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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扬见许褚刺出他几乎是全力的戟,心头不由一凛,见那戟已挟着猛烈的是风朴面而至,忙冷“哼”一声,如鬼魅般一闪身,避开许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见许褚竟对他痛下杀手,下手竟是这般狠绝,心中不由愤怒不已,随在避戟的同时,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许褚冲来。
许褚不禁大惊失色,膛目结舌。暗惊道:“这龙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面向着我冲过来,一面躲过我的长戟。这招术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这……这到底是什么异术?”
龙天扬见他神情惊惶,随冷没地道:“这就叫做‘实拳’!也就是‘云体风身’的奥义所在!仙气发劲!”
龙天扬在大声说出“仙气发劲”这四字的同时,右拳已圈起一股“强气”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许褚的小腹!
许褚大叫一声,身子疾向后倒。
许褚被击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长朝“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他紧咬钢牙,但还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声“啊──!”
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驱使,他一眼瞥见龙天扬那无可防护的面部,忙趁龙天扬右拳还未抽回的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猛地用右肘揭向龙天扬的左脸。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叫,各向两边同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跌在地。
两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对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缓缓地流出了鲜血。
一旁观战的曹仁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他……他们战成平手了!”
焦览用力挣动着身上的绳索,吃惊的注视着地上正吃力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的龙天扬,担心的急呼道:“龙之子──!”
守护在焦览身旁的宇文绪见此情景,暗惊道:“好厉害的许褚,真不愧是魏国第一猛将!真没想到,他在被击中小腹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用肘捣中处于无法防备状态下的龙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见龙天扬在努力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忙对兵士们命道:“快……快趁他还没站起来之时,你们给我将他抓起来!还有,将这宇文绪他们三人也给我抓住。”
他话音未落,立刻向龙天扬这边奔来几名手执长枪,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时,焦览这边也奔来十几名曹兵,个个如凶神恶煞般的用枪指向他们。
宇文绪见曹兵们已逼近身前,随向后退了一步,退至焦览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声对他说道:“小子,你想逃?告诉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
说着,他们又逼近了两步,那长枪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宇文绪、焦览他们三人身上了。
宇文绪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余光斜膘了一眼焦览,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焦览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自以为是的口
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宇文绪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挺枪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枪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枪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已被那凌厉威猛的长剑所洞穿。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宇文绪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焦览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枪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绪后腰恶狠狠地刺出一枪。
宇文绪待那枪尖将近后腰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枪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枪同时“砰”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宇文绪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焦览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挺枪向他腰腹疾刺而来。他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枪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猛然向前一抛,却将那枪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胸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枪所刺穿,那枪还在颤个不停。抽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输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小虎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焦览被小虎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他担心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焦览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宇文绪见龙天扬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禁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龙天扬周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龙天扬,齐围向她。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肉的特殊声响后,紧接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洞里泅泅流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冬梅。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龙天扬身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龙天扬脱围。
龙天扬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欲看是谁。
冬梅撇下长剑,忙弯腰至龙天扬身旁,见龙天扬嘴角正在缓缓流血,左脸颊一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天扬,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
龙天扬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冬梅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昭?你……你不是那单福的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冬梅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冬梅双眼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扬救出这里!”
龙天扬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冬梅……!”
曹仁一听冬梅竟是为救龙天扬而来的,忙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臭丫头给我宰了!将‘龙之子’抓起来!”
曹兵们忙蜂拥着向他们俩挺枪奔来,来势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冬梅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一举手中长剑,高声喊道:“兵士们,给我狠狠地射!”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的屋顶上,豁然现出许多拉弓拈火箭的刘军,只听“哩…
…!”一阵破空的锐器挟风之声,响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将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射来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将其衣服燃着,他们惨叫着,奔跑着,翻滚着……曹仁见状大惊道:“什么?这城里竞还有这么多刘备的兵士?看来他们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览见刘军们射下雨点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对了!
小虎,跟我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救龙军师的好办法了!”
说着,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丢在墙角的油车走去。小虎惊讶不解的问道:
“哥哥,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车跑去,来到油车旁,他“嘿嘿”笑道:“这回有你们这些家伙乐的了!”
他弯腰用手托起两个大油壶,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窜的曹兵,随即大喝一声,将两手上的油壶凌空抛向他们。
“哗啦”一声巨响,那两只油壶,坠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烧起来。倾刻间,那些曹兵与地上的火光连成一片,凄厉的惨嚎声,叫骂声,惊叫声,烈火燃烧时“□□啪啪”的风声……交织成一首悲惨的交响曲。
曹仁见焦览还在继续扔出油壶,所扔到之处立刻浓烟滚滚,火势骤起,不禁怒骂道:“你……你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竟然还在泼油!”
焦览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挥拳头说道:“嘿!怎么样?你这个老乌龟,小爷的办法不差吧!如此一来,看你还怎么将我们抓住了!”
宇文绪见状,不禁露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呵!看来,这大胖子的脑瓜子并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来攻击他们!”
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曹兵,他离曹仁所站之处还有几丈远时,就颤声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惊,忙转身注视着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内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给烧死了!而且,北、南、西三处的城门也成了火墙。
城内的士兵因为无处可逃,已经陷入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