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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们来说,可说是一股不得不正视的威胁。因此,为了拉近咱们与南夷的交情,我特别趁皇诞日庆典,安排
了这次的交流。南夷皇很爽快地应允了,就连使节都决定好了。我想我总得先回来铺铺路,好接待人家。」
在狭长的西琉国土里,最具威胁的是边界线最长的交界国东蛮,因此维持与东蛮良好的关系,是奠定和平
的基础,要是让南夷介入这和谐的关系,可就成了桩棘手的问题。
「这么说来,我确曾听到传言,近来南夷有意将皇女送至东蛮和亲,此事当真?
」司珐尔细长的指尖一边拨弄着书桌上的笔,边撑着额说道。
「南夷皇是兴致高昂,只是 南夷有多达十几位的皇女,要派谁去和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这该
怎么说呢……人人没兴趣,个个有机会?毕竟南夷是个女人邦,就这一点来说,皇女们也都很有主见,不是轻
易就会接受指派和亲这种事。因此事情尚未底定前,我也不敢说。」
说起南夷这个特例,或许是因为该国处于世界最边陲的地带,有许多风俗民情与其它城邦大大不同,尤其
是该国习惯由「女子」袭位这一点,虽然不是百分之百都是如此(比方现任南夷皇便是男子),但它却是所有
城邦里,唯一允许女子习武学功、拥有私人财产与军队的国家。
过去曾与南夷有过一段渊源的司珐尔,想到此不由蹙眉。
「对方打算派来的人是谁?」
「呵呵,听了您可别怪我,这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都是南夷皇的主张,我就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宓勒深谙内情,也知道司珐尔在担心什么,无奈事与愿违,全是情非得已。
「是她?」冷冽的口吻有着一丝不悦。
「目前南夷皇最倚重的下届女皇热门人选,也是统帅赫赫有名的南夷水师大将,大皇女南夷露露殿下是也
。」
南夷露露。仅是听闻她的名字,就足以使得司珐尔频频皱眉。
瞎猫撞上死耗子也没有如此的好运气,为何谁不好挑选,偏偏挑上一个霉神登门拜访?南夷露露,一个属
于过去的名字,一段他差点都忘记的日子,意味着即将来临的麻烦前兆。
「南夷殿下可说了,她非常期待能与你再会,司大人。」不减幸灾乐祸的神采,宓勒不知死活地笑着。
正当司珐尔认真考虑下次要派他到星之列屿,某个只有活火山的野蛮丛林里出任使节的,隔着一道门传来
了咒骂声。「司珐尔!你这混帐!」的怒吼声。
「喔喔,就一名躺在床上的病人而言,这声音可真是中气十足啊!」抢先司珐尔一步的,宓勒跳起来说。
「五年不见了,真是令人怀念啊!亲爱的陛下,小臣这就来晋见您──」
司珐尔二话不说的拎住了宓勒的衣襟,将他摔回原位说:「这里轮不到你登场,去角落等着。」
哎呀呀,宓勒摇着头,就算是过了五年,事情一牵扯到亲爱的飒亚陛下,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司珐尔
大人那露骨的独占态度依然故我,安然健在。心有余悸地一抖,方才瞪着他的凌厉眼神,不愧是被封为天下第
一美男子的「杀人目光」,威力惊人咧。
一进寝室,招呼他的是迎面而来的抱枕,司珐尔早有心理准备的,巧妙侧头避开,只是接续的第二颗枕头
就直击到他脸上了。闷声,扣住那颗落下的枕头,司珐尔脑中想着下次得再练练新的花招,要不,飒亚可能会
成为天底下投枕头最神准的人。
「为什么没有把我叫醒?都是你,害得我今天又错过早朝了!」飒亚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床上仰起身子怒
吼着。
「那么想上朝的话,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如何?就算您醒了,能不能下床走动也是个问题。」气定神闲的
,司珐尔将枕头归回原位,淡淡说道。
另一波红潮袭上飒亚的双颊,轮廓鲜明的五官搭衬着红润的色泽,看来好不撩人,只是那两道紧蹙的浓眉
与火怒到极点的发亮银灰眸子,破坏协调的韵味,呈现凶恶的线条。
「你……再给我说一次看看!」握紧了拳、绷紧蓄势待发的肌肉,飒亚咬牙切齿地放话。
「几遍我都能说,陛下。」司珐尔轻佻的瞟了瞟还残留着自己痕迹的那具身子说。「您不是还很累吗?要
不现在早就跳下床来跟我打了。别逞强,这样大吼大叫,万一像以前一样招来了不识相的侍卫,落得尴尬下场
的人,并不是我。」
可恶!飒亚忿忿地瞪他。
司珐尔慢步上前,取过一条干净的手巾说:「只是一天没上朝而已,我已经先替你审过了折子,有问题的
部分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了。来,躺好,我先帮你擦擦身子……」
「行了,我自己来!」抢夺过那条手巾,飒亚窘怒地说。「你出去,我不用你在这边碍手碍脚。」
「你可以吗?要是里面不弄干净,闹肚子痛的话,又要怪罪我,我可吃不消。」
半强迫的翻过他的身子,司珐尔才不会让飒亚的逞强剥夺了他的小小乐趣,每一次帮他弄干净身子的时候
,飒亚那有口难言、尴尬到极点又不能发作的可爱模样,是百看不厌的。
「……别……」
指尖掰开了柔软的双丘,温柔的抚触着,一个轻压,残留的东西便流了出来。
飒亚除了最初的抗议,接下来便将整张脸都埋到枕头堆中,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从司珐尔的角度,可
以很清楚的看见他那臊红到耳根的糗态。多么容易脸红的人儿,呵呵,这种事都做了不下数百次,到现在还有
什么好害羞的?不论哪一个地方,都早已被他摸透了。
也许是因为飒亚越是羞涩的反应,反而更令司珐尔兴起作弄他的欲望,刻意延长了清理的时间,放纵指尖
在他体内徘徊逗留,直到飒亚忍不住地大叫:「你当这是在帮我掏心挖肺啊!快快了事,快快把你的臭手从我
身上离开。」
「是,陛下。」强忍着笑,司珐尔终于释放了他。
接着取来了替换的衣物,扶着飒亚起身,像是在替娃娃更衣般,一件件由底衣、单褂、腰带地套上他的身
子,司珐尔享受着服侍他的乐趣,最近这一年多来,他几乎天天早上都待在飒亚宫中,就是想独占这种特权。
飒亚根本不需要侍从,与其让那些笨手笨脚的侍从碰触到他的飒亚,他宁可天天来这里报到。
总算将飒亚的衣着打点好后,司珐尔才撩起他的黑发,一边束起、一边在他的颈
项上烙下一吻说:「现在……不气了吧?」
飒亚反白他一眼。「哼,你还在乎我气不气吗?一意孤行的混帐东西!」
「我当然在乎,毕竟,我是这么爱你,要是气坏了你,去哪里都找不到另一个飒亚啊!」灿然一笑,灰蓝
眸子闪烁愉快的光芒。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飒亚火气也全消了,跟司珐尔生气是没有用的,这个男人不是会因此而打退堂
鼓的软弱家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这辈子是栽在他手上了。
「来吧,陛下,外头有位等候您召见的人。」
伸出的手,覆上去的手上下叠合,当他们跨出这间寝室,在这瞬间,再多的甜言蜜语都必须被禁闭在秘门
内,独留高高在上的君主与忠心耿耿的臣子面具,呈现在世人眼前。
第二章
看见许久未见的一张面孔,飒亚愉快地呼唤道:「宓勒!」
「微臣参见陛下。」
「真是好久了……自从你到南夷去……多久了?四、五年了吗?」轻扬衣摆,飒亚微笑地落座在华椅上。
「精确地说,再过半个月就届满五年了。」宓勒规矩地站在他身前答道。
「五年吗?时间真是过得好快。」想起过往的那些日子,初次见到他时,自己还是皇子的身分,一无所有
。这些年来发生的变化,快得令人应接不暇,连回首顾盼的时间都没有。
「陛下看来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这么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生气勃勃,臣也很感欣慰。」宓靳回
以微笑地说。
「怎么?你想象朕应该变成脑满肠肥、头秃发枯、死气沉沉的模样?」戏谑的,飒亚不减伶牙俐齿,眨眨
眼说道。
「哈哈哈,臣岂敢。」
要说他曾经想象过飒亚陛下会变成什么模样,宓勒只能说远远超出他所预料的,当年背负着孤立命运却不
曾屈服的顽强少年,竟会如此适合「皇帝」这名词。这绝不是因为飒亚长高了些,体格不再犹如少年般纤细,
呈现出匀称筋肉的青年体魄,这些外在因素能改变人的印象,但是……
对,就像山猫与在豹一样。
从前他曾经在野林里捡拾过一只有着利爪的小猫,大家都认定那是只山猫,未成年的山猫给人的感觉不过
是只脾气火爆、毛茸茸的小球儿,但想不到当山猫逐渐成长褪去了可爱的毛发,度过了冬眠时期,大家才知道
过去被误认为山猫的生物,其实是更加危险的动物——花豹。
当敏锐狡黠的双目,首次散发出威胁光芒的瞬间,宓勒恍悟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野豹不是能被豢养与驯服
的,牠是属于更广阔的天地的,牠锐利的牙与爪,是为了捕捉猎物而存在的。于是在落花缤纷的季节,某一日
,牠咬断了绳索,毫无眷恋、头也不回地往密密重重的林子里一窜,消逝。留给宓勒的只有遗憾与惆怅的记忆
。
当年煽动着司珐尔与飒亚接触的自己,再度将「花豹」与「山猫」给弄混了。
他当年的想法是稍加训练,套上虚假的皇帝光环后,久而久之,飒亚自然会学会如何做皇帝——
呵呵呵,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了。
飒亚根本不必学,他看到今天飒亚的样子,便明白了。
飒亚什么都没有改变;那双银灰色眼尾挑衅上扬的眼睛也好,那总是表达顽强意志的唇角也罢,野性十足
的俊逸皮相也挡不住的强烈气质,呼之欲出的捉住每个人的视线,天生就具有强烈的动人魅力。
魅力,多么有利的字眼。谁不希望有魅力,能吸引所有的目光,但往往只有持有它的人才会知道个中苦处
,特别是身在狭隘封闭的宫廷,感触更深。
羡慕与嫉妒——再不情愿也硬被架上的负面情绪。
孤立与打击——负面情绪所引发的无言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