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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兜转间看着挂在三楼的绘画走马灯,一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咦,这走马灯真真有趣。可是在哪里买的?”清渠眼神跟着看了过去:“是在下画的。”说话间,低头带笑看了眼苏墨染,“一些杂记里的趣事。”
徐大人往前走了几步:“本官能否得一个?”清渠一怔,微微皱眉,还没等他拒绝,苏墨染却觉得不能让清渠再得罪徐大人了。说起来,民不与官斗嘛。插嘴低低说道:“清先生,就给徐大人一个吧。”清渠抿了抿嘴,却尝出苏墨染是与他商量的口吻,心里一乐:“在下不过胡乱涂的,承蒙大人看得起。”徐大人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上前几步,踮脚先取了一个下来,拿在手里细细观赏:“多谢清公子。本官回去必定好好赏玩。啊呀,”徐大人轻呼一声,“本官府里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说完,这个徐大人快速拿着走马灯走了出去。他身后那帮衙役,也乌拉拉的跟着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苏墨染和清渠,而窗外仍然依稀传来歌女的清唱。要不是地上瓷器碎片狼藉,苏墨染怕都会觉得刚才遭遇是场白日梦般的。
不对,苏墨染低头看向自己还被清渠牢牢握紧的手,摇了摇:“清先生,现在都没人了。”清渠心里一颤,倒忘了此时自己还握着苏墨染的手,只觉得手心柔柔软软的,实在不愿意就此放开。板着一本正经的脸道:“嗯,请小姐勿怪。在下既然带小姐出来了,就要保护小姐的安危。”
苏墨染皱眉看向满脸严肃的清渠,就算要保护自己的安全,也没必要不放手吧。歪头想了想:“清先生,刚才是我救了你。”清渠木然转脸看向睁眼说瞎话的苏墨染,倒也不好意思再故意拉着她的手,随口说了句:“多谢小姐
救命之恩。”伸手放了开来。苏墨染见清渠松开她的手,放松一笑,倒也不是故意的,也就是顺口问了声:“那何以为报?”
清渠沉默不语,苏墨染说完后便自忘了,拍拍身上灰尘:“今儿个可真是的。我们快些回家,我要和爹娘说说,让他们出门也要小心一点。没想到张腾龙那么疯,居然还雇人来欺负我。还好我和他没了关系。”
说完也不见清渠搭话,歪头笑了笑:“清先生,还想什么呢。今天是我连累了你,下次给你赔罪。咱们快些走吧。”清渠点了点头,却抬头看了眼挂在窗沿下的走马灯,踌躇片刻才道:“小姐不喜欢这灯吗?”
苏墨染暗暗击掌,哎呀,这灯都是清渠画的,肯定费了很多功夫和心思,自己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
“哪儿啊,喜欢的很。”苏墨染不等走近这灯笼就夸赞道,“可惜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点起来,肯定好看的不得了。”清渠脸色转好“嗯”了声,“小姐想晚上瞧,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苏墨染点头,心道,选一天晚上偷偷出来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双十一,大家有没有买些什么呀
☆、或是情意上眉梢
清渠跟着苏墨染身后,却发现苏墨染走路时一瘸一拐,急忙忙问:“你的脚?”苏墨染无所谓摇头:“哦,没事。刚才我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碎片。回去寻林大夫来瞧瞧就行。”“这怎么行,要是碎片入了太深,”清渠皱着眉头,手也扶了上来,“就算林大夫医术高明,只怕也根治不了吧。”
苏墨染挑眉看上满脸严肃,就像看待一个身怀绝症病人的清渠,忍不住提醒:“清先生,我只是踩到了碎片,其实。。。。。。”其实没什么要紧,可这话不等说出口,清渠轻描淡写伸手一拉,就将苏墨染给横抱了起来:“快些回府。”
这阵势不仅让苏墨染哑口无言,也吓坏了听到动静,却被徐大人拦在楼下的白芍和薛小小。她们两人一见清渠一脸严肃抱着苏墨染快步下楼,白芍先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伤到哪儿了?”苏墨染淡定的想说自己不过踩到碎片,清渠先说出口:“伤到腿了。”
这么一来不仅白芍脸色剧变,连薛小小也不禁神情紧张起来。清渠将苏墨染小心翼翼放进车厢,吩咐全福驾车回府。车厢里白芍手足无措的看着苏墨染:“伤到哪里了,怎么,怎么都没出血。难道,难道是骨头断了?”
苏墨染嘿嘿干笑两声:“没,我就踩到了碎片,脚破皮了而已。”看到白芍瞬间冒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却又换了自责连连摇头:“小姐,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您。您不用这么说,一定,一定很疼吧。”清渠在旁捂嘴轻咳一声:“嗯,我来看看。”
白芍连忙让出位子,薛小小一见已大约了然,冷哼一声,嗤笑道:“小小就在车外候着,若有什么事,小姐招呼就是。”咦,苏墨染瞪着眼睛想阻止小小出去,却听清渠冷冷点头:“嗯。顾着点,只怕那些人会跟着我们。”薛小小眼神不扫清渠,只是带着艳羡的看了眼苏墨染,扭头出去。
于是车厢里剩下这三人,白芍焦急的想让清渠看看苏墨染的伤口,可偏偏这两人不慌不忙的,苏墨染脸颊早已飞红,视线扭在一边,双脚缩起不去看清渠。而清渠只是带笑看着苏墨染,静候片刻,就听清渠淡淡说了句:“论起治疗外伤,我和林大夫大约不相仲伯。”苏墨染疑惑看向清渠:“你都想起来了?”
清渠眯了眯眼:“嗯,没想起别的。只是这几日倒是依稀重拾起或是往日的拳脚功夫,还会一些治疗外伤的法子。”苏墨染一怔:“啊,你难不成是江湖人士?”清渠条件反射般在心底嗤笑,
那些江湖术士?可却不由自主在苏墨染突然染上眼眸的崇拜之意下,点了点头:“大约是吧。这么说起来,当初小姐救我时,或许正是我遭仇家暗算。嗯,果然,这么一来,就能说通了。”
见苏墨染满脸崇拜,忍下心中莫名的不爽快:“难道小姐心仪江湖?”苏墨染幽幽叹了口气:“是啊。你们飞来飞去的,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真是痛快。”清渠忍不住冷冷一笑:“只怕是得痛快一天是一天。”苏墨染没听出清渠口中的嘲讽意思,反而击掌道:“确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能痛快,就痛快一天。谁晓得将来会如何。”清渠微微一怔,虽是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还是喜欢长长久久稳稳妥妥的过,但此时苏墨染给的话语,恰倒是给自己接近苏墨染给了个借口。
白芍在旁边看眼前这两人聊天聊得浑然忘我,心里着急啊,不是说受伤了嘛,还挺重的,现在这么随意是怎样啊,“清,清先生,麻烦你快给小姐看看吧。这到底是怎么了?”
清渠“嗯”了声,低低说了句:“得罪。”轻轻握住苏墨染脚踝,就想解罗袜。苏墨染害羞不过往后一缩,清渠居然厚着脸皮说了句:“医者父母心,何况你还说我像你兄长。”苏墨染低头看向清渠指节分明的大手正握着自己脚踝,心跳已然加快,也没听清楚刚才清渠说了句什么,讪笑道:“不如,不如回去还是让林大夫瞧瞧。”
此话一落,就觉脚踝一紧,生生疼了记,苏墨染忍不住呼了声痛。白芍在旁连连道:“小姐,你还是让清先生快瞧瞧,奴婢瞧您都冒冷汗了。”说着拿出帕子轻轻给苏墨染擦汗,扭头催促:“清先生,麻烦您快些瞧瞧。”
苏墨染就这么活生生给自己的贴身丫头送入了清渠的魔掌中。不过片刻,清渠已经快速褪下她的鞋袜,皱着眉头说道:“让你逞强。还好,碎片没有入皮肉过深。”苏墨染幽幽叹了口气:“那是自然啊。我就踩了一下,觉得疼,就没用力走路了嘛。”
这两人浑然不觉,这对话中一个带着霸道关心,一个却含娇羞微嗔。所以有句古话曰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薛小小听里面动静,耐不住掀开帘子往里探看,就见清渠握着苏墨染的天足,拿着一块干净帕子仔细包了起来,而苏墨染嘴里虽埋怨着,可脸上羞涩不掩。心里终是忍不住泛起一波波的酸意,却低头看了看自己涂了鲜丽豆蔻色的指甲,脸上扬起冷笑,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胆子对他起念头。就算此时他没了之前的记性,可这万般
柔情,也不曾也不会对自己露出一丝半点。
猛的就起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既然自己也就是个破烂货,干嘛还在他面前装什么矜持,不如啊,能和他多待一日就是一日。
这种念头一起,倒像是星火燎原般的,顺着薛小小周身躯干游走,将薛小小原本故意装的冷然,烧的一干二净。“清公子,还是小小来吧。”薛小小本想挤进苏墨染和清渠当中,可却被清渠似笑非笑的神情给挡住了。“小小,”薛小小咬着嘴唇,话却说不下去。苏墨染只觉得眼前的小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薛小小满脸委屈,忙道:“小小,我没什么事,包扎好就行了。你别担心我。”
薛小小一怔,看向正坦坦荡荡看着自己的苏墨染,见她“哎呀呀”叫了几声,被白芍扶着靠在车厢边:“快进来坐呗。今天也吓到你了吧。回去我跟爹娘说,咱们在自己院子里摆上一桌,然后让人来唱个堂会,热闹热闹,去去晦气。”
薛小小淡淡一笑,倒也不客气,一下子就坐在了清渠身边:“如此也好。不晓得清先生爱听什么曲目?”苏墨染见薛小小和清渠肩并肩坐在一起,心里咯噔一下,漏跳半拍,忙故作掩饰的笑道:“是啊,我喜欢热闹的打戏。清先生大约喜欢才子佳人的戏码吧。”“不,我也喜欢打戏。”清渠不着痕迹的往苏墨染方向移了一些,“没想到小姐和我的喜好如此相同。”
苏墨染觉得清渠现在油嘴滑舌的,自己非但不讨厌,反而总有种窃喜在心。可是她毕竟是经历过张腾龙这个惨痛教训,要是说能彻底放下心防重新接受一个人,那可能在短时期内是不大可能的,何况,清渠也没明确表示什么。白芍虽然敏感的觉察出,这三人有什么变化发生,可依然状况外。
等回了苏府,清渠扶着苏墨染去和苏夫人苏三两汇报今日行程。不出意外的,苏三两和苏夫人见自己宝贝女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连连惊呼。苏三两更是觉得这是天意促使,不等清渠和苏墨染把话说清楚,欢欣鼓舞的让赵叔去请林大夫。
苏夫人倒是谨慎,见清渠扶着苏墨染,心里先是一惊,仔细打量这两人神情,见苏墨染眉目间并没对清渠有过多情意,松了口气。“夫人!女儿居然是被张腾龙那个狗东西派的人弄伤的!”苏三两站起,连连咆哮,“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好欺负了!全财,全财!”
全财在旁略略听了大概,同仇敌忾的走上前:“老爷吩咐。这张腾龙太不把咱们
苏家放在眼里,一而再的,简直,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夫人微微摆手:“咱们是做正经生意的,难不成老爷想落草。全财,拿那副青野竹山的笔墨去给徐大人,就说苏家不想再看见张腾龙在兴州府出现。”苏三两瞪圆了眼:“听到没有,快去!”
“青野竹山?”清渠淡淡嚼了一句,“前朝竹山寺挂单和尚的字号。”苏墨染点头笑道:“正是呢。前阵子,举国闹得沸沸扬扬,说是摄政王爷寻这和尚的笔墨去送佳人,本来咱们就想要呈上的,现在倒恰好派了这个用处。”
清渠微微一怔,不及多想,就听赵叔气喘吁吁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