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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堂上下令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立在堂口的包忠听到包正的吩咐,于是高喊道:“击鼓之人上堂!”话音一落。只见一大票人马从堂口一拥而入,足有二三十人,口中还吵吵闹闹,纠缠不休。
包正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对头:这大清早的,生意怎么就如此火爆?于是将桌案上的惊堂木啪得一拍,下面的小黑等几个老当差地闻听,口中立刻喊起了堂威:“威…………武!”后面那些新手听了,也有样学样。一起随着喊喝起来,倒也都像模像样。那些打官司的听了,立刻都跪在大堂上,不敢吵闹。
包正这才开言道:“你等所为何事,竟然一起来击鼓鸣冤?”
这一问可不要紧。下面这些人马上又七嘴八舌地吵闹起来,整个大堂。又乱成了一锅粥。
包正心中也不禁有些气恼,于是目视了小黑一眼。小黑也就心领神会,大喝一声:“都统统住嘴,一个一个地说来!”
小黑的嗓门那可真是非同小可,震得整个大堂嗡嗡直响,下面立刻就变得鸦雀无声了。包正这才指着跪在前面的一人说道:“你有何冤情?”
那人先给包正磕了一个头,然后指着旁边的一个道:“大人,早上起来,小人在茅房如厕,不想这厮使坏,向茅坑里扔了一块石头,立刻就激起民粪,结果那些污秽之物溅了小人一身。大人,不信您闻闻,到现在这味道还很浓呢!”
旁边那人辩解道:“大人,我冤枉啊,当时我也是要去如厕,是在茅房地前面,怎么能往后面扔石头呢!这个鸟人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就揪住了小人,还打了我两拳。大人您看,我这眼睛都青了!”
包正听了,心中很是烦躁: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县衙的大堂上解决,真是岂有此理。想要将二人哄了出去,可又一想,案子虽小,可毕竟也是个案子,不能推脱。
于是说道:“你们二人先站到一旁,等本官审理了其他重案,再来为你们决断!”然后,包正就逐一询问下去,这一问,包正不由啼笑皆非:这些来打官司的,都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来对簿公堂的。有地是卖菜缺斤短两的;有的是挑着篮子将别人撞倒地;有的是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家的狗咬坏的;最可气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妓女,因为嫖客给钱太少而将其告上大堂的……………
包正逐一询问了一遍,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不正常啊!哪能同时冒出这么多的官司,而且都是一些琐碎之事,莫非是有人蓄意而为?”想到了这里,他不由仔细观察了堂下这些人,只见他们虽然跪在那里,脸上却都没有畏惧之色。其中有几个被告,脸上还都隐隐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包正顿时心中雪亮:“这些人一定是受人指使,跑到我地公堂上来搅乱的!而背后那个主事者,极有可能就是冯三财,估计现在,他正躲在自己的豪华游船上,端着酒杯偷笑呢!”
于是,包正嘿嘿一阵冷笑,对堂下这些人说道:“你们的这些案子,都十分重大,本官一定会仔细审理,还大家一个公道。林师爷,你将他们都带到刑房,将所报的案情都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将他们都先安顿下来,等候本官一个一个地审理。”
林升听包正这么一说,顿时就领会了他地心思,于是故作为难地说道:“大人,只是他们人数如此众多,只怕是无处安顿呀!”
包正沉思了片刻,忽然欢喜地说道:“有了,就先暂时将他们都关在大牢里面,随时候审吧!你们自己说说,如此可行否?”
那些人听了,立刻都纷纷改口:“大人,小人只是一时气愤,身上的脏物就自己回家清洗一下,不敢再劳烦大人了!”不是他缺斤短两,是小人自己当时记错了斤两,请大人恕罪!”的穷鬼加色鬼,只好自认倒霉,以后不再做他的生意就是,反正也没赔上什么,不如就算了,奴家还要回去做生意呢!嘻嘻!”
包正听他们都说完了,猛地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怒喝道:“本官素来爱民,就是再小的案子,也不能有人受了冤枉。你等既然来到了大堂,就是信任本官,本官自然都要为你们作主!来人哪,将他们都先带了下去!”
两旁立刻涌上十几名差役,在林升的指挥下,将这群人全都带了下去,整个大堂,顿时清净了下来。包正见了,刚要宣布正事,忽听堂口的鼓声再次想起。于是只好又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一问之下,依旧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得包正又故计重施,将他们都塞到大牢里面反省去了。
就这样,整整一个上午,前来打官司告状者络绎不绝,而且,显然都是别有用心之辈。等到日上中天的时候,县衙的大牢已经是人满为患啦!
包正气冲冲地宣布退堂,回到后院探望阿紫去了。幸好阿紫服过了汤药之后,病情有所好转,已经苏醒了过来。只是身子极为虚弱,看来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包正的心中这才畅快了一些,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思索起来:“这个冯三财,弄了一帮市井无赖来扰乱公堂,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仅仅是为了缠住自己,不得脱身吗?这好像太小儿科了吧!”包正隐隐觉察到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但就是无法猜透其中的玄机。
吃过了午饭,林升拿来了一封公文,请包正过目,这是为那些新招募的衙役讨要公服的。包正看了一眼,然后就准备在上面加盖大印,然后送到广州府。
一找官印,才想起刚才退堂的时候走得匆忙,落在公堂上了,于是就叫林升前去取来。不一会,林升取来了装着官印的盒子,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对包正说道:“大人,大事不好啦!你看这个盒子,又轻又飘,恐怕是空的!”
包正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将印盒打开,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第八章 真假东莞令
众人发现官印竟然不翼而飞,顿时都愣在当场:要知道大印是做官的凭证,是认印不认人的。当官的丢了大印,也就等于丢了乌纱帽啊!
包正也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这一切早就是人家计划好了的,先找来大批的琐碎案子,叫自己心烦气躁,然后又安排人趁机盗走了大印。能随便进入大堂上的,恐怕只有那些衙役了,这真是家贼难防啊!而自己带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忠心耿耿,肯定是不会窃取官印的;那么这个窃贼肯定就是混迹于新招募的差役之中,看来,人家从一开始就在自己的身边布置好了定时炸弹,现在终于引爆啦!”
想到了这里,包正不由后悔起自己的大意来了:明明知道对手非是等闲之辈,从一开始就精心布局,引诱自己一步步钻进了人家设计好的圈套,使自己处处落于下风。可是自己还不警醒,未能小心防范,给对手以可乘之机。包正啊包正,你怎么能轻视一个如此厉害的对手呢,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林升见包正的脸上阴晴不定,于是询问道:“大人,现在如何是好?我们该怎么办?”
包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忽然神色大变,他想到了对手窃取官印的意图,那就是要硬生生将自己逼走啊!
想到了这里,包正不由冷汗直流:要真是这样,自己可就成为别人的笑柄啦!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官印,扳回劣势。
于是将手下都召集了过来,询问道:“今日退堂之后,是何人最后离开大堂的?”
赵鼎听了,回道:“大人,是属下最后离去的!”中。可曾有人和你一起离开?”
赵鼎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个名叫路迁的捕快,走在最后,就是那个武艺不错,和雷都头打上十多个回合的那人。我还招呼他快点,等他出了大堂,才落锁的。”
包正点点头。心中思量道:“这个路迁身体灵便,大概也是绿林出身。完全有可能偷偷返回,从预先留好地窗子潜入大堂,盗走官印。这青天白日的,他不可能穿墙而入。只要找来门卫,一问便知。”
于是,包正叫人找来了把手大门的衙役,一问之下,果然只有路迁去而复返。小黑听了。连忙说道:“想不到这厮竟是混进来的奸细,洒家现在就带人去抓他,追回大印!”
包正将他拦住道:“现在。大印只怕已经不在他的手上。再说,此事不宜张扬,如果闹得沸沸扬扬,万人皆知,被御史参上一本,我这个小小的知县,也就该卸任啦。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容我静下心来。仔细盘算一下。看来得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啦!”
众人无法,只好都散去了。包正连午饭也没吃,在自己的房间中鼓捣了整整一个中午地时间。到了下午,包正继续升座大堂。他的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堂外传来击鼓之声。
包正心想:看来是上午还没玩够。下午还要接着来呀。于是稳了稳心神,沉着应对。他端坐在椅子上,啪地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话音刚落,忽听堂口传来一阵大笑,只见一人头戴乌纱,身穿绿色官服,足蹬薄底快靴,大摇大摆地迈着方步,走上堂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差官,个个都身穿皂衣公服,手中各持水火大棍,威武不凡,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
为首的那个做官员打扮的人用手一指包正,口中说道:“你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装模作样地坐在我地位子上来发号施令!”
包正说道:“我乃是东莞县令包正,你是何人,竟然私闯公堂?”
那人听了,立刻瞪圆了眼睛,随后仰天大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他笑了半晌,这才手指着包正说道:“我才是本县新任知县包正,今日才来此赴任。想不到竟然有人胆敢冒充本县,来人啊!将这个假冒朝廷命官的匪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那些差役听了,齐声应答,然后就径直向包正冲了过去。小黑等人见了,哪里能容他们逞凶,于是也都挺身而出。双方就在大堂上僵持了起来,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那些后招募来的衙役顿时不知所措了,两位知县地穿着一致,而且都说自己名叫包正,肯定有一个真的,一个假的。可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就难以分辨啦!
包正地心中虽然震惊,但是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心平气和地向对方说道:“你说自己是新任知县包正,有何凭证?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取出一个小盒道:“当然有了,我有朝廷赐予的金印为证!”
包正此时终于明白了对手的险恶用心,比自己预计的还要狠毒,竟然找了一个替身,冒充自己!不过,对方人虽然是假的,但手里的官印一定是真的!到时候真要是验印,只怕自己就会被认定假冒伪劣产品,脑袋恐怕就会被稀里糊涂地砍下来!
那个假包正得意洋洋地说道:“既然你也说是包正,那不妨将金印取出一验!如果你要是拿不出金印,就证明你是假的!”
小黑等人一听对方叫阵,不由心中暗暗着急:金印被盗,自然是拿不出来了,想不到对方耍了一个偷天换日,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来以假乱真!只怕今日真地斗不过假的啦!
那人见小黑等人势弱,于是转过身来,面向堂上那些新招募的差役道:“大家请仔细观瞧,我先把自己的金印取出,给大家验证一下!”说罢,就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方小小的金印来,举在手中,环视了一周。然后趾高气扬地对包正说道:“下面就请你把自己地大印拿出来,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