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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真是给清渠在伤口上撒了把高浓度工业盐。清渠不顾一切的抢过那串手链,用力就往远处一扔,不等夏大少反应,清渠一个转身就将夏大少衣领抓住,恶狠狠的问:“你到底是何居心!”夏大少满脸被吓的表情,结结巴巴问:“怎么,怎么?小弟不过,不过是略表诚意,清兄要是觉得那手链配不上世子,小弟再买别的就是了。”
“世子!世子!”清渠用力甩开夏大少,“孩子没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夏大少一怔,脱口而出:“那你怎么没陪着大嫂,在这里做什么?”清渠回头看向夏大少,突然有种有苦难言的痛楚,神思一转:“你帮我去劝劝她。染儿现在,现在不想见我。”夏大少“啊”了一声,指了指自己,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也好。清兄现在还是让嫂子一个人休养休养才好。”
和清渠短暂一见,夏大少心里放下大石,匆匆走进苏墨染屋子。见屋里一片狼藉,那团血肉被白布包的好端端的放在一侧。林大夫想必出去煎药,而白芍手足无措的看着那团血肉不知该做什么。
“大嫂,小弟来了。”夏大少高声一呼,苏墨染刚想开口,就见夏大少眼神往身后略略一瞥,忙噤声不语。就听夏大少转了悲痛的语调问道:“大嫂,清兄说。。。。。。”白芍接口应道:“夏公子小声一些,小姐听不得。”夏大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放低声音:“白芍姑娘,这总得安葬啊。”“嗯,”白芍叹了口气,越过夏大少的肩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姐的意思是想要给孩子守灵,但是担心姑爷不肯。夏公子,你和王爷称兄道弟,能否替我家小姐求个情?小姐太苦了,若是,若是连这点要求王爷都不同意,只怕小姐这病”白芍指指脑子,“怎么都好不了。”
清渠和夏大少见面时,心里不由起疑,哪里来那么凑巧,噩耗发生后,那些人都突然出现了,林大夫,夏大少,倒像是事先就安排好了一般。又想起苏墨染装疯卖傻,不由怀疑孩子没有事。这么一想,万分期待起来。小心翼翼跟着夏大少身后,再次回到苏墨染房间门外,却不料听到屋内这么一番肯定的对话。清渠苦笑几声,他还能期待什么?苏墨染装疯大约只是想回苏家,而孩子没了,是谁都没料到的事情。转念又想,确实,苏墨染怎么可能会拿孩子的事情来骗自己,就算是骗,对她没有半点好处。如今想要守灵,一则是因为痛失孩子无法接受,二则也怕是因为不想和自己回王府吧。也罢,清渠叹了口气,让她在这里休养休养,清静清静,等自己将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接她回去就是了。
于是等夏大少来提,清渠半点都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请了法师,办了浩浩荡荡水陆道场,安葬了孩子,留下了亲卫保护苏墨染的安全。等一切都办妥,差不多又过了十天左右。清渠本想离开时和苏墨染说说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被拒之门外。百般无奈下,清渠也只能在门外扬声说了句:“三个月后,我接你回京。”
等清渠回到京城,每日盘旋在脑中便是苏墨染那句“放了我吧。”每每午夜梦回,还能见到白芍手里那团血肉。其中折磨难忍,真是无从道起。唯一的安慰,便是退朝后回府收到兴州府快报。可是快报永远千篇一律,无非就是“今儿王妃又去坟前哭了。”清渠恨不得立时肋下生翼,能飞回兴州府陪着苏墨染一同在孩子坟前好好痛哭一场。可每次一起回兴州府的念头,朝上便会有人生出事端,让他怎么都脱身不了。
可不知从何时起,那快报开始渐渐奇怪:“今儿王妃买了许多新衣裳。”“今儿王妃换了厨子。”“今儿王妃去上香可走了一半却拐去听戏。”清渠扳指算算,转眼离开苏墨染快要一个月了,想必那丧子之疼,要好了吧。正这么寻思,一日快报传说王妃思念王爷,希望再过段时日就能回王府。清渠见到此报,心情那个愉悦啊。没想到放任苏墨染一个人在苏家,却意外的治好了她的病。只是那快报后面又提说“王妃说要去离池山走走。今日出发,三日后回兴州府。”
若是换了之前,清渠必定心生疑惑,不过眼瞧着苏墨染心情都快好了,怎么会扫她的兴致。便强压着疑惑,只淡淡派了更多人手去兴州府和离池山。只是就算快马加鞭,那些下属到了离池山和兴州府,都已经二天以后。到了兴州府苏府,苏宅是空荡荡的。那些赶到离
池山的人却发觉,根本没有什么贵妇去过离池山!
等消息传到清渠耳中,时间又过了一日光景。清渠觉察事情不妙,来不及发火,召集了人马就往兴州府赶去。等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兴州府苏家,果然,那苏家又成了一座空宅。被先一步派去兴州府的下属,抖抖索索双手捧上一个木盒,打开一看,正是当初明丽送给苏墨染的那枚金丝娆。
清渠看着那金丝娆在阳光下发出闪闪富贵的光芒,心里却似被人用绳索勒住,又像是有人拿冰来冻,拿火来烫。一时间急急喘气,可偏偏脑子里又闪出苏墨染痛哭“放我走吧”这句话,从心底里缓缓冒出一个让他痛到无法站稳的念头“苏墨染恨他”。捂着胸口,恨恨说道:“给本王搜!”“是是,”那下属看清渠脸色铁青,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属下到了此处就遍地搜了一圈。打听下来,平时苏府一直静悄悄的,不过半月前突然热闹起来。再之后,又静悄悄的,一直到现在。”
这么说起来,苏墨染离开已经有段时间。清渠忽狠狠问道:“把那个给本王传信的家伙带过来!”下属诺诺几声,可不过片刻,却传来让清渠更加崩溃的消息,那个传信的人,一直被关押在兴州府府衙里。
作者有话要说:清老兄丧子之痛,再加上老婆不见的苦,哎,真是,活该有木有
☆、第 62 章
清渠得知苏墨染不见的讯息,以离玄之箭冲去兴州府,可是迎接他的只有苏家那幢空荡荡的宅子。算了算时间,苏墨染起码离开苏家已经有四五日的光景,若是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那此时,苏墨染若是往南,便是临海,若是往北,便是草原。无论哪条路,都已经是追赶不上的。
清渠满腔怒火,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个个出气筒,愤恨的将书桌上笔墨扔了过去:“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你们这些蠢货有什么用!”跪着的蠢货们,面面相觑,领头一个深吸口气,才说道:“小的们也是中了圈套。那日,王妃身边的侍女,白芍姑娘出来给小的们带了酒菜,说是王妃赏赐。我们不敢不吃,但也不敢都吃,站岗的人,真是滴酒未沾啊。可是,白芍姑娘从小的们身边走过,小的们就闻到一股异香,等再醒来,就已经被关押在兴州府的地牢里。”清渠忿忿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关?”领头人略算了算:“回王爷,差不多也是半月前。”
清渠掐指一算,那兴州府府官张腾龙被自己处死后,自己忙于照料苏墨染,都没有修书让朝廷另派官员前来任命。等回到京城,虽是和皇帝提了提,之后,就忙着应付明家和夏家,没有再细想府官的事情。只是不管如何,那异香倒是。。。。。。,转念想到此处,忽愤恨击掌:“来人,去把在兴州府行医的林博仁,给本王带来!”身边人应喏,匆匆而去。
只是清渠苦等半日,等来的居然是林大夫早已在半月前就不在兴州府行医了,听说是回老家了。震怒啊,震怒!因为清老兄他,突然有股娘子和那个姓林的私奔的感觉。再细问林大夫老家何处,却都回说没人知晓。清渠呵呵冷笑:“只要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总有根可循。你们去探查那姓林的来历,你们给本王传话下去,每个城镇设关卡,只要发觉有一男一女,嗯,或许是二女一男行踪可疑,就给本王拿下。”顿了顿“不准有任何损伤!”
侍卫队长在旁小心翼翼说道:“要不要属下命人画了林博仁的画像张贴,全国缉拿?”清渠转念一想,若是浩浩荡荡将林博仁和苏墨染画到了一起,那岂不是落实了他们私奔?恨恨眯眯眼,一挥手:“你命人画了林博仁的画像,分发下去,但是不准张贴。我们兵分几路,你带队往南,谨慎些,寻个别的名目。千万不要传扬出去,让那些无知百姓嚼舌根。”
布置一番,听门外有人急报:“王爷,老王爷命你速回京。说有要事相商。”清渠咬牙切齿呵斥:“如今还有什么要事!
”“回,回王爷,”那人低头结结巴巴却大声回道,“是,是皇后病重,皇上召了明丞相入宫,两日都没出宫。老王爷,老王爷让您速速回京。”“什么!”清渠大惊,那明家显贵,最大的权势来自后宫,有个做皇后的女儿。不过那个明老头自认忠臣,不懂变通。鹤轩幼时和自己最亲,随着他年龄渐长,反倒和自己疏远,和姓明的亲近起来。等到成年,不顾自家反对,就迎娶明丽入宫为后。
可自古只有忠臣,何来忠君一说。鹤轩年龄越长,忌讳皇家叔伯,生怕自家权高盖主,不管之前幼时自家怎么保护,怎么支持他在皇位上站稳脚跟,兀自拉拢朝上重臣和自家抗衡。只是时间一长,老头子被压制许久,再加上先前鹤轩派人刺杀自己,让老头子一怒之下,决意要废君自立。明家势力来自后宫,若是皇后宾天,只怕明家和鹤轩要立时拿出手段来压制自家。
如此一来,眼前情景真是两难,一面是心爱之人不知所踪,另一面是自家生死存亡。清渠转身瞪向侍卫长:“你让人分各路盘查,小心谨慎。”回转身,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才厉声喝道:“回京!”
来来来,让我们把时间拉到半月前。苏墨染和白芍装疯卖傻半个月,每日去那假坟上哭,只哭得让那些侍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苏墨染不过天天上坟,回府就是傻愣愣的坐着,就算因为孩子发胖许多,也没有人起疑心。而苏府的常客没别人,就林大夫一个。每日来请脉煎药,就告辞离去,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时辰。那些侍卫见日日平常,把那戒备心倒是渐渐去了。苏墨染见时机成熟,央求林大夫制了迷魂香,给白芍佩戴上,等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某日风高月黑杀人夜,让白芍提着下了药的酒菜出来,说是谢谢多日照料。虽说当值的没敢要,只让不当值的侍卫享用了。可是白芍身上还有迷魂香呢,从他们身边走过,故意问了姓名,说是王妃会铭记在心,日后感谢,停留片刻,那些侍卫吸入迷香,哪里有不晕的道理。再之后,那个夏大少隆重出场,派了人将那些侍卫连夜送入牢房,安排手下看管。又派了亲卫保护苏墨染,并仿造报信的人的笔迹给清渠通信,用以拖延时日。
而此时,苏墨染和白芍,果然还要加上林大夫一路向北狂奔,这一日已经到了北疆白凉关,过了关便能去辽阔草原。而苏家上下,已经被老王爷给送去了草原。不过两日的路程,必定能够碰面。
苏墨染见白凉关近在眼前,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后探看,只要一出关,恐怕和清渠就是永世不得相见。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苦笑几声,若是最对不起的,怕就是腹中的孩子了。只是堪堪到了关卡,那清王爷的沿路设关卡的命令已到,各个盘查。林大夫见状,安排苏墨染和白芍在白凉关寻了客栈住下来,自己去前头打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