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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瞧他现而今的这幅可怜样,咋不跟刚刚那般蛮横不讲理,耍威风了,简直是不让好过,实在是太不讲理的。想来此人在汉军水师舰队中也是蛮狠惯了,这等人,死不足惜,跟咱们李将军一提,李将军还不气炸了肺,我看还是不必跟李将军提起此事了,干脆我等拉着这小子到甲板上打他个五百军棍,就算是打他个皮开肉绽也比让李将军知道了亲自出面责罚好。”
一名水师将士应和道:“老兄说的是,照着我们李将军的脾气,平素虽是和蔼可亲,可是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情,若是让李将军得知此事,出面处置,只怕这小子还有没有命在都是问题,眼下打他些军棍还算是便宜他了。”
被人压制在甲板上,丝毫动弹不得的水师将士方才糟了一记暗算,本来只是手疼,眼下听闻了几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议论,这才发现方才那名将士所言绝非虚言恫吓,看起来李将军绝不是这么好与之人。
若是自己落入了李将军手中,只怕真的是要生死未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知晓了厉害,自是哀求告饶不已。
主持局面的将士听闻了旁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议论,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某并非是先要看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笑话,不管如何,对方也是初一投诚归顺过来,对于我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矩情形自是膈膜,不太清楚,不过像此人这般的蛮横无理,倒也真是少见。显然可见此人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是狂妄惯了,此番我等虽是擒拿住了此人,却不宜折辱此人,毕竟他也是我等的日后的袍泽弟兄,要导之向善此事。”
这番话说的虽然不是很大声,不过两军水师将士听闻之后,倶是觉得这名汉军水师将士所言极为有理,非复有理,简直便是仁者心肠。
方才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兵痞有意欺凌应天水师将士之事,倶是看在舰船上的将士眼中,如今看来这名水师将士实在是太过心善了,让人欺负到了头上,居然会反过来给对方说好话。
汉军水师的其他将士也极为折服,觉得应天水师将士办事公允,并无一丝一毫的公报私仇的情绪夹杂其中。
如此一来对于此人,汉军水师将士也都有了好感。
“说的是,此番确实是我们的那个兄弟不对,让对方责罚一段,吃一番苦头也没有大不了的。”
“没错,此人平素在军中骄横惯了,好些兄弟都被他欺负过,今日有此一报,也是罪有应得,我等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执意要袒护此人。”
“兄弟说的是,好些弟兄私底下都对此人恨之入骨,只是此人泼皮无赖,肆意妄为,大家伙倶是心中惧怕,生怕他挟隙报复,所以才不敢如何开罪于他,眼下既然此人得了这般的惩罚,我等也不会出面左袒。”另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附和道。
“说的一点不差,此事倒也寻常,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不是一意偏袒自己人,世间总是有个情理在,谁对谁错,旁观之人自是心中有数。若是一味袒护自己人,那么和结党营私有何区别,我也支持好好的惩罚一下这名肆意妄为,不知好歹的水师痞子,也好让他长个记性。”
“没错,是该给他一个教训尝尝。”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附和道。
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眼下自己的弟兄在人家船上犯了过错,总是不对,若是一意偏袒,只怕要惹怒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瞧出情势不妙的汉军水师将士不得不如此言语,希望能够得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关照,到时候不会因为此事而牵累进去。
这样一来,便有不少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吩咐表态,要跟那么汉军水师兵痞划清界限。
躺在地上的被人压制的动弹不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痞,耳中听闻自己军中的将士有这么多人居然不向着自己,也是心灰意冷,觉得自己无端的做了一件事情,丝毫不能得到昔日军中袍泽弟兄的谅解,自是觉的灰心透顶,心丧如死。
如此一来,不由得痛哭流涕,哀嚎不已。
这名汉军水师兵痞心如藁木死灰,不过却也不妨碍他的昔日袍泽兄弟频频向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抛媚眼,却无一人肯出面替他说项求情。
毕竟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军而言,若是为了这名军中兵痞得罪了应天水师的将士,只怕牵连到自己身上,逃脱责罚就不那么容易了。
更是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预先想要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搞好关系,他们觉得只要跟对方搞好关系,就算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中将军怪罪下来,也可以避开这般的祸患。
至于这名躺在地上痛哭失声的袍泽弟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将士颇有些头疼和讨厌此人的,眼下见到这名水师痞子吃了瘪,反而有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觉得莫名快慰,心中暗记叫好。
活该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倒霉,平素老是仗着自己是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军的亲戚欺负同阶的将士,横行霸道惯了,连战船上的那些职位比他高出许多的水师舰队的将官也不敢招惹他,应为害怕他身后的那名汉军水师的将军替他撑腰。
天长日久,此人在船上除了听命于战船的最高将领雷将军之外,对于其他同级的水师将士都是唿来喝去的,视同奴役一般。
即便是对军衔高他数级的战船上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吆五吆六,唿朋唤友的,也不曾将他们放在眼里。
将官们迫于其靠山的权势不得不降心以从,面上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也是极为客气,不过那些水师将军也绝非一般的角色,表面上虽是虚与委蛇,恭恭敬敬的将他奉为大爷一般,不过背地里头对于此人的人品行径很是不齿,觉得这人简直是汉军水师的耻辱。
当然了,这些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是无法知晓的,他所能知晓的事情唯有整日在军中横行霸道,欺负其他的水师将士。
如此一来,除却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军棍老油条和他交好之外,其他人均是对他嗤之以鼻,虽是到处有人逢迎,不过实质上的人缘却是一点也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中对此颇有不满的将士,不过迫于此人的靠山太硬,想要动他自是毫无可能,应为雷将军本人对此人也是假以辞色,毕竟官官相护,雷将军为官多年,自然是深谙吃理。
对于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此人便是军中的一大毒瘤,却没有人能动的了。
害群之马能够害群,那也是有条件的,绝不是说能害群就能害群的。
兵痞倚仗背后的靠山,在军横行霸道,受到其祸害的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唯有徒唿奈何了。
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想要动此人,只怕别无机会了。
可是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今日居然发生了这等需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才能保住性命的事情。
如此一来便给那些平素对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不满的将士一个绝好的机会。
脱离了汉军,也就不用惧怕此人身后的靠山了,其他的水师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故而此人今日在应天水师舰队中旧态复萌,纯属自作自受。
他心里头煳涂了,还以为自己依旧能够借着靠山的作威作福,却没有认清眼前的局势。
今日的局势是应天水师若是发动攻击,只怕区区一艘汉军战船真是抵御不住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兵马将士的杀伐,而这名兵痞子却骄横惯了,丝毫不知收敛,对于其他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自是有些奇怪。
眼下他犯了事情,被应天水师的将士下令擒拿了下去,便是活该。
汉军水师自然明白世异时移,援兵一点消息也无,唯有投诚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旦投诚过去,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
毕竟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是不能如此跟先前一般,若是行事毫无顾忌,惹恼了汉军水师,只怕会让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令诛杀了去。
明白事理的水师将士都知道,雷将军虽然在诸位将士面前说什么出了没事事体可以找他,可是细细一想,事情只怕并非如此容易。毕竟对于雷将军来说,也是投诚归顺过来的败军之将,没有让应天水师杀伐殆尽,逃得一条性命也然是万幸了,他的话语的分量到底有几何,只怕谁也说不清楚。那还要看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和他上头的应天水师将领会不会买雷将军的账了。
这等情形之下居然有人如此高调,还要在应天水师舰队上私自殴斗,岂不是自找苦吃。
“好了,先放他他,弄跟绳子过来,先将此人捆个结实,等李将军回来之后,再行处置。”主持大局的水师将士对着几名水师弟兄开口吩咐道。
“是。”一名水师将士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根碗口粗细的缆绳,在旁人的帮衬之下将兵痞子结结实实的捆成了一个粽子。
兵痞拼命挣扎,却始终架不住对方人多示众,还是让人给捆绑上了。瞧着身上勒的紧紧的麻花般粗细的绳索,汉军水师将士不由有些欲哭无泪。
庙堂卷 第六十五章 用心良苦
身上固然难受,不过心里头更为惧怕的是前途未卜,生死未知。
也不知道李将军到底会如何处置自己,那是一点底也没有,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李将军不肯放过自己,那可真是性命难保了。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倒是颇为有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倒也有趣,不管如何若是能够杀伐对手,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能够杀伐此事,能够杀伐对手,他心里头明白此事颇为有趣,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只怕别无他法,毕竟对于这名水师兵痞来说,可是一点也不想于此地丧命。
毕竟不管如何,自家性命还是最要紧的,对于这名汉军水师兵痞子也是丝毫不例外。
兵痞子虽是骄横跋扈,平日大大咧咧的,整个就跟一个泼皮无赖似的,不过私下里头也是很惜命之人,绝不想将自家的性命丢在此地。
“饶命呀,千万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这条贱命,方才是小的不好,小的不该去招惹大爷。”
不管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如何说话,应天水师主持大局的将士倶是不应,由他在一旁出声求饶。
其他的水师将士可没有这份涵养,听的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痞子不停的哀嚎告饶,便又一些应天水师将士对着汉军水师的这名兵痞子开口喝骂道:“混账东西,事到临头了,你倒是怕了,真是狗熊一个。”
马上便又其他的水师汉军水师将士开口应答道:“一点不错,太熊包蛋了,你一个小小的水师将士,初一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为何如此作威作福,更是不听两位将军的号令,蓄意挑衅,对军中的袍泽弟兄大打出手,这般行为无论到了那里也是说不过去了。”
“没错,事已至此,也就不必搞这一套告饶的把戏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方正到了李将军亲自出面处置此事,只怕便是倶是一刀不错,还不如拿出一些英雄豪杰气概来,就算是被砍掉了脑袋也能落下一个好名声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兵痞子听得身边的应天水师将士这般幸灾乐祸的言辞,心下不觉更觉得凄惶,他心里头明白,今日自己的姓名已然是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就算今日