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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接回来罢。”
“你!”苏墨染指着全财鼻子,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却见清渠点头浅笑:“既然如此,那,卿卿给全财松绑,搜他的身,别让他带匕首之类的东西,寻青青去吧。”全财没想清渠那么爽快的就放他走,后腰带上的匕首被卿卿拿走,也不计较了,冲清渠行礼:“多谢姑爷成全。”清渠笑笑点头,突然问道:“青青什么时候不见的?”全财转身时脱口而出:“就在小姐成亲的日子。”
苏墨染见全财被清渠放走,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问道:“你干嘛放他走啊?”清渠学着苏墨染的音调,也低着嗓子:“留着人也留不住心,不如让他去干他想干的。”顿了顿,“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苏墨染看着清渠深深看着她的黑眸,心忽的停跳一拍,扭过脸,尴尬点头:“嗯,多谢。”清渠叹了口气,人凑的越发的近,低低苦笑道:“你做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客气,我可是你的相公,自然要为你着想。”
“啊,我,我,”苏墨染扭过头想和清渠解释,可两人凑的太近了,转头间,苏墨染绛唇轻轻擦过清渠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呆在那里发怔。清渠只觉这嫩嫩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香味,在他鼻尖下不停的绕啊绕的,像勾魂的小手,在眼皮底下招啊招。于是清先生自认这是闺房之趣,重重啄了苏墨染一口。
苏墨染虽说和清渠成亲差不多也要一个多月了吧,但面对清渠亲近时还是会羞涩,晚上床第间反倒没有初夜来的有趣。虽然清渠倒是兴致颇浓,想尽办法,她也不过是配合而已,说是其中乐趣,她也只得初夜时那股来的突然走
的迅速的酥麻感,而之后却再无回味。这是相敬如宾还是相敬如冰呢。只是此时清渠偷袭,让苏墨染又涨红了脸,心里暗骂几声色狼,默默退了几步。
这个动作让清渠不爽了,明明是苏墨染来勾引他的,现在自己动手了,她却又像是被吓到一样的逃了。“嗯?”清渠淡淡拉过苏墨染,“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走近点,咱们好说话。”苏墨染连连点头“是。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清渠见前厅站着不识相,不退出去的卿卿,忍下逗弄苏墨染的心思,压低声音道:“只有等。我让全财去,也是为了试探他们。”
☆、第 38 章
苏墨染一直觉得清渠的心思,是她猜不透的,现在也是如此。清渠打发全财出去寻青青,是为了试探,到底试探什么呢,他老先生又不开口了。苏墨染咬了咬唇,闷闷说道:“你说你不喜欢我一本正经对着你的样子,我也要说,我也不喜欢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好像你心里的事情,没办法和我说一样。既然你觉得和我没话说,你娶我做什么?”
话题瞬间就严肃起来。清渠砰的一声,觉得自己脑袋上被狠狠倒打一耙,明明这是他对苏墨染的不满好不好!
清渠背着手,绕着苏墨染走了几步,觉得吵架不是明智之举,叹了口气,就想把这个冤案咽下去算了,开口说了经典吵架用词:“我错了。”苏墨染抬头看向清渠无奈的模样,心里一团火,蹭蹭蹭从脚底冒到头顶,这算什么啊,有什么想法就说啊,干嘛一副对她无理取闹百般忍让的鬼样子。跺跺脚,哼了声:“好。既然你错了,你就一五一十把全财的用处给我说个明白。”
清渠有点好笑的看着苏墨染又气又急的样子,见她脸颊涨得通红,粉唇微微嘟起,不由拍了拍她的头,却不由想起那只被放养了的黑猫。转移话题问:“咦,我的那只猫呢?”苏墨染随口答道:“哼,不知道躲哪里晒太阳去了,等吃饭的时候自然回来。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像谁。哼。”“像我。”清渠浅浅一笑,“全财不过去试试他们对苏家的想法。咱们等着瞧就好,现在说也是说不清楚。”
既然清先生说等,那就等吧。苏墨染将清渠丢在一边,自己冲回书房,苦思冥想当初张腾龙是做了什么让苏家败落的。左思右想中,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的转折点,苏家一切衰败的开始,是张腾龙插手苏家的生意,青青替自己协理家务开始。可如今这些都应该不会发生了吧,毕竟自己和张腾龙已经没有关系了。苏墨染犹犹豫豫想了想,又恨恨咬着牙,哼,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保护爹娘不被那姓张的和青青伤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门外白芍低低呼道:“小姐,老爷夫人回来了。找您和姑爷快去前厅。有要事。”苏墨染猛的站起,心怦怦跳的厉害,稍稍拎起裙摆,冲出屋子,就往前厅小跑而去。到了那里,见清渠和苏老爷夫人都已经坐下。那三个人面色沉重,听她走进,唯清渠抬眼安抚笑了笑,站了起来拉过苏墨染坐下,才开口道:“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有什么好急的。”
苏墨染不理清渠安慰,直直看着爹娘,颤抖嘴唇,勉强问出:“爹娘,你们是不是,是不是见着他了?”“他什么他!”苏三两乓的重重拍桌,“那个姓张的畜生,居然,做起
了官。最最让老子要揍他得,今天见面,不要脸得喊老子岳丈!老子,老子,要不是你娘拦着,老子就要揍死他。”岳丈!苏墨染寻求苏夫人解惑,苏夫人边安抚的给苏三两顺气,边说:“恩,今日我们去给徐大人送行,那接任的官员居然就是张腾龙。我们本想偷偷溜回来了,没想到被他叫住。周围都是官员看着,咱们也只能给大家个面子。没想到他留着我们,等人走光了,居然开口就叫我们岳丈,岳母。你爹和他理论,说你们都已合离,这不要脸得,居然矢口否认。”
苏墨染气得手脚冰凉,又隐隐怕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一时间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张了半天嘴,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岳丈,小婿这儿还有他们当初签得修书,这个他总不会不认吧。”清渠神色未变,只是语气越发冰冷,苏墨染不知为何,觉察出清渠现在很生气,不由自主靠近清渠,又觉得这些破事都是因为自己而起得,各种负罪感内疚感,让她不由握住清渠的手,抬头看向他。清渠觉得手心一暖,一个柔软无骨的酥手就这么塞了进来,反握住他的。原本烦躁的恨不得想杀了张腾龙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复下来。见苏墨染小心翼翼抬头看着他,眼眶中湿漉漉的,隐隐有泪闪过。不由就心软起来,无可奈何的看着讨好的苏墨染,总有种前世欠了她的感觉。忍不住心中失笑,那就这辈子好好还了她也无妨。
原本苏夫人说了那番话时,一直偷偷拿眼去瞧清渠的神情,就怕清渠听到这话时,会厌恶苏墨染。可此时见这小两口,眼神交汇,露出一股他们自己未必察觉出来的互相依赖的情绪,本来悬在半空中的心,瞬时就安了。既然苏夫人最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那么腾空下来的心思,就能仔细想想怎么对付这个张腾龙。这一家四口,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同时转着念头想法子去对付那个人渣。可惜,他们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斩草除根的好办法。
苏墨染抬头看了眼清渠,张嘴问道:“娘,你说那张腾龙到底要什么?”苏夫人侧首想了想,要是蒙着良心说还想要苏墨染,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要人,那苏家还有什么好图的,无非就是那个钱字。无奈叹了口气,拉住苏墨染的手拍了拍:“没事得。他既然认我们,那必是有所图的。既然有所图,那就有的商量。”
清渠忽笑道:“小婿觉得大家都多虑了。小婿和染儿的婚事是徐大人亲自主持,全兴州府的百姓为证,哪里由得他说了不算。”苏三两呸了口,怒道:“老子也是这么骂他得。可你知道那畜生怎么说的,他说,他说是染儿不要脸,一女事两夫,如今他不计较
,是给咱们苏府面子。”苏夫人重重踩了苏三两一脚:“让你不要说不要说,你还说!就你嘴快是不是!”这话落下,苏墨染木然的看着眼前爹娘,胸口那个闷啊,自己是瞎了几双眼睛才能认识张腾龙啊。真是前辈子欠了,这辈子还,不过也该还完了吧。
清渠见苏墨染怔怔神情,忙心疼的将她肩膀搂住,有礼说道:“今天事发突然,想必染儿会有些经不住,小婿先带她回去歇息可好?”苏三两见女儿脸色惨白,就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忙挥手道:“回去吧。好好哄她。”清渠“嗯”了声,不再说话,搂着苏墨染就走。白芍在门外见清渠他们出来,本来想禀告什么,却见清渠和苏墨染脸色均不好看,探头往厅里瞧了眼,咽下话语,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
走了没几步,就听清渠冷冷问道:“你是不是想说全财的事?”白芍一惊,忙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是。全财,全财被人抬回来了。”苏墨染瞪大眼睛看了过去,白芍抿了抿嘴,低头继续说道:“回来的时候,还剩口气。后来,就说了句你骗我。就,就死了。”死了?苏墨染怔怔看向清渠,却见他了然点头,似乎死掉的全财,不过是院子里枯了的一株杂草,神情漠然的说道:“恩,送些钱给他家里人吧。”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清渠知道全财去寻青青,就是去寻死般的。
清渠拉了拉苏墨染:“发什么怔,那全财死了。说不准是青青灭得口。要是张腾龙知道青青当初背着他,和别人私通,怎么还会抬举她?”苏墨染扯了扯嘴角:“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啊?!”这个问题,很快苏墨染就得到了解答。
第二日,张腾龙递了拜帖,也不管苏家人是不是欢迎,带着青青和她襁褓里的孩子,仰头挺胸的一步步迈进苏府。苏墨染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清渠闹别扭,她心里觉得清渠晓得全财去送死,还故意让他去就是不厚道,可清渠却觉得有些莫名。白芍匆匆推门而入,正巧看见清渠将苏墨染压在身下,逼苏墨染听他解释,也不管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了,低着头,急促喊道:“小姐,大事不好。那个人,那个姓张的,带着青青,还有孩子一同来了。”
看着一身官服的张腾龙,以及富丽华贵的青青,苏家上下简直是措手不及。苏三两刚想吹胡子瞪眼,陪同张腾龙来的几名亲卫,早就嚷道:“见到府官大人居然不拜!”苏三两一怔,和苏夫人对视一眼,就听张腾龙斜眼一扫,嘿嘿笑了几声:“大胆。他们是本官的岳丈岳母,还不快赔礼。”那亲卫讪笑两声走前随意拱手:“还请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苏三两被苏夫人扶着,只是粗粗喘气。等
苏墨染一路狂奔,跑到前厅时,就见着张腾龙和青青大刺刺的坐着,苏三两和夫人面带怒容站在一侧。苏三两一见苏墨染,急忙忙嚷道:“谁让你来的,快回去!”
☆、第 39 章
苏墨染到了前厅和青青,张腾龙一个对视,真可谓是仇人见面,天雷那个地火,恨不得手拿雷公斧,劈死眼前这两个总是蹦跶的家伙。苏墨染偶尔吃饱无事的时候,也会想着某天再遇见张腾龙的家伙,不过她的想象是,张腾龙乞讨着,自己大度的施舍一碗米饭,然后淡然的说一句,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而不是如今的自家人要是不认张腾龙,就要对他行礼,而且自家在兴州府的生意也全都捏在张腾龙手中。
脑子里轰隆隆念头转瞬而过,还没开口,那青青抱着孩子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