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霄本还以为是称赞他天资高,不料随后又听到什么天造地设,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与星怜雨对望了一眼,两人竟异口同声地喊出来:“我不认识他!”随即朝店外走去。
“哎!”老者看见两人要走,高叫了一声。眼见两人走得更快,不得不一个闪身拦了过去。他虽然年事已高,却依然身手敏捷。凌霄和星怜雨被他堵在门口,走又走不了,要打,出手也是白搭,单是拦截这一式,已不在冷若寒之下。凌霄忍住气,好言好语道:“这位前辈,晚辈与你并无冤仇,何故苦苦相逼?”
“恩?你不认识我?”那老者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仿佛一下子失望至极。“莫非我真的老了,你这年轻人居然不认得我。”
凌霄有些诧异,心道你又没出手,又没说过来历,谁认识你才怪。他不动声色,疾向星怜雨使个眼色,趁着老者失神间,就要闯出店外。谁料想那老者猛得惊呼一声,擎住凌霄的手臂,不知是自嘲还是自叹:“不认识我不打紧,小兄弟你听我说,老夫自创了一套绝世剑法,可是要两个人珠联璧合才能练。老夫欣赏你们两个,现在你们拜我为师,我就把这套剑法传授给你们。你们……”
那老者说得起劲,完全没发现凌霄和星怜雨已经头皮发麻,恨不得老者即刻消失。两人都算是出身武林世家,怎么会同意拜一个素不相识的乡野老头为师。
星怜雨见老者武艺高强,自忖力敌是没有用,不如智取,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有了一条计策。她故做严肃得问那老者:“老前辈,你真要收我们为徒吗?”
老者微微一怔,随即欢喜地说道:“怎么,小姑娘你同意啦?”
星怜雨抿嘴一笑,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凌霄,道:“这个,老前辈,我们毕竟萍水相逢,这样吧,我们要去揽月楼,您先行一步,等我们到了,若有揽月楼主作保,我们就拜师。”
凌霄几乎七窍生烟,这不是把火往揽月楼上引吗?见那老者还有疑惑,凌霄刚想开口说什么,星怜雨一个箭步冲上来,向他递了个眼色,趁他发怔,纤手急探他胸口,凌霄正欲大叫,星怜雨已夺了他的七星月璧,在那老者面前一晃,笑着说道:“看见了没,这位是揽月楼的少主凌霄,我们不会骗你的。”
“七星月璧?”那老者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放开了凌霄,狂奔而去,远远的听见他的声音:“好好好,老夫在揽月楼等你们!”
星怜雨微微松了口气,终于打发了那个疯老头。她刚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得意,就看到凌霄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到底,星怜雨还是有些心虚,将七星月璧还给凌霄,小声问:“你,你生气啦?”
“没气死就好拉!”凌霄一把夺过七星月璧,先前的怒火瞬间爆发:“你,你居然把那个疯子引到揽月楼去,你,你……”凌霄本来也不是那么没风度的人,可是面对星怜雨,他实在忍不住要发火。
“这有什么?你们揽月楼不是有揽月七圣吗,他们打发一个疯子有什么难的?”星怜雨只是争辩了一句,随即沉默地转过身,不再说话。
微风吹起了星怜雨的长发,和着火一样的衣裙。但是这一片绚目的红中,隐约透出的却是悲哀的气息。凌霄的心仿佛被针猛刺了一下,蓦得一阵抽痛,他张了张嘴,想要表达这种感觉,然而最终,吐出来的却是一声轻叹:“走吧。”
15
一路都是沉默的。星怜雨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与凌霄吵嘴,不再耍性子,只是默默地跟在凌霄身后。
这样的情况,多少让凌霄有些不自在。毕竟吵惯了以后,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他还是有点无所适从的。
“喂,你为什么……”凌霄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与星怜雨搭话。做好了接受火山爆发的准备,他低声问:“你为什么会跟过来?”
“我很讨厌是不是?”星怜雨的语音异常平静,停下脚步,望着凌霄,一双明眸中隐然闪着泪光。“我任性而刁蛮,很讨厌是不是?”
“啊?”凌霄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讷讷的望着星怜雨的泪划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平心而论,这个少女从一开始就没给他留下好印象,出口伤人,任性无情。可是,除了玩笑般的吵嘴之外,他却无法否认,他无法伤害这个少女。
“我总是伤害别人,无所谓了。”星怜雨咬了咬唇,泪眼朦胧地望向九重碧霄,“你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大少爷,你可明白孤独的痛苦?”
“你很孤独吗?”凌霄有些不忍,走上前,搭住星怜雨纤小的柔肩,低声问:“你的心里有解不开的结,是吗?”
“呵,别人都当我是弱水宫的大小姐,锦衣玉食,哪有什么痛苦?他们哪里知道,没有人关心,再好的生活都是没用的。”星怜雨微微苦笑,“父亲整天忙着维护弱水宫的名誉以及武林正义,我只有靠着无理取闹,才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久而久之,这都成为了我的习惯,改都改不过来。”
凌霄的心一震,星怜雨的话仿佛触到了他沉睡于心底的某样东西,让他不由自主的与眼前的少女产生了共鸣:“是那样的话,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没有揽月七圣的陪伴,我想我的处境不会比你好多少。以前是我不好,对不起。”
“不,你不要道歉,我要谢谢你才是。”星怜雨擦干眼泪,向着凌霄挤出一个微笑,望着他清亮的眼眸,两片红晕飞上少女娇羞的脸颊。“那天你舍命救我,我忽然就觉得很幸福,至少还有一个人,注意过我的存在。”
“其实并没有人忽视你的存在,只是他们在意你在心里,没有必要摆在脸上。”凌霄亦笑了起来,带着少年的阳光魅力,让人迷醉。
“恩,凌霄,我……”星怜雨的瞳仁里闪着美丽的光泽,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她甜甜地笑着,刚刚开口,突然!
“哎哟,这对男女的对话真无聊,老子没兴趣听了。”粗犷的声音从树丛后传来。
“你就想听那些肉麻的话,你才无聊。”另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应道。
“废什么话,我们是打劫的,又不是听墙角的八婆。”又一个声音不耐烦地嚷道。
凌霄心里微微诧异,莫不是遇上了剪径的路匪?他与星怜雨默契十足,几乎同时脱口喝道:”什么人?”
“哎呀,鬼叫什么,就来拉。”粗犷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接着树丛一阵颤动,从中依次走出了三个大汉。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一个魁梧的黑汉,提着一把巨斧。一出来就瞪了凌霄一眼,骂道:“吵什么,总归劫你的。吵得老子的裤子都被勾住了。”
“这么丢人的事你也嚷嚷,真是傻瓜!”一个穿红衣服的小老头上来就打了黑汉一个耳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打劫时要喊‘把东西给老子交出来!’”
“老大,跟你说了他是白痴,你还理他?”第三个吊儿郎当的高汉笑道,一面玩弄着手中的飞刀。
黑汉有些脸红,望了高汉一眼“谁说我是白痴。”他转过身,深吸了口气,把嗓门提高了八度:“把东西给老子交出来!”
这句话诚然是对凌霄和星怜雨说的。他们冷眼看了半天,终于有点明白了,但是仍不由大眼瞪小眼。良久,凌霄试探着问:“你们,你们是强盗?”
“废话,快把东西给老子交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黑汉还不是很笨,沉下脸,喝道。
“哎呀,跟傻瓜废什么话,我们走吧。”凌霄还在发怔,星怜雨已先嚷了起来,一把扯过凌霄,瞪了一眼黑汉,抬脚便要走。
凌霄正要抬腿,先前吊儿郎当的高汉忽然严肃起来,低骂了一句:“不自量力!”眨眼间便有两柄飞刀向着凌星两人扑面而来。
凌霄与星怜雨微微躬身,飞刀贴着他们的皮肤划过。
“吓?”两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凌霄知道这三人的武功不弱,真要动起手,自己的胜算不大,他正想办法,不料那边星怜雨根本不把拦路的强盗放在眼中,见对方动了手,也即刻予以反击。
凌霄一诧之下,星怜雨已一剑刺向那高汉。高汉阴阴地冷笑,双手反扬,掀起一股巨浪。星怜雨那点剑术,哪够应对那般掌力。幸而她还知道点好歹,不敢与那高汉硬碰硬,灵巧地侧身,避过了高汉的掌风。
凌霄怕星怜雨有失,急忙飞身上前,手腕儿一转,使了一招“纤云揽月”,也欺入了战团。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凌霄和星怜雨合战高汉。他们两人的武功虽不算高,至少也不是花拳秀腿,一时间竟将高汉逼退了数步。
“原来还有两下子,啊?”高汉看着两人联手,阴恻恻地笑着,忽然间身法变得诡异起来,如同鬼魅飘移,让人无法琢磨。
凌霄与星怜雨蓦然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往哪边出剑。
“老二,别玩了,把这两个小鬼带回去!”红衣的小老头大概等得不耐,突然插口叫道。他的身形微微晃动,一道白芒从他身上掠起,星怜雨还没来得及说半个字,便觉一阵晕眩,手中的剑颓然落地,人也失去了意识。
“雨儿!”凌霄心中大骇,知道事情不妙了,一个飞旋,连挥三剑格开高汉,急掠向星怜雨。然而还没触到她,高汉竟已欺近,眼见着凌霄破绽百出,微微一笑,伸手便拂向他的昏睡|穴……
16
凌霄发现自己被捆在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中,星怜雨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似乎还没有醒来。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发现绳子捆得很紧,几乎勒进了肉里。“衰啊,想我堂堂揽月楼少主,竟然栽在几个强盗的手中,真是龙游浅滩啊……”
“你那叫褪毛凤凰。”凌霄正发着感叹,红衣的小老头已经走了进来,身后照例跟着黑汉,他们大喇喇地在凌霄面前坐下,看着狼狈不堪的贵公子,哈哈大笑:“小子,真是不自量力,竟敢跟我们‘怪抢三劫’动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我们杀啊。”
“怪抢三劫?”凌霄微微一怔,这个名字似乎曾听到过,他在脑中慢慢回想,忽然间记起,他的大师兄凌舒曾对他提过这三个人,怎么,怎么竟遇上了他们?凌霄暗叫倒霉,脸上却是一幅标准笑容“原来就是那个什么袁什么,马什么,朱什么的那个怪抢三劫啊,久仰……”
凌霄还没说完,就见小老头黑着一张脸,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小子,记住了,我叫袁飞洪,我二弟叫马远行,这个傻大个叫朱大侠!”
“朱……朱大侠?”凌霄望了一眼黑汉,想笑又不敢,只好强忍着。他转过头看向袁飞洪,但见他一脸愠怒,不由微微低下头,问:“你们,你们抓我回来,究尽要干什么?”
“小子,你这叫自作自受,”袁飞洪瞪了凌霄一眼,竟颇有些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你,不就一个破信笺和几两碎银子么,有什么好反抗的。还累得我们抓你们回来。”
袁飞洪说得起劲,凌霄却不由浑身一震,碎银子他自然不在乎,可是信笺,却是冷若寒交托的,不管怎么样,那一封信对于凌霄来说,却几是可以用他的生命来相比!
“碎银子你拿去,把信还给我!”凌霄忽然开口,咄咄地望着袁飞洪。
“嗯?”袁飞洪微微一怔,不料那凌霄只惦着那一封信,也就好奇起来。“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