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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了。
听到谢尧的名字,缎儿不由自主的脸红。“夫人怎么又拿奴婢说笑?!”
司徒锦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到了许人家的时候了。你跟着我这么些年,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先前,我要替你做主,你还不愿意。如今见你们俩相处的不错,不如本夫人找个机会跟他提一提?”
缎儿粉腮如霞,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嗔怨的瞥了锦儿一眼,咬着下唇说道:“夫人怎么就揪着奴婢不放呢?春容和杏儿年纪也不小了,夫人操心得过来么?”
司徒锦知道她害羞了,却并没有反对,心里就有了数。“她们服侍我的时日尚短,哪能跟你比。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跟世子爷提一提这事,让他跟谢尧说去。”
“夫人您…”缎儿羞得满面通红,一跺脚出去了。
司徒锦兀自笑着,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头。
不一会儿,春容和杏儿断了汤药进来,来请司徒锦。“夫人,汤药端来了,是否趁热喝了?”
司徒锦闻了闻那味道,有些嫌恶的捂住了口鼻。她最不喜欢喝药,尤其是这些不知道什么熬制成的补药。她身子没多大问题,根本不需要如此进补。但母妃想要抱孙子心切,故而整日让丫鬟端这些汤汤水水的来给她喝,她怎么受得了?
她又不是不能怀上孩子,只不过新婚不久,不急着要罢了。更何况,她年纪还小,生孩子恐怕不太妥当。隐世子也是怕她太年轻,身子骨受不了生产之苦,所以才刻意避孕的。
“先放一边,我待会儿喝。”司徒锦找了个借口,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春容和杏儿也是了解她的性子,也不催,放下药碗就下去做事了。司徒锦趁没人的时候,便悄悄将药汁倒入了窗台上的一盆金钱橘里。然后假装做了个仰头的姿势,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让人将碗收了下去。
“太苦了。春容,给我找些蜜饯来。”
春容听了吩咐,立刻去找李嬷嬷要东西去了。
世子和世子妃恩爱异常,慕锦园的下人们都很替主子开心。尤其是太师府过来的那些丫鬟和婆子,更是喜不自胜。当初陪嫁到王府的时候,她们还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事要挨罚。毕竟那时候,府里说了算的人并非王妃,而是莫侧妃。加上王妃本就对世子妃有些成见,不怎么待见她,这就更让她们这些人担心了。
不过,幸好世子对世子妃呵护备至,不曾让她伤心过。加上如今府里形势一片大好,王妃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她们这才敢昂起头来做人。
李嬷嬷拿着几罐子酿制好的蜜饯进来,恭敬的对司徒锦行礼。“请夫人安。”
“李嬷嬷辛苦了。”司徒锦笑着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李嬷嬷是个规矩的人,态度一直勤勤恳恳。若不是世子妃的提携之恩,恐怕她到现在还是个干粗活儿的婆子。因为她的诚恳踏实,被世子妃看中,一直委以重任,故而她铭感五内,做事也更加的谨慎勤勉。
“不知道夫人喜欢哪种口味的,老奴就每样拿了一些过来,给夫人挑选。”
司徒锦看了看那不同罐子里装着的果仁,心里欢喜不已。“李嬷嬷好眼光,挑选的都是我平日里喜欢的。”
“夫人不嫌弃就好。”李嬷嬷恭敬地弓着腰,态度谦卑。
司徒锦知道她是个诚恳老实的,对她还算放心。而且她也是上了年岁的,懂得比她要多,在某些方面,她还要仰仗她的经验。“李嬷嬷不必拘礼。本夫人还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请教,抬起头来回话吧。”
李嬷嬷见世子妃如此客气,这才抬起头来问道:“不知道夫人想要问些什么?”
司徒锦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在跟前,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嬷嬷请看,那株金钱橘。”
李嬷嬷将目光投到窗台上的那盆金灿灿的金钱橘上,起初是惊艳,继而脸色发白,嘴唇懦懦几个,几乎说不出话来。“夫人…这是…这是…”
“你看出问题来了?”司徒锦试探的问道。
李嬷嬷一边抹汗,一边压低声音回道:“那金钱橘的确有些问题。这都接近隆冬了,它却依旧开的艳丽,的确是异常的很。”
“那嬷嬷可知道,是何原因?”司徒锦追问道。
“以老奴的愚见,怕是…怕是药物所致。”李嬷嬷吞吞吐吐,不敢张扬。
司徒锦心想也是,但那药可是王妃所赐,难道是王妃要加害她?她们不是早有交易么,难道她过河拆桥?亦或是…她心里有些乱。
“那药,你可知是何成分,有什么功效?”因为是王妃派人送来的,她没敢明目张胆的请大夫过来检查。
但她也不是傻子,什么防备之心都没有。银针试探不出来的毒素,她不敢贸然喝下去,故而总是做做样子,抿一小口就全都偷偷倒掉了。
如此看来,她的谨小慎微是正确的。就算王妃没那个心思,但这王府里,到处都是莫侧妃的眼线,难保不是她派人暗害自己,然后嫁祸给王妃。那个女人,从来都不是好人,也是个省油的灯。
李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老奴听说过一种药,能够令人容颜美丽,身子妖娆。只是…只是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
“嬷嬷说的,可是息肌丸?”司徒锦抬眸,问道。
李嬷嬷微微一愣,继而沉重的点头。“原来夫人早就知道了。”
“也是无意中从书上了解到的。”多亏她平日里喜欢看一些医理方面的书籍,才能够清楚一些药物的药性。
那下药之人,还真是歹毒!
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断了子嗣,真真是好伎俩啊!若是母妃知道,有人利用她的补药让她生不了孩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夫人,这药是王妃派人送来的,会不会是…”李嬷嬷猜测道。
王妃本就不喜欢世子妃,没进门的时候,就处处刁难。好不容易大婚了,敬茶的那一日,还给了世子妃一个下马威。那秦姑娘虽然已经被世子爷远远地打发走了,但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秦师师。
因为有世子爷的喜爱,所以王妃对世子妃多少有些忌惮。但若是世子妃无法生育,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世子纳妾了。说不定,还会以无所出的七出之条,将世子妃给休离!想到这些,李嬷嬷就忍不住心寒。
原来近日来她们婆媳和睦,那都是假的!
司徒锦倒不这么认为,毕竟她对王妃还有用处,不会这么早就动她。倒是西厢那边儿的嫌疑比较大,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可不是正经人家府里有的东西。而懂得这些门道的,都是那青楼妓馆里的女人擅长的。
如此一推算,答案呼之欲出。
司徒锦冷笑着,恨不得将那背后暗算的小人碎尸万段!
“嬷嬷,此事先不要声张,我自有办法捉住那幕后之人。”司徒锦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一脸镇定。
李嬷嬷应了一声,悄然退下。
司徒锦思索了一番,便将春容和杏儿叫了进来,问了些话。假意打赏尽心尽力伺候的下人,打算以静制动。
慕锦园的小厨房里,霞儿正蹲在小炭炉旁边努力的煽火。炉子上咕噜噜的冒着热气,飘散出一股药香。
“霞儿姐姐,又在替世子妃煎药呢?”一个长得有些丰满的丫鬟走了进来,笑容满面的问道。
“原来是露儿姐姐。”霞儿一见到来人,脸上便有抑制不住的喜色。
初来乍到,王府里的下人并不是很好相处。但这个王妃院子里的丫鬟,却待她不错。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从不像那些抬高踩低的,偶尔还送她一些小东西。如此下来,她们便熟稔了起来。
如今王妃待世子妃也很不错,两个院子里的奴婢就更加相处融洽了。
露儿只是王妃院子里厨房里打杂的一个小丫头,因为奉了王妃的命令,过来给世子妃送药,故而时常到慕锦园来。“这药有些苦,世子妃每日够喝了?”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小丫头们说些主子的事,也是常有的。
霞儿不疑有他,连连点头。“是啊…尽管世子妃很怕喝药,但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呢!”
“难怪我看世子妃最近气色好了许多,想必是那药起了作用吧?”露儿脸上带着笑容,嘴上也忍不住恭维起来。
“可不是么?这都多亏了王妃娘娘赐的药。”霞儿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看着炉子上的药罐子。
露儿虽然跟霞儿闲话着,但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药罐子。“对了,刚才在前面碰到春雨,她正四处找你呢。”
“是吗?想必是在催着这药了吧?”霞儿喃喃的说道。
“想必也是。”露儿敷衍了一句。
霞儿正想要去断那药罐子,突然捂着肚子,喊道:“哎哟…肚子好痛…露儿…这药已经煎好了,你帮我倒出来吧,我得去茅厕一趟…哎哟…”
不等露儿开口,她就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了。
露儿先是一愣,继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真是老天爷帮忙,也省的我浪费口舌了。”
说着,她四处打量了一番,便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来,匆匆的将那里面的药粉倒入了那滚烫的药罐子里。
做完这一切,露儿才吐了一口气。正待转身离去之时,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不该出现的人。
“好你个下贱胚子,果真是你在世子妃的药里动了手脚!”带头进来的,正是慕锦园的管事嬷嬷李嬷嬷。
跟着她身后的,除了春容和杏儿,还有刚刚借口肚子疼离去的霞儿。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露儿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霞儿见到刚才那一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上前去,指着露儿的鼻子骂道:“真的是你?你竟然下药害世子妃?”
露儿脸色很难看,但仍旧壮着胆子说道:“我…我不过是奉王妃的命令行事罢了,你们敢对我怎么样?”
“王妃?”春容和杏儿顿时都沉了脸,胸口起伏的厉害。
李嬷嬷是个见多识广的,并没有因为这丫头几句话就下结论。“你说是王妃命你下药害世子妃的,那正好,王妃此刻正在慕锦园。”
说完,对身后几个粗使婆子说道:“将她绑起来,带去世子妃的屋子问话。”
那些婆子可都是世子爷的人,自然听这李嬷嬷的吩咐。匆匆的走上前去,将露儿的胳膊给架了。
“你们…我是王妃的人,你们凭什么抓我?”露儿见事情败露,也不再为自己辩护,反而蛮横的谩骂起来。
“是不是王妃的人,还很难说呢。带走!”李嬷嬷一声令下,那些婆子便拖起露儿就走。
正屋里,王妃更和世子妃说着话。
“锦儿请母妃过来,有什么事?”王妃也不是个糊涂的,知道司徒锦无事不会请她过来。
司徒锦倒也没有多说,只是让王妃稍等片刻。
随着那一声声王妃救命的呼喊声由远及近,王妃的眉头便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带着一帮奴婢进屋来,给王妃和世子妃见了礼,这才说道:“启禀王妃、世子妃,奴婢们在厨房捉到个贼人!”
王妃打量了一番那个面貌清秀的丫鬟,有些不解的说道:“这不是我厨房里打杂的丫头么?她犯了什么事?”
司徒锦对王妃那质问的语气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