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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滚就滚!”
司珐尔眯起眼。“陛下的心情不太好。”
“看到你只会让我心情恶劣。”飒亚铁青着脸色说。“而且我还会心情恶劣上好一阵子,就凭你先前的所
作所为,我可以随时把你发配边疆!”
飒亚比谁都清楚,司珐尔故意在智哥面前凌辱他的用意,目的是警告自己与智哥,就像野狗在地盘上撒尿
巩固自己的地盘,好向其他野狗示威咆哮,要他们少靠近、别轻举妄动。可是自己既不是他的“地盘”,也无
意做谁的“地盘”!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要是他以为现在没了威胁,而自己还会那般“听话”,他就小觑了他飒亚的顽
劣脾气。
尽管试试看我敢或不敢!飒亚以眼神这么说。
司珐尔静默了一阵子,决定在此刻退让一步可以减少冲突。“臣知道了,臣告退就是。”
“哼!”算你聪明。
飒亚不再理他,走到水盆边洗把脸,没空与他继续耗了,该做的事太多太多了。首先,得想一下怎么阻止
司珐尔借“背叛”的罪名,杀了东野智。
“不过在臣离去前……”
当飒亚警觉到危机时,司珐尔已经踩着无声的步伐站在他身后了。
“索取一个晚安的吻并不过分吧!”
仿佛要惩罚飒亚傲慢的舌头,司珐尔深深地封吻住他的呼吸,不住反复折磨飒亚的唇舌,辗压、嚼咬、清
理飒亚体内残存的反抗意志,执拗地吻到飒亚整个人失去力量,仅能攀住他做为倚靠为止。
绵密而漫长的一吻结束。
“明天见,陛下。”司珐尔悠然地一笑,扬长而去。
混帐!以手背抹着自己的唇,借此想抹去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可是飒亚也体认到自己的确是渐渐无
法抵抗他离经叛道的亲密行为。
不,就算是这样,他也别想借“这种事”来征服他。
身子屈服于他是一回事,但不能相提并论地认定自己会把灵魂也交付给这个无法无天的恶徒。飒亚誓死也
要捍卫住自己的意识,绝不输给司珐尔。
* * *
就在飒亚得知火神官戈歆的死讯后,又过了数日。
早朝进行到一半时,一名侍卫笔直穿越正在朝拜的群臣,在司珐尔耳边的不知讲些什么,飒亚耳
朵听着财库大臣禀报今年的岁入,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终于,司珐尔遣开了侍卫,打断财库大臣行至半途的报告说:“陛下,臣临时有要务必须前往处理,请容
臣暂先告退。”
“什么事如此紧急,非让你亲身处理?”飒亚立刻就联想到——二皇兄,莫非是二皇儿有了消息,否则司
珐尔不会如此神秘兮兮。
“微臣还不了解实情,只知是有人在皇城中作乱,待臣详查后,再向您禀报。”一拱手,司珐尔便作势要
走。
“慢着,朕跟你去。”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哪有皇帝陛下自己去处理动乱的?
“陛下您这是不信任臣处理危机的能力吗?”司珐尔柔声问道。
飒亚从高台上俯望着他说:“朕有前车之鉴可以做为参考,司卿,你要去处理的‘要务’,朕也有义务要
关心一下,毕竟那可是朕的手足同胞。”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起来,他们终于知道争端的重点在哪儿了。
“二皇子?真的是二皇子出现了?”、“这可不妙啊!二皇子脾气火爆,万一对陛下不利的话?”、“还
是交给司大人去处理比较好吧!”
交头接耳的对话中,再三被提及的“那个火爆的二皇子”,确实是出现了。
司珐尔本想私下解决,却没料到飒亚会当众提起此事,让他不得不公开地说:“陛下英明,消息确实是说
二皇子在皇城某处造乱,但未经证实是否为二皇子本人,如果是……臣会将二皇子请回宫,到时候陛下可以再
予召见。如果不是,那又何必浪费陛下心力,御驾亲临呢?”
飒亚扬唇一笑,重又坐回。“司卿说得有理,朕是思虑不周了。那就请司爱卿详查清楚,如果真是朕的皇
兄,也务必请皇兄到朕面前一晤,解开我们兄弟相互的误解。”
“臣谨遵命。”
司珐尔低头叩首时,在心中默道:短短几日,这小皇帝又增长不必要的智慧了。
你来我往间,精明如司珐尔,岂会不懂这一招公开的牵制,为的是他将不能再私下解决二皇子,只能透过
飒亚来行动。万一飒亚不肯轻易地“杀了”自己兄弟,二皇子的命将会一直留着,也会成为新西琉皇朝不灭的
背中刺、喉中骨了。
想必自上次丽妃服毒后,飒亚一定拼命地思索,该怎么从他手中救下剩下的两名罪犯的命。所以今天的“
戏码”分明是冲着他司珐尔来的!
这么做值得吗?飒亚。
不管是东野智或二皇子,这些后患不除,西琉皇朝依旧暗藏隐忧。
司珐尔长叹一气,然而挑选这样不听话的飒亚簇拥为皇帝的自己,也无权抱怨反遭飒亚回咬一口就是。
* * *
率领着少数的精兵来到皇城中心,只见二皇子持剑挥舞着,不知误伤了多少路人,而一旁奉命排开围观人
群维护安全的都兵们,也都忌惮着“皇子”的头衔,没有人敢出手伤他,所以二皇子就显得更加张狂疯癫了。
“来啊!你们不是个个都想要我的命吗?上来啊!我都自己送上门了,怎么你们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多日未曾好好打理的门面,从二皇子披头散发龇牙咧嘴的形貌,就可以知道这段逃亡的日子是多么不好过。
“你们都在暗中窃笑吧!是不是在怀疑我是真是假?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不信,叫飒亚滚出来,从皇
宫中出来跟我对决,他有胆不认我这兄长,我立刻杀了这逆天叛伦的混帐,他也不配做什么皇帝了,哇哈哈哈
!”
一阵狂笑后,他又突然面目狰狞地说:“不许站在这儿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我就刨出你们的双眼,都
给我滚,去叫飒亚出来!”
“二皇子殿下,别来无恙。”司珐尔的出现,令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立刻自动往两旁分散,让路给他。
“哈,狗皇帝手下的佞臣,你终于出现了。”二皇子握剑直指司珐尔的胸口说:“飒亚人呢?躲在哪儿不
敢出来啊!”“陛下人在宫内。”
“宫内?哼,卑鄙胆小的家伙。我懂了,他是派你来杀了我,好能做他的安稳皇帝吧?行,我就先砍了你
这狗贼,再去解决他。”抹着嘴角的口水,二皇子失去理智、眼神带着几丝疯狂地说。“拜你们这对贼拍档所
赐,害得我有家归不得,不管投靠谁,谁都慌张避之惟恐不及。你们如此断我生路,我也豁出去了,不跟你们
拼个同归于尽,岂不有愧于我冠上‘西琉’二字的皇族威信。”
“二皇子,没有人要断你的生路。”司珐尔语气轻柔冷澈,态度不卑不亢地说。“我们都希望您能出面,
针对斩杀前太子一案做出交代。既然您回到皇城,飒亚陛下也在宫中等着与您见面,请吧!”
不知灌了多少酒壮胆的二皇子,高声大笑地说:“哈哈哈,他要见我?好个他要见我!曾几何时伟大到这
种程度,竟然换成我被弟弟召见了?哈哈哈!”
英雄走到末路,就算龙潭虎|穴,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二皇子紧握手中惟有的护身兵器说:“带路吧,
佞臣!我倒要看看飒亚会如何对待我这皇哥哥。”
司珐尔漠然转身,命人牵马过来供二皇子使用。
* * *
“二皇兄。”
飒亚特地在书房接见,为的是不再刺激二皇兄的神智。关于他在都城的一切行径,不需透过司珐尔也能传
进他耳中。既然知道二皇兄对于自己继位为皇一事忿忿不平,那又何必在皇殿上相会,徒添二皇兄心中的妒愤
。
可惜他的这片心意,并未传达到对方的心中。
张望一下四周,二皇子不客气地踢开了一旁的椅子说:“飒亚,你好大的胆子,竟在书房见我?干什么,
知道自己窜位谋权丑事在先,不敢在大庭广众前让人为我评评理吗?”
“大胆!”阿山护主心切地拔刀上前说。“注意你在跟谁说话!辱君之罪,罪不容诛!”
“叫了、叫了,飒亚你很厉害嘛,养了这么多会叫的走狗。”二皇子耻笑着说。“来啊,我脖子在此,杀
了我很简单。你不是很想杀我,派人不断地追我?!”
“阿山,退下。”飒亚冷眼一指,接着向自己兄长说:“朕确实是派人去追二皇兄了。不过……皇兄若再
不知检点自己行为与言语,擅加侮辱他人,朕便要下令仗罚三十大板了。”
“你——好!很好,你真是把这皇帝的威风学了三分!可是飒亚你不要忘了,我好歹也是你哥哥!”
“同样的,死在你刀下的又何尝不是我的哥哥?”
睁大了双眼,二皇子拼死地搜索着脑海,终于想到说:“我那是为母复仇,师出有名!谁叫他要杀了我母后
!”
“那就给予你正当的权利杀当时仍为太子的哥哥?”飒亚简短地说。“照这道理来说,我也可以为了你杀
死太子一事,杀了你?”
咚地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二皇子抱头痛苦地说:“够了,飒亚,饶了我吧!我这些日子以来又何尝不痛
苦?我也很难过啊!你不晓得在外逃亡,我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根本无法想象饿着肚子,没有人愿意帮助我
,我有多么地可怜。我真希望那天与长兄的决斗中,死的人是我!”
飒亚动容地伸出手说:“皇兄……”
“才怪!”扣住了飒亚的手,突然展开攻击的二皇子,一拳往飒亚的腹下挥去。“就算我要死,我也不会让
你好过的,飒亚!”
要不是飒亚机灵地反身闪过攻击,那拳头就会正中目标了。
“陛下!”守在书房门口的护卫们立刻拥进。
“别进来。”飒亚喘息着,解开自己身上的龙袍往旁一扔,露出底下一袭不会拘束自己行动的薄衫说。“
既然二皇兄非打不可,飒亚就奉陪到底吧!我也一样很生气的,二皇兄。咱们兄弟若只能透过拳脚来沟通的话
,我也要打到让你明白——天底下的事,打打杀杀,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