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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有人注意到吗?
继续查案中=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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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戚顾】江南有晴04(环环相扣连环计)
前章:【戚顾】江南有晴03
良久,顾惜朝终於闔上眼前层层迭迭的帐册,
盯着桌案上半满的杯子出神,
脑中,货物的名目、营运的数字、往来的商务,
正快速地交叉比对着,试图拼凑点事实的片断。
驀然,肩上重量一沉,覆上一隻温厚的大手,
回头,眼中映入的是戚少商关怀的眼神、温柔的笑容;
原来是在一旁喝着茶的戚少商,
见顾惜朝因思考太过专心,眉头越蹙越紧,
让他不由得伸手,將失神的顾惜朝拉回来。
见是戚少商,顾惜朝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起身,望向窗外,原来日正当中的太阳,已斜臥在西山旁,
想不到,时间过那么快…
戚少商正要开口,顾惜朝却隨意的挥了挥手,轻轻地说
“有什么事回去再谈吧,我累了…”
顾惜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很快,就化成浓浓地疲倦,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戚少商看见了,而且,明白了…
轻声一笑,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恐怕今天又是白忙一场…真是辛苦你了,走吧!”
隨即领着顾惜朝,与主事的打声招呼后,就离开了江南分舵。
出了江南分舵后,两人併肩往南嘉楼的路上走着,
顾惜朝却眼神一转,从怀中掏出一本刚刚他隨手抄写的笔录,
低声着对戚少商交待,
“这上面的名细,是我刚刚在帐册上觉得有问题的地方,你將此抄本交给杨总管,请他查验一下。”
戚少商表情似有些无奈,点了点头、接过帐册,顺手翻了翻上面的资料,
“有问题?”
顾惜朝垂了垂长长的睫毛,
“没错!而且…问题不小…”
嘆了口气,戚少商將那抄本收入怀中。
刚刚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是,
一字一句,他们都很確定后方距离他们三十步外的人,
应该不会漏听一个字。
两人一个眼神交会、相互示意,又再举步迈向南嘉楼。
回到南嘉楼,用过晚膳之后,
顾惜朝斜倚在窗边的长椅上,静静看着窗外的明月夜景,
杨柳如丝,月色如媚,
湖上雕樑画舫点点灯火,两岸清歌软调声声呢噥。
顾惜朝眼眸半闭, 轻嘆一声,
这一切,都让他既熟悉又陌生,他从小生长的江南…
一隻手袭来,抢过他手上的酒瓶,
顾惜朝皱起眉头,反手就是一掌挥去!
手,落入温暖的一隻手中,
人,隨即被顺势一带,原本半倚在长椅上软垫的身子,
落入更温厚舒適的怀中。
戚少商仰头欲饮手中酒壶中的酒,才发现酒壶內已空,
顾惜朝挑眉轻笑,
“你慢了一步,这酒都进了我肚子了…”
戚少商蹙起两道剑眉,语气中略带点不悦与宠溺,
“你…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
望着怀中半醉的人,戚少商不由得眉头再打一个结。
顾惜朝不满地哼的一声,
“哼,你管太多了…呃!”
一声酒嗝,打得顾惜朝满头发胀,
不自主地甩了甩自己的头,把那不舒服的感觉甩去。
“你…唉…”
戚少商嘆了一口气,这书生总是那么倔强…空有酒胆没酒量,
心裡虽然犯嘀咕,但戚少商的手仍搭上顾惜朝的额头,
略微施力轻轻地为喝醉的顾惜朝按摩太阳|穴。
戚少商的按摩,减轻了顾惜朝酒气脑胀的不適感,
让顾惜朝舒服地闭上眼睛,身子也顺势靠在戚少商身上。
戚少商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顾惜朝,低声问,
“你看…对方会上勾吗?”
原本闭着眼睛的顾惜朝,猛然张开眼睛,眼中尽是清明,
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着三分期待、三分算计,以及七分肯定,
“我现在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对方上勾,早点把这事处理好了;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对方这么简单就上勾了,那代表他不够聪明,跟太笨的人交手,会让我很提不起劲来。”
戚少商挑眉,看着眼中佈满算计,却全身散发炫目风采的顾惜朝,
唉…自己的情人就在算计人时,最意气风发。
没错,上午在江南分舵的那一幕侦查,
不过是他们联手演给别人看的一场戏。
在他们发现失踪的分舵长,都是负责南北运河航运事务的分舵之后,
戚少商便私下命令杨无邪针对这半年来,
整理、比对这南北运河航运的所有帐册、资料,
表面上,金风细雨楼代楼主,戚少商亲自下江南查案,却一如所获,
事实上,却是由杨无邪亲自坐镇总楼中,汇整各方探子回报的线索,
戚少商的亲自办案,不过是分散敌人注意力的一个箭靶。
根据杨无邪从京城汇整来的资料得知,自从分舵长逐一失踪之后,
南方的粮食运到北方的总数量就大幅下降,
但帐面上却没有减少的数据,这一点,让顾惜朝结论,
对方的势力绝对不小,而且是衝着金风细雨楼来的。
话说,自从唐朝安禄山之乱以来,全国经济的重心已转移到南方,
苏杭一带更是重要的天下粮仓,
所谓「苏湖熟,天下足」,可以一见其重要地位,
加上近年来,北方边关战事不断,更需要南方米粮的补助;
而南米北送,最重要的通路,就是南北之间的运河水路,
金风细雨楼一向与朝廷配合,
负责將南方米粮往北送至京城、送至边关军营中。
如今,北送的米粮大幅减少,北方必会逐渐出现粮食短缺的情形,
一但朝庭派人调查,金风细雨楼必是首当其衝。
万一,如果短缺的粮米又集中在金风细雨楼仓库中,
自然给有心人士一个机会,轻则是囤积居奇、造成|人心浮动不安;
重则將是囤米积粮,图谋造反了。
虽说,金风细雨楼与朝廷关係良好,
但毕竟是江湖绿林组织,皇上本身仍是对其忌惮三分,
或是有个名正言顺的罪名扣下,难保朝廷不会重下杀手,
更甚者,还能参当初保荐金风细雨楼的诸葛神侯一状,连六扇门一併铲除。
这环环相扣的连环计,不难看出幕后主谋者的胆大心细。
抽丝剥茧之后,戚少商一方面南下镇守江南分舵,
想办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再补充北送的米粮,避免北方粮食短缺;
另一方面则与顾惜朝联手,准备钓出耄Р卦谀缓蟮闹髂闭摺
无良作者的碎碎念
这连环计终於写出来了…
呜呜呜…怎么自己觉得最近写文的速度下降颇多…
难道…难道是衝劲快没了吗??
谁来帮我补充一下啊》”《
呃,地震!!!
打到这的时候,发生地震了》”《
还在摇…
'元宝'【戚顾】江南有晴05(…虐包子…)
前章:【戚顾】江南有晴04(环环相扣连环计)
戚少商原本是不愿意让顾惜朝淌进这趟混水的,
毕竟顾惜朝的仇家不少,目前江湖上大多人都认为顾惜朝已死,
顾惜朝才能这么悠閒地过日子,万一曝露了他还活着的消息,
难保不会有人趁机顺手捅他一刀、要了他这条命;
另外,顾惜朝光是为了帮他解阎王索命的事,
就已经费尽心力,戚少商也不愿让他多操烦一事。
不过,这幕后的主使十分沉着住气,一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事情的走向对金风细雨楼十分不利,
毕竟戚少商补粮北运的动作不宜过大,以免打草惊蛇,
虽然对北方粮米短缺有一定的控制,但逐渐越来越吃力;
实在是不得已,只有依了顾惜朝的计策,
如顾惜朝所说的,「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既然要钓出这幕后黑手,自然要玩大一点。
他们才会在江南分舵演出那场戏,
不过,倒是有人蠢蠢欲动了。
窗外,湿意拂来,又轻轻地飘起了小雨,
戚少商轻拥着顾惜朝,一同斜倚在窗户旁的长椅上,
望着被细雨披上一层纱罩的月晕,
欣赏这雨夜中的朦朧,享受这难得的平和。
有多久,自己没有这样恬静的感觉了呢?
少年时,只想着尽快摆脱小老么的暱称,打响戚少商这个名號;
等到九现神龙戚少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时,
每天忙着要抗辽、打仗,还要背着江湖上八百斤的侠义;
之后,入了六扇门、接了金风细雨楼的代楼主一职,
「平静」这两个字,也离他越来越远了。
在这样的夜裡,怀中拥着佔据了自己心头的人,
戚少商第一次觉得一种满足的感觉填满了胸膛,
热热的、胀胀的…
让他有一种可以就这样天长地久的错觉…
但是,他也很清楚,
这样的温馨对他们来说,天长地久…是不可能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不过,起码这一刻,是真实的,他的怀裡就抱着他。
顾惜朝闭起了眼睛,靠着戚少商的肩上,
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
清风中,有着淡淡的湿意,
下雨了吧…
虽是江南,夜晚的雨,还是带着点凉,
让顾惜朝不禁向背后的温暖靠去,
背后的人,也自动地將顾惜朝拥入怀中,替他挡去风中的湿冷。
顾惜朝满足地呼了一口气,
这样真好,不冷了。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谁也没开口。
驀然,顾惜朝感觉到戚少商的身体微微颤抖,
正想开口关心,下一秒间,他就被戚少商猛力地甩出怀裡,
“戚少商!”顾惜朝睁开眼,
只见戚少商整个人捲曲地躺在地上,
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两眼睁着、瞳孔放大,
额头上尽是斗大的冷汗涔涔,森森地白牙,咬在唇上,
唇上咬出的血,是脸上唯一的顏色;
两隻手紧纠着自己的心窝,身体不住地抽动着…
发作了!阎王索命的毒又发作了!
顾惜朝赶紧衝到戚少商身旁,
双手慌乱地从戚少商身上掏出一瓶白色的小瓷瓶,
倒出两颗墨黑的药丸,就要往戚少商嘴裡塞,
戚少商却死咬着牙关,不让顾惜朝把药塞入自己的嘴內。
顾惜朝软声哄着,
“大当家的,把嘴张开,吃药…听话!吃了药就不痛了…”
戚少商仍是紧紧闭着双唇,圆圆的大眼直瞪着顾惜朝,
无言地表达自己的意识。
顾惜朝拿药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手心中的两颗药丸,从顾惜朝的手中滚到了地上…
这药丸是毒门何家特製的止痛药方,
可以压制阎王索命毒性发作时抽心噬骨的疼痛,
只是,长期服用之后,服药者会逐渐意气消沉,
不自主地要服用此药,且需求量会越来越大。
自从戚少商在服过两次过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他就坚持不肯再服用这药丸,寧愿咬牙苦撑、忍受阎王索命的痛苦
好几次发作时,顾惜朝都强制要把这药塞进戚少商的嘴裡,
即使真得扳开戚少商的牙关,硬將药塞入口中,
戚少商隨即马上吐出,让顾惜朝不得不屈服在他的倔强中。
只是,阎王索命每一次发作都越来越严重,
看着戚少商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让顾惜朝感到自己是那么地没有用…
“惜…惜朝…没…没事的…咬…咬个牙…就过去了…”
戚少商见顾惜朝哀淒欲泣的神情,忍受着身体的剧痛,
勉强地从牙关挤出声音,开口安慰顾惜朝。
听到戚少商嘶声的安慰,让顾惜朝从伤感中回过神来,
隨即从自己隨身的布兜中,掏出金针来,
准备下针、扎昏戚少商。
握针的手却被戚少商的手掠住,
“…别…别弄昏我…很快…很快…就过了…”
戚少商睁着大眼,直视着顾惜朝,
他不要,他要保持清醒,
即使会活活痛死,他也不要死得不清不楚…
顾惜朝没有办法,手上的金针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