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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见武攸止正襟危坐,而方四友却直直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识。
“你,你,你大胆,见到恒安王大人竟敢不跪!”洛婵的声音中听起来怯怯的。
“哼,少在那边假惺惺了,我早已有了必死之心,妖女,想你定以说了不少我的坏话,我下跪又能如何?哼,对于已无法改变的结果,我多加一条罪名又能如何?”说着,方四友将脸别向一边,似是不愿再看到洛婵似的。
一句话,倒是说的洛婵心下鄙夷,哼,死到临头还要强撑英雄,简直就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倒也不介意方四友的话,洛婵的嘴角冷冷勾起。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女,可有证据?这一路,你对我别有居心,别当我不知道,那日树林里的人想必就是你找的吧?亦或许你找的人被黑吃黑了吧?你如此的煞费苦心的安排的好戏,竟然被别人横插了一脚,你心下也不舒服吧?呵呵,我没有戳穿你,你倒是要反过来指责我是妖女,你可真是能说会道!”洛婵冰冷的话语才一出口,方四友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窘迫的红晕。
“还说自己不是妖女,就凭你死而复生,便能证明这点,你说我欲加害你,你也可有证据?”方四友竟也说的毫无忌惮。
真是一个自大的人,这样毫无自知之明,不知死活的人,洛婵心中便是一万个看不起。若他肯爽快承认,洛婵倒也乐的给他一个痛快,可如今,他仍这样的看不清事实,那么,她也只好随了他的意,他想看证据,那么她就让他死个明明白白。
冷冷转身,洛婵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半块不是很规则的玉佩和一张字条,递给了一直淡然听着二人说话的武攸止。
“爹,这便是女儿的证据,那日,女儿在杀手的身上得到了这半块玉佩和纸条。女儿曾在方四友身上见过另一半的玉佩,只是不知道此时那半块玉佩还在不在此人身上。”
接过玉佩纸条,武攸止瞟了方四友一眼,便拿着纸条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单家女儿要死,宝衣我得,其他所有归你!”
啪!并不是很响亮的拍几声,震得在场其余几人的心头颤畏,尤其是方四友,再见到洛婵拿出那半块玉佩之时,脸色便开始惨白,想必此时的他,心中已知晓自己已然离死不远了。
而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侍卫,也在他的身上搜出了另外的半块玉佩与纸条,只见方四友面如死灰,想必早已在心底咒骂自己,为何不早将这证据毁掉吧,可此时,说什么都已无用了。
扑通!方才还梗气十足的方四友此时却再也硬气不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这样跪着爬到洛婵的身边,若不是他此时被反绑了双臂,一定会扑上去抱洛婵的大腿吧。
“婵儿,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方叔叔也是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么黑心的决定,请婵儿侄女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不想死啊……”此时,方四友才知道,原来,死,竟是如此的恐怖。
“爹,女儿并不想杀人,可是,此人要害我单家,要杀我时可没有讲什么情面,再者,女儿此时已然改姓武,日后,与单家便再已无任何的关系……爹,请您给女儿做主……”不理会那哭的涕泪具下的方四友,洛婵跪在武攸止的身旁,哽咽着戚戚然的说着。
看着眼前甚是凄然的洛婵,武攸止只觉得心头堵得慌,扶起了令自己无比怜惜的洛婵,武攸止才说道:“你是我的女儿,爹怎能不为你做主?以后不要总这么跪来跪去,仔细不要跪坏了我女儿的娇体,你的事情,便是爹的事情,欺负你,便是欺负爹爹,爹爹定不会叫这厮好过。”
好生安慰了洛婵,武攸止才狠狠的对那侍卫说道:“将此人打入死牢,定要他尝遍那酷刑才算解恨,少一样,我拿他刑部试问!”
这看似简单的决定,竟叫一旁见惯了血腥的侍卫暗暗咂舌,心下已知武攸止是动了大怒,只是他是在看不出,那小小女子,是如何能令武攸止如此为他出头?仅仅只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干女儿?
而那一直跪着的方四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吓得面如死灰,愣愣的瘫软在地上,半晌,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猛然从地上弹起,向着门柱撞去。
可武攸止的侍卫又怎会是吃素的?轻轻一指,竟然是封住了方四友的穴位,洛婵再一次感叹起中华的武术,这才是我中华真正的武术精华啊,只是,她又不禁感叹,这方四友,可真是要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了,冷冷的看着呆立的方四友,洛婵的眼中,竟满满的鄙视,不知这方四友,可曾想过他会是这样的死法?
可若他真有先见之明,他或许也不会做出那些昧着良心的事情吧!
☆、拾伍:再见阿瞒
看着方四友,洛婵又不自觉的响起了那个曾为她挡下一刀的少年,阿瞒,洛婵知道,她对他,已不再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或许,这段不知从何开始的感情,洛婵好想能当面问问他,问问他,对自己,是否也有感觉。洛婵恨透了那种似有似无的暧昧感觉。
可此时,方四友来了,阿瞒呢?他又在哪里?这么久了,他到底是是死是活?
察觉到洛婵的失神,武攸止甚是好奇的问道:“婵儿,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刚才爹的决定,把你吓着了?”
“呃,爹,没有,婵儿只是想起了离家后认识的以为朋友,那日他还救了女儿一命呢,只是,被黑衣人砍伤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如今,我看到方四友,便想起了救命恩人。”摇了摇头,洛婵实话实说道。
听到此话,武攸止不免有些想法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拼命呢?可殊不知,他自己不也是为了这个才刚刚认识的女孩儿,重罚了一个人吗?
于是,武攸止复又好奇的多问了洛婵几句,可当他听到阿瞒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大吃了一惊。阿瞒,难道是姑妈的孙子,我武攸止的侄子,隆基?
武攸止的面色在一瞬间便泛起了无数种表情,他细细想来,前些日子,他入宫去看望姑妈则天大帝的时候,听她说起了隆基,说隆基带着一身的伤,被人从林子里抬回了宫,仔细算算日子,隆基受伤,与洛婵被人打劫的日子,好似并不太远,莫非,隆基就是为了救洛婵才受的伤?
面上的表情愈发的阴晴不定,洛婵看着武攸止的表情千变万化,心中似乎有了一丝丝,想抓却抓不住的线索,直觉中,洛婵似乎觉得武攸止似乎认识阿瞒。
“爹,这个阿瞒,您难道认识?”不确定的问出口,洛婵看到武攸止的神情有些紧张起来。“女儿,你可能将此人的画像画出来,叫我看看是否是同一个人?”
有些莫名奇妙的洛婵,不知道武攸止为何这样的紧张,只得将江仲逊叫来,请他为自己画一幅画。画像完毕,武攸止只看了一眼,便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中。
许久之后,武攸止又似想通了什么,猛地从座椅中站了起来,洛婵只觉得有些无奈,至于么,这样一惊一乍的,会吓死人的。
“好女儿,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走,这就跟爹回家,爹要你入我武氏的族谱,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武攸止的亲生女儿了……”说着,武攸止便拉起洛婵就走。
呃,洛婵顿时觉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好在匆忙间拉住了武攸止持续向前的身形,若不是武攸止常年病着,洛婵也不会就这么轻松的将他拉住。
“爹啊,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着急,但,起码给我点时间,收拾些东西,安排下事情吧……”洛婵弱弱的说到,她是在想不明白武攸止为何突然如此着急的带她回武家,只是冥冥中隐隐的感觉到,若跟着武攸止回到武家,自己定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简单的收拾了行装,吩咐江中逊好生照应家里家外后,洛婵便跟着武攸止等人回到了王爷府,王爷府的豪华程度足以媲美皇宫了,假山花园、亭台楼阁,无一不使洛婵叹为观止。
这一路,只看得洛婵眼花缭乱,直到进入了内堂,洛婵方揉了揉早已酸痛的双眼,只见一位美妇人早已等在了厅内,想必就是武攸止的妻子了,看着眼前这位妇人,洛婵也不生疏,软软的唤了一声娘。
只见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可瞬间又恢复了原样,冲着洛婵微微点头笑笑,便上前扶住了武攸止,“老爷,此行感觉如何?”妇人关怀的话语,听在洛婵的耳中都甚是心动,更何况是男人?
“哈哈,你还真别说,真是管用,这二日下来,我简直就是神清气爽啊,你看我的精神不是好很多了吗?”眼角瞟了洛婵一眼,武攸止接着说道:“喏,这就是驿路客栈的老板娘,现在,已认我为爹了,日后你就是他的娘了,哈哈哈,我武攸止能得到一个这么优秀的便宜女儿,真是幸运,幸运啊。”
洛婵有些听着摸不着头脑,这武攸止的情绪,似乎比自己转变的还快,看来,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就在洛婵胡思乱想之际,武攸止已吩咐下人为洛婵准备出了一间闺阁,招呼洛婵晚饭时再来便可之后,武攸止便带着妇人先行离去了。
看着自己的新闺阁,洛婵只觉得豪华无比,原来,有钱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更何况是有钱又有权的王孙贵胄之家,像洛婵此时的闺房,相比单家来说,更是好了不只一倍,面积也更是翻了一倍。
如此大的一个院落,只有洛婵与几名下人居住,简直是美翻了,洛婵此时只怕是做梦都会笑醒了,美美的泡了个澡,洛婵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足以睡三个人的紫檀木床上,翻来翻去的好不自在。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张床完全就是一个小型的独立的空间,床侧一边两扇小门可以由内上锁,这样,对于洛婵这样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一架最好,最称心的床榻了。
叮嘱武攸止安排的贴身服侍自己的丫鬟,让她晚饭前唤醒自己之后,洛婵美美的闭上了眼睑,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此时,洛婵可算是找到一个足以令自己感觉到安全的空间,去好好的睡一觉了。
可梦中,洛婵再一次梦到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站在背光的床边,微笑着看着自己,画面是那样的唯美,美得令洛婵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可想想,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猛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竟然,竟然就是令她魂牵梦萦了很久的阿瞒。
呆呆得看着阿瞒,洛婵忘记了说话,忘记了站起,忘记了自己此时,早已不是在梦境之中了。
许久,洛婵竟从床上蹦了起来,扑进了阿瞒的怀中,而阿瞒也同样静静的,狠狠得抱着洛婵,感受着洛婵流入自己脖间的温热,阿瞒的眼眶竟也有些酸楚。
“你这个没有责任心的,这么久才来找我,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吗?你明知道我会来潞州,你为何此时才来?我在潞州满城风雨的折腾,你,你竟敢到现在才来……”洛婵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口齿不清的说着,将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了阿瞒的身上,一边胡乱的说着,一边不停捶打着阿瞒,可这轻轻的捶打,如何能让常年习武的阿瞒感到痛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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