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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明明清渠是一句极温和的话,却让苏墨染觉得如坠冰窟,忍不住抖抖索索抓紧衣服。
恰在此时听薛小小笑起:“王爷是怪卿卿多嘴。王爷要罚卿卿,卿卿也没别的话说,可如今王爷和老王爷反目成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卿卿只想请王爷三思,到底值不值得。”苏墨染心里猛抽,只觉得清渠的沉默,似乎是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套住她的脖颈,慢慢,慢慢收紧,让她几欲窒息。
可清渠抱着苏墨染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反倒是越发搂紧,冰冷语气已经出口:“卿卿,你知道本王为何要留你,如今你也知道本王为何不能留你。你好生的去吧。”说完,清渠连眼角都不扫视薛小小,足尖一点,混不管薛小小惨笑的跌倒在地,抱着苏墨染飞越张家。
苏墨染心中打鼓,如今
这个清渠摇身一变成了王爷。不对,说不准清渠姓王,然后小小叫他爷,简称为王爷。虽觉得这么想实在有些滑稽,不过还是忍不住探出脑袋,细细声又因舌头受伤,含含糊糊,嘟囔问了句:“喂,原来你姓王啊。”清渠步履踉跄,转念就想到了苏墨染的联想,倒是不再隐瞒,低低说道:“我姓欧阳。”哎呀,国姓啊。所以这件事情是告诉我们大家,要做好事,看到有人求助要帮忙吗?苏墨染觉得自己真不晓得是运气极差还是运气极好,居然随手一捡,能捡到个王爷。堪堪傻笑一声,猛地醒悟,抓着清渠不顾舌头疼痛,急急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你是让小小去死?不行不行!”
于是在苏墨染嘀嘀咕咕继而大声嚷嚷伴着清渠无声的回应中,清渠将苏墨染一路带回了夏庄。清渠小心翼翼将苏墨染放在床上,皱着眉脱下苏墨染的衣裳,有些地方沾了血,粘在一起,脱下时,又是让苏墨染受一遭痛。苏墨染眯眼忍痛,看着清渠,却觉得他的样子似乎比自己更疼,心里一暖,喃喃道:“我不疼,你别担心我。”清渠却恨恨瞪向苏墨染:“闭嘴!”苏墨染一怔,还是头一次听到清渠呵斥,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担心,毕竟清渠是王爷,而自己只是个小小商女,只觉得眼眶一热,却慌慌忙忙咬紧嘴唇,将头抬起,生怕自己哭出来会让清渠看不起,让他以为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后,就想百般缠住他。
清渠摇了摇头,深吸口气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张腾龙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才放心让你跟着一起去。还好,还好没有出事,要是,要是你有点什么事,那我,那我。。。。。。”苏墨染低下头看向清渠,却见他眼角微红,心里顿时又酸又涨,似乎有什么要澎涌而出。就在一瞬,苏墨染被清渠小心翼翼搂进怀中,“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痛楚。”苏墨染埋在清渠怀里,吸了吸鼻子,连连点头,轻轻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不料话音未落,又听清渠一声“闭嘴”,苏墨染有些怒了,刚才甜言蜜语的是你,凶巴巴的也是你,用力捶向清渠胸膛:“你干嘛那么凶!”清渠倒是真真委屈:“你说话的时候,舌头不疼吗?”
在苏墨染强烈要求下,清渠总算是松口:“好,小小不用死,哦,如果现在还来得及的话。”话音落下,有一道黑影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窗外,应了声:“是。属下这就去查看。”
苏墨染目瞪口呆的看着窗外黑影嗖的一下不见了,慌慌忙忙拉着清渠道:“既然你是王爷,那你救爹娘是易如反掌。快去把他们救出来。”
清渠“嗯”了声:“岳父岳母的事情,你尽管放心。虽然现在暂时还不能让他们出来,但你相信我,如今监狱反倒安全。”苏墨染不解,却被清渠放倒在床上,听他温柔说道:“你歇一会,很快就没事了。”
也不知是这话语如同催眠曲,还是刚才喝下的那碗黑漆漆的药,总之等苏墨染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房间里没有半个人影,连点声音都听不见。苏墨染想起身,却发现她一动,牵连到伤疤是连着筋骨的疼。呲牙咧嘴,强忍着疼痛起身,跌跌撞撞走出屋子,看了一圈,别说人,连只鸟都没有。“清渠?相公?”苏墨染挣扎往前走了几步,就听一阵细碎的脚步由远至近奔跑而来,心里一慌,不等她转身去躲,就见春在飞跑过来,带着哭腔:“小姐,真是你,小姐!”
苏墨染松了口气,拉着春在仔细探看,见她还是离开时穿着的那件嫩芽黄的衣裳,头发似乎凌乱了些,好在看上去没受什么苦。春在哭哭啼啼道:“小姐,吓死奴婢了,奴婢一直躲着,等官兵走了,才敢去寻夏公子。可是去了夏府,夏官家说夏公子被京里的老爷急召回去了,怕是不会再来兴州府。奴婢,奴婢也不晓得怎么办了。”苏墨染心道只怕夏家是被自己给牵连了。眼下也不敢露出心思,只能安抚道:“别怕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嘛。后来呢,后来你就一直躲在这儿吗?”
春在点点头,却有些不解的皱眉:“说来奇怪,本来奴婢差点被张大人的兵给抓了,是青青救了奴婢。”
☆、第 52 章
物极必反近而有妖。不是说不给青青重新做人,改头换面的机会,只是,青青真的会有那么好心吗?苏墨染带着深深的疑虑,被春在扶回屋里躺着。
春在小心翼翼给苏墨染盖上薄被:“小姐,姑爷呢?”苏墨染“嗯”了声,是啊,那个清渠怎么一早上就不见人影。想到清渠突然从无家可归的失忆汉,摇身一变成了建德朝的王爷,心里也摸不清是什么滋味。却又想起小小嘴里说的那个锦绣夫人,心情更是飘飘荡荡不能着地。“那青青知不知道你一直躲在这里?”
“青青不知道,那日,奴婢见官兵都来了,躲在了假山里,差点被搜查到,是青青过来驱赶了侍卫。”春在跪坐在脚踏上,皱着眉,似乎也很是不解,“她说,她知道之前错了,现在会想尽办法帮我们。”停顿片刻,“之后,奴婢便去寻夏公子不成,又窝回这里。好在厨房的东西大概是瞧不上眼,没人动过,足够支撑咱们躲上一两个月。”春在说完,转头往门的方向瞧了瞧,“也不知道夏公子怎么样了。”
苏墨染叹了口气,苏家现在真是落魄到了极点,又自我安慰,起码都活着就好。忽然听到门外有打斗声,慌慌忙忙坐起,而春在匆忙冲到门口瞄了一眼,惨白着脸把门拴住。用力推动八仙桌抵住门,随手又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那个青花瓷瓶,紧紧握住,退了几步挡在苏墨染跟前,急急催促道:“小姐,你快逃。官兵来抓你了。”苏墨染大惊失色,也不管这身上到底疼成什么样子了,站起身子,左右看看,拿起绣凳:“春在,一起走,快,从耳房的窗户里跳出去。”
话音未落,就听门被激烈的撞击,这个时候哪里还容得了犹豫,苏墨染抓着春在就往耳房跑。只是刚刚拖起春在爬出窗户,就听身后有人冷冷说道:“夫人无需惊慌,属下是来保护夫人的。请夫人跟属下回去吧。”苏墨染推了把想重新爬回来的春在,使了个眼色,转身挡住窗户,冷笑道:“真是奇怪,我不过一个平民女子,怎么劳驾那么多官兵老爷来追来杀,现在还有你们来保护的。”眯眼看去,见拦着自己的那个人,满脸冷漠,眼神冰冷,身上的护甲看上去倒和自己见过的衙役不一样。不过片刻,几个和他穿着相同的男人走了进来,对他行礼,低声回报:“禀张统领,走了几个。”
张统领点点头,对苏墨染拱手示意:“属下不敢当。属下只是想起夫人回府。请吧。”“回什么府?”苏墨染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男人虽然冷漠,但语气还算客气,手里还是紧紧抓着绣凳,“你说什么,我一概听不懂。”张统领眼神扫了过去,见苏墨染涨红着脸,因紧张急剧呼吸着
,而双脚只着了白袜,三寸金莲就这么站在地上。暗骂一声,扭过脸,心道,这两个主子都不好伺候,特别是那个小的,要是知道自己看了这位夫人的脚,一旦心情不好,就怕要留下眼珠谢罪。
斜睨下属一眼:“那个丫头呢?”那下属神情尴尬:“没有抓住。”张统领一听,自家的侍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怎么会连一个小小丫头都抓不住,想必是这里有什么暗道,藏起来了。也不多追究,“去寻个老妈子来伺候夫人。”
苏墨染见自己待遇还不错,心里越发迷惑,想起刚才听到的打斗声,脱口问道:“你们,你们不是来抓我,也不是来杀我的?”张统领侧面而立,冷冷“嗯”了声,似乎觉得应该要稍稍表功,“属下奉了王爷之令保护夫人,夫人不用多疑。”苏墨染心道,我也想多疑啊,多疑有用吗,现在自己落到他的掌上,哪里还有逃的可能。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但愿春在能寻到清渠。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苏墨染一头雾水的坐上了张统领安排的马车。这马车行进,车里只有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老妈子伺候着,吃喝拉撒睡均在车厢,偶尔才能下车活动筋骨。只是不管苏墨染怎么问,张统领对其他的事情一概闭口不谈,再问的多了,连下车放风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张统领才算是开口道:“夫人,一路上事从权宜,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苏墨染无力挥挥手:“到了?”张统领点头,让老妈子扶着苏墨染下车,指着前面一座无牌匾的大宅子道:“这是王爷的别苑,请夫人稍作休息。”苏墨染刚刚踏地,就觉得脚软的很,慌忙扶着旁边的老妈子,才算没有跌掉出丑。
张统领将苏墨染领进宅子,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迎,只是瞧着那管家脸色不大好看:“小的是这里的管事,姓习。”“习管事,清渠在吗?”苏墨染忙问出口,却见那习管事脸色一沉:“夫人谨言。怎可如此称呼王爷字号?”顿了顿,“王爷既然将夫人安排在此,必定有他的道理。等王爷有空,自然会来见夫人。”苏墨染点点头,觉得浑身无力的很,实在没功夫和他们多说,又被老妈子架着走了偌长的回廊,也不知绕了多久,才算是在一处小院子里安顿下来。
苏墨染这一安顿就是三五日的光景,每日三餐有人送到屋内,能满满摆上一桌。踏出屋子,呼啦啦三五个人跟在后头。瞧着是殷勤的很,拿披风的,拿点心的,拿小团扇的,还有人提溜一个鎏金三角小香炉在侧。只是苏墨染怎么就觉得别扭,浑身不舒坦。
“夫人,这件披风可是进贡的云锦面料做的。连锦绣夫人都没有呢。”
连璧殷勤的拿着一件月白色为底,隐隐有银光泛亮的披风给苏墨染披上,“夫人真是美,难怪王爷宠您。”这是好话吧,这是好话吧,可是苏墨染就觉得不入耳的很,还没等开口辩驳,听连雪啐道:“连璧你说的什么话,锦绣夫人怎么能和夫人想比。锦绣夫人出身大家,规矩是规矩的很,但怎么比得上夫人的天然灵气,”掩嘴笑了笑,“夫人,您来了那么久都不乐意出去走动,您瞧,今日天色那么好,不如去园子里逛逛。看看这里和您家可能一比?”
苏墨染虽说不是大家出身,但好歹也曾经是富甲一方的掌上明珠。虽说苏家不大有这些事情,苏墨染本人也不乐意参合这些勾当,但不代表她不清楚这大宅子里勾心斗角的手段。听连雪连璧一搭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