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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在铁栏后,东野智愤怒地扭曲着脸。
东野智的咆哮,却令飒亚反常地白了脸,一语不发。
“我对陛下的‘企图’,呵呵,真是有趣的字眼,我的‘企图’和你一样,东野。只不过我不像你,遮遮
掩掩,想吃又不敢吃,到最后只落得干瞪眼的下场。输掉的狗特别会叫,就是指你这种人吧!”
“住口,司珐尔。”飒亚脸色一硬。
司珐尔灰蓝的眼眸冷冽地从对手转到飒亚的脸上。
为何要苍白着脸?莫非是被东野智的一席话给打动了?这“苍白”是来自愧疚?遗憾?还是错失了一个逃
亡的机会而懊恼?
这也是自己何以处心积虑不愿让飒亚得知,他们已经捉到东野的消息。
好不容易他才得到了飒亚。
可那不过是飒亚的身子——飒亚的心还在抗拒着、排斥着自己,与东野智长年在飒亚身边的优势相较,自
己不过是入侵到飒亚心中的小小缝隙,一旦他们身子不再相系,那缝隙就会消失、再度封闭而不允许自己的靠
近。
然而,就算飒亚与东野智拥有漫长相处的岁月——又如何?
现在飒亚在他手中,而他可不会容许一个白白错失良机,还想回头来跟他抢夺独占飒亚权利的男人气焰嚣
张。
往后,他还可以跟飒亚共处十年、二十年,很快就能超越这个愚蠢的男人。
摘下飒亚这朵孤高的花原本只是游戏的一颗棋子,可是“飒亚”无谋地挑衅他而他也动了真心,从那一刻
开始这就不只是场“游戏”了。
他会不停地追逐在飒亚的身后,直到飒亚臣服于他,交出他的心为止。
“别把我和你这种卑劣的家伙相提并论!”东野智扣着铁栏咆哮说。“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飒亚
,快点离开这家伙,不要靠近他!”
“我也不想和你共列,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但私底下在心中你已经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把飒亚弄上手
的滋味吧?”
东野智气得发抖。“胡说八道,我——我不许你这样侮辱飒亚和我的名节!”
“名节?那是什么玩意儿?看得到,还是摸得着?”恶意地,司珐尔缓慢地以指背在飒亚的脸上摩擦着说
。“就是为了那种毫无实体的东西,所以你不敢触碰自己渴望的东西吧?说好听是为飒亚要解放他,实际上你
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自己,却在这边唱高调。东野智,你就老实承认吧,你是输给了自己的常识与道德,没有
勇气为飒亚打破那些规则,做一个万人所指的罪人而已。”
“不——我不是!”
“你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飒亚做皇帝,那是因为一旦他做了皇帝,就会高不可攀,成为你遥不可及的人
吧!”
“住口!”
“每个人都要我住口,这是因为我说的话特别难听,还是我说的话恰巧都是不欲为人知的真正实话呢?”
司珐尔扬扬眉,无所谓地耸肩说。“你可以不承认,但事实是——飒亚已经是皇帝,并且是‘我的人’了。”
啪!飒亚静静地听到这儿,再也不能忍受地挥手打了司珐尔。
司珐尔也在等待这一刻,等待飒亚动怒、等到他防卫瓦解,扣住了飒亚仍在半空中的手臂,他用双唇封住
了正要谩骂的小嘴,以舌头辗压过他。
“唔……唔唔!”
他疯了吗?智哥还在,他竟——
可是司珐尔并不满足于此,当飒亚企图咬他时,他移开双唇含住了他的耳朵,以只容许飒亚听到的声音说
:“别轻举妄动,陛下。方才在我到此之前,丽妃已经喝下毒酒自缢谢罪了。”
飒亚灰眸骤张地看着他冷酷的脸。“是你……”
“不是微臣杀了她,我可是充分地给她选择的机会,一是终身监禁在冷宫中,不得跨出一步,二是干脆地
了断,自饮毒酒。她选择了后者,也是比较速战速决的轻松路。单论这一点,丽妃确实有形同男子的魄力。”
舔过飒亚的脸庞,含笑着,司珐尔知道这消息是多大的冲击,但他还没结束呢。
“同样地,我可以现在就在您的面前杀了这个男人。我有没有这能力,您比我清楚,而您能不能阻止我,
您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他已经认罪,承认自己是主谋者,我想怎么样‘制裁’他,就好办得多了。不是吗?
”甜腻的语气酝酿出最后的一击。
“不想我这么做,就乖乖地留在我怀抱中,别动。”
“你想做什么?”飒亚浑身窜过一阵恶寒,他希望自己料错了,他再恶劣也不敢、不能、不会如此恶劣吧
。
“施舍给你的智哥一点回忆,让他知道他错失的是什么。”双臂环住飒亚的身躯,故意展现在东野智身前
,司珐尔笑着提高音量说:“东野大人,好好看着吧!您心爱的小皇子是如何地在我手里……长大成|人,我会
将他培育成史上最俊美无俦、邪佞伟大的帝王。”
“住手!你住手!”东野智疯狂地踢打着铁栏。
飒亚被困住了。他不能掉头就走,因为智哥的命系在这一线间,可是他又不愿让智哥看到这样的自己……
求求你,转过头去,不要看!
“飒亚离开他!你不能让这种人继续放肆下去!离开!”东野智转为向飒亚嘶吼。
“他不会离开我的。”以两指挑起了飒亚的下颚,司珐尔笑得冷邪说。“你就在那儿好好地欣赏。这就算
是临别赠礼吧!在你登上制裁的断头台前,最后的人生享乐。”
不——东野智狂乱地哀嚎着。
飒亚紧咬住牙关,隐忍男人冰冷的抚触在身上挑起的禁忌快感。
第八章
激动、咆哮——喘息、呻吟,都归于平静后,司珐尔拦腰抱起失去意识的飒亚,冷面无情地看着已经沉默无
声的男子说:“你的计划,我必须承认是完美的,如果不是你误算了两个地方,或许你现在已经成功了,东野
。”
抬起一双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红眼,东野哑声说:“我是没算到你这混帐的出现。”
“不止,你也没计算到飒亚真正的性格。”低头看看怀中人儿青白的脸蛋,司珐尔既无嘲讽也无取笑地说
。“飒亚不是能丢下一切远走高飞的人,即使心中向往自由,但他依然面对着艰困的现实而不愿逃跑。你所做
的计划,原本就注定会失败的,每当你牺牲掉一个人的时候,飒亚也一次次领悟了自己该负的责任。”
默默地收紧拳头,这个败因他确实没有想到。
说得没错,他怎么会没算到飒亚那看似叛逆的外表,其实有着一副比谁都悲天悯人的软心肠,最恨欺善怕
恶的他,见他人受苦,哪次没有跳出来扭转情势?
“虽然因为你的误算,让我得到了天下的无价之宝,为此我该向你道谢,但我想你不会接受吧。总之如你
所见,飒亚是我的,我不容许人擅自介入我与他之中,就算你也一样,趁早死了这条心。”
在他要带着飒亚离去前,东野智喊住他。“等一下——”
司珐尔一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不耐。
“我也要给你一个警告,你也同样的‘还’不了解飒亚,他不是个会屈服于高压手腕下的人,你自以为现
在是胜券在握,而飒亚也在你的全盘掌握中,但迟早他会走的!你永远也拘束不了他!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但
我的这双眼会持续不断地看着、注视着,直到你被飒亚唾弃、踢开的一天。那就是你的下场!”
豁出最后的生命,他也要诅咒司珐尔。愿他早日尝到地狱般的恶果。
“多谢忠告,我会不会被唾弃、踢开,恐怕你永远也无法‘亲眼’看到,对一个连明天有没有都不知道的
人来说,你还是好好地为自己祈祷吧!”自始至终都维持不变表情的司珐尔,阴沉地说完后离去。
表面上看似没有动摇,但东野知道自己已在他的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
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飒亚。
如果那个男人脑中还有所谓的顾忌,我希望他会。懂得收敛,懂得不要错待你、错估你,珍惜……我从来
没有得到过的你。
纵使明日的生死未卜,今日能见到飒亚的最后一面,能听到他仍旧把自己当成“智哥”,这一生的遗憾他
可以含笑带到九泉下去,重新轮回、再寻弥补。假如还有来生,这一次他必不会再被事物的表相、外界的名声
、道德的是非,阻挡他追求真爱的决心。
* * *
啪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熟悉的景物——他什么时候回到自己房间了?再一摸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上一
套干净轻盈的薄袍。
“醒了吗?睡得可好?”
扭过头,看到司珐尔坐在自己书桌前,不知在看着什么东西。
飒亚缓慢地起身,确定身子不要紧之后,才硬声回答:“哪有什么道理睡得好,天天都要面对你这头日夜
发情、场所不分的禽兽。”
“臣真是受宠若惊,想不到连在陛下的梦里都有臣的身影。”唇角荡漾着勾魂的笑,司珐尔放下手上的军
文,交叠起双手说。“好极了,这样子离陛下整个人都交给我的日子也不远了。”
“作你的狗屁大梦。”
“啧啧,这种话怎么能从神圣的皇帝口中说出来呢?太不登大雅之堂了。”
“你没对智哥怎么样吧?”狐疑地,飒亚觉得他心情好得太离谱。
“没有。臣是信守承诺的人,陛下都那般‘听话’了,我怎么会违背自己诺言?如果不信,你可以派人去
察看。”摇着头,令司珐尔心情愉快的理由是他又得知一个好消息。
探子回报说,火神官戈歆在丽妃已死的消息传出后,也在某处偏僻的小庙中自焚而亡。这代表能够威胁到
飒亚的人,世上又少了一个。当然,还没有追捕到二皇子是目前最大的遗憾,但相信孤掌难鸣的他,也很快会
落网的。
“谅你也不敢。”飒亚旋腿下床。“既然如此,你可以滚了,少留在这儿碍眼。”
“夜还很长,臣怕陛下孤单,特地留下来陪您促膝谈心。”
飒亚傲慢地睥睨着他说:“你以为方才的事给了你多大权力放肆?这儿已经没有可以让你威胁的东西,我
叫你滚就滚!”
司珐尔眯起眼。“陛下的心情不太好。”
“看到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