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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绝气息,这种气息,一定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才会有的,那一刻就震颤了她的心,记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时光,一定不会错的。
傅亦辰的父亲听见自己的儿子这么说,眼眸中也是一惊,紧接着迎上来的也是热切的目光,他们都老了,所有的希望和殷切的母港全部都落在了自己的儿子的身上了,他们希望他找一个名门的大家小姐,也只不过就是希望在未来的道路上,两个人能够相互扶持,路也能够好走一些,这样的话。自己的儿子也能够轻松一些,可是这些终归是他们老人的想法,自己的儿子接受不了,自己也不能勉强不是。
“既然都已经怀孕了,更是应该回家了,你们两个在外面,彼此之间照顾不好,怎么能够安心养胎呢?”他们也以极高捞了,再也没有那股子劲头去和自己的儿子拧下去了,他们现在想着的就是想要过儿女绕膝的生活。
现在年岁大了,再回头望望来时的岁月。这一路相互搀扶依偎,是他们的情,但是不代表,他们的情,就是小一辈的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本处事经,自己总是不能够去逼迫人家的。自己总是将自己的想法去强加在这些小辈的身上,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这么意气风发的时候。
也是喜欢自由的,也是不愿意被束缚的,他也还记得自己像是风一样的青春,张扬着,叫嚣着,不住的喧腾着,哪里是肯受约束和管束的。也是一个风一样的男人。
他总是想着自己儿子的固执和执拗是像极了自己的,现在想一想,其实儿子骨子里的坚持执着,狂傲不羁,也全部都是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也曾有过那样的青葱岁月,在他皑皑黄昏的时候,还是那么鲜活,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只是习惯了作为一个军人,作为一个父亲,去指挥,去命令,这种感觉并不和骄傲有关,而是天生的天性。
现在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幸福了,他的心底里也是满足的,其实退一步,等待着自己的,还真的就是海阔天空,现在自己的儿子在这里,褪去了一身的坚固和森冷,变的柔软了起来,随便,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男人,看懂了,
“我们就不回去了,在这里两个人住的也能舒心一些,以后也会常常带着裴烟娶看你们的,你们也就别太担心了。”傅亦辰还是害怕裴烟和他回了家之后,自己的父母会不给裴烟好脸色,到时候裴烟的心情不好,自己也就有的头大了。
裴烟是他心尖尖上,最柔软的那一点肉,死死地守着,是任谁都不能去触碰的,谁若是动了裴烟,那就是在让傅亦辰疼,他傅亦辰疼的同时,自然也是不会让那个人好受。
他傅亦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憎分明,仿佛在走两端极端一样,同时,也是一个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一个人。他并不能说是睚眦必报,只能说是太过爱憎分明,分明的如同黑白两界,壁垒分明。
裴烟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些人的交谈,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在傅亦辰父母眼中的那份渴望,那份对于亲情,对于子女承欢膝下的渴望,如果不是因为这份渴望,两个老人不会不愿万里的跑来这里,来找傅亦辰,这份心,就是可贵的。
两个已然花甲了鬓边的老人,不远万里的来找自己的儿子,这份思念,是多么的浓重,又是会多么的让人心疼。裴烟当然知道父母想要让子女承欢膝下的那种感觉,也当然会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句话是多么的重要。
伸手拽了拽傅亦辰的衣袖,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傅亦辰的一个眼神制止在那里,不管这件事情最后怎么决定,现在,是不能在这里商讨的,最后的结果也一定得是深思熟虑过后决定的。
“你们那么远赶过来,现在一定也累了吧,我让下人给你们安排客房去休息一下吧,至于我和裴烟会不会回去,还要和裴烟好好地商量一下。”傅亦辰现在是真的要将自己的父母送去休息,然后和裴烟好好地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怎么办。
其实看见自己的父母这么远,这么辛苦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要让自己和裴烟回家,心中还是百转千结的不是滋味的,同样的,也是一样心疼的,不管之前他们因为裴烟的事情为难了自己多少,也不管他们现在这么做到底会不会对裴烟好,作为一个儿子,他的心里,无疑都是难过的。
但是同样,他的内心里面也还是心疼裴烟的,生怕裴烟跟着自己回去了受到什么委屈,原本他就是舍不得裴烟受委屈的,现在裴烟怀孕了,更是不可能眼见着裴烟受委屈,那样的话,恐怕自己寝食难安。
但是今天,他也同样发现了,自己的父母老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自己确实应该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父母了,可是这世上就是这么的弄人,永远都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人间安能两全事,不负如来不负卿。
裴烟的心里也是百转千结的,其实她外表虽然是看起来精明的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运筹帷幄一般,可是了解她明白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宁可自己吃亏,自己心里有愧,也是不想亏欠别人,活的内疚的人,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才让裴烟一直以来,笑的从容,却痛的惨烈。
听说傅亦辰要去和裴烟商量商量,傅亦辰老两口的心直接就热了起来了,全部的希望也全部都寄托在裴烟的身上,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和自己走,这全部都要看裴烟的说法,现在只要是裴烟一个点头,他们就能够完成自己的目的了。
裴烟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傅老爷子是当然不可能在裴烟的面前低头的,这件事情还得由一开始进门就十分热络的傅老夫人来,傅亦辰的母亲紧紧的攥着裴烟的手。细细的将裴烟看着,之前一直对裴烟有意见,都不曾好好看过裴烟的眉眼,如今细细看来,竟然也是那么的完美标致。她现在算是看的上裴烟了,只是不知道裴烟是不是看的上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心底里就有些慌了,当着儿子的面却也不敢说什么,怕儿子又一位自己欺负她媳妇。
“是得好好谈谈,裴烟啊,我和你爸以前有什么不是,以后都改,你好好和亦辰谈谈啊。”傅亦辰母亲眸光中的希翼味道狠狠的震颤了裴烟的内心,整颗心,酸涩酸涩的揪起来,狠狠地疼着,这是一份来自母亲的爱和低头,自己何德何能能受。
有些无助的反手握住傅亦辰母亲的手,裴烟的掌心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的心,紧张的皱缩在一起,难过的快要不能呼吸。
多好,有母亲等着自己回家,多好,有母亲容忍自己倔强,裴烟已经没有母亲了,在看见傅亦辰的母亲拿出这样的姿态的时候,心底里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是一种良心和人性的折磨,就算是一颗在现世薄凉中打磨的坚硬如铁的心,在这份亲情面前也渐渐龟裂了开来。
自己早就已经享受不到父母的爱了,怎么还能让傅亦辰为了自己放弃了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和机会,开口就想要答应傅亦辰的母亲,却被傅亦辰拉着离开了,他拉扯她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却足够将他拉开。
裴烟和傅亦辰走到房间里面的时候。裴烟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挣扎,心中一定是很难过的吧,一边是自己的爱着的女人,一边是应该安享晚年的父母,难道他真的就没有想过问一问自己吗?难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就真的是一点苦头都吃不起的女人嘛?
她真的就是那种不能为他做出一定一点的牺牲的女人吗?在她的眼里就这样吗?
缓缓的从他的后背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轻轻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有强力的心跳一点一点的传来,在耳蜗变敲响,屋子里面一瞬间变的静谧了下来,两个人的呼吸深深浅浅的在屋子里面轻轻的纠缠着,诉说着衷情。
“我们跟你的父母回去吧,他们也那么大的岁数了,也满不容易的。再说了,其实有父母惦念的感觉挺好的,说到这里,裴烟就红了眼眶。”
他还好,还有自己的父母惦念,还有自己的父母讨厌自己的妻子,可是她呢,想要让自己的父母出来说说自己的意见,都不能,着才是一种悲哀,是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哀,她已经在这种悲哀中苦苦的煎炸着了,怎么还能让傅亦辰去体会自己的这种悲哀呢?
那种感觉,一生一次,也是永远都无法后悔无法回头的一次。
她和傅亦辰的时光还有那么长那么长。他们前面的路还那么远那么远,他们的青丝还泛着青春的光,可是他们的父母,却被时光,越是拖拽,越是沧桑。
裴烟不能够那么自私,就算是傅亦辰的父母此时此刻在这里保证的都不是真的,就算是回到傅亦辰的家中,他们还是会对自己冷言冷语,可是将心比心,她要给傅亦辰一个幸福美好的人生答卷,这是她必须做的事情。
因为她爱他,她要的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好,就算是她好了,最后呢?看着他痛苦,她的心中就会舒服了么?不会,她做不到,她虽然早就在寂寂红尘中练就了一颗铜皮铁骨的内心,可是还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放柔了心性。
什么他能干皮铁骨,什么刀枪不破的防守,在心爱的人面前,都抵不过他粲然一笑。
“可是你呢?你还怀着孩子,万一他们对你不好呢?”他这么问着裴烟,裴烟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犹豫,自己当然清楚就算是自己能够忍着,也不确定自己当真能够云淡风轻的忍着。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在为孩子好。
低敛了眉眼,她嗫嚅和半响,终是浅浅的笑了,这一笑,晴尚花开,娇艳了春光虫鸣,他的心底里就有些什么那样破土而出,越长越壮。
“他们是你的父母,你相信了他们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相信他们一次呢?我们跟他们回去吧,到时候发现他们说话不算话再离开也不迟的不是吗?”
裴烟的声线都柔了下来,细腻的划过他的心房,终是拆散了他最后一点点的坚固防御,着防御坚固么?根本就不坚固,只是在别人的面前,刚硬如铁,其实在熟悉他的人面前,就什么都不是。那不过是一个让他面对杀伐和社会时候的一种保护色,骗过了所有人,也骗过了自己。
裴烟在宣布要跟着傅亦辰的父母离开的时候,傅亦辰的母亲就在那一瞬间喜极而泣,裴烟在看见傅老夫人的眼泪的那一瞬间,发现自己做的那个决定是那么的对,那只不过是一个为自己儿子着想的母亲罢了,她这一辈子不管做过多少的错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这一辈子,她不管对不过谁,都是不曾对不起过自己的儿子的。
裴烟浅浅的笑着,看着傅亦辰母亲在傅云翔的怀中泣不成声的模样,手,就那样轻轻的搭在了小腹上面,如果不出差错,再过几个月,她就也要做一个母亲了,到时候,她也许就能够真真正正体会到那份来自骨血的爱了。
在和傅亦辰离开之前,裴烟站在阳台上,有清风轻轻的吹拂她额角的碎发,有一种被现实打磨光滑的感觉,那种无所畏惧,也无所在乎的感觉,让裴烟整个人都落寞了下来,她向来都是落寞的,那种从来都没有人懂过的落寞,只有在傅亦辰的身边的时候才会变的浅淡,浅淡的无影无踪,好似她生来如火,从不曾寂寞过。
“姐姐。”黎雨珊自从住进裴家大宅开始,就没怎么叫过裴烟姐姐,裴烟浅笑着看着窗外已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