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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希望这两个人可以更依恋一点,于是他报复,才能更成功。
夜未央试着走过去,站到绍庭面前,轻轻碰一碰他的唇,拥抱这染血的身体。
“别做,反正都是要死。”祁绍庭的声音很轻,虚弱有如呻吟: “你答应过的,不会再让我看到这个。”
夜未央把嘴唇贴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你还记得吗?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接受任何强迫。”他转过头去看祁绍庭的眼睛:“我刚刚想了一下,好像是真的不行了,就算是为了你也不行,你能原谅我吗?”
祁绍庭的眼神开始有些凝滞,慢慢的转过神来,深茶色的眸子焕出明泽的光,他笑,嘴角微微勾起。
“帮我报仇。”
“我会的!”
夜未央低喃着吻上他,双手吊住他的脖子,如此的珍惜与依恋。
火热的吻,在濒死的那一刻燃烧开来,带着鲜血的味道……有多甜蜜就有多悲伤,舌尖紧紧的勾缠在一起,一丝一分都不肯放松。
祁绍庭的舌尖忽然间僵硬,大量的血从喉咙口涌上来,夜未央重重的吮吸,把那些带着铁腥味的液体都咽进腹中。
嘴唇在颤抖,而舌头固执的挑动,想要发出声音,夜未央退开了一些,看着祁绍庭吐出最后三个字节,没有声音,他已经发不出声音。
手起掌落,在他转身的瞬间,夜未央的手掌落到绍庭的后颈上,铃木劲雄大吃了一惊,然而更让他吃惊的事却在后面,夜未央随手一抹,食指从一名守卫的颈上划过,激射而出的鲜红血液模糊了半个视野。
夜未央像鬼魅一样的移动,黑色的人影,在血雾中穿行,皮科洛根本来不及反映,一片薄到透明的刀刃已经按到了他的颈动脉上。
“放我走!”夜未央的声音和他手里的刀刃一样的冷,一样的锐。
“你……”铃木劲雄下意识的大力去扯祁绍庭,绍庭被他扯得一 晃,仰头,露出颈上深长的血痕。
“你杀了他!!!”铃木劲雄尖声惊叫。
“他是我的,只有我能杀他。”夜未央表情淡漠:“放我走!”
“你做梦!”铃木劲雄操起手边的机枪。
夜未央手上动了动,皮科洛的脖子上马上涌出血来,他痛得惊叫,马上高声喝道:“不要乱来,住手!”
“让你的人退下。”夜未央挟持着他,往铁笼的门口走,铃木劲雄气得发抖,可惜偏偏调不动皮科洛的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铁 栏。
18.一生一世(大结局)
未央用余光看到几个打手正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悄悄将手伸进了皮科洛的外套内。
果然有枪,很好!
枪声骤然而起,一篷一篷的血花爆裂开来,夜未央不常用枪,但是这样近的距离,自然可以弹无虚发。他边打边退,一直退出仓库的大 门,出乎意料之外的,门外是一条很深长的走廊,看来是这一个复杂的大型废弃厂房。
夜未央在门口大喊了一声:不许出来。
随即一脚踢翻了门侧的杂物,让它们横七竖八的倒在门口,然后拖着人质迅速的跑开。
皮科洛被他卡得上气不接下气,挣扎着叫嚷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你的敌人。”
夜未央一路退到转角,用手肘卡着他的脖子把人顶到了墙上。
“你说得对,我们不是敌人。”他没有笑,没有任何的表情,眼中甚至没有血光,他就是那样平平淡淡的说下去:“不过,我们也不是朋友。”
冰光的刀刃在眼前一闪,眉心有一点凉意,刹那间已经失去了知 觉,没有血,千分之一秒的瞬间,死神收走了一条生命。
夜未央把刀刃拔出来,转头的余光中看到仓库门口有人正在冲出 来,抬手,一枪毙命。他抬头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头顶上宽大的排气管道,几步助跑,跃起,抓住了一个破损的排气口的边缘把自己翻了进去。
他低头看着刚刚从皮科洛那里解下来的手表,小心的读秒,左臂上有一道小小地血痕,不算深,渗出细细的一线血迹。脚下有慌乱的人群跑过。他听到了惊叫和怒骂,还有纷乱的脚步声。
夜未央安静地坐在阴影里,闭上眼。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来,落到唇边时令他蓦然惊觉。伸出舌尖舔了进去。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他听到了一声爆炸的巨响,连绵地惨叫声由远及近而来。夜未央从排气口的边缘探头出去,看到了乱蓬蓬逃命的人 群,他嘴角弯起。璨然而黑地眸子,终于滑过了一丝兴奋的光,尖而锐的利芒。
夜未央伸手一撑,从排气口跳落,双膝直接落到一个人的肩膀上,压住,夹牢,将腰一拧。已经把那人的颈骨折断。
锋利的剑芒从他面前闪过,匹练似的光华,尾部染上了艳丽的血 光。
夜未央略有些怔忡,这个人每一次出手,都令人震撼。
“接着!”
冰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半长地太刀抛给他。夜未央在半空中接住刀 柄,横身一甩。长刀已然出鞘。
站到冰的对立面去面对他,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因为他的速度像风一样快。而刀锋精准的有如机械运算,即使是在极近地距离,子弹也很难击中这样高速移动的人。而即使偶尔有流弹落到他身上,也会在黑袍上滑开去,这件黑袍由特殊地材料制成,是西家科技的精华。
所以冰在近距离时从不用枪,因为刀比枪快。
死亡的恐惧逼得人不得不后退,最后终于全线溃败,像逃命一般地往后跑,仓库的门口已经架起了枪,四人一组,两跪两立,锁住了全部的退路。
绝望,一瞬间燃起,再没有生的念头。
放下武器!
一个持枪的人沉声道。
这是死地里求生唯一的路,果然,没有人再反抗。
夜未央甩净刀尖上的血迹,从这伙溃军之中跑了过去,仓库的一面墙已经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夜未央第一眼扫到铁笼里的架子上已经没了人,顿时大惊,扑过去抓着谷棋的衣领问道:“他呢,他现在在哪 里??”
“被直升机带走了。”谷棋一手指着天:“我们联络了当地特警,有时候充分利用警务资源是纳税人的权利。”
夜未央看她的表情轻松,试探性的问道:“他还活着?”
“至少在我手上交出去的时候是的。”谷棋赞叹:“你那刀下得太好了,声带和气管几乎全割断,却没有伤到血管。”
“但是时间太久了,血会呛到肺里去。”夜未央急匆匆往外面走:“我要去看他。”
“哎,等一下。”谷棋一手拉住他:“这个人怎么处理?”
夜未央回头,只看到铃木劲雄有如死灰一般的脸,绝望而惊惶,在一支M16黑洞洞的枪口下发抖。
“哦。”未央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你……你想要干……”铃木的话才说到一
未央长刀一甩,已经流畅的割开了他的脖颈,一刀到 泥带水。
谷棋有点意外:“你这次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
夜未央随手扔了刀:“麻烦,我没空料理他。”
夜未央是坐车去的医院,自然慢了一步,手术室的红灯长明不熄,他在墙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双手抱着肩,安静的像是不存在。过了似乎是极为漫长的一段等待,一个穿着绿袍的医师从里面走出来,夜未央仰着脸看他,没有太多的询问和哀伤表情,那个医师居然一阵心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还活着吗?”夜未央轻声问道。
医师松了口气,点头:“活着。”
“那就好。”
“不过他缺氧太严重,脑部受到了一些损伤。”医师怯懦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直站在一边旁听的傅非明瞬间爆怒。
“脑是人类最神秘的器官,我们不能判断他的脑损伤到了何种程 度,所以……很可能完全不会被影响,也可,可,可能会昏迷不……”医师看着傅公子白到骇人的脸色还有愤怒逼视的眼,终于呐呐的停了 口,会被打吗?这个男人好可怕?
陈长霖生怕傅非明怒到极处时会向夜未央下手,于是反受其苦,连忙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埋头在他耳边低声细语的小声哄着。
夜未央慢慢站起身,平静的看着傅非明:“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傅非明近乎绝望的嘶叫:“我把他交给你,我信任你,你居然让他变成这样!”
陈长霖马上架着傅非明倒拖着退开去,一边走还一边赔着小心:他是急糊涂了,你不要介意,别介意。
夜未央转过了脸,发现谷棋看他的眼神似乎也有一点瑟缩。
冰揽上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来。
夜未央有点诧异:“你们都怕我?”
“是他们,不是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未央摸摸自己胸口:“是应该叫心痛吗?可我觉得还好,真的,他还活着。”
“他可能会再也不能拥抱你。”冰的声音悠远,像是想起了旧事。
“但我还可以拥抱他。”。
“知道吗?曾经有人对我说,为什么一个人不能随便被杀掉,那是因为,有人会心痛!可是我一直到那个人才死掉,才明白什么叫心 痛。”冰摸了摸夜未央的头发,有些爱怜的:“你比我好一点。”
夜未央转过脸去看他,努力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很美。
有多美丽,就有多哀伤。
半个月之后,祁绍庭所有的外伤都平复了,但是却一直没有醒来,不是彻底的脑死亡,但是脑电的活动并不算明显,于是没有人可以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他会真正醒过来。
一个月之后,夜未央找到谷棋提出一个要求,他想要个孩子,一个祁绍庭的孩子,从出生到长大,他想要看一看是什么样子的。谷棋一开始反对得很激烈,可是到后来被他最单纯的一个理由所打动,因为想看看,想知道曾经自己不曾参与过的往昔,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不过由于克隆人的自我认知常常会出再问题,很容易造成新生命的困扰,所以谷棋坚持只能做传统的试管婴儿,拥有祁绍庭一半的血脉,另一半从捐献者那里随机提取。
夜未央对此并不太满意,所幸小孩子出生之后眉目间与祁绍庭有八分相似,让他忘记了初衷。傅非明一开始对这个计划不屑一顾,可是真等看到了活生生的粉嫩肉团子,他又猛然惊觉起这小孩的血脉渊源,决不肯放任夜未央一个人负责这小孩的教育工作。
凭心而论,一个让夜未央教养长大的小孩,的确是有些惊悚的;然而换句话说,一个让傅非明带大的孩子,其实也绝好不到哪里去,一番争论的结果是,大家都比较信任中间人。
于是封大老板的可爱老婆朱明明责无旁贷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