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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儿”微微皱眉,“那些夫人会不会太过想念夏公子。”夏大少一愣,皱着脸,苦恼挠头,眼神带过苏墨染,含含糊糊道:“你可真是喜欢兴州府,不打算寻根了吗?”清渠温柔看向苏墨染,复转过眼神,嘴角勾起浅浅笑意:“夏公子帮还是不帮?”夏大少见清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却见他此时神情痴呆,眼中似乎只有苏墨染,默默感叹一句,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装疯卖傻。
夏大少摇头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大吼一声:“小德子!”小德子“哎”了声,匆匆上楼,躬身问道:“主子。”夏大少冲着小德子手一摊:“拿来。”小德子歪头,迷惑的看向夏大少,夏大少一记栗子打了上去:“银票。”小德子嘻嘻笑了两声,从袖带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去。夏大少接过后,满脸痛楚,如丧考妣,颤抖着手递了过去:“清兄,嫂子,这,这是小弟所有家当。”清渠示意苏墨染接下,也不看银票数量,只说道:“多谢夏公子。地契文书,我们明日必定送上。”夏大少眼睛死死盯着在苏墨染手中的银票“恩恩”两声,抬起头苦笑道,“你们,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清渠歪头笑道:“接下来嘛,咱们干脆就买个几亩良田,安稳度日就好。”
夏大少击掌笑道:“好!好主意。”站起身,故作深沉的看着窗外,“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扭头看向苏墨染,“嫂子这间墨宅委实妙极,不如让小弟入个股可好?”苏墨染一怔,这厮之前不是一副不知道这茶楼是苏家的产业,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没等她发话,清渠已点头:“甚好。那文书,合约明日一并奉上。”苏墨染疑惑看向清渠,清先生,你是打算把苏家产业清仓大处理是
吧。
苏墨染等夏大少前脚离开,后脚就拉着清渠的衣领,用力摇晃:“怎么回事!墨宅是咱们最后一条路,你卖了它,有什么事,咱们吃什么!”清渠握住苏墨染的手,轻轻扒开:“夏公子刚才暗示咱们,这墨宅是你的产业,已经让许多人知道了。他入股的话,以后他就是出头的那个,咱们只用坐等分钱。”苏墨染恨恨道:“哪里来的好事。我们和夏公子不过初识,你就全部信他!谁晓得他是不是想吞并苏家!”
清渠宠溺摇头:“娘子,如今苏家可没什么值得吞并的了。”苏墨染兀自气鼓鼓,脑中灵光一闪,斜睨过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瞧着你和夏公子说话,还挺熟稔得。那个老头子,谁是老头子?”“人老了都会变成老头子,”清渠笑笑,“想必是夏公子对他令尊的尊称。”苏墨染见清渠回答的不尽不实,还想追问,清渠手指抵住苏墨染嘴唇:“你只信我。夏公子对咱们并无恶意。”苏墨染见清渠执意不说,也只得偃兵息甲,却把这层疑虑放进心里,不由自主对清渠有了小小隔阂。
清渠不知苏墨染从张腾龙事件之后,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希望清渠有什么事情都能敞开了和她说。一旦有什么吞吞吐吐,心里就会觉得别扭难受。原先刚刚成亲时,她虽对清渠倾心,但凡事留了几分余地,可是,自从苏家有难以来,清渠对她,就不仅仅是入赘相公,相敬如宾这么简单,倒是真正成了她心头可以依赖的人。就算谈不上百分之百的信任,但也是将苏家和她自己都交到清渠手中掌握。
苏墨染退了几步,恢复了以往客气但是略带着些疏离的表情:“嗯。如今苏家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确实是我多想了。”清渠微微皱眉,看出苏墨染神情变化,顿了顿,本还想解释什么,就听门外白芍唤道:“小姐,姑爷,老爷夫人回来了。请你们快些回去。”苏墨染喜色染眉,看了清渠一眼:“白芍来寻我们了,走。快些回府。”清渠苦笑一声,跟在苏墨染身后,快步下楼。
等这几人匆匆回到府中,就见苏三两坐在正厅,笑眯眯的喝着茶。苏墨染一见她老爹样子,先松了口气,再抿了抿嘴上前问道:“爹爹你们去了哪里?女儿担心的很。”苏三两放下茶盏:“我们去拜访了几位旧友,看看他们有什么门道。哎,人心不古!一听说官府和咱们为难,都恨不得从来不认识咱们!哼。”苏墨染一听,微微摇头,这世道一向如此,急急又问:“那爹爹看上去倒是挺高兴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好事吗?”苏三两点头:“我们见没什么希望,就想匆匆回兴州府处理家产,搬离兴州府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没想到,赶回来的路上,你猜猜咱们遇见了谁?”
苏墨染见自己老爹卖关子,微微一笑:“我可猜不到。”苏三两还没开口,苏夫人从后款款走出,擦擦脸上的汗,笑道:“就是撺掇你们两人成亲的明丽小姐。”啊,苏墨染回转头盯着清渠,见清渠皱眉沉默,又转过头看向娘:“那,她?”苏夫人点头:“她见咱们两人行色匆匆,又是灰头土脸的,倒是仔细来问。你爹爹正气的厉害,听她一问,什么都不管,一股脑儿说了清楚。明丽小姐听了先是皱眉,忽笑着抚掌,说了句,兴州府是个好地方,何必为些旁人退让。让我们不用担心。”顿了顿,见清渠和苏墨染脸色沉重,以为他们不信明丽能帮忙,接口说道,“原先,你爹爹也不信明丽小姐能帮什么忙呢。她身边的小丫鬟忍不住脱口而出,说明丽小姐是当今丞相的掌上明珠。”
苏墨染转过头,侧首上上下下仔细端详清渠,那次明丽鹤轩造访,明显是冲着清渠而来。而清渠和他们有旧,也是显而易见的很。只是明丽是丞相明珠,那鹤轩大约也是什么官家子弟,就不晓得眼前清渠又是什么来头。清渠见苏墨染黑眸滴滴转转在他身上绕圈,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捂嘴咳了一声:“那之后呢?”
苏夫人笑眯眯的说道:“明丽小姐说回京之后,就和她爹爹,当今丞相说清楚这件事情。说不准张腾龙会被调到其他地方去呢。这样,咱们也不用搬离兴州府,生意还能照做不误。”
厄,苏墨染突然觉得他们闯祸了,那店铺已经被卖了一些,连自己的墨宅都分了一半出去。咬了咬嘴唇,刚想坦白交代,就听清渠在旁淡淡说道:“岳父岳母,小婿斗胆,将店铺卖了几间出去。”“什么!你好大的胆子!”苏三两蹭的跳起,狂拍桌子,“染儿,你也随他乱来!那是你老子的心血啊,你居然,居然就这么卖了?卖给谁了!”清渠微微躬身:“不关染儿的事,都是小婿擅作主张。卖给了夏家,嗯,是大夏。”
苏三两搓着手来回踱步:“怎么办,能要回来吗?你地契给了吗?”清渠摇摇头,苏墨染拉着清渠的臂弯:“不如咱们现在就去说,铺子不卖了。”清渠淡淡一笑,没有接口,反而面对苏夫人和苏三两再次躬身说道:“小婿觉得此次张腾龙对付咱们苏家,背后必定有人支持。两位请想,若是没有人支持,张腾龙错过了科举时刻,又不是重臣之后,哪里可以平白无故得了官职?得了官职之后,又怎么能够回到本地任官?”
苏墨染连连点头:“是啊,爹爹,青青也说了,是张腾龙在京中认了老师,特意让他回来报仇的。”
苏三两和苏夫人犹豫对
视:“那,可明丽小姐说。。。。。。”清渠浅浅笑道:“岳丈岳母,如今苏家遭难后,我们都知道,别人曾经的许诺,都和我们无关。”苏墨染见苏三两和苏夫人不大怪罪的样子,忙替清渠解释:“嗯嗯,我们卖铺子也是有原因的。掌柜们都不干了,那些世家伯伯,一个个拿着文书要分钱。被逼的不行,才出此下策。”苏三两摆摆手:“行了,我猜你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顿了顿,“如今怎么办?”
“小婿觉得,苏家或是太过显眼,让朝中有心人留意到了。”清渠看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苏墨染,复抬眼看向苏三两和苏夫人,“既然已经卖了些铺子,不如干脆就此守着剩下的铺子。再去乡下买些田地,做个不显眼的富家翁。”
作者有话要说:富家翁呀富家翁
☆、第 45 章
清渠的提议,苏墨染虽然曾经想过,但是那也是无法可想下的最后一条出路。不过现在听爹娘说明丽小姐可以帮忙,心思不由活动起来,毕竟谁都不会愿意被别人从家乡逼走,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仇人。转念又想起清渠对自己有所隐瞒,眉眼朝下,思来想去,复抬起头,笑道:“相公无需多虑。既然咱们已经处置了一部分的产业,我们不如让人去乡下置田办个庄子,咱们呢,还是在兴州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万一要是真有点什么,咱们再去庄子。”
苏夫人看看女儿女婿神情不对,她心里倒不是那么在意店铺之类的事情,就算全部的铺子都卖了,她手里还有余钱,供苏家寻个地方重新来过。苏夫人最最在意的,就是苏墨染和清渠之间的关系。但她又不清楚这两人是怎么了,心里转来转去,皱着眉头叹道:“就照染儿的意思去办吧。”
苏墨染低低应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对清渠有所怀疑起来,这个清渠为何一定要躲出兴州府去,他到底是为了苏家,还是他想躲什么人?会不会是当初伤了他的人?心里一抽,难怪他一直强调要去乡下置田呢。略略沉吟,既然如此,那置田的事情,就要寻个稳妥贴心的人去做。这事情还不能宣之于口,到时候有个万一,清渠改名换姓,苏家带着他躲起来,也安全一些。
清渠见苏墨染脸色晦暗不明,略略皱眉,掐指一算,就知道苏墨染是忌讳刚才自己对她有所隐瞒。转念一想,虽然自己记起了一些往事,但是都不算是美丽的回忆。何况,记忆中的那个鹤轩,他也曾和自己亲密相处,可却在寻到自己时,半点都没有想认自己的念头,可见是忌讳自己。要是自己贸然都想起来了,怕是那鹤轩就先不会放过自己吧。再者说,那个老头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明媒正娶一个商家的女儿。看向苏墨染微微垂下的眼帘,心道这种破事还是自己承担就好,何必要让苏墨染为这事多花一份心思。
这两人原本因为苏家有难,好不容易打破的隔阂,却因为一个猜忌,一个有所隐瞒,而重新回到当初的亲密但保持距离的地步。虽说他们两人的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对方考虑,却恰恰忽略了,这个为了对方的考量,到底是不是对方所需要的。
苏家上下并不愉快的决定了这个无可奈何的举动,苏三两满腔憋屈啊,就想狠狠抽清渠一顿。可惜还没等他动手,就听有人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张,张大人,带着,带着兵冲进来了。”这几人怔神间,就见张腾龙身着一袭深墨色
官服,足蹬黑色官靴,身后跟着数十个手持长枪的衙役,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都给本官拿下了!”张腾龙扬起头,眼神冷冷撇了众人一圈,“若是拒捕,杀无赦。”“你搞什么鬼!姓张的,咱们苏家奉公守法,你凭什么抓咱们!”苏三两暴跳如雷,只是他话音刚落,那些衙役上前一拳,将苏三两狠狠打倒在地。苏墨染扑了过去,扶住苏三两,抬头怒斥:“张腾龙,就算你是官,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欺辱无辜百姓!“脑中闪过明丽的话,冷笑几声,“你身后有人撑腰,难不成我们会没有吗?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