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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没有人能够确认那一‘坨’到底是什么。
“己经很晚了,不必迎接了,你们都下去吧。”
仆人们谁出不敢当着面笑出声,不过大家都注意到司珐尔大人的领口系带,显然系得很仓促,都歪一边去
了。
“都听见大人的话了,还不快行礼散开。”总管拍拍手,驱散了所有的仆人,并说:“大人,您的房间己
经整理好,摆设都和过去一样原封末动。您一路上辛苦了,要不要准备点消夜或什么呢?”
“有需要我会再吩咐。”
脚步不敢有所迟疑的,司珐尔直接飞奔往自己的寝室,果然不出所料,他才一把怀里的人儿放下,重获自
由的飒亚就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提起枕头、灯座,就往他丢来。
“都是你,你这万年发情的笨蛋,现在可好,从明天开始我死也不能走出这房门半步,否则我就不必做人
了!你让我在你所有的仆人面前,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丑!”
“飒亚——不,陛下,请您冷静点。”一歪头闪过种种飞来的横祸,司珐尔唇角也不禁抽搐地说:“我知
道了,是微臣的错,臣的不好,臣会反省的,您先休息一下,换上睡袍吧。”
这才想起披风底下的自己是浑身赤裸的飒亚,指着寝室的门大叫着。滚出去,司珐尔,别让我再看到你的
脸!”
忍住笑,在走出房门前,不要命的司珐尔回头又说:“看您还这么有精神,臣就放心了。啊,您这沙哑的
声音真是迷死人了,再嚷大声一点的话,全屋子里的人就可以听得更清楚,连窃听的功夫都省了呢。”
不再大吼大叫,飒亚一脸杀气腾腾的,把床边的那火盆举——
“喀!”司珐尔很识相的,关上门离开。
清晨,一名男子出现在元帅府门前求见。
“宓勒,你怎会消息如此灵通呢?我前脚才进门没多久,你竟能在后脚就跟着上门。”接获仆人的通报,
简单盥洗过后,一身轻便、神清气爽的司珐尔出现在会客的小厅里。
“司大人,多日未见,您的气色看来真是好极了。”
摇摇手中的扇子,说是狡狯也行,说是长袖善舞也罢的男人,笑嘻嘻地说:“任谁看到您,都再不会听信
您因为失势而郁郁寡欢,甚至客死他乡的传闻了。”
“会这么想的愚套家伙,就让他们去沾沾自喜吧,上次会面,我并没有告诉你我何时会回元帅府,你是怎
么得到消息的?”司珐尔喝着仆人送上的热茶,问道。
“呵呵。,您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要回来的话,绝不会要仆人们那样明目张胆的在屋里屋外活动着,封闭己
久的元帅府,突然间又热闹起来,相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起疑,更可况……细心如我呢!”
司珐尔不予置评的停了声,他是有意这么做没错,他就是故意要让皇城中的人晓得,他回来了——尤其是
某人!
“想必此刻您回来的消息,早透过密布在您门外的探子们,传遍皇城的大街小巷,再过会儿,您桌上的拜
帖也将堆积如山。小的不抢得先机上门,还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呢。”
讽笑的唇角一扬,司珐尔挑眉说:“有那么多好事者,想拜见一名夫势己久,军权旁落的元帅吗?”
“您真爱说笑。”坚起手指,宓勒瞠着眼说:“正因为您失势,更会招揽许多无聊的家伙上门;一些以为
能借机嘲笑您的愚套家伙,一些想要利用您剩余价值的投机家伙,还有一些生怕您要东山再起,早一步来打探
虚实的危险家伙。光是这些就足以踏平元帅府的门槛,把这儿挤得水泄不通,您还需要我再细数吗?”
“宓勒,你又是这三者中的哪一者呢?”蓝眸眯起。
“大人您又要寻小的开心吗?我当然是这三者外的第四者。”
“结合愚蠢、怕死、投机,以及危险的第四者吗?”故意说反话。
一脸「唉呀呀,您怎能说出这般伤我心的言语」,大受刺激的捧着心口,宓勒倒地不起地说:“想不到小
的一路为大人尽心尽力,不惜肝脑除地,打算和大人同生共死,这样忠心耿耿的我,竟被大人如此……如此无
情的糟蹋……呜呜呜,小的去投河好了。”
“门口在那边,不需要我指点吧?”冰冷无情地一笑。
从地上爬起,宓勒拍拍身上的灰尘,摇着头说:“要是今天倒在这儿的是咱们亲爱的小皇帝,大人还说得
出这种令人槌心肝的话吗?”
司珐尔哈哈大笑。“等你重新投胎转世,能媲美过他之后,再和你讨论这事儿。”
“是、是,我知道了,我不该问的。”话锋一转,宓勒说:“您什么时候要集结所有的人马呢?”
“还不到时候。”司珐尔淡淡地应道。
“嗯……的确,您刚回皇城,城里的每一双眼睛都放在您的一举一动上,要召集大伙儿的确有些困度。这
该怎么办呢?”难得地皱起困惑的眉,宓勒盘算着。
“这件事,我心中早有定案,你就等待时机吧。”
宓勒诺异地抬起头,接着再观察过司珐尔的脸色之后,拍拍自己的脑袋大笑。“哈哈!我真是聪明反被聪
明误。您说的是,根本不需召集大伙儿,自然就有人会替您找好一个借口了。哈哈哈。”
“所以,在这之前如何备妥所需的一切‘物品’,就是你的责任了。”
“交给我吧!恰巧南夷露露开除前布粮局的主官,我正想要借重冯吉大人的长才,我想我们一定能买足全
部的‘物品’。”
满意地点头,司珐尔开了张票子送给宓勒,他收下后,微笑着说:“既然我人都来了,请让我向他也请个
安吧!”
闻言,司珐尔蹙起眉来。
“您不必担心,小的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很久没见着他,想谒见一下天颜。”
考虑片刻后。“好吧,看到久未相见的旧识,出许会让他心情好一与。”
“哦?他现在心情不好吗?”
司珐尔撇撇唇,他当然不会说出,现在,飒亚根本不肯和我说上半句话。
“总管,带宓勒大人去内应,跟月大婶说是我允许他进入内厅的。”
“是。”
绕过庭院,元帅府内戒备最森严的重地,现在就属这内厅房了,门外站着数名黑衣人,一看就知身手不凡
,他们警戒地不让元帅府内的仆人靠近这里半步,也因此没有人能得知是什么样的贵客居住在里面,更别说是
一睹其庐山真面目了。
“亚少爷,您有客人。”
一到内厅房里,宓勒在一名妇人的带领下,在打开了三道门后,终于看到了他想见的人,此刻正与一名男
子坐在书桌旁低声交谈的黑发银眸青年,惊讶地看着宓勒,然后展露喜悦的笑容。
“臣宓勒,参见——”顾忌着旁边的人,省却「陛下」两字,宓勒深深鞠躬说。“看到您神采奕奕的模样
,让小的一颗心充满着对上天的感激。”
“平满,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爷儿有些话要说。”
陌生男人与宓勒擦身而过之际,宓勒乘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一下,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别的男
人,就算这男人再其貌不扬,但那位「醋劲十足」的大人,肯把地盘让出吗?
“来,宓勒,你过来吧。”招招手,坐在椅上的飒亚高兴地说。这些日子你还在朝廷中吗?”
“是,臣依旧在朝廷中,不过是做着些有的没有的杂事,陛下,您的圣体可还安泰?”
“除了行动有些不便外,朕好得很。”一手放在膝盖上,飒亚银眸染上层忧郁说:“朕听说……东宫和南
夷露露大人,似乎处得不是很好,有这种事吗?”
“这的确不是什么秘密,禧沙殿下对南夷大人将陛下……呃……行踪的事归为最高机密,始终不肯透露的
这一点,非常不满,加上殿下也长大了,对许多朝廷事务也深感……不谅解。”谨慎地选择措辞,宓勒不想让
他有太多感伤地说。
颔首,飒亚叹息一声。“禧沙长大了吗?可惜朕无法随心所欲地去见他,不然真想看看他。他现在该有十
五、六了吧?”
“上上个月才刚庆祝过东宫殿下的十六岁生日。”
“身为亲哥哥的我,竟无法在场帮他庆贺,也没有给他半点贺礼,哈。”自嘲地,飒亚一再摇头。
“殿下有收到一份以陛下名义送上的贺礼,是来自星屿的名贵珠宝所装饰的,一柄以黄金打造的剑。”宓
勒赶紧说。
“朕?”飒亚转而一想。“哼,那家伙就会动这些小手脚、玩小花样,既然要送,何不告诉我,我也好亲
笔写封贺函给禧沙,才能更显我的心意。”
哎哎,这会儿宓勒可明了了,看来触怒陛下,害得陛下「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他」没错,不
过隔了一年多没见,怎么这对「小夫妻」还是一样,不时都在闹脾气呢!
嗯,依他看,陛下和某人九成九是因「闺房中事」而起到勃……要不,陛下颈边的红痕是打哪儿来的?
“……勒……宓勒,朕问你,你怎么不答呢?”
闻言,宓勒慌忙地说:「恕臣无礼,方才一时出神,没听到。”
“出神?你出什之神啊!”
该说还是不该说呢?宓勒顽皮地一笑说:“臣是在想,这堂堂元帅府内,竟被养着咬人的虫子,实在太可
恶了,应该要告诉司大人,请他好好地惩罚那些清洁不力的奴才才是。”
“朕不懂,你被咬了吗?”
“陛下,是您被咬了,您颈子上都被咬红了一块,还肿着呢,难道您不知道吗?”
好似夕阳的红晕,刹那间满布俊逸的脸,绚丽无比。
“还是说,臣猜错了?”
“咳”、“咳咳咳”,飒亚连连咳嗽数声后,才说!“大……大概是虫子吧!朕没注意到。”
“是呀,真是只可恶,该受千刀万剐,不知命之将绝的虫子呢!”痛快地骂着,宓勒小心地不让飒亚的银
眸看穿自己,要是让小皇帝察觉他知道内情,甚至还是偶尔帮司珐尔粉饰太平的共犯,那他就算能协助自皇帝
重掌政权,也肯定会被发配边疆的。
“不要再讨论虫子了。”唱唱拉着衣襟,飒亚重提前面的问话说:“我方才问你,你知道司珐尔在图谋什
么吗?”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