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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喜欢裴烟,只是觉得自从裴烟从自己的生命中出现过之后,就总是会想起,想见她,想逗逗她,想要看她满腔怒火还要故作从容的模样。
也许最开始他只是对傅亦辰喜欢的女人感兴趣,然而现在,他发现,他连自己的一颗心偶赔了进去。
他承认自己没有傅亦辰喜欢的那么疯狂,但是他也不得不说,裴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想要得到,想要保护,想要一辈子的女人。
而且一想到自己得不到,就难受的辗转反侧,他是什么样的人,刀口舔血,绝情绝爱的人,他是什么人,活在暗夜里,不曾见光的人,然而现在,他却为了一个歌女,动了情。
绝情绝爱,这是他混迹黑道必须的条件,然而那个女人就这样让他失去了理智,捡起了感情,却还是不能得到她。
摇晃着手中的红酒,他甚至已经能够想到裴烟此时此刻在哪里,应该是在傅亦辰的病房里面的吧!
可是就算是明知道裴烟就在傅亦辰的病房里,两个人现在很有可能也已经终成眷属,他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裴烟,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不爱裴烟。
只要还没有结婚,他就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微微的笑了,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输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是要得到的,轻轻摆弄书桌上的匕首,匕首发亮,在月色下泛着寒光,森森的冷。
裴烟原本在看见傅亦辰的父母的时候还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到底是走出去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如果他们羞辱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自己走出去,傅亦辰不开心了怎么办?
两厢取舍,她还是坐在了那里没有动,因为她发现自己冰凉的手掌被傅亦辰握进了掌心小心翼翼的暖着,也紧紧的握着,示意着她不许离开。
裴烟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他的父母竟
☆、VIP11 你是妖精!
她那一身貂皮柔亮,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一看就是上好的皮子,推门走进化妆间,准备接下来的登台演出,经理并没有找过她,她毕竟还是夜上海的台柱子,偶尔大牌一次,也就视而不见了。
“哟,这么好的衣服,你也舍得脱了?不怕丢了呀。”裴烟在换表演服的时候,耳边就传来的赤裸裸的嘲讽,裴烟没有心情去理他们,兀自的换着自己的衣服。
“说什么呢?人家啊那是只有脱了才能穿的上更好的。”她今天出场的高调着实是让夜上海所有的歌女眼红,她们也不是没有跟过有钱人,但都是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就算是送她们上班也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正房逮到,买衣服,也得是自己求好久,才能买的上一件像样的。
裴烟的眸色一冷,但是还是懒得和他们计较,将衣服锁在了柜子里,转身就打算离开。
“当初还特别清高的说不跟傅三少呢,这不还是一夜之间就爬上了傅三少的床,女人啊,还是不要太清高了,免得以后下贱了,下不来台。”
裴烟这一次是真的忍不了了,她就不明白,这些女人一个个长了张锋利的嘴到底帮到了她们自己什么,除了平时用来寒酸寒酸别人,还能有什么用处。
“你们想错了,我是和傅三少谈恋爱,不是当情人,和你们这些卖肉的,不同的很。”
“谈恋爱?哈哈,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夜上海的歌女能跟统治一方的大军阀谈恋爱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们你们会结婚?你说这种话,也不问问有谁会相信!”
苏娜已经很久没有和裴烟作对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裴烟作对占不着什么便宜,但是看到裴烟今天如同贵妇人一般高雅,她就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她,她们都是歌女,没什么不同。
“那就等着看吧。”裴烟也只是浅浅一笑,她不知道傅亦辰是不是真的会娶自己,但是她是傅亦辰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些歌女的面前输了气焰。
裴烟转身离开,不再去理会身后的这些女人,一个个只会在别人的身后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岂不知,自己的笑话就摆在那里被别人看着,差钱饭后嚼着别人的话柄,不去想着怎么活好自己,只会去看别人哪里活的不好。
陈甜甜追在裴烟的身后,跟上了裴烟的脚步,她感觉裴烟和刚刚来到夜上海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别人进到夜上海这个地方,只会越活越低微,她却与别人整整好好相反,她是越活越骄傲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亦辰给了他这个本钱,但是她就是知道,裴烟本来就不是应该呆在这里的女人。
裴烟站在舞台上面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二楼雅室以往日日射来的目光今天还是紧紧的黏在她的身上,按理说傅亦辰现在还应该躺在医院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躺在这里,可是意外的就是,那道目光这么熟悉,熟悉到她就能肯定就是那个人。
裴烟抬头向着二楼走过去,果然看到那个男人正倚在栏杆上,眉眼含笑的将她望着,裴烟看着他,方才的激动瞬间转化成怒气,他不在医院好好休养,跑到这来做什么!
她眼波含怒,狠狠的瞪他,他就全当作没看见,依旧眉眼含笑的将她望着。
那眉眼都含了深情,目光灼热,直看的她脸颊滚烫,在夜上海的迷离灯光中显得瑰丽四射了起来。
她自然是想起了他那天拿衣服擦拭她脸上的妆容,他说化这么重的妆,丑死了,她今天就真的没有再化那么重的妆。
此时的她,眉眼都是清纯的,就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在白色的纱裙的衬托下,更加的显得清丽脱俗,
傅亦辰暗叹自己的眼光好,不化妆的她当真是另一种样子的,相对于她平时强颜欢笑的妩媚,他还是更加的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裴烟的心中也还是不好受的,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在二楼看她的表演。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腿怎么样了,疼不疼,她的眉眼低敛,索性不再去看他,眼不见心不烦,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还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感受那道目光,目光灼灼,熨烫着她的心。
轻启唇,一曲《相见欢》就唱了出来,相见欢,相见合欢。
傅亦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听着,享受的很,她天生就是唱歌的喉咙,然而这社会却是不怎么看好歌女,其实这么美的一副喉咙,不用来唱歌的话,也就可惜了。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她生的一副唱歌的好嗓子。但是他也不愿意将她放在这种地方,让她抛头露面,闭眼听着,耳朵就越发的敏锐,他本就是军人,耳聪目明,此时更是能在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来很多人的声音。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猛然睁开了眼睛,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就是那个早上给他打电话的人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熟悉的同时,却想不起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难道是裴烟的那个青梅竹马?想到这里,他猛然起身,忘记了自己的腿尚未完全康复,只一站起,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一旁栽,好在他反应快,用手撑住了桌沿。
刚刚由于情绪激动,根本就没想过后果的就站了起来,他还当自己是那个来去如风,执掌生死的傅亦辰,却忘了,他也不是神,也会有伤。
周继阑赶紧上前,欲去扶住他,却见他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下面实在是太过嘈杂,裴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上方的事情,只顾着唱着自己的歌,傅亦辰看见裴烟没有注意到这里反倒松了口气,他知道裴烟是不满他带着病来这里的,但是为了裴烟,他还是要来,他想要看她唱歌时候的样子,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要将她一直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幸亏裴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呢。
裴烟唱罢,低头向着台下的所有人鞠了一躬,浅浅的笑了,从容的不行。好像她天生就应该属于这个夜场的,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不适合这种夜场的生活的,但是她身上天生就有一种百转的风情,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融入周围的气氛中,成为整个气氛最最炙热的哪一点。
她婉转如精灵。有时候属于暗夜,又有的时候属于阳光。
她当真是百转的,千种风情万种姿态,她都是能够把握的好的。
只是她外表的面具再精致再坚固,他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原本的她,原本的她是那么的清纯简单,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如今,也是这样的,只是,学会怕了。
他要努力,他不仅要挖出她的棱角与骄傲,同样的,他还要挖出她的脾气,让她比在家中当小姐的时候还要骄纵,他就是要将她宠上天,只有自己能受得了。
裴烟退到了后台,就换下了这一身的演出装,夜上海的气氛此时是最最狂热的时候,裴烟总是表演完了自己所要表演的东西就会自行离开的,这已经成了整个夜上海的一个定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然而今天偏生就有人不想让她离开,苏娜带着整个夜上海大部分的歌女,将裴烟堵在了换衣间里面,手中,还拿着一个德国新式相机。
裴烟的工作服刚刚脱下来,此时只穿着内衣和褥裤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傅亦辰送给她的衣服,冷眼将那些女人看着,她心中已经明了她们是要做些什么。
心中虽然发紧,她还是继续往自己的身上套着衣服。
“别套了,你觉得我会让你穿上吗?”苏娜伸手拽过裴烟手中的衣服,力道之大,恨不能撕碎裴烟书中的衣服。裴烟冷眼将她看着。不仅不慌,反倒笑了。
“你真可怜。”
苏娜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裴烟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可是裴烟自己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就是要说这样的话,苏娜就是一个可怜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看不得别人得,嫉妒心一直这么重,这么重,只会是坏事,永远不会是好事。
她的这份嫉妒心,早晚会害了她。
也许现在就已经害了她了。“傅亦辰现在就在外面等我,你觉得你把我堵在这里能做些什么?”裴烟冷眼将她看着,抬出了傅亦辰这个后台,在夜上海这些歌女的面前,傅亦辰用一用也不会欠谁的人情,也不会给他惹去什么祸端,相反还能救一救自己,这种情况,为什么不用。
“外面也没打算将你怎么样,夜上海的夜玫瑰现在是越来越火,怕是在整个上海都是响当当的名号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女人的裸体照片,能卖到多少钱。”
苏娜的眼神是阴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的将裴烟盯着,一副恨不能将裴烟拆吞入腹的感觉,裴烟的心里一紧,她不是不知道傅亦辰现在的腿的状况,这要是平时他也许会下来找她,但是今天,他现在很有可能还在上面等着她。
裴烟向后一步步后退着,这群女人都是早就看不惯裴烟的人,她们眼红裴烟红很久了,心中的怨气也越来越重,所以今天苏娜一号召,她们就立即响应了,她们想着的是,就算到时候惹怒了傅三少,这件事情大可以往苏娜的身上一推,她们就算是有责任,也只是一笑部分的责任罢了。
然而苏娜想的则是,大家一起做的事情,法不责众,到时候,夜上海也不能一口气将这些歌女全部舍弃了,她们各自有着各自的算盘,却有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要看着裴烟狼狈,她们都是看不惯她好的。
裴烟的背已经贴在了换衣间的墙壁上,面上故作镇定,可是额角已经渗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