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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苏西居然乖乖的跟着那个叫啊声的人走了。程子强对紫烟说:“你就这么让他把苏西带走了啊。”
紫烟说:“你别担心,这个苏西妹妹来头可大呢。我们总不能不让别人父女团聚吧。”
“父女?”程子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紫烟说:“她爸爸是冯敬爻。”
虽然来上海不久,但是冯敬爻的名字程子强是听说过的,此人原来只是个天国普通的圣兵,天国新政允许部分地区的人口外出务工,冯敬爻就来到了上海,几经风雨居然成就了一翻事业,虽然这事业大多见不得光,但他却因此成为了上海滩呼风唤雨的人物。苏西居然是他的女儿?说起来有点象,不然苏西怎么对上海这么熟悉?又说的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可是既然她是冯敬爻的女儿,她怎么又会流落到海南吃帮闲的饭?回到上海干吗又不回家呢?程子强百思不得其解。
紫烟纤细的手指轻轻滑过程子强脸上的伤口:“疼吗?要不要看医生?”
程子强从神游中清醒过来说:“我没事,就是挨了几下。”
紫烟说:“那去我房里给你上点要吧。”然后对着其他手伙计说:“你们马上打扫一下,还要做生意呢。”说完拉着程子强就走。
胧胧从一边过来捂着腮帮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有无(我),无(我也受乡(伤)了。”
紫烟嫣然一笑地说:“你也来吧。”
三人回到紫烟的卧室,紫烟弄了冰块给他们冷敷。程子强脸上有几处还给打破了,紫烟又找了点碘酒给伤口消毒。碘酒杀在伤口上刺疼刺疼的,程子强时不时的要到吸口冷气。
胧胧埋怨道:“紫烟姐姐,你轻点嘛。”
程子强道:“这是自然反映,碘酒和酒精都是这样的。”
处理完了伤口,胧胧说:“紫烟姐姐,我这个样子没办法见人了啦,我请天假好不?”
紫烟道:“好啊,子强这个样子恐怕也没办法在外面招待客人了,也休息几天吧。”
程子强道:“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大少爷,我去厨房帮帮忙吧。”
胧胧鼓着腮帮子说:“ 现在苏西回去当大小姐了,没人说你了。再说了,现在随便找个人问问,都会认为你是幕后老板的。”
程子强道:“脸肿着还管不住你的嘴,说罢作势要打,胧胧很夸张地尖叫了一声逃了出去。”
估计胧胧逃的远了,紫烟说:“子强,我问你,如果今天换做要被带走的是我,你会向今天那么拼命吗?”
程子强道:“会,我发过誓,不会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受伤。你呢,你今天是真的要杀人吗?”
紫烟笑道:“不会……我没那个胆子。”
程子强也笑着说:“那就好了,不然以后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你就麻烦了。”
紫烟道:“你得罪不了我。”
程子强见没什么事了就站起身说:“我去厨房看看,顺便偷点手艺。”
“等等。”紫烟咽了口口水说“现在她走了,我放松了不少,你今晚过来……睡吧。”
程子强突然接到这样的邀请没有心理准备,他顿了顿说:“……不,不好。”
紫烟道:“你知道我以前……你看不起我。”话没说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旋了。”
程子强慌了,忙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尊重你们,特别尊重你,你们都是很好了,我是怕难以消受美人恩呐。”
紫烟见程子强的窘态,破涕为笑说:“你连劝人都不会呢,把桌上的手绢给我。”
程子强连忙拿了手绢过来,紫烟用手绢擦了擦眼睛说:“其实我也不要你怎么样,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是混混噩噩的,凡是都不想上心。就说这饭店吧,也都是 帮着操持。我真的很想能有个男人在晚上,能抱着我,和我说说贴己话儿啊,我真的很想。”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好象又要来了。
男人一般都很难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也不能抗拒女人伤心的眼泪,要是这两样加在一起,那么这个男人基本上是死定了。
程子强突然觉得自己伟大了起来,他不在是个偷香窃玉的贼了,而是个……怎么说呢?反正很伟大就是了。他下了决心对紫烟说:“晚上我过来。”说完就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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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迷情
程子强的身份地位在碧泉饭店是一个迷,也是伙计们饭后永恒的话题。这主要取决于三个老板对他的态度。三老板胧胧自然不消说,平时总爱掉在程子强的膀子上;大老板碧泉女王对他也总是轻言细语地说话;只有二老板苏西对他态度比较差,可是据细心人士观察,苏西实际上是从来见不得程子强吃亏的。于是有了很多的传言:典型的一例是:程子强才是这家饭店的真正老板,不信你看他做事的笨手笨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没干过什么活的嘛!至于那三个女人,苏西是程子强老婆的可能性比较大,理由是每次骂他的样子很象河东狮。可传言归传言,程子强这个人口碑还是不错的,平时工作努力,和大家相处的也不错,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打工者,但他平时依然表现的很低调,虽然也有高级员工有单独房间住宿的,但是程子强是和另两个小伙子挤在一间小房间里的。可是在苏西被带走的那天晚上,同宿舍的人发现程子强半夜的时候悄悄溜出去了。
虽然程子强也算是见识多的人了,但是偷香窃玉还是头一回,心中不免还是有点砰砰跳。他估计着室友都睡着了,悄悄起床,趿拉着些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摸到了紫烟的房间门口,用手一推房门,房门纹丝不动,看来是锁住了。程子强一呆:“既然主动叫我晚上来,为什么又要锁门?”心有不甘,于是手上加了力道,可能是因为门没锁紧的缘故吧,门动了一下,铜锁的簧片发出“哐当”一声响,在午夜着声音就显的尤其大了,程子强心猛的一跳,居然几个箭步逃到楼梯口躲了起来,他听见紫烟开了门,还可能四下张望了一下,又听见紫烟轻轻问了一句“子强?是你吗?”
程子强抑制住自己要答应的冲动,闷头一声不吭。紫烟见没人又关上了门。她才一关上门,程子强就后悔了:只要刚才轻轻的答应一声就马上可以玉人在怀了,可自己到底为什么不走出这一步呢?他又想上前再度敲门,可最终没有能鼓起这份勇气,沮丧地回房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忘了给自己找个自我解嘲的理由:“人家既然锁了门,就是说心里未必真的想让我去。”
不过回到自己宿舍后他还是翻了一夜的烧饼。
第二天在见到紫烟的时候,程子强发现在她的眼神里隐约有一丝的幽怨。程子强干脆尽量能不见紫烟的面就不见了,整天从早到晚躲在厨房里。好在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苏西走的第五天,那个叫阿声的人又来了,他全名叫杜月声。此人以来便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请柬,邀请紫烟、胧胧和程子强去冯公馆,一来盛情难却,二来也想知道苏西现在如何了,几人就去了。
到了冯公馆,杜月声安排众人在客厅坐下,请了茶,就进去通报了,隔不多久,就看见穿了浅色长裙的苏西,掺了一位年约50岁上下中年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几天不见苏西变了不少,包括头发的样式。现在至少从表面上看去象个大家闺秀了,至于骨子里面变没变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下冯敬爻,承蒙各位多日来对小女 的照顾,敬爻在此谢谢了。”冯敬爻说话十分客气,一点也看不出是黑道大亨。
三人中属紫烟最会待人接物,她见冯敬爻如此的客气,忙欠着身子礼貌地说:“冯叔叔您太客气了,对我们这些晚辈用不着的。再说到是在船上的时候,苏西一直照顾着我。”她这话说的确实也是实情。
冯敬爻语气中透露着威严:“小女程程,苏西是她的英文名字。”言下之意就是苏西这个名字以后是不能再叫了。
紫烟是很聪明的,马上就改了口。冯敬爻很满意说:“这几天程程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几个,你一定是紫烟喽。”然后转向胧胧说:“你就是胧胧。”
胧胧扭动着故做天真地问:“你怎么猜出来的呀。”
冯敬爻打趣说:“因为你最漂亮呀。”说的胧胧高兴的不得了。程程在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
冯敬爻转身说:“你呀,平时想的不行,现在你的朋友都来了,怎么反倒没话了?你们几个姐妹进去聊吧,我在这里和子强聊。”
冯程程上来拉了紫烟的手,胧胧也跟了去了。
女孩子们走了以后,冯敬爻对程子强说:“子强。你不介意我叫你子强吧!赵铁林这家伙,有身手没脑子,前几天为了接程程回家,还伤了你,你不要紧吧。”
程子强说:“我那天也以为是遇到了坏人,所以也多有得罪。”
冯敬爻道:“咳,你我叔职之间还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其实我们也不算外人,我与你父亲是有一面之缘的。”
程子强的父亲程前是军火商,若说与冯敬爻这样的黑道枭雄见过面也不足为奇,程子强想我也该客气一下了,就说:“是呀,我初到上海也无亲无故,程程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在上海也多一门亲戚了。
冯敬爻哈哈笑了几声说:“是呀,我就程程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家还是要多些人气才成啊。对了,你们开的那个饭店……”
“哦,哪个饭店是紫烟投资,程程的主管,这几天她不在,可愁死我们了。不过我嘛,不过是个跑堂的。不瞒冯叔叔说,我在船上是就身无分文了,还对亏程程一路照顾我。”程子强把事情简单说了一变。
冯敬爻道:“饭店的事,程程跟我说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干的不错。当年我初到上海的时候,口袋里只有3块钱。本来接程程回来,该我这个父亲亲自去的。这些年,我对不住她呀。可是我这个腿呀……痛风,行动不便啊。”
二人就这样聊着,程子强逐渐明了了冯敬爻的用意。他其实也正看好碧泉饭店那块地皮,所以他想借程程的名义对碧泉饭店进行控股。而且言语中好象还有要招程子强做女婿的意思在里面,程子强知道冯敬爻更看中的是他的父亲海南军火商程前的利用价值而已。所以他也就打着哈哈两个人讲了半天没营养的话,而在心里互骂对方狡猾。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少不得又设宴招待,席间冯敬爻正式提出了要在碧泉饭店投资的意向,程子强在桌子底下踢了紫烟一脚,紫烟好象没感觉到似的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冯敬爻十分高兴,当场拍板要再注入100万的原始资金(紫烟的投资不到70万),并且要在一周之后再为程程举办一个派对。
回到饭店,程子强气不过,闯进紫烟的房间说:“那个姓冯的不是什么善良角色,你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紫烟说:“答应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你的钱。”
程子强一下子愣住了,因为紫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顿了顿,他强压着胸中一口闷气说:我是为你好,你就这么点家当,要是被人吞了,以后你怎么办哪。”
“切!”紫烟冷笑着说:“吞了就吞了,我的钱我想怎样花就怎样花,以后大不了在去重操旧业。”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程子强又说:“到时候你程大少爷来嘛,可以打个八折。”
程子强一鼓无名烈火腾的上了头,双手抓住紫烟的肩膀狠摇了几下,嘴里骂道:“你混蛋!。”他原本就不是个擅长骂人的人,此刻又情急上火,只见他嘴唇哆嗦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紫烟试图版开程子强的手,又哪里搬的开,在喊了几句,“你放手,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