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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从外围寻找突破的可能,可是费了很多精力,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让他开始进行这件事的关口;随后,他认为此路不通。
这一次,他直接来到了蓝府,找到了蓝玉。
“胡大人这次过府前来,不知找本官有何事?”显得有些苍老的蓝玉,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飞扬;好似脸也没洗,胡子更没有刮,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蓝大人为何变成如此摸样?老兄以前可是风流倜傥,神采照人。”看着蓝玉的摸样,胡惟庸倒是吓了一跳。
“胡大人,今天来不会是来问我这些事情吧?”蓝玉苦笑了一下,避开这个话题,反问道。
“蓝大人,最近几天皇上没有早朝,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哦,对了;我这不是瞎问吗?蓝大人你每天上朝,也是知道这件事。”不知如何开口的胡惟庸,只好东扯西拉。
“胡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这两天身体也不太好,脑袋疼得厉害。”不想被人打扰的蓝玉,婉转的下着逐客令。
“蓝大人的身体不好,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个大夫看看。”胡惟庸好像没有听出蓝玉的逐客令,反而上前一步,关心的说道。
“大人的心意,本官领受了;我还不想早早的告老回家养病。”蓝玉眼见得胡惟庸赖着不走,立刻暗暗地刺激了他一下。
“既然蓝大人拒绝了老夫的推荐,这道也没什么;可是蓝大人还是看看大夫为好,有件事情还要征求蓝大人的意思;我怕蓝大人病太重,有些承受不了。”胡惟庸只觉得心火直冒,如果不是为了皇帝的请托,自己就会当堂发作;所以,语气中带着讥讽说道。
“本官洗耳恭听,请胡大人说吧。”蓝玉声调很高的说道。
“我首先要恭贺蓝大人,以后可能一路高升;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本官。”胡惟庸一抱拳说道:“皇上今天传了一个口谕给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让我将这个口谕转告给蓝大人,我想蓝大人会知道如何去给皇上办理这件事情吧。”胡惟庸决定不在绕圈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闻听此言,蓝玉如受到雷殛,全身都抖颤着。他脑中平时的理性与利害观念,到了此时却已经完全丧失,他失声的吼道:“不行,我怎能做这样的事?皇上虽然拥有天下,可是也不应该做出如此不合伦常的事出来!”
“蓝玉,蓝大人!”胡惟庸用低沉而满含恐吓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倘若这几句话被别人听到,而告发到皇上面前,你、你的家人、你的高堂之上的父母,你的孩子将会遭到什么后果,不需要我特别说明吧。”
蓝玉一愣,低下了头,泪水滴落在地面上。
“蓝大人,我将皇上的口谕传到了,本官告辞。”说完,胡惟庸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蓝玉心中的激动,在胡惟庸这句话说出之后,慢慢的平息下来;可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的心都在颤抖;无奈的他只好转身向内室走去……
看着也是满脸憔悴的郭如意,蓝玉再也引不住,大滴的泪水不断流下。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强装欢笑的郭如意,站起身来,走到蓝玉跟前,为他擦拭泪水。本来心就在疼的蓝玉,在这种情形之下,自己的感情再也不能自持,他搂住妻子而哭了起来!
“到底是真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被蓝玉紧紧搂在怀里的郭如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低声问道。
蓝玉就凑到她的耳边,一边抽泣着,一边将胡惟庸的来意说给她听。被这件事震惊的郭如意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在有些清醒,却并不发一言;两人就这样相对默默,呆坐在卧内,长久,长久——她离开了丈夫的怀中,终于,她问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蓝玉所完全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作为一名男子,在理论上,他要有保护妻子的能力,那也是一个丈夫应该有的责任。可是,面对着的是专横霸道的皇帝,他可就感到完全无能为力。虽然自己在朝堂之上,已经在人们的眼中表面上自是光辉无比,令人羡慕;在蓝府门前有带有刀剑的守卫以表明自己的地位,出入有仪仗队和守卫在前后唿应;但在实际之中,自己的安危,也许应该说是自己的家族的安危,都没有什么很大的保障。
这些事,如浮影幻景那样在蓝玉的脑中不断的闪现,他曾经激烈的认为,如果自己不惜一死,也要抗争到底,但在想到本朝开国以来的许多可怕事情时,他的心就好似掉进了冰窟一般。
这样一来,他无法回答妻子的问题。而郭如意也同样知道丈夫和自己一样没有主意,两人完全陷在愁怅中……
不久,皇宫派来仪仗队,接走了郭如意;来接郭如意的楚邢告诉蓝玉,马皇后想念自己的干妹子,要接进皇宫叙述姐妹之情。
看着远去的皇家仪仗队,蓝玉觉得自己的心完全碎了,两腿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向地上倒去……
很快,朱元璋下旨,将郭如意封为郭惠妃;同时,下令皇城的百姓大庆三天,以示庆贺。
朝堂卷 第二十三章 夺妻之恨
“朱元璋,我和你势不两立;你这个混蛋!”蓝府,蓝玉暴跳如雷,一边砸着东西,一边怒骂着。
当年,他与马秀英有婚约,是朱元璋横刀夺爱,夺去了他最心爱的女子。后来,他好不容易接纳了郭如意,朱元璋又抢走了郭如意。
天下之间,又有什么比夺妻之恨,更令人恨入心扉?
房门外,蓝和一边流着泪,一边听着房间内的动静;他从小就跟着蓝玉在一起,就是蓝玉后来参加了反抗元军的队伍中,他也紧随在他的身边;却从来没有想到蓝玉会遇到这种夺妻之痛,而变得如此失去理智。
刚才自己想进去劝劝他,却差一点被他打出来;好在自己跟随了他如此长的时间,他狠狠的骂了自己两句,将自己推了出来。
“朱元璋,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麽做——为什么要这么做?”蓝玉的骂声,逐渐变成了哭声。
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蓝玉想冲进皇宫,以表现自己男人气概的勇气,随着想的愈来越多,而逐渐消磨去了原先的想法,只剩下深深地耻虏留在自己的心里;这让蓝玉感到自己活在世上,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想着以后无论走到何处,都会被人戳着嵴梁骨,说自己为了向上升,而将老婆送给皇上作妃子,这会让自己永远在人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转头望望这装饰豪华的房间,在眺望一下家人们所居住的后花园,蓝玉的心好似一会儿掉落在冰窟中,一会儿又被滚烫的开水所煮,此时他的感受不只是心痛,而是感到人生了无情趣;看来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自己所受到的耻虏。
偷偷的从偏门缓步走出了自己的府邸,来到了远处,再回头望回去;看着几个家丁在府外打扫着街道,还有许多人在来阿里旺旺的忙碌着什么;他们的生活一如既往,却没有人想到府内的主人,已经要离开了这个世界。
看到这里,他毅然决然的向皇城外的一条河流走去……
“汤将军!汤将军!你快快救救我家老爷吧!”蓝和刚一跑到汤府,看到汤和正要上马出门,就跌跌撞撞的跑到他的马前,高声的哭喊着。
“蓝和,怎么会是?”又翻身下马的汤和,一把抓住就要摔倒的蓝和,急急的问道。
“你快快救救我家老爷吧!你和他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啊!”蓝和大哭着喊道。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呀!”汤和使劲晃动蓝和的双肩喊道。
“我家老爷想自杀!他什么也没骑,什么也没坐,就直接向皇城的东南角的护城河走去。我一看不好,我就赶紧跑到你这里来,你可要救救我们老爷。”蓝和说到这里,双腿一软,径直坐在了地上。
“来人,赶紧照顾蓝和一下。”汤和转头喊道;两名家丁快步跑了过来,扶起蓝和向府内走去。
“汤将军,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被扶着向里走去的的蓝和,再次转过头来,向汤和喊道。
“好了,你赶紧进去歇歇吧;我会就你家老爷的。”说完,汤和再次跨上马,就向蓝和所说的地方,纵马跑去。
可是刚跑出去不多远,汤和感到自己一个人很难劝解蓝玉回头;就在马上稍微思索了一下,赶紧拨转马头向楚王府跑去。
“楚王爷在家吗?”来到楚王府外,汤和飞身下马,抓住看门的兵丁就急急的问道。
“汤将军赶紧里边请,王爷正在和右相国再商量事情。”家丁一边领着汤和向里走去,一边说道。
“右相国也在吗?”汤和追问了一句。
“右相国也是刚来不久,正和王爷在书房谈论事情。”家丁随即解释道。
汤和听到这里,扔下家丁,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楚流烟的书房门口,莽莽撞撞的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汤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正在讨论事情的楚流烟和徐达,被这突然推开门冲进来的人,给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楚是汤和,楚流烟赶紧问道。
“楚王爷,右相国,大事不好了!”汤和刚一站稳,就立刻喊道。
“真么回事?”楚流烟和徐达几乎同时喊道。
“蓝玉要自杀了!”汤和猛然一嗓子喊道。
“什么?他要自杀?他人在哪里?”楚流烟赶紧问道。“快!你们一起和我去劝劝他。”说着,汤和就转身向外面跑去。
早已有家丁将他们各自的坐骑牵过来,将缰绳交到了他们的手上,三个人翻身上马,就像城外跑去。
“难道蓝将军是因为自己的妻子被皇上夺取这件事情,要自杀的吗?”一边骑马向前快跑,楚流烟一边高声问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汤和。
“我听他的家人蓝和告诉我的,蓝玉偷偷的跑到府外,向护城河而去;蓝和说他们老爷是准备自杀,因此我才急急忙忙的跑去找你们。一起去劝劝他不要做傻事。”汤和偏着头,避开迎面刮来的大风,高声喊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一点,可别晚了;也如我们会后悔一辈子。”楚流烟说完,抖动缰绳,快速向前飞驰。
两边的树木和行人,不断地移向后方,而翻飞的马蹄声,更让前面的行人隔着很远就赶紧抽身躲到路边,而不至于让他们在这里有所耽搁;可是即使如此,楚流烟他们还是感到速度太慢,手中的缰绳不断地在抖动,一催动坐骑更快的向前跑去。
看着从身边快速冲去的三匹骏马,更看到三人所穿的官服,行人们感到十分纳闷;如此身份的官员,有何要紧的事情,让他们如此的惊慌,而催马飞驰在皇城外;因而很多流言就在百姓中传开,以为又有什么军国大事要发生,从而闹的京城内外人心惶惶,这倒是楚流烟他们所没有预料到的……
缓缓走在街上的蓝玉,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有些歪扭的普通衣服,自己就感到一阵难过;如果自己的夫人在自己的身边,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走过来一边嗔怪的说着自己,一边会给自己整理好所穿的衣服;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一幕幕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缓缓的在他眼前流过,这更让他感到了悲痛;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着,手却在不断的挥动着,好似在和夫人嬉闹。
如此的一个人走在城外的小路上,自然而然的受到人们的注视;他们不知道这位身穿的比普通人好很多的人,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而确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