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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下心头那股凄楚悲愤,武婵起身跪拜,“谢姑奶奶隆恩!”
一句话惊醒了尚未清醒的阿瞒,阿瞒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武婵,愤愤的说道:“皇奶奶,我不要娶那个什么王氏,孙儿只喜欢婵儿一人,今生,也只愿与婵儿一人相伴,皇奶奶,请您收回成命!”
“嗯?放肆,这话可是你该说的话吗?下去!”武则天双目瞪向阿瞒,那种不怒而威的神态,尽显无疑。
就在阿瞒想要继续说下去时,武婵轻轻的拉着阿瞒的衣袖,说道:“奴婢深感临淄王圣恩,心内已是开心不已,怎还能渴望独伴王爷身侧呢?还请王爷怜悯婵儿,不要再说下去了吧。”
微微的颤音,将武婵此时的心态表露无余,可也正是着短短的几句话,将正欲继续忤逆武则天的阿瞒惊醒,是啊,此时还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既然皇奶奶如此安排,那么,他便先接下了,待来日自己登基,封谁做皇后,还不是他说了算么?
不情不愿的半跪,阿瞒此时的的脸色,真可以与包拯一较高下了,很不情愿的谢过隆恩,将圣旨狠狠的塞进裤腰带之中,一言不发的坐回了座椅之中,闷闷不乐。
一时间,偌大的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许久之后,方听到武则天说道:“朕累了,你们先行退下吧,婵儿,记得明儿一早要早写进宫啊。”
“还请姑奶奶宽心,婵儿明日定会早早入宫的。”弯着腰,武婵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大殿。
直到出了宫门,武婵才忍不住抱着失声痛哭起来,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还是一个深受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制影响的女孩,她如何能不觉得委屈?
阿瞒手足无措的看着抱着自己痛哭不已的武婵,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只是,此时的他又能说什么呢?与其越说越乱,还不如就这样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好。
☆、贰拾伍:临淄王妃
三天的时间,武婵只看到宫里忙成了一片,四处张灯结彩的,甚至连宫外都在忙着为李隆基的婚事而装扮着。
看着这满目的喜庆之色,武婵的心中异常的酸楚,爱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而且自己还要亲眼看着他们拜堂入洞房,依稀记得,自己重生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欢庆的日子啊……
那一日是他被封楚王的日子,而与他在一起的那些个日子,他们的出生入死,这一场场难以忘怀的回忆,一次次揪着武婵的心儿。
虽然她早已知道这是不可违抗的事实,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时辰越近,武婵的心,就愈发的的酸楚。
第三日一早,武婵便被舞乐的声音吵醒了,那悠长喜庆的鼓乐,无一不是在敲打着武婵的心,她想将这揪心恼人的音乐声排除耳外,可无论她使用何种方法,都无法做到不去想那令她无比酸痛的事实真相。
“咦?小婵,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啊,今儿个可是临淄王殿下的大婚之日呢,你怎么还赖在床上啊,快起来,今儿个,宫里可热闹了呢,咱们早些去,说不准还能看到新娘子的样子呢。”一名与武婵同房的宫女自外面进来,看到武婵还赖在床上后说道。
磨磨蹭蹭的坐起,武婵有些烦躁的应道:“好啦好啦,我这就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懒洋洋的穿着衣服,唉,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可真是麻烦呢。
“哎,你倒是快点啊!”先前那名宫女再看到武婵如此慢吞吞的动作之后,不禁催促道:“哎,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了,对了,今早上看你没去吃饭,我给你带了些饭菜回来,就放坐上了啊,你记得吃点再来。”性急的室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无奈的摇摇头,武婵慢吞吞的走到桌前,看着同伴为自己带回来的饭菜,心中又是一阵忧伤。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温暖,武婵已然许久没有感受过了。
算了吧,迟早是要见面的,何必要在此时拖延呢?吃过早餐,武婵将碗碟捧起,向御膳房走去,那里有专门洗碗碟的宫人。
刚从御膳房出来,武婵便被宫里的一个公公拦住了去处,武婵有些纳闷,自己才进宫两日,还未有多少人认识她,这位公公找她到底有何事情?
只见那公公说道:“婵儿姑娘,陛下说了,要你速去她寝殿,为陛下梳妆!”
“哦,我马上就去。”淡淡的应了一句,武婵转身便向武则天的寝宫走去,待武婵到时,武则天已然穿戴妥当,见武婵进来,她方说道:“婵儿,听说你昨夜在宫里住下了?”
“婵儿拜见姑奶奶,恭祝姑奶奶万岁,回姑奶奶的话,婵儿昨日是住在宫里了,今日是临淄王殿下大婚之日,婵儿未免误事,昨夜便在宫里住下了。”说着,武婵便向武则天行了个宫礼。
“平身吧!”淡淡的语调,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坐在镜子面前,任由宫女为她整理最后的妆容,“待今日你堂兄成亲之后,朕就命人给你在旁殿收拾间屋子出来,日后你若不想出宫,便住那里吧,你是我的亲侄孙,虽是以婢女的身份进的宫,也不便与那些宫人们同住。”
“是,姑奶奶,婵儿遵命!”轻轻勾起唇畔,武婵略有些调皮的答道。
很快,宫人们便将武则天的妆容收拾妥当,武婵很是识趣的扶上了武则天的手臂。赞许的目光自身边传来,武婵却没有任何心思思考这淡淡的赞扬。
终究还是要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迎娶别的姑娘,心中的滋味,岂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含元殿,是大明宫的正殿,位于大明宫丹凤门以北约六百米处,自大唐建朝以来,就是举行重大庆典和朝会之所,俗称“外朝”。
只见这含元殿内的主殿面阔十一间,副阶为十三间,进深四间,副阶六间,每间宽月五米。殿基高于平地约五层楼之高,东西长约二百多米,南北长百米,四周有宽约六步米的副阶。
在主殿的东南和西南方向分别有翔鸾阁和栖凤阁,各以曲尺形廊庑与主殿相连,整组建筑呈“凹”字形。主殿前是一条以阶梯和斜坡相间的龙尾道,分为中间的御道和两侧的边道,表面铺设花砖。
在龙尾道的前方还有一座宫门,可能是牌坊式建筑,其左右各有横贯东西的隔墙。
整个宫殿充分利用了龙首原的高地,威严壮观,站在上面,便可俯瞰整座长安城,此时,随武则天站在殿上的武婵,不禁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诗词,“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
而此时,武婵只觉得,此句仍不足以来形容了含元殿的巍峨气势。
此时,武婵已能隐隐看到宫门外迎亲的队伍了,抿着唇,武婵只觉得自己扶着皇帝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正欲悄悄退后,却发觉,一双温暖的手,拉住了她那意欲撤退的小手。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威严的声音自身旁传来。
“姑奶奶,婵儿,婵儿只是觉得有些冷……”微颤着声音,武婵实在找不出一个适当地理由。
“孩子,姑奶奶知道你得心情。”似有似无的叹着气,武则天接着说道:“你现在所承受的,还未有朕当年的万分之一,想当年,朕痛失爱女,只因那王皇后的妒忌知心所致,婵儿啊,你是朕的亲侄女,身上流着跟朕同样的血液,你才是朕最至亲的亲人,朕,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心情?你莫怪朕的决定,来日,你会明白的,而今日,你要做的,就是大大方方的与朕一同为朕的皇孙办好这场婚事,姑奶奶,怎会害你?你此时可是我武家最后的希望了……”
武则天的话没有说完,武婵却也听得一知半解的,似乎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却又不是十分的了解,想要问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又明白自己就算是问了,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索性闭了嘴,或许,在某个恰当的时候,答案便自动蹦出来了。
武婵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随性,才是她身上最令人着迷的特点。
☆、贰拾陆:昔日王后
听着武则天的话,武婵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下去,只好暂时以沉默应之,只是这沉默中,武婵只觉得自己心间难平,怎么会害你。这句话,武婵依稀记得单昌昱对她讲过,武攸止也对她讲过,可后来呢?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武婵想要的,而口口声声说的那句不会害她,却在一次又一次的事实面前,支离破碎。
如今,在这巍然绝立的含元殿上,武婵又一次听到了这句话,连番的事故,致使武婵一听到这句话,便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战栗,殊不知。这一次。又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变故。
武婵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力气,可以去面对未来那数都数不清的挑战?如今,唯一能够支撑她走下去的,也仅仅剩下李隆基那点微薄的爱情了。
而面前的武则天,武婵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一个被后世褒贬不一的女皇帝,这个历史上唯一一个让女性扬眉吐气的女人,这个创造了大唐盛世的女人,一生就奔跑在了不停追逐权利的道路之中,在她掌权的数十年中,有过丰功伟绩,也有过唯亲是用的败国之举,可到最后,却能坦荡荡的将政权归还于李家,并立下了那一块,令后人一直津津乐道的无字碑。
这样一个女人,武婵从心底由衷的敬佩,所以,武婵愿意做她的侄孙女,愿意当她的亲人,即便自己根本就与她没有半点的血亲关系。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武攸止需要一个能在关键时刻帮他说话的人,武则天呢,则需要一个日后能继续光大她武氏一族的女子,这个女子,只需要抓的主未来皇帝的心便可,至于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她的侄孙女,已然无所谓了。而武婵,需要的则是一个庞大的安全系统而已,这个安全感,或许,也只有这世间的掌控者才能给的起的。
幸运的是,武婵爱上的人,那个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帝王,也将他毕生的爱恋全部给予了武婵。或许,这一生,这一辈子,唯一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也只有李隆基一人了吧。
夜幕低垂,忙碌了一天的宫人们交接班之后,纷纷结伴回到了自己宿舍,姑且这么叫吧,因为武婵是在想不出这个时代管宿舍叫什么名称。
此时,武婵正趴在餐厅的某个角落中,犹豫着自己今夜到底要不要出宫去,这样一个夜晚,武婵是在想不出自己还留在这里的理由。
爱人的洞房花烛夜,自己却躲在某一个角落中,暗自纠结自己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许久,武婵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猛地从桌前站起。坚定的表情,看起了有些许的可笑。随后,武婵便快速走出了餐厅。
一个时辰之后,武婵被武则天宣进了寝殿,落了妆的武则天看起来略微有些苍老、疲惫,可精神却好得很,拉着武婵不停地说着话。
而武婵也对这位传奇的女皇很是好奇,人人都只当她是皇帝,当她是天威难触的帝女,人人都惧怕她,敬畏她,也有人对她恨之入骨,不屑一顾,却又不得不称赞她的丰功伟绩,可武婵却不惧她,甚至对她的传奇一生充满了兴趣,所以,武婵又一次忘记了这个时代,忘记了规矩,忘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把这个女人当成了一个阅历丰富的老人,而她很乐意去倾听她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