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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商贩一双眼睛,正滴溜溜来回乱转,看到围观着越来越多,于是就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大家给评评理,这个老汉无缘无故,就诬赖我偷了他的西瓜。我地这些西瓜,是起早到城外的瓜地里去贩卖来的,不信大家可以问问周围地几个卖瓜的,我们早上是一起去的!”
旁边还真有好事者,就找来了旁边几个摊子上的商贩,对质起来。那几个商贩也都一口咬定,确实是大家一起在城外的一片大瓜园中上来的西瓜。
那个商贩不由得意起来,对众人说道:“这下大家都清楚了吧,这个老汉无理取闹,影响我的生意,要不是看他年老,我早就将他送交县衙啦!”
于是,有人就开始劝解老汉:“老人家,这西瓜上又没有写上您的名字,您老凭什么认定是自己地,还是赶快到别处找找吧!”
老汉愤怒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皱纹也仿佛开了不少,他对那人怒吼道:“我自己种的西瓜,当然认得了。我天天给它们浇水、捉虫,是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会不认得呢!”
那人受了老汉地抢白,脸上也胀红了起来,口中连连说道:“好好好,你这个老汉,不识得好人心,我也就不管啦!”
包正见状,对老汉拱手道:“老人家,您说说自己的瓜都有什么记号,让大家听听。”
那老汉放开了揪住商贩地手,然后抱起了一个西瓜道:“你看这个,形状长得稍微有一些偏,我就叫它歪桃;你再看那个,前面大,后面小,我就叫它葫芦;还有那个,皮上还有一个老鼠啃出伤疤,是我及时赶到,将可恶的老鼠打跑,所以我就叫它疤脸………………”
包正听老汉如数家珍一般地介绍起这些西瓜,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些瓜,确实是老汉种的。这就好像是一家里的一对孪生子,外人是很难将他们区分的,但是父母却很容易地辨别他们。老汉就像这些瓜的父母一般,当然能分辨它们啦!
这时,那个商贩又叫嚷了起来:“大家听听,这老汉说得都是这些西瓜的外部特征,这是谁都能看到的。我还说这个瓜叫三毛、那个瓜曾经被狗咬了一口,叫狗剩呢!”
围观的众人也不由被他逗笑了起来,更加相信老汉是老眼昏花,诬赖好人了。包正想了想,也确实如此,老汉说得这些都不能算是记号,于是,他就认真地思索起对策来。
可是这一想不要紧,不知不觉,就叼上了自己的那个烟斗。虽然火机早用没了,可是使用古代的火,也很是方便。渐渐的,就听到了周围传来了一片议论之声,随后,众人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原来,众人从包正这个奇怪的吸烟工具上,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包正这才醒悟,原来是这个烟斗出卖了自己,于是就连忙说道:“各位乡亲,赶快请起,这里不是公堂,就不用见礼啦!”
众人听了,这才站起身来。其中还有几个闻讯赶来的衙役,他们见包正一身便衣,于是刚才也就没有说破。这时,只剩下那个丢瓜的老汉,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口中对包正说道:“大老爷,你可要为我作主啊!小老儿辛辛苦苦种了几个西瓜,实指望瓜熟蒂落之后,卖出几个钱来,给小孙子买一身新衣服。不料被这个贼人偷去,大人,您可要给老汉我一个公道啊!”
包正听了他刚才一句瓜熟蒂落,不由灵机一动,于是将他搀扶起来,对他说道:“老丈,你可要看准喽,这些瓜到底是不是你的,要是看错了,诬告别人,可是要受罚的!”
老汉坚定地说道:“大人,自家的孩子还能看错吗!”
包正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派人随你去你的家中,将那些瓜秧取来,一验便知!”老汉听了,也是欣喜不已:“大人果然高明,小老儿种了一辈子瓜,也没想到用这个办法!”说完,就随着两个差役,乐呵呵地去了。
那个商贩脸上不由变了颜色,包正一见,更确定了他就是偷瓜贼,于是又命令剩下的两名差役道:“你们也随着这个卖瓜的回家瞧瞧!”
这二人不由有些摸门不着,疑惑地包正说道:“大人,这人家中也没有瓜秧,我我们去看什么?”
包正笑道:“去看看还有没有西瓜!如果有,全部都运来!”
那卖瓜的商贩听了,顿时面色惨白,双腿打颤,有些迈不动步了。包正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你心虚什么?”
然后又吩咐差役道:“将他卖瓜的这个小车卸下,前去推瓜。他要是实在走不动,就把他先装到车上推回去!”
那两个差役倒是真听话,架起了卖瓜的商贩,将他扔到了车上,问明了方向,颤悠悠地推走了。
第十七章 巧断劫银案
围观的众人都想看明真相,竟然谁也不肯离开。而且,更有不少人听说县太爷当街办案,都闻讯赶来,结果,人是越聚越多。
不多时,两名差役先推着小车回来了,那个商贩则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又过了一会,另外两名差役也随着那丢瓜的老汉返回,老汉还牵着一头毛驴,毛驴的背上还驮着一大堆牵牵连连的瓜秧。
包正见物证都到齐了,于是对老汉说道:“现在就请您将瓜蒂和西瓜对一下吧,如果真能一一对接上,就说明这些瓜都是你的!”
那老汉听了,就将驴背上的瓜蔓取下,然后拿起西瓜,一个个接到瓜蒂上,口中还亲切地叨咕着:“这个是葫芦的、这个是歪桃的、这个是疤脸的……………
最后竟然将这些瓜都对接到瓜蒂上,而且接茬都是天衣无缝。包正见了,转向那个商贩说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讲!”
那人扑嗵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都是小人一时贪心,这才偷来了老汉的西瓜。为了掩人耳目,又在早上特意和同伴一起上了一车西瓜,然后放回家中,请大人饶了小人吧!”
包正厉声喝道:“你既然是做生意,就应该本本分分,公平交易。可是却搞起了歪门邪道,终究不是正路。饶不饶你,也不是我说了算的,那就要看我们大宋的律法是如何给你治罪的,来呀,先将他押回县衙,按律发落!”
有两名差役答应了一声,将那个商贩押走了。围观的群众既叹服于包正巧妙的断案手法,更敬佩包正这种恪守法度的精神,一时都赞美起来。
包正一听。连忙就要闪人。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呼唤之声:“青天大老爷慢走!小民冤枉啊!”随后,只见一个人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至包正的面前,只见他面色惨白,衣服上撕开了几个口子,很是狼狈。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大人,小人刚才要搭乘一艘渔船去广州做生意。不料,那…………那船上地渔夫见财起意,竟然抢了小人的五十两银子,求…………求大人给我作主啊!”说罢,就扑倒在包正的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包正用手将他搀起。口中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何生意?”
那人抹了一把眼泪道:“小人名叫王烈,以贩卖蜜饯为生。这次带的是多年积蓄下来的银子,不料被人抢光了,这可叫我的一家老小怎么活呀!”
说罢,眼泪就又有泛滥之势。包正见状。连忙又询问道:“你的银两放在何处,是如何被人抢去地,将详细地经过讲一遍王烈于是说道:“我的银子就装在包袱里。我上船之后,那个渔夫见我的包袱里鼓鼓囊囊,于是就上来争抢。我没有他力大,就被夺下了包袱。那厮就将里面的五十两银子抢走,大人请看。”说罢,就解下了身后的包袱,打开给包正观看。
包正一看里面果然有一些散碎地蜜饯,包袱上有些地方的丝线被拔了出来。有被大力拉扯的痕迹。包正于是点头道:“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派人随你到码头上,捉拿那个抢劫银两的渔夫。不用了,干脆咱们都一起去吧!”包正想到反正也要去码头,不如就直接过去算了。
那王烈连连点头致谢。于是就走在前面引路,包正和一支梅在后面跟随。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闲人也跟着去凑热闹了。于是,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了码头。
这浩大的阵势早就惊动了在码头地包忠,他远远地看见包正率领着一大群人走来,于是连忙上前迎接。。包正说明了来意,然后对王烈说:“你去找找,那艘船可还停泊在码头上。”
王烈手搭凉棚,向远处观瞧了一阵,然后指着远处的一艘小船说道:“大人,就是那艘船!”
包正不由怒道:“这厮忒也胆大,抢完了银子,竟然还敢在此地停留!”说完之后,自己心中也不由疑惑起来:“对呀,这可不合常理啊!”
于是就带领众人,一起赶奔过去。那船上的渔夫远远地见涌来一帮人,于是就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各位,今天地鱼都卖完啦,明天早些来吧!”声音甚是洪亮,远远地被海风传送了过来。
等到众人走到了近前,那渔夫也觉察到不对,于是问道:“各位,找我刘二仔有什么事情?”
包正打量了渔夫一眼,见他头上戴着一顶大斗笠,敞着衣襟,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身体甚是强健。再往脸上看,显得十分淳朴。包正看罢,脑海中的疑惑就更重了。
只见王烈跳到了渔夫的面前,叫嚷道:“大人,就是他抢去了我的五十两银子!”
刘二仔一听,脸上现出惊异之色,对王烈说道:“你是谁?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你怎么一见面就诬赖我偷了你的银子!”
王烈转身对包正说道:“大人,不要听他胡说,估计他抢的银子还在船上,大人可以派人搜查一下!”
包正沉思了一下,然后对刘二仔说道:“船家,我是本县的知县,现在有人告你抢劫财物,所以本县要在你地船上搜一搜,你可有什么异议?”
刘二仔连忙拱手道:“见过大人,大人您就搜吧,小人打渔为生,以船为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包正于是命令两名差役上船搜查,渔船本来就不大,上面的鱼腥气很重。不大一会,两名差役就皱着鼻子,拎着一个包袱跳回岸上,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估计正好是五十两左右。
那王烈立刻扑了上去,双目放光,口中叫道:“这正是我的银子,被他抢了去,现在终于物归原主啦!”
刘二仔却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我这几年打渔摆…………摆渡,辛辛苦苦赚来地银子,今天早晨打渔归来后,刚刚取出来,要去买一只大船,怎么倒成了你的啦!”
王烈一听,立刻就吵嚷道:“什么?明明是你看上了我地包袱,然后动手就抢。你身强力壮的,我抢不过你,结果银子就被你抢去了。如今赃物俱在,你怎么还敢狡辩!”
那刘二仔说不过他,只是一个劲地嘟囔着:“反正这银子是我赚来的,谁也别想拿走!”
王烈冷笑道:“如今知县大人在此,你还敢逞凶。难道你没听说吗,大老爷明察秋毫,最是善于断案,你这点小小的把戏,当然瞒不过慧眼如炬的知县大人,你就等着坐牢吧!”
包正见他语出连珠,滔滔不绝,不由有些反感。于是说道:“王烈,你且不要聒噪,这银子究竟是谁的,自有本官定夺!”那王烈听了,连连称是,这才闭上了嘴巴。
包正一时也颇为犯难:两个人都说银子是自己的,而且都没有什么破绽,这五十两银子着实难以判定。
这时,一支梅忽然走到了包正身前,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包正的脸上不由渐渐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