了。”男同学们取笑道。
“不要闹了。听说文小姐生病了。”
“生病啊?严不严重?她之前重感冒好严重好严重,都快肺炎了还不是一样无论如何都要来上课,这次不能来一定是病得很重吧?”
“不知道耶,教务处的人没说,不过今天没来上课的老师不只文小姐一个,好像训导也没来……”
“这么奇怪……”
“反正我们自习就是了。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觉得今天老师们都有点怪怪的……”班长既狐疑又忧心,刚刚她到办公室去,发现所有的老师们都在窃窃私语,每个人脸色都很凝重,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我听说校方可能会决定要先停课。”
“停课?不要开玩笑了,停课半天已经很了不起了,整间学校停课?那可是大事!”
“还是跟旧大楼有关吧?听说他们昨天作法事好像不成功。”
“法事还有不成功的?”
“当然有啊。我也是听说的啦,好像有几个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有偷偷跑来看,他们来的时候法师们统统跑光了,连作法事用东西都没收。最后是训导跟其他老师叫他们一起帮忙收的。”
这下孟可开始忧心了。连法事都没成功,那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难道真有恶鬼入侵校园?她的目光转向樱塚壑,发现他也正竖起耳朵倾听著同学们的小道消息。
就在这时候,他们班门口突然出现了一条身影,那人在窗口对著孟可招手。
柠檬推了推孟可。“小可。”
“嗯?”孟可转头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任大哥?”
任吉弟正站在门口望著她。
孟可连忙起身离开教室。她太诧异了!虽然任吉弟过去曾多次到学校接她下课,但他从来没到教室来找过她。
“任大哥,你怎么来了?”
“快收拾东西回去,连那个小日本也一起带回去。”
孟可更是惊异。“回去?我们还要上课耶。”
任吉弟深吸一口气凝视著她,然后压低声音开口:“我大哥介绍来作法事的法师,其中两个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死了。”
孟可猛地一震!“死了?为什么?”
“如果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就不用急著来叫你回去了。我怀疑是因为山崩坍方把古坟暴露出来,也许里面有些什么致命的细菌。”
“你真不愧是生化专家……”孟可干笑,“如果真有什么致命的细菌,没道理到昨天晚上才发作,要发作也是我们这些每天都待在学校里的人先发作,怎么会是昨天才来学校的法师先死?”
“不要一副你很懂的样子。我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能吓到我的。”任吉弟没好气地瞪她,“细菌这种东西很难说,因为个人的体质、环境、气温等等都是无法预知的变数,你怎么知道那些致命的细菌不是到昨天晚上才开始变种?才开始有杀伤力?”
“这……”
“还犹豫什么!难道要等到真的出事了你才后悔吗?我已经叫我实验室的人员过来采集样本了,在我找到答案之前,你不准再到学校来上课。”
他是认真的;他的眼神、他的态度都是认真的。
孟可凝视著任吉弟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心里有个声音叫她听他的话,她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著她:不要反抗吉弟,可是……
“可是我的同学们怎么办?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任吉弟眼神一黯,英俊的脸沉了下来,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冰冷:“你的同学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可是又没有证据——”
“哇!”蓦地,隔壁班教室里的人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他们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隔壁教室里已经冲出一大票不断尖叫的学生。
“嘻嘻……”一名男学生手里拿著尖刀慢慢地走出教室,其他人吓得目瞪口呆,四下仓皇逃散。
其它教室的学生跟老师们也被惊动了,纷纷探出头来张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嘻嘻……”那男学生的头软软地下垂著,他的身体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直立著,慢慢地往前拖行,而他手里的尖刀亮晃晃地高高举在头上,上面沾染著血迹。
有几名女同学已经完全吓呆了,她们哭著,背抵住墙壁动弹不得,连跑都没有力气了。
孟可也吓呆了,他们的学校向来平静,连打架事件都很罕见,怎么会有学生突然带着刀子来恐吓同学?
“你干什么?!快放下刀子!”附近一名男老师立刻冲出来咆哮道,“快放下刀子!”
“嘻嘻……杀……”那名男学生的喉咙发出粗嘎的声音,他的身体以极慢的速度转弯,慢慢往那名男老师的方向拖行过去。
任吉弟连忙拉住孟可往后退了几步。
“喂!你疯了?!没听到老师说的话吗?快放下刀子!”
望著那名男学生,孟可突然感到那熟悉的疼痛又再度造访了她,她的额头突然一阵火热刺痛!
走廊上已经围满了学生跟老师,而那名男学生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慢慢地往前走,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名男老师。“嘻嘻……杀……嘻嘻……”
他的模样太恐怖了!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行为。学生们吓得呆住了,连那名男老师也定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看那男学生愈来愈靠近老师,而他手上的刀子慢慢地滴著血……
孟可因低著头,才发现那血迹竟是从男学生身上流下来的。
“你……你快放下刀子!快报警!你快放下刀子!”男老师惊惶失措地喊著。
就在这时候,那名男学生猝然发难!他的喉咙发出一声难以分辨的咆哮,整个人往老师身上扑过去,尖刀亮晃晃地猛力刺下——
“孟可!”
她顾不得额头剧烈的痛苦,在男学生出手的同时,从他身后用力抱住他。“快抢他的刀!”她困难地说著,额头剧烈的痛楚让她眼前模糊,但她依然使尽力气努力抱住他。
任吉弟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脚踢飞了那把刀,同时愤怒地猛力一拳击中那男孩的腹部。
“你这混帐!”他太生气了!;竟然会有人害孟可冒这种险,不可原谅!真是不可原谅!
“吼!”男学生虽然被孟可抱住,又被任吉弟一拳打中,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似的疯狂地挣扎著。他嘶吼、咆哮,身上的怪力大得惊人。孟可几次险些被他甩开,但她凭著一股牛脾气,死都不肯放手。
“安静!”她大叫,“快安静!”
任吉弟上前努力想压制住他,但男孩不知哪来的怪力,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静下来。“该死的!”
孟可有点支持不住地紧紧闭上双眼。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这少年,她的额头就如同火烧似的疼痛著。她只能紧紧咬住牙关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绝不能让他铸下大错——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若非无想,我皆令人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诵经声响起,男孩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著从教室走出来的樱塚壑,张牙舞爪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骇人。
“去吧。”樱塚壑静静地望著他说著。
“没那么简单的……嘻嘻……”男孩冷笑著,充满怨恨地瞪著他。
樱塚壑叹口气,伸出手按住了他的额头——
男孩大叫一声,眼睛猛地翻白,顿时晕了过去。
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