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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操纵这么大的资金,当时也觉得有点问题,同时也觉得有大风险的事也有很大刺激。其实我本身是想做事稳妥,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做,但是做的时候好像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曾莉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为情的神色。
“你觉得犯了这么大的罪主要是因为什么?”
“可能还是接触的人有问题。如果我不认识我后来的这个先生,我肯定不会有今天。我先生是一个视多大资金为无物的人,多少都敢做。他很不拿钱当一回事。耳濡目染我受了一些影响。他下海后办过很多公司,也积累了一些经验,胆子越来越大,欲望也越来越膨胀。
“你现在最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最想过一种踏实、平凡的生活。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家,能照顾好孩子,做些家务,工作和学习过得去。”
“你给家里写信,都写些什么?”
“主要是表达对孩子的关心,让他知道虽然妈妈不在身边,但是妈妈是爱他的。同时引导他学习中文。我尽力把我的感受,只要适合他,他能够接受的东西我尽量在信中传授给他。有时候过年过节,给他画些小卡片寄去。当然,孩子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他需要妈妈的关心。
“在狱中你都做哪些劳动?”
“糊信封。这是一个熟练的工种。我觉得劳动是非常必要的。一般情况下,我们的劳动任务是每天糊1000个。 因为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任务,所以我是半天出工,半天干别的。
“你的居住情况?很多人住在一起吗?”
“我们16个人一个大房间。分上下铺,像一般的学生宿舍一样。也算是一种集体生活。”
和曾莉的谈话,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外加一个下午。而以后的各种采访中,曾莉是我所采访的次数最多的一名罪犯。
但是,在完成这篇文稿的时候,我却怎么也勾勒不出她真实完整的性格。我仔细想,在记忆中搜刮着对她的印象,我怎么也看不出她是一个母亲,一个男孩子的母亲;我更看不出她曾经是一个妻子,一个家庭的主妇。她那频繁眨动的大眼睛,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类似小女孩儿的纯真,可那纯真,却莫名其妙地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在我的这篇文稿定稿的时候,我听说她被调整到了另外一个分监区,这个分监区专门管理老、病犯,因为她的老病“肺结核”又犯了。
在一次采访中,我偶然又听到她原来的管教队长说:“曾莉的病不传染,却被调到病犯区了,可是我这里很想用她,让她帮助监狱做一些顽危罪犯的教育转化工作。”
据说,在被调到病犯监区之前,她一直表现相当好,不仅自己认罪服法,还帮助管教做其他罪犯的教育工作。
管教队长说,她的知识水平比较高,素质比较好,不乱掺和罪犯之间的任何是非,对队长交给的任务无比认真。她在罪犯当中拥有一定的威信。
8。少人关心少人问
入狱后她的父母亲至今还没有到监狱探视过她,也很少再有别的朋友看望她。
入狱以后的曾莉,很少与家人联系,据说她的父母一次也没有到北京的监狱里看望过她。
父母亲为什么不来看她,我在采访的时候曾委婉的提及,但是曾莉最终也没有说。
我想,提起父母,或许她心里永远的痛。
曾莉的一位老师,曾经给我打电话。问我:“曾莉的情况有没有可能办理假释?”
我说,根据目前的有关规定,北京市的监狱对女犯的假释政策已经基本放开,如果曾莉的刑期执行期限已经过半,而她的儿子又不满面16岁,根据她在狱中的表现情况,应该是基本符合办理假释条件的,但是,一系列的手续和证明材料需要她的家人替她办理。
她的老师说:“如果刑期不到一半呢?有可能吗?”
我说:“这我可就说不太好了。现在北京市办理的女犯假释,基本都是依循上述规定的,有无破例,我就不太清楚了。一些具体的规定,你可以向监狱或者管理部门咨询。”
据说,曾莉的这位老师,是唯一经常到狱中看望曾莉的人,每个月她的亲属接见信基本都是发给这位老师,而这位老师也基本行使了一位师长的权利和义务,每个月都到狱中看望曾莉,并给她带去所需要的生活用品。
入狱后她的父母亲至今还没有到监狱探视过她,也很少再有别的朋友看望她。
*王勉:8000美元让她们反目成仇,她被最好的朋友送进监狱
当我从那个漂亮的手包里拿出那张小小的信用卡时,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张卡会把我送进监狱。我一直侥幸的依据是:钱是我的,只是索要的方式不合法,而且,这张卡的主人是我的同学,我家的邻居,如同我的家人亲人,她是我深交数十年情同手足的朋友,我觉得虽然她对我的做法会非常生气,但她先欠了我的钱,她首先失信,所以她不会去公安局告我,我不相信她会那样做。
1。8000美元
她某大学法律系毕业被分配到法院做了一年的书记员。之后她下海经商做生意,有幸顺利被一友人看重,她被派到美国。几年的时间她建立了自己的公司,生意红红火火,与此同时她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因为好友的亲戚办理出国,她毅然为其垫付8000美元。几经索要无果,她满怀愤怒拿走了友人的信用卡,疯狂消费了5000美元。
她因犯盗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
“1997年2月5日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那天发生的一切我记得特别清楚。是在冬天,天气异常干冷。”王勉说。
那天,她和她大学时候的女同学李晶晶,因为欠钱的事约好在朝阳区新源里附近的一个餐馆见面,时间定的是中午12:00。她说她比平时提前了足足的半个小时,这对她来说非常奢侈。
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坐在那里等,没有要茶,也没有要饮料,脑子里一直在想她来了以后该怎样开口跟她说,她说了以后,对方会怎样回答,毕竟她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她们的感情,尽管这件事让她非常生气。
约定的时间到了,李晶晶没有出现。她预感到李晶晶会失约,却依然耐着性子等。
她觉得肚子有点饿,她给自己要了一杯热牛奶。同时点了她们都爱吃的菜。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晶晶打来的。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差15分钟1点。
她接听电话。李晶晶说:“对不起,我今天有事来不了了,改天再约吧。”
王勉怒火从心中骤然升起。这是李晶晶第三次失约。
“你说你手里的事没有办完,没有问题,我可以原谅。可是,大家都有手机,联系起来非常方便,你来不了完全可以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之后才来电话?”,王勉心想,“你完全是在诓骗我,欺我软弱!”她立刻结账,要的东西一口没吃,开车离开餐馆。
王勉开着车在大街上急速行驶,她只觉得心中的愤怒直冲脑门,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她觉得李晶晶做事简直太过分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这样蒙她了,她是那么的信任她。前几次她每每快到约会的时间,李晶晶便打来电话,告诉她“我一时有急事脱不开身,来不了”,王勉知道她是假装的,其实就是不想见她,因为什么不想见她,王勉心知肚明,不是没有感觉。
1988年,王勉从北京某著名的高校法律系毕业,被分配到某高级法院。在法院,她做了一年的书记员。之后,她辞职下海,一年后,遇到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做进口汽车生意,觉得王勉的条件不错,就出资让她去了美国,为其打点在美方的生意,那是1991年。在美国,由于朋友的帮助,王勉一切顺利,很快,她便自己单独开了一家公司,生意红火,效益良好。
1993年,她大学时候的同学、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李晶晶要她帮助一个亲戚办理出国,王勉毅然应诺,同意帮助李晶晶的表哥表嫂来美。
由于有关方面认定李晶晶的表哥表嫂有移民倾向,所以,拒绝为其办理签证,如此往复6次,于是李晶晶出面为其办理。
她找到王勉,希望把她表哥嫂的关系挂在王勉的公司,以外方公司雇员的身份办理到美国的一切手续。
王勉同意了。她不仅接纳了李晶晶的表哥表嫂作为自己公司的雇员,为其办理了一切手续,同时还为其垫付了他们到美国的单程机票和三个月的房租,共计8000美元。
转眼4年过去了,李晶晶的表哥嫂不知去向,李晶晶也没有再向王勉提起过此事,更没有提起过那8000美元垫付款。
王勉说,这8000美元对她来说算不上一个太大的数字,但是,这是她辛辛苦苦赚得的钱,更重要的是,她是帮了他们的大忙的。
因为李晶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觉得李晶晶找她帮忙,那一定不能怠慢。所以,她给他们垫付了那笔钱,这在美国虽然是很不合时宜的做法,但她觉得,他们刚到美国,一切都挺不容易,出国前家里都不是很富裕,所以她没有让他们把钱马上还给她。
但是,事过几年,他们谁都不提这件事,这让她感到心理很不舒服。在她看来,他们之所以能够顺利的去了美国,全是仰仗了她的帮助,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是怎样去的美国。她不要求他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至少她不想做无名英雄,更不愿意被人当大头耍。
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们不提还钱,连句客气的话也不说,这多少让她有些恼怒。
她开始找李晶晶。
刚开始李晶晶对这件事还口中称谢,并说要找她的表哥嫂。但后来,她便王顾左右,不提此事。再到后来,她竟然躲避着不见她了。以至于几次为此约会,李晶晶竟然玩起了骗术,开始蒙她。
区区8000美元,对于李晶晶来说,犹如九牛一毛。而且,以前李晶晶在钱的问题上,从来都是非常清楚的。每次她借钱给李晶晶的时候,只要她不明确说不用还,李晶晶总是按时归还的。
她不知道这次李晶晶为什么一反常态,跟她玩起了捉谜藏!
“太可恶了!”。王勉越想越生气,于是她调转车头,她决定开着车去找李晶晶。
那么大的一个北京城,找到李晶晶谈何容易!不是气到一定程度,王勉是不可能做这么愚蠢的事的。
她在李晶晶经常出入的几家酒店和商场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李晶晶。
在她找得精疲力竭,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突然看到李晶晶从赛特商场手提着一个大包正在朝停车场走来。
“天助我也!”王勉心中一阵狂喜。
整整两个小时找寻的愤怒,一下子变成了一种类似做成一件大事之后的愉快。
已是下午3点。
李晶晶在停车场看到了王勉,她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吃惊。她笑着对王勉说:“怎么这样巧?”仿佛今天她根本没有跟王勉约会,更没有失约的歉意。
她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热情的跟王勉寒暄。
“一块吃晚饭吧!”。王勉尽量克制自己的愤怒。
“好啊。”李晶晶答应得非常痛快,好像两个要好的朋友很久没有见面,突然大街上重逢了。
她们来到赛特附近的一家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