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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纪阑,开车,马上去医院!“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傅亦辰的声音仿若可以把空气刺穿一般,他高声叫道。
斐烟望着傅亦辰周身冰冷的模样,张开被水冻成绛紫色的唇,低声道:”不要去医院,送我回家,我并无大碍。“
斐烟的声音绵软中,带着一种轻微的喘息。
傅亦辰望着斐烟的模样,心中传来一阵疼痛,傅亦辰知晓斐烟是怕她母亲担心,亦是从了裴烟的心意,说道:”好,好,我们回家。斐烟,别说话,到了车中就暖和了。“
周纪阑已经启动了车,裴烟觉得全身冰冷,她的鞋子中注入了水,脚下一阵亦是一阵冰凉。
”斐烟,你觉得好些了没有,车里边暖和了些没有?“傅亦辰当真是疼惜她,将斐烟紧紧的拥入怀中,脸颊贴上斐烟的脸颊,他们的脸颊都是十分冰凉,脸颊上的水混合在一起,他低声道:”斐烟,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斐烟。“
斐烟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面容依旧惨白,看着他着急自责的样子,心想,如果她的家庭尚未败落,倘若她没有看破欢场中的情爱纠纷,她一定要嫁给这个男人,生生世世做他的妻子。
只是现实脆弱的,将一切如果都打破,她心中缠绵起疼痛,她低声道:”三少,我没事,现在也暖和些了。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一个意外罢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傅亦辰的心中千百种疼痛,他将手指放在斐烟的柔软的唇上,”先别说话了,斐烟,今日这类事情断然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你落入湖中的那一刻,我真是快要吓死了。斐烟,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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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5 三少病倒 一更
刺骨的冰凉从唇间传来,斐烟本以为自己的唇已经冻成冰,此刻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傅亦辰指尖的寒气,她闭上眼睛,一颗温热的泪滚落,从眼眶中滑落,混合着水的冰冷。
她并非铁石心肠,可是历经了千百种苦难,她的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再受不起伤害。
“三少,别说了。”斐烟脸上的水珠凝聚在腮上,一说话,下巴上的泪珠便来回滚动。她微启唇,薄雾般的气息从口中溢出,落到傅亦辰的手指上。
傅亦辰望着她的眼眸,心里的疼惜愈加沉重,高傲如他,越是靠近斐烟便越是被她吸引,越是可以理解斐烟的感受,岁月逼得斐烟不得不节节提防。
车子离家的距离越近,裴烟的心便越紧张。傅亦辰怀抱的温度像融化裴烟心中坚冰的一汪春水,就算它平和温润,可是落在自己这种人身上,却炽热滚烫。
裴烟觉得自己的心死了,可是它却还活着……
那么强有力的跳动……
“裴烟,到了。”车子终于停在了胭脂胡同,傅亦辰弯下身子,在裴烟耳边轻轻道。
温热的气息挠的裴烟俏脸微红,她在傅亦辰的怀中扭动了一下,“放我下来。”
“别动。”傅亦辰收紧臂弯,坚持道:“我抱你上去。”
周纪阑将车门打开,傅亦辰紧紧抱着裴烟,小心翼翼的走下车。
这是从所未有的安全感,裴烟盯着傅亦辰的脸,也仅仅只是一秒钟,便匆忙挪开。
她不能这么放任自己的情感,不能让自己踏入泥潭。
傅亦辰的步伐很稳,他抱着裴烟进了门,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屋子小,使得他存在的气息更为浓郁起来,斐烟没由来感觉不自在,虚弱下,轻启薄唇:“我没事,你先走吧。”
傅亦辰自然不会就这样离开,黑眸环视四周,“你这样会感冒,我为你烧点热水,一会你洗个澡。”
“不用了!”裴烟脸色挂着一丝薄怒,她不喜欢如此温柔的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心动,会沦陷。
她都已经这样说话了,语气那样差,向来骄傲的傅亦辰,若是换做以前,怎会不动怒?可是不知为何,面对她,他就是能有这样的好脾气。
傅亦辰转身进了外间的厨房,打开煤炉烧水,又找到了木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要走。
裴烟说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她的掌心抵住自己的床沿,冰冷的温度刺入手心,却无法让她冷静。
他出身尊贵,生活起居都有佣人打点,平时更是有侍卫随时等候命令。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男人,所需做的事情,就是睥睨天下,让所有人都抬首仰视。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甘愿为她自降身份,一脸从容地为她少洗澡水,这怎能叫她无动于衷?
她感动了,是的,心中的坚冰似乎要融化了。她一直拒绝的,逃避的春水在融化她心中的坚冰。
傅亦辰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缓回了房间,笑容温柔和煦,“好了,去洗澡吧!”
斐烟看着他,澄澈的眸光在灯下微晃,千言万语,只换做一声“谢谢。”
“傻瓜!”傅亦辰走过去,宠溺地轻揉她的脑袋,“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对我,永远不必说谢!”
傅亦辰微微笑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抵住了裴烟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好了,你快去洗吧!”
斐烟拉了帘子,温热的水浸泡着她洁白的身躯。她觉得傅亦辰就仿若是这桶滚烫的水一般,将她身体上的湿寒退散。
斐烟洗从浴室中走出,原本平日洗了澡,她总是在身上随意披件浴袍就出来,然而今天毕竟他在,所以她还是规规矩矩地穿了件镶绒旗袍。
她身上的暖气并未散尽,仿若是朦胧了一层雾气,她穿着棉拖,素白的脸颊上未施脂粉,一笑却尽是千娇百媚。
“你这样不冷吗?把衣服脱了,我拿进去给你烘干吧。”她望见傅亦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戎装已经脱去,白色衬衫与裤子尽湿。不由皱了皱眉,这样冷的天,不换掉湿衣服,很容易感冒。
听到裴烟的声音,傅亦辰方才回过神,他望着斐烟黏成一束束的发丝,蹙起眉头,低声嗔斥道:“怎么不擦干头发?”
他的衣服湿透,却满不在乎,倒是关注着她的头发,叫她心头又是一暖。
傅亦辰站起身子,找来了干毛巾,靠近斐烟。
“一会儿就干了,不然我为你烧点水?”斐烟撩开垂在眼眸前的长发,柔声说道。
“不碍事,我已经叫周继阑回去拿衣服了。对了,我刚才还为你煮姜汤,现在去帮你端来。”傅亦辰把毛巾放到斐烟的手中,眼眸中仍残留着一抹愠气和怜惜,他当真是心疼这个女人,怎的这般不懂照料自己?
斐烟的发丝飘过傅亦辰的肩头,在他转身而过的那一刻,斐烟拉住傅亦辰的手。
傅亦辰手中的灼烧感,仿若把她的炙化了一般,她看着他,眸中雾气弥漫,“傅亦辰,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你知道答案的,又何必多此一问?”因为他爱她,所以心甘情愿对她好。
傅亦辰望着斐烟微微张开的唇,唇色已经恢复原本的粉嫩,露在外面的脖子皙白而又细腻,如果玉瓷一般,他心头一阵悸动,俯下身去,在她的唇上扣下一抹轻吻。
“你……”斐烟刚张开唇,便感觉到傅亦辰的舌尖划入了口中,和自己的丁香舌纠缠在一起。
斐烟将手臂紧紧的推在傅亦辰的肩膀上,却推不开他半分。傅亦辰紧紧的抱着斐烟的身体,手指触到了斐烟发丝的冰凉,唇瓣从斐烟的唇上移开,却仍紧紧的抱着斐烟,他轻声道:“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落水。斐烟,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逼得太紧。”
斐烟本想嗔斥傅亦辰,愈是坠入泥潭中,她愈是容不得旁人的半分冒犯,即便是之前……傅亦辰的道歉突入启开,她看到傅亦辰眼眸中尽是真诚与怜惜,便不忍说什么,只狡黠笑道:“不是说要给我喝姜汤吗,你再这般耗下去,姜汤不凉了才怪!”
看得出斐烟的躲闪,他倒是未再相逼,叹息道:“先把头发擦净了吧。”
傅亦辰转开身子,背影上映着几分落寞,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冰凉的发丝,心中的一池碧水泛起了波浪,她竟发现自己的心越来越难以抵抗傅亦辰的柔情。
傅亦辰对她太好,好到她有些害怕,怕哪一天自己一眨眼,便发现这是一场梦。
“喝点姜汤,省得犯了风寒。”傅亦辰把姜汤放到斐烟的身前,顺手接过斐烟手中的毛巾,指尖划过斐烟依然有些潮湿的发丝,亲自为她擦拭起来。
斐烟激起了他心中的柔情,他想要把斐烟供奉在自己的眼眸中,看到她嬴弱的身子,他再次想起她掉入水中的场景。情绪激起的波浪,震动他的心房,他当真宁愿落入水中的是自己。
“歇息一会儿罢,你也累了。我的头发要不了多久就干了。”她不知晓她和傅亦辰是何时变得这般默契。
斐烟喝了一口姜汤,辣辣的味儿从口中散开,舌尖上泛起了浅浅苦涩,可她心中却是甜蜜的,温暖的。仰起头,她将碗里的姜汤喝完,寒气被驱掉,她的脸色变得好看起来,雪白里透着红润,唇瓣也恢复了血色,娇艳欲滴。
她一抬眸子,正对上傅亦辰深沉的目光。
他的目光那样炽热,叫她下意识想要闪躲,他却已经逼近,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再度夺了她的呼吸。
一吻上,便再难以罢休!
他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吻着她,让自己灼热的气息充斥她的周身,身体迅速燥热起来,意乱情迷间,只闻他低吼一声,大手已迫不及待去扯她旗袍上的盘扣。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沦陷在他霸道的掠夺里,仿佛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去抵抗。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愿想,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只想这样被他宠着,爱着,不管不顾!
光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外,冷意顷刻袭来,然而很快,他往下压来的炽热身躯将其取代,斐烟感觉仿佛有一大团火焰包裹着自己,快要将她整个人燃烧!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他们之间缠绵悱恻的暧昧。
斐烟倏地推开他,将被他拉至肩下的衣服整理好,脸色燥热难当,低声道:“我去看看谁来了。”
傅亦辰面上阴晴不定,自然不快被人搅了好事,是谁这般不识趣?
斐烟打开屋子的门,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叫她不由皱了皱眉。
段云峰眯着眼睛,发丝有几分凌乱。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邪魅,望着斐烟长发披肩,窈窕有致的身姿,眼眸中的光芒变得炙热,“呵,斐烟,你好美!”
他目光痴迷,说话间,就想伸手去摸她的脸。
“是谁来了?”傅亦辰听到门外传来男性的声音,心中诧异,走出房间,望见门口站着段云峰,不由冷嘲地勾起唇,“原来是云少来了!斐烟,让他进来吧,怎能让客人站在门口呢?”
他口气倨傲跋扈,意识很明显,段云峰是客人,他则是主人,是可以与斐烟一同款待客人的主人!
段云峰望着傅亦辰领口微微敞开的衬衫,尚未干透的衣服贴在他身上,看起来说不出的冷酷性感。段云峰眯起眼,心中泛起万千的波澜,眸光倏地暗沉下去,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原来傅三少也在啊?当真是巧了。”
段云峰自然看得出傅亦辰与斐烟之间的暧昧,精明的他能给嗅出两人之间迷乱的气息,而斐烟那张绯红的脸庞,更是提醒着他,方才两人在做什么!
他心中极度不悦,垂在一侧的手攥成了拳,面上却依旧波澜不兴,笑得温文尔雅,“既然三少热情邀请,我自然不能薄了三少的面子。”
斐烟看了看傅亦辰,又看了看段云峰,这两个男人只要一在一起,周遭的空气就会变得稀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